《四大名捕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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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斗将军- 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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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败的,就给奸宦贪官架空了、腐蚀了、亡国了。其实都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样。”
  “我们不管事情对不对,只看谁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就帮谁。”唐乃子狠狠地道,“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才会告诉你:我平生最讨厌的话,就是那些什么‘对事不对人’、‘帮理不帮亲’的狗屁废话。要是帮理不帮亲,谁跟你亲?对事不对人,那谁做你的好朋友,最需要你伸援手时,一定倒了大霉!——这些人只是拿这种大道理来显示自己的大公无私,大义灭亲,亲疏不分,无情无义,我不喜欢。”
  “只是大家都这样讲,可能也这样想,”唐烈香长大了些,成熟了些,之后,便有这样的反问,“我们独排众议,独持己见,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人所菲薄!?”
  “其实那些人也只是说一套、做一套,能做到的有几?”唐乃子反问:“我们都是宋廷老百姓。我们都知道宋辽交战至今,更知道辽人掠劫我邦子民,侵我山河。可是,宋廷对辽也一样背叛负义,杀戮屠掠——那么,请问,我们是该帮理还是帮亲?对事还是对人?辽人杀了过来了,我们是宋人,老娘管你妈的理!咱就管亲!你来侵略我们,我宰得一个是一个,杀得一双就是一双!这时候,理何在?事何存?只有站在一条阵线上对付另一条阵线,融合一帮人里灭掉另一帮人——你不灭他,他就灭你,不然,你得先灭了自己人,成了他的人,这样,不如还是跟自己人灭了他人,如此简单,但最实际,比那些夸夸其谈什么大道理讲法治讲真理的他娘的痛快多了,直接多了,也不虚伪多了!”
  唐乃子说这种话的时候,眉宇间有一股压抑不住的英气,尽管她满脸病容,以及眉宇间仍有掩饰不了的愁容,但这种英侠之气还是使唐乃子有一种来自内心激烈出色的美艳,不是庸脂俗粉可能比拟的。
  “其实法治是什么?到底只是名正言顺的保护了皇帝和皇权。礼法是一种约束,崇儒是为了稳定政权。但我却没有见过有几个讲法的敢讲到天子头上的。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哪个同了罪?还不是成王败寇来得直接干脆!不然,拿龙袍打几记蟒鞭,往龙椅踹几脚蛟棍,撒把泥埋了件官服,拿当太子师傅、帝皇侍书的去抄家灭族,就可以免了皇帝的罪。这就叫法理人情吗?那些当什么侍书、太傅、洗马的可冤极了,说不定,皇帝太子,还没念过书,也没上过他的课!”唐乃子嗤地笑了一笑,“嘿,嘿嘿,嘿嘿嘿,我说,诸葛正我这些人就拿这套唬人的道理,去维护皇权。蔡攸、蔡卞,则同样拿这套老法子,去颠覆皇权。至于蔡元长,他?最是高明!以无厚入有间,逍遥物外而自在物内、格物其中,你看,他光拿着变法和复辟,两条极端的路,他却游转无间,随风转舵,左右逢源,任其摆布:改革派的王荆公既重用他,保守派的司马光也提擢他——他把一切法都唯我是用,这才叫舍我其谁、唯我独大!”
  唐烈香当时就怯生生的问:“娘,那么,你是赞成蔡京所为了?”
  唐乃子道:“不,我不喜欢他,我只是推崇他能这样周游其间,完全不受道德、礼教约制,而把一切教条、法制乃至传统、学养,全为他在世俗中充作高攀的石阶。但我讨厌这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的人。我就做不到,起码做不到这么绝,那么狠。所以,当蔡京力邀我投相爷府时,我还是宁可选了少保府。”
  “那么,少保府和相爷府的分别是……?”唐烈香很想知道她现在究竟是寄生在什么地方。
  “基本上,这对父子一个货色,没啥分别;”唐乃子说:“不过,一个像粪桶,一个像沟渠——两者一定要选其一,我只好选了臭沟渠:至少,它还有流动,只要有流动,有一天,也许,就能把我们送回池里塘里,江里湖里,甚至大海天边去!
  少年无情 … 第三章 英雄的虎泪 小白的嘲讽
  “哪怕再一百年、两百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人性本如是,只是形式上有变换,唬人有更唬得人离魂弃魄,诓人的照旧把人诓得给啃光了都不知晓,骗人的把真正有情有义的人都为他不平而卖命做尽无情无义的事,感人的继续让人落下英雄的虎泪而已。”
  唐老太爷子说:“只是年轻人可能不知道,以为这样打着家族的旗号眼界忒也不小了。其实还肯用姓氏为号,只是老实点,直接些,像‘老字号’温家,像‘山东神枪会’孙家,长孙飞虹、公孙自食,全变成姓孙的了。‘六分半堂’,为雷家所创,但堂下高手,姓雷的不逾半数!‘飞斧队’余家,‘太平门’梁家,‘下三滥’何家……莫不如是,只要首领够强、够悍、够明智、够号召力,一样可能把天下的精英聚于一门。”
  唐烈香正为老爷子的理据找出实例:“像‘封刀挂剑’后的‘小雷门’,雷卷手上一样有戚少商等的外姓高手……”_
  唐老太爷子道:“像‘连云寨’和‘东堡、西镇、南寨、北城’,除了主事人之外,其他高手,都是从外边召来、雇用、请动的,不也一样可以壮大扩展!就连‘大连盟’冷总盟主请来了凌落石,‘七帮八会九联盟’的组合,还有‘自在门’、‘金风细雨楼’、‘天下帮’、‘发梦二党’,也都如是。再说,咱们唐门也有很多高手,原也不是姓唐的。你不就是本非就姓唐的么!尽管姓雷姓苏的,还是楼里堂里的主力,但组织中的大将,还是有各种姓氏,来自五湖四海的好手,比起来,打着姓氏为门派的,只是实在一些,也传统一些,其实,哪一帮哪一派,乃至哪一国、哪一朝,不还是明里能者占其位,暗里还是江山我有,外人不留!”
