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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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侠侣-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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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马先生笑道:“海里有什么好见识的?不说是你我,任凭武功再高的人,掉下海去也准会淹死!”忽又“哦”一声道:“姑娘说在此地办事,到底要办什么事?能否告诉老朽知道?”

阿璜柳眉微微一蹙道:“正想向老前辈查探一个人……”

塞马先生愕然道:“姑娘要查问什么人?请说!”一双神光十足的眼睛,牢钉在阿璜的脸上。

阿璜看这情形,恐防误会,先叹一口气才道:“说起此人,也是一位隐居多年的前辈,他的名字叫个于冕,未知老前辈曾否认得?”

当阿璜说到于冕的名字时,塞马先生脸色微微一变,待她说完才道:“于冕这名字似乎听过,是不是干尚书于谦的儿子?”此话一出,无异是承认知道有于冕这个人,二女寻访数月料不到在荒山茅屋获知消息,这一喜非同小可,阿琼更跳起来道:“正是!正是!老前辈既然知道,请快点告诉我们好吗?唉!真急死人!”

塞马先生见她得意忘形那样子,心里暗暗奇怪,正色道:“老朽还未请教琼姑娘和于冕有仟么瓜葛呢?”

阿琼被他这样一问,眉头皱了一皱,旋而坦然道:“晚辈和于老先生并没有什么瓜葛,因为他的儿子托我们来找,所以必须要得一个确信回去!”

塞马先生奇道:“于冕的儿子?于谦的孙子?”皱起眉头沉吟着,忽又问到:“那么,他的儿子为什么不亲自来找?”

阿琼见塞马先生问三问四,心里暗怒道:“不干你什么事,尽问个屁!”正想发发一点小性儿,呵琼已看出塞马先生疑惑的表情,抢先道:“老前辈所问的倒也不错,不过于老先生的小儿子于志敏确实托我们来滇池找于老先生……”接着把于志敏的艺业如何高强,和王紫霜如何追踪敌人等等说了,把一个于志敏捧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塞马先生听得不断地掀髯微笑。

这一节故事说了不少时间,塞马先生才欣然一笑道:“你们两个人幸亏是问到我,不然,任凭是谁也不知道有于冕这个人,更不知道他的住处。”停了一停,又道:“我们先吃个酒醉饭饱,再去找他不迟,反正我这里已被赤身魔教的人知道了,要隐居也隐不下来,趁这机会和你这两位小娃儿下山去罢!”

阿琼听说肯带她们去找于冕,已是喜出望外,及至听到塞马先生把她们叫成小娃儿,不由得“噗哧”一笑道:“我们本来就小嘛!”

塞马先生笑道:“我的意思不是这样,因为你们说的那个于志敏,他的祖父于谦于廷益还要把我叫成伯伯,你们既和于志敏是平辈,那么,不是小娃儿又是什么?”又哈哈一笑道:“这样一来,你们平白地小了三四辈,你可愿意?”

二女不由得相望一眼,阿琼最是顽皮,咬阿璜的耳朵悄悄地说了几句,阿璜也笑着点点头,两人同时避席而起,朝着塞马先生纳头就拜,同声高呼:“老祖公在上,璜儿琼儿拜见!”

塞马先生原也看出二女必然搞鬼,却料不到她两人人小鬼大,搅出这一套来,倒给二女搞得他手忙脚乱,连呼:“你这两个娃儿……”惹得莫氏兄弟在旁想笑又不敢笑,阿琼见他两人那付苦笑像哭的样子,又朝他俩一躬到地唤一声:“叔祖!”害得他两人一跃跑开。塞马先生呵呵笑道:“别闹了!我们快点吃饭才是正经!”

经过了这一阵闹,各人更不陌生了,吃吃谈谈,直吃到日斜岭顶,塞马先生才匆匆收拾一点衣物、丹药、书籍,带了琼璜二女和莫氏兄弟,向山口走去。

这一行五人的轻功本来卓越,不多时刻已出了山口,二女招呼塞马师徒一声,迳往寄存马匹那家牵回骏马。塞马先生一见那两匹骏马,赞道:“这真是千里马哩!”刚才你们说志敏的艺业高强,我还不大相信,现在看到这两匹马,却不由得不信了,如果不是艺业已到了神化的地步,岂有舍去千里良马而徒步追踪之理?”接着“咳”一声道:“驹儿、骥儿!你两兄弟更要虚心向人请益了!我看璜琼两位姑娘的艺业就此你们高得多……”

阿璜忙道:“璜儿那赶得上两位叔祖?”

彼此谦逊一番,塞马先生就催璜琼两人上马,二女见各人都没有马骑,自己也不好意思骑,只好把塞马先生和莫氏兄弟的衣物拴在鞍上。边走边说,约莫走了十多里路,转过一个山坳,塞马先生指着几十丈外一排竹林道:“到了!”各人加紧脚步赶往前去,却见一座小小的草庐隐在竹林的后面,可是,双扉紧锁,阑无一人。

塞马先生望望门楣上悬挂那个小小的天香插座,讶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扭脱了门锁,进去一看,却见蛛网尘封,分明屋主人离去已久,回头见二女紧跟身后,只好苦笑一声道:“我们先赶回云南府去罢!过几天再来看看!”

阿琼急得想哭,哑声道:“祖爷爷!这里可是老先生的寓所?”

