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扔下了我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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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扔下了我的肚皮-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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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似乎有人控制着我的大脑,我不得不离开。

  我跑上去合肥的汽车,听了几个小时的歌,发了几个小时的呆,到了合肥火车站,在街上四处乱走。天黑了,我想找地方休息,可想想身上的钱不多,就去了网吧,准备通宵。一整夜我不停地写,伴着音乐打出无数个心的问号,感叹号,逗号,句号,省略号。。。。。。

  第二天,我给家里打电话,妈知道我又跑出来了,先是训了我一顿,然后让我自己小心点,早点回学校。我正准备挂电话,她忽然想起我的老同学刘晓打电话找我,说让我有空去找她玩,妈给了我她的电话号码。我正愁着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想到很久未见的刘晓,决定去她那呆几天,刘晓在南京禄口飞机场上班,我决定立刻动身,去南京找她。

  想到上次去南京的经历,我决定再不重复狼狈的往事。在车上颠簸几个小时,我再次站在南京的街头,天快黑了。我打电话给刘晓,她说她现在上班不能来接我,又说去飞机场的短途汽车已经停了,让我搭出租过去,或者在市里住一晚再过去。我一想搭出租得多少钱啊,决定在南京市呆一夜再去飞机场。

  在合肥我都没住旅馆,在南京当然更不能住了。我背着大包提着小包,戴着耳机,去找网吧。在网吧里遇见章婉和林燕,她们问我下一站去哪?我感到自己像个游侠,林燕说她真的很佩服我,因为我不顾一切地跑,要知道逃一天课,就要被辅导员老大扣一块钱当班费,我已经为咱班的班费做出不小的贡献了。午夜12点整,南京网吧都要关门,我不得不背包离开,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我在夜市里买了点吃的,往天桥走去,我站在天桥上往下看,觉得自己很渺小,很不起眼,没人注意,自然也很安全。

  忽然,头顶上有水往下掉,原来是雨。我也困了,想找个干净的地方睡觉,顺便不让雨把包淋湿,我下了天桥,沿马路去找旅社。老板们一个个笑脸相迎,问我要不要住旅馆,说有空调,有彩电,有席梦思。我问多少钱一晚,他们说不贵,只要一百八就好。睡在一百八十块一晚的床上,我肯定整天合不上眼,不如不睡。我买了些吃的,想用食物挤塞困倦。雨在天亮前嘎然而止,我终于看见太阳的脸,背着包赶往禄口飞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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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刘晓的瞬间,忽然张大眼睛,她的脸比两年前大了将近两倍,我不敢相信她肉体膨胀的速度如此之快。去了她的小屋,才明白为什么她的脸会有如此显著的变化:一张小柜的三个抽屉里全是零食的垃圾袋。我感叹这单身的日子真是自由,如此混乱的自由。

  飞机场的空气让鼻孔呼吸顺畅,尤其早晨的时候,让我心旷神怡。刘晓去上班的时候,我会骑着她布满铁锈的自行车,听着AvrilLavigne带劲的摇滚,长发披散,驰骋在人烟稀少的公路,向路的尽头寻找网吧,给贺康写信。

  蹬了两个小时的自行车,终于骑出荒芜区,找到网吧。刘晓在下班后坐公交去网吧找我,我体验到她混乱疯狂的单身日子,在网吧附近溜达几个小时,不停地买东西吃,或者逛超市。午夜12点,她终于想到要回飞机场的小屋了,我骑自行车带她,累得我满头大汗,腿酸疼不已,她说换她骑车带我,我刚一上车,车头四处扭摆,差点撞到树上去。

  半夜三点,我们终于回到小屋。刚坐下,她说:“不行,我想吃大葱!”我张着嘴巴看着她:“不是吧?吃大葱?怎么吃?生吃?再说哪里有卖的啊?”她说了一声“生吃”跑下楼去。两分钟后,她拿着一把大葱进屋,我看着大葱头上的淤泥,问她打算怎么办。她端了一盆水,把大葱头在水里涮了几下,啃起来了。我惊得目瞪口呆,看她吃得香啧啧,大口大口地咬,我被大葱熏得眼泪直流,她一会就嚼完了一斤葱。

  第二天醒来,想起昨晚梦见贺康,梦见他和别人结婚了,最后去了韩国,不禁感到失落,拿起笔来给他写信,20页信被我塞进信封,我骑着车去寻找邮局。这天的风狂吠不止,我奋力抵抗,费力地往前骑,仍然感到腿酸,AvrilLavigne的歌声一直鼓舞着我,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往前骑,一定要坚持到底,要找到邮局,把信寄往贺康的心上。

  三个小时后,我终于看见邮局,把信塞进邮箱的瞬间,我再凝望着信封上的字眼,幻想着这寄往远方的感动。

  某天,我又去上网,贺康没在线,倒是遇见了他的同学李善童。

  “嘿,你好,贺康没在线吗?”

  “恩,他去踢足球了。我刚训练完,在玩游戏。”

  “给我说说贺康吧?”

  “说他什么?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他现在和他女朋友还好吗?”

