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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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三部曲-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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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嘻嘻笑道:“去我家中,你别想得美。我是逃出来的,如给爹爹捉了回去,还会挨骂受罚哩,还是上船吧。”话一出口,小心翼冀地踏上小舟。

耶聿长胜料不到媚娘也会从家中述出来,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如他与我相伴半年,将二十一世纪的高明手段传给她,对她日后进宫,周旋于官场宫庭大有裨益,对她成为一代不可一世的女皇减少不少的麻烦与坎坷。”

思付间跟着上了船,暮色渐浓,晓星明月,湖光清幽,景美夜宁,泛舟湖内,顿有一种超然出尘之感。

“你来划舟,我们到我住的地方去。”武媚娘见耶聿长胜上船,将木浆塞到他手中莺声燕语道:“不然给我爹爹知道了我溜到江浙一带,又会派人来捉我回去学女红针线,可腻死人啦。”语含天真童雅盎然。

耶聿长胜心中亦喜亦愁,喜的是武媚娘的天真与坦率,愁的却是不知如何荡舟。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开车玩电脑,唱欧跳舞,样样精通,大多还能玩上两句英语日文。以示自己有学识教养。但如是谈到荡舟骑马却是风毛麟角,除了蒙古草原一带的男人会骑马之外,城里之人除了在荧屏上也或有所见,十有八九皆末见过马匹,荡舟更是梦想之事,纵是居住在大江大河边,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飞艇巨轮,豪华旅游船,坐过见过不少,除了渔民,谁又会划浆?

耶聿长胜拿着双浆在水中药了两荡,水声哗哗作响,小舟却在湖畔打圈圈,丝毫不前行半寸,武媚娘一旁见之,不禁笑得前扑后仰,直笑皱了一波湖水,月映水中,星烁湖心,颤抖不已。

耶聿长胜无可奈何地放下双浆苦笑道:“不成。不成,我不会荡舟,还是你来吧,免得再出丑啦。”

武媚娘良久始止住笑道:“原来你是白黄瓜,好看不好吃。”接过双浆,在湖畔一顶,小舟借着反弹之力,向前疾划而出,随即玉臂轻摇,双浆向后划水,波波一阵水声响,荡出一窜窜水花,小舟平稳前行,穿梭于荷叶之间,显得十分的消闲悠然。

耶聿长胜乃是二十一世纪知识型的优秀男人,武媚娘划出十来丈,已然明白荡舟之理,双浆后划赶水,水却反涌,推着小船前行,划得越快,小舟行驶越急,这乃是物理学上最浅显的力的相互作用原理,不禁轻笑道:“我明白啦,让我来划划。”

“你会划浆?”武媚娘不信地正视着耶聿长胜道:“你一见就会,岂不是天下奇闻,皇帝老儿都怕你三分啦。”说着将双浆塞在其手中。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我由二十一世纪跑到唐代来岂止是奇人简直比登月球还神啊,如是把武媚娘带到二十一世纪,众人不怀疑是太空飞人才怪。”心中如此想,却不明言,知道武媚娘虽然聪明绝世,但对二十一世纪相隔千多年繁华世界毫不理解,懒得给他解释。

微微一笑,双臂用力一划,小舟哗的划出两丈,又快又稳。武媚娘见了芳心又喜又奇,拍手欢笑道:“你真聪明,一看就会,我可学了一天哩。”

耶聿长胜得意道:“如我不聪明,全世界人都变成了傻瓜了。”

“胡吹大气。”武媚娘料不到耶聿长胜如此自负,冷哼一声,不屑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难道连女孩做女红。针线都一见就会不成。”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心中暗暗苦笑:“这倒难住我了,对女红针线别说我不会,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只怕十有八九都不会,真不知是女性的进步,也或是人类的倒退。”思绪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怎么一个人逃出来了,难道不怕有人欺负你?”

武媚娘摇头轻笑道:“谁敢欺负我,我定叫他家破人亡。”语音一顿道:“我爹爹官很大,谁敢不知好歹与他作对。”

耶聿长胜一震,隐隐记得武媚娘的父亲是武承翮,隋朝降将,归顺李渊,具体事情却不甚明白,也懒得再问。

武媚娘顿了顿道:“我娘要我做针线,女红,我一点都不喜欢,女孩家为何要学这些待候男人的下贱手艺,难道就不能念书考举,仕途为官,治理天下不成。”

耶聿长胜心中暗震:“封建社会讲究三从四德,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克守妇道,女红针线做得好,就是奇女子,武媚娘年纪轻轻就思想返逆,志气不小,这大概是几千年封建社会男尊女卑所导致”。情不自禁地点头道;“男女平等,各自半边天,将来有一天你做了皇帝,就可以改变这此不合理的死规教条。”