  唐烈香笑着,脸上酒窝深一个、浅一个,“只是有些人比较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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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老太爷子笑着拧了她一下,“只是有些年轻人没有经验,学识浅,见识少,看不透。”
  唐烈香偏了偏头,说:“也许有些人喜欢批评人,说人家气量狭小、气势弱、气度不足,但他们其实比那批评的对象还差长安到洛阳那么远!”
  唐老太爷子爱惜的扪了扪她的鬓角,“那么,你年纪那么小,又为何能看得懂这个?”
  唐烈香娇丽的灿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有‘老爷子’的指导。”
  唐老太爷子慈祥的笑了起来。
  “慈祥”,这形容他的面貌和手段而言,很少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不过这次例外。
  ——对这聪慧的小孙女,他就算想装不慈祥,也禁不住打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慈和。
  “那也不是,只不过,你年纪虽小,却可以接受新的事物去思考想一些自己可能未想过的事情而已,”唐老太爷子问:“你可知道怎么才知道,一个人还是年轻?一个人已经年老?”
  唐烈香仰视着唐老太爷子,她知道他老人家一定会说下去的。
  “一般都以为年纪大了,就是年老;年纪小的,就是年轻。”唐老太爷子感喟道,“其实这是个误区,并不如是。”
  “我知道了。”
  “你说说看。”
  唐老太爷子鼓励这个小孙女。
  “还肯接受新事物,新的思潮,就是年轻,不然,就是年老,或者幼稚。”唐烈香试探着说。
  “还有。”
  在一旁的唐乃子加插一句。
  唐老太爷子微笑道:“你也说说看。”
  “还肯动真情的,敢去爱的,就是年轻,就未年老;仍敢信人,虽年长心仍年轻;只会疑人的,纵年轻心已老了。那些只会骂人的、伤害人的,其实人,活着也与死人无异。”唐乃子别有深意的说,“不管对友情、爱情、亲情都如是。不懂得这个的人,也许便会嘲笑人为何年纪那么小也会发生爱情,年纪那么大了也会动真情,其实,嘲笑和不解这种情感的人,才是老化了,或是太幼稚的小白痴、老妖怪。所以,有些人,一开始就老了,有些人,到老还未老,当然,还有些人,因为在感情上遇到重伤挫折,不老也老了。”唐乃子把话说的特别重。她那是别有所指。唐老太爷子只闷哼一声,一时没有接话。唐烈香那时还不知就里,说:“那么小白的嘲笑,其实只嘲笑了他们自己的愚昧。”她习惯省略的叫“小白痴”为“小白”,就是在唐门弟子里,也有很多这种“小白痴”,因为自己不懂,所以才笑人痴。
  她一概统称之为“小白”,单一个白,少一个字,以存厚道。
  不过,这回唐老太爷子却正色指正了她:“你说话还是得当心。江湖上,有一个绝顶高手,是一个怪人,他爱上了一个女子后,后来却因痴于武而失去了她,到他醒悟原来人生来一趟,不是为了求道就够了,如果是,那只是一个躯壳在寻找自己的魂魄而已,只有情,才弥足珍贵。而且,他也失去了自己,忘了来时的路,一定要找到那个‘她’才能找到‘自己’。他后来寻寻觅觅,却再也找不到他的那个她了。大家只知道他叫那女子做:‘小白’——小心你把那些‘小白痴’去了末一个字,却惹着他了。咱们‘唐家堡’谁也不怕,但像他那种异人妖仙,不知来路,疯疯癫癫,本身就是‘大白’一个,还是少惹为妙。”
  唐烈香听到了,也记住了。
  那一次,年前,他们祖孙三人,曾在蜀中唐家堡的“红院”,有过这些对话。
  所以,这一回,匿伏在“少保府”养伤的唐乃子、唐烈香母女,也延续这一话题有另一番对答。对蔡攸的说法,唐烈香母女都没有答允,蔡少保也并无逐客、翻脸之意,只不断施加压力,多方催促,所以,最好,还他们一个情,了却恩惠,不欠人情。
  至于“相爷府”跟“神侯府”两帮人马的冲突,她们大可不理、不管、不插手,明哲保身为重。何况,就算要打抱不平,也得先敉平自己唐门的内乱,解决自己身上的危机,摆脱自己同门的追杀,再说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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