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贪局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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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贪局在行动-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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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长面无表情,一声不响,只闷头听着,突然一拍桌子,“就按你的意见办!尽快找到穆平,和他摊牌,敲钟叫响!”
  两天后的一个早上,房产局的楼内和厕所里。还有县政府大门旁,分别贴出几张小字报,内容都是揭露赛维成受贿跑官和乱搞两性关系等问题。一时间房产局上下沸沸扬扬,说啥的都有。惟有一张小字报指责县纪委遇着问题绕着走,打苍蝇不打老虎,并扬言要到北京告状云云。
  此时宁长和王祥正专心地研究如何将案件深入下去,将房产局的盖子彻底揭开,并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说明群众对腐败现象深恶痛绝,他们是真心希望铲除腐败,匡扶正义,使社会健康发展的。
  这时候纪委黄书记过来叫宁长。黄书记是个很和善也很原则的老领导,他对同志从来都是多看他们的优点和长处,鼓励大家为党的事业多做工作,做好工作,人人做反腐倡廉的表率和先锋。他把宁长叫到屋里,先让他坐在沙发上,又给他倒了一杯开水,这是以前所没有过的,都是一个单位的正副手儿,又是老上级,一家人一样,一般是不需要这样做的。宁长就感到有点悲壮或问题严峻。果然,黄书记点着烟,不自然地笑了笑,又慢慢地吸几口才问:“前天侯县长给你打电话了吧?”
  宁长一愣,“打了!”
  黄书记又慢慢地吸口烟,一点点将烟灰弹进烟灰缸里,“刚才也给我打了电话,批评咱们办事优柔寡断,态度暧昧,说赛维成的案子如果早一点结束,不会出现小字报,这下给县里都抹了黑,让县领导都跟着难堪。我说了些案子的基本情况,他一气把电话摔了……”黄书记捏灭烟蒂,又掏出一支烟,划了几次火柴,竟然没能点着。
  宁长霍地站起来,情绪显得颇为激动,“他副县长咋的,他比谁大呀?从行政上讲他是副县长,在党内你是县委常委。他算老几,不就是凭点老资格,一说话炸叽叽的,两句话不来就这个没素质,那个不够格,动不动就掉电话,啥作风,哪像个共产党的副县长?”黄书记示意他小点声,不要激动。宁长的情绪仍然难以控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一个副县长和房产局长铁,房产局长有问题就可以不查?他要敢打这个保票,我明天就上北京找中纪委去!”
  黄书记摆摆手笑了,“你言重了。可能地区一位副专员追他追得也很紧。”
  “副专员咋的,副专员也得遵守党纪国法,否则说轻了是袒护,说重了也是包庇,党的宣传口径必须统一,党的纪律必须遵守,这是起码的常识。可现在有些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个人只要当了官,犯法也不算犯法,有罪也是没罪,一抓水就给你搅浑,让你分不清是非,弄不明真伪,老百姓有事可好(我不是说老百姓有事就不该查了),一个个虎视耽耽,吹胡子瞪眼睛,什么一查到底,决不姑息!说得多好听,难怪群众说我们只打苍蝇不打老虎。关系套关系,人情套人情,共产党要都这样,迟早够呛……”
  黄书记将吸了两口的香烟又捏灭了,手指微微地抖着,“我找你不是要为赛维成讲情,更不是因为我和侯县长有同学关系,我不会唱高调,也不喜欢唱高调。我们都是党的干部,党派我们做这项工作,我们就要在是非面前,尤其在涉及到党和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敏感问题上,一定要立场坚定,旗帜鲜明,这是个起码的原则问题,也是我们纪检干部必须懂得遵循的基本的是非标准。对腐败分子,不管是谁,只要有反映,基本事实有,就一查到底,决不姑息迁就!绝不能给群众留下只打苍蝇,不打老虎的坏印象!”
  宁长眼睛紧紧盯住黄书记,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
  “眼下的关键问题,我想你们应该尽快找到穆平,和他既要推心置腹又要坚持原则地谈一谈,让他拿出骨气,勇敢地站出来。不是已经找我们纪委表态了么,就要敢于对自己的话负责,不然起码对党忠诚这一条就不够!何况还要好汉做事好汉当;好汉说话也要好汉当!一定要跟他讲清楚,不管什么人,不管是谁,只要情况属实,该处分的就处分,构成犯罪的就移送检察机关立案处理。现在不只是穆平,我看许多群众也一样,关键是顾虑问题,对我们不放心,不信任,我们只有靠行动才能打消群众的顾虑和担心。在这个问题上,我坚决站在你们一边,一定要给群众留下个好的形象!”