  “好着啊,今天和他们一起吃饭,他们还在那不停地亲着呢。”

  “哦。我和李帅已经分手了。”我吐了口气。

  “啊?不是吧?那你准备和贺康好了?”

  “现在没,除非他决定和他女朋友分手再说。”

  “哦。你喜欢谁的歌?”他突然问我。

  “孙燕姿,周杰伦,但他们不是我的最爱。”

  “我也喜欢孙燕姿,特别喜欢<;<;天黑黑>;>;。”

  “我也喜欢<;<;天黑黑>;>;。”我感到遇见知己。

  “我还喜欢郑秀文和梅艳芳。”

  “呵呵,你喜欢的都是平胸女人啊!”我笑着说。

  “这有什么?我又不在乎女人胸部大小。”

  “难得!我最喜欢的是Avril Lavigne的歌,野性带劲的摇滚。”

  “我来听听她的歌,一起听,等等。”一会儿,耳机里传来Avril Lavigne的歌声。

  “我的最爱!谢谢。”我兴奋地说。

  “没事,你喜欢就好。”

  “对了,你帮我告诉贺康,我前两天给他寄了一封信,他过几天就能收到了。”我忽然想起那封信,急切地想告诉贺康。

  “好,没问题。贺康给你回过信吗?”他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我缓慢地打出这两个字,有点失望。



  “哦。”他冒出一个字。

  “你看过我给他写的信吗?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问。

  “我看过你给他写的第一封信,就是86页那封。可惜没有了。”

  “没有了?什么意思?”我惊惶地盯着电脑。

  “在贺康刚收到你的信时,他给小齐看了,她把信撕了。” 

  “啊?什么?撕了?”我的眼泪抑不住,流了出来。

  “怎么?贺康没告诉你?那天我亲眼看着小齐把信撕了,扔进垃圾桶,我看着都心疼。”

  “那是我连续三个通宵没睡觉流着泪写给他的信啊!就这样没有了,被扔进垃圾桶了!”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键盘上,电脑荧屏在眼前模糊。

  “恩,我知道。”你别哭啊。

  他猜想到我在这边流泪,呵呵,安慰。

  一会,我离开了网吧。推开门,雨又来了,自行车被雨淋得干净,轱辘上的泥巴蜕去。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戴上耳机,听着Avril Lavigne的《Naked》,把音量开到最高,忽然觉得雨像歌曲的布景,一切都符合今晚的心情。我骑上潮湿的坐垫,没伞的日子我也只有免费淋雨,也许它也可以把我的心境冲刷地干净明亮。泪与雨缠绵,我听不见风声,忘记寒冷与潮湿的衣服,耳边只有Avril Lavigne的歌声来回播放。我拼命地骑车,往小屋赶去,骑了很久都找不到终点,这漫长的路,雨和泪一起疯癫,只有耳膜伴着音乐与我心共振。

  回到小屋已是凌晨3点,房东老奶奶睡得正香,我也不想折腾她的老骨头,在屋外听歌,等待天亮。在我感到站立不稳时,老奶奶起来开门,天已经亮了,雨依然下坠。回到小屋,我倒头睡去,醒来发现已是明天的明天,鼻子再闻不到大葱味,感冒了。

  三天后,我离开了飞机场,准备回学校。我想弄清楚事实,在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我拨通了李善童的小灵通。

  “喂,你好,我是夏彤。请问贺康在没?”

  “在,你等下,我去叫他。”电话那头传来粗粗的一声“贺康”,一会贺康就来接电话了。

  “喂,夏彤姐,我今天刚看了你在南京给我写的信。我很感动。”

  “哦,你今天才收到信吗?”我疑惑地问。

  “不是,我前几天就收到了,学习忙,一直没时间看。今天没课,一早起来就打开看了。”

  “哦。”我想起骑了三个小时才寄走的信,那封信在他收到后几天才被拆开看。爱的梦幻被他砸碎,砸中我的脚趾,疼。

  听着他坦白而懒散的话语,我忽然觉得他还真是个小孩,小到连欺骗的安慰都不会,坦白都没有水准。他的无所谓让我开始退缩,最后一次谈话是他先开得口,他似乎很难过的口音,说他的同学都在谴责他,说我们就这样散了吧,说以后他绝不会再脚踏两只船,说这样太累。我什么也没说,挂上了电话。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 (20)
我睁眼看这黑夜,什么也不见;我竖着耳朵听这黑夜,听见外面的野猫发春,像哭泣的小孩,吓得蒙上耳朵。

  第二天中午,我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戴着耳机,朝超市走去。我再次体验到连续吃冰淇淋的滋味,爽!只是享受这美味的时节总在我双眼失落时,我尝不到它们有什么美味,我只是习惯地把它们吞下,挤占我日夜疯长的恐惧。镜中膨胀的影象长着一双迷茫无奈的眼,单纯被逐出家园,住在眼里的是没有方向的慌张。我第一次真实地感到曾经灵动的双眼被某种莫名的黑暗侵蚀。我快速跑往话吧,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小灵通。

  “喂,你在做什么?”

  “我在训练,好累。你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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