塞马先生道:“如何不是?只……”

阿琼急道:“那末,我不回城里去了,在这边住着等于老先生回来不是好?”阿璜也拍手赞成,塞马先生拗她们不过,只好道:“这样说,我们今夜就统统在这里住下来,明天再回去搬点东西来用………”略一沉吟又道:“恐怕他已知道此地不可居,才搬走了,你们看看,他走得多么匆忙?”朝着屋角一张竹床上一指。

二女顺着方向看去,果见竹床的被枕积满灰尘,而且堆得很乱,确像是仓惶出走的样子。

阿琼目睹这样情形,秀目里原来孕含着的泪水竟自夺眶而出。

阿璜看了又好笑,又伤心,也不禁黯然道:“难道哭就能哭出人来了?还不赶快收泪,免得惹人笑话!”

………………………………………

第 十 回  有意寻人 克林逢恶斗  无心赏雪 绝壁听奸谋

上回说到塞马先生率了莫家骥、莫家驹两弟兄与及阿璜阿琼二女来到于冕所住的草庐。

那知越墙进去却空无一人,竹床上的枕被依然,但已积满灰尘,一看就知这屋主人仓皇出走。

阿琼虽然明知于志敏和王紫霜这一对爱侣不可能分开,却因自己被于志敏由赤身魔教之手救出的时候,自己是一丝不挂,再则看到于志敏一脸稚气未除,人又长得绝美,武艺又高得出奇,所以一缕情丝作茧自缚。她本来有个打算,希望能够找到于冕之后,尽力供奉于老太爷,觑定一个机会,恳求允许她和于志敏的婚事,那么,纵然王紫霜心里不大乐意,但有公公作主,无论如何也可以分到杯羹,那知扑了个空,大失所望。

但是,阿琼毕竟工于心计,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提议走访不如坐待,马上就得到阿璜赞同。

塞马先生拗她不过,只得吩咐莫氏兄弟斩来大捆毛竹,把这间茅庐隔成两间,架了几张竹床,暂时住下。

次日,琼璜二女骑着快马回转云南府城取行李,顺便买了不少鱼虾油盐来。由这一天起,琼璜二女托根有地,后顾无忧,也就天天骑着快马在汕海的周围绕圈子。想在汕海边缘找 找到塞马先生描述于冕那样子的人,不知不觉又是过了半个多月。

这一天,琼璜二女照例骑马闲游,顺着马意渐渐接近云南府城。阿璜失笑道:“这两匹马儿把这条路跑熟了。每天都把我们带来这边,好像这城里有好东西给它吃似的!”目注阿琼,等待回答。

阿琼听她自说自语,细细咀嚼她开头一句,忽然笑起来道:“马跑熟了,人也跑熟了,只是我们跑了几个月,都是出了南门就兜圈了,城北那面到底如何?却从未去过,我们趁这机会,往城北走走如何?”

阿璜蹙一蹙眉道:“城北城南还不是一样,可别遇上出事,又要帮别人打架才冤枉哩!”

阿琼不依道:“你说什么?上次如果不是帮别人打架,那能找到于老爷的居处?”又吃吃一笑道:“我的心里最灵,上次一打,就打出于老爷的居处;这次要是再打,说不定就打出于老爷来了哩!”

阿璜听她说得天真,不禁“噗哧”一笑。

阿琼骂道:“你笑什么?难道不是?你去不去由你,我可要走了!”粉腿一夹,坐下那匹青毛踏月驹就拨开四蹄,“刺喇!刺喇?”地冲上前去。

阿璜骂一声:“野丫头!”也纵缰追上,不消片刻已进入了云南府城,但是,阿琼果然马不停蹄,一直驰函北门,才回头笑道:“我说你当真不跟着来呢?”气得阿璜扬起马鞭要 打。

二女并骑而行,不知不觉又走了几十里,一阵清风过处,微闻兵刃相击的声音。阿琼微“噫”道:“来了!今天可得打出于老爷来了!”往发声的方向望去,却被一座树林挡住了视线。

阿璜皱一皱眉道:“说起曹操,曹操就道,去罢!还待怎的?”一催坐骑,和阿琼绕过树林,就见一块空地的中央有两条身形在狠狠地相搏。等到近前一看,原来相搏那两人中,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女,另一个却是彪形大汉,比起那少女还要高出一个肩膊,再看旁立那些人中,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少的少年男女和二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站在一边;另一边却是十几个大汉,其中有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和两位中年妇女。个个神情紧张,注视场里的变化,一见两骑到来,不知是敌是友,都投来诧异的眼光。

阿琼把这些人看了一遍,低声道:“阿璜姐!你看那边旁立的少年,多么像于公子?”

阿璜点头道:“脸型确实是很像,就只少于公子那股稚气,更缺乏于公子那种甜味!”

阿琼“呸!”一声骂道:“不要脸!于公子怎样甜了?你吃过嘛?还像个女孩子说的话哪?唷……呀呸!”

原来阿璜话一出口,已自知失言,被阿琼抓住她的痛脚,呸了过来,直羞得粉脸通红,不容分说,伸手就拧。骂道:“臭蹄子!我看你敢乱说?”

阿琼虽被拧得“唷”了一声,仍然不输口反驳道:“我才不知道是谁乱说哩!好个香蹄 子!”

阿璜气得要打她,她却一抖马缰跑开了。这一来,倒给场里所有的人都暗暗奇怪,谁也想不出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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