  宁长眼里盈着泪花,紧紧地抓住黄书记的手久久不放,有领导的这番话,使他这些日子——家里、家外所受的委屈,压力,转瞬都冰消雪融了。
  此后宁长和王祥在房产局召开了几次小型座谈会和个别谈话,又摸出了一些新的线索和新的问题,也弄清了穆平的确切去处。
  在一个宁静、漆黑的晚上,宁长独自走进了穆平大女儿的家里。穆平正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宁长的到来使他吃了一惊,赶紧让座让茶。宁长见他比以前瘦了许多,似乎也老了许多,满脸的胡子乱糟糟的,一副蹲监狱或遭软禁的样子。关闭了电视,两个人就在小客厅里单独聊起来,穆平总是神不守舍,张头探脑,一副有人跟踪或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宁长费尽了脑筋,磨破了嘴皮子,用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软中带硬,亲中带严,最终使穆平摊了底牌:“我怕啥?我啥也不怕,一辈子都敢做敢为,说话算话。可我毕竟有家有口,有儿有女,别的都好说,老儿子二十大几了工作一直安排不了,连对象都对不上……”他突然住了嘴,脸一赤一红,呼吸也急促困难。宁长就站起来反客为主,给他续上一杯水,安慰他冷静些。
  穆平两眼发红,终于掉下泪来,“丢人哪,赛维成我们本来都是不错的好同志,渐渐地我看他越干越离谱儿,越干越不像个党的干部,才逐渐和他闹翻,最终下决心和他闹个水落石出!这场争斗已持续两年时间了,不怕你笑话,我的遗嘱现在还锁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他咬咽了一下又说:“大约是二十天前的一个晚上,赛维成通过关系,答应我,只要我收回控告,老儿子的工作他包了……老伴和孩子们都给我施加压力,老伴甚至以死相挟。我也五十大几的人了,哪天有兴趣你到我家看看,不是吹说,我穆平一辈子两袖清风,堂堂正正,不然我也不敢跟他赛维成当众叫板,可我不能不考虑……”他泣不成声,埋下头哭得像个孩子。
  宁长早就听说过,穆平是很倔强,很正统的。也许正因为倔强、正统,才一直提不上去,还被赛维成压得喘不过气来。宁长很气愤,也很悲哀,低着头沉思一下,突然操起穆平女儿家的电话,电话打到宗平书记家里。他一直认为宗书记是个好领导,跟他说说也许会有帮助的。
  宗书记听了他的汇报,果然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决定帮助穆平解决儿子的就业问题,并一再申明,他以一名共产党员的名义,全力支持宁长他们的查案工作。
  穆平两手抖着拉住宁长,大悲失声。“丢人哪,丢人……。入党三十多年了,没为党做啥工作,却沦落到和党讨价还价了……”突然他怒目圆睁,紧紧捏着拳头,“不管儿子的工作成与不成,从现在起,我将全力配合你们查案,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呗!”
  此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在大量铁的事实面前,赛维成不得不低头认罪。案子很快移交到检察院立案继续侦察,穆平儿子的工作在宗书记的直接过问下,最终得到了落实。
  宁长的结果却远未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如意。首先他爱人小红和她母亲自那天下楼后一直没有回来。前几天小红在菜市场卖菜又莫名其妙地让人打了一顿,卖菜执照也让工商局莫名其妙地给收回去了。他就又跑医院又上班,弄得焦头烂额,身心憔悴。不久又有人举报,说宁长在办案其间有受贿行为,信写到地区纪检委,地区纪检委在批转信上明确表示;要认真审查,不得含糊,一旦查实,决不姑息,纪检干部如果不能洁身自律,身正影直,怎样去教育感染别人,更何谈清除腐败,净化党风!不管他怎样申辩表白,纪委黄书记在和他促膝长谈后,还是让他先停职反省,并说地委一位副书记亲自过问此事,并要求一定要有材料,有结果,上报到地区纪委备案。这件事的直接后果是,媳妇小红一气之下将行李搬出家门,儿子和母亲租了一间房子单吃另过。儿子也常常哭闹着要回来看爸爸。
  结果前后共审查了一个半月,啥问题也没审查出来。县纪委在给地区纪委打了结案报告后,重新恢复了宁长的工作。令人奇怪的是,宁长在问清问题的结果和恢复他的副书记工作后,同时递上一份辞职报告,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第十五章 踢“皮球儿”
  胖交警也一眼盖着大红戳子的条子,哧地笑了:
  “王晓鹏就好扯这个,动不动就写个条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干啥吃的,还盖个戳子。人大,人大多个鸡芭!拿大奶头吓唬小孩子,不好使。明告诉你们,这台车不交出一千元罚款,谁来了也不好使!”
  儿子的事在县城传得风风火火,老子却茫然不知。
  逛荡自去了酒楼之后,觉得这城里真是大有内容。他对政治、当官啥的都听不明白,也不感兴趣,他只愿听故事,愿瞧热闹,没事儿,就到大街上溜溜看看。
  这天早饭一过,逛荡就溜出工地,向大街上走去。转眼已是花红柳绿,又一年的春夏之交了。他心情很好,就边走边唱。所谓唱,其实是哼,无非是听来的民谣、传说,信口开河就哼出声来(逛荡原来记性并不坏,也能信口地诌几句,主要看心情好坏,大脑发挥如何了)。
  “一呀一等人儿,送呀送上门儿,鱼鸭鹅肉——扔的那个可大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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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呀二等人儿,发财有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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