“我做皇帝?”武媚娘娇躯一展,吃惊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你真会胡说,如是让唐皇听去,不砍下你的脑袋才怪。”

“胡说?”耶聿长胜见武媚娘竞不相信自己的话,神秘一笑道:“本人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年,说出的话就似铁钉钉的,绝对会实现。”

“呀。你以为你是诸葛孔明,也或是神算袁天刚。”武媚娘忍俊不住“噗嗤”笑道:“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全知。”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我乃是时空返回之人,对唐、宋、元、明清皆有所了解,纵是孔明复出,也不敢在我眼前自诩学识过人。”所以不以为然地点头道:“袁天刚算得了什么,他虽是称神算,却被一只小小的畜牲弄得灰头土脸,若非我出马,只怕他性命都有危险。”

二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地划近湖心一小岛,武媚娘芳心满腹疑云,耶聿长胜似对围攻袁天刚的几人有所了解,可对方却对他极为陌生,这其中之谜又如何解释?对他的话也不禁将信将疑。

借着月色打量他,面容清俊,剑眉星眸,芳心不禁为之一震,方欲开言,一缕潆潆的琴声和着清悦的箫音袅袅传来,婉转悠扬,舒缓有致,似天簌之音,清淡高雅,清神舒心。

二人不禁一震,耶幸长胜放缓船速道:“是什么人在岛上吹箫弹琴?”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呀,岛上只有个湖心阉,住着的是几位道姑,半月前我跟一位叫素心的道姑来到这里,并没有听过庙里的人会吹箫弹琴,何况岛上向来不留香客过夜。”

耶聿长胜的心中疑惑不已,循着琴声望去,但见岛上怪石磷峋,绿树成荫,花草掩映,清幽绝伦,岛中一小山上隐隐有楼阁隐现,似是武媚娘所说的湖心庵。

琴音箫声自小岛两侧的浓荫中袅袅传出,回荡于沏面,余韵悠悠,似小溪清唱,又犹如少女轻笑,平添了无限神秘与静谧,思绪一转道:“我们将舟靠近小岛,悄悄地走过去看看是谁在吹箫弹琴。”

武媚娘芳心大喜,点头道:“好呀,你自以为聪明天下第一,如你见了二人吹箫弹琴,你也会,我就真服了你啦。”

耶聿长胜心中叫苦:“如是唱歌跳舞,弹吉它,吹箫吹笛倒难不了我,但讲到弹琴,我就是对牛弹琴啦。”思忖间将小船划靠了小岛,跳到岸上,将揽绳系在一棵小树上。

武媚娘一声不响地跟着上岸,低语道:“我们可得当心点,如给庙里的道姑发觉,定会赶你离岛,她们对天下男人皆恨哩。”话一出口,嘻嘻轻笑起来,诡秘地正视着耶聿长胜。

耶聿长胜知道江湖中的和尚、道士,尼姑皆有一些不近情理的臭规矩,并不以为意,点了点头,牵着武媚娘的玉手径直朝两则行去。

二人小心翼的行出二十余丈,箫音琴韵嘎然而止,一个幽叹之声忽然传入耳内:“冲哥,仪琳妹子,想必不会见你了,她为你而甘居空门,其内心之苦,又岂是常人所能感悟,你己尽了心,我们走吧,免得再此打扰她清修。”

耶聿长胜乍闻“冲哥”二字,不禁暗震,惊忖:“原来是令孤冲与任盈盈在此吹弹《笑傲江湖曲》,无怪乎琴韵清雅,箫音平和,给人一种飘飘出尘之感,二人怎会在此现身。”

武媚娘一震,靠近耶聿长胜低语道:“原来是一对狗男女在此勾引尼姑,真是可笑。”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忙拉武媚娘的手低语道:“不可乱说,他们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听力奇强,如给他们……”话未说完,忽然传来一个怒喝声:“是谁在胡说,给我滚出来。”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叫苦不迭,尚未开言,武媚娘花容微微一变冷哼道:“你们才胡说,分明在这里躲着勾引小尼姑,却偏偏不承认。”说着拉着耶聿长胜疾步走了过去。

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深知令狐冲武功奇高,任盈盈刁钻古怪,心狼手辣,被二人发觉约难轻易脱身,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走出二丈来远,果见二人并肩盘坐在湖畔的一礅巨石上。

任盈盈怀抱古琴,一席淡绿裙装,秀发如云,俏额如花,看上去约摸二十三四左右,自有一股成熟风韵,双目泛煞,给人一种望而生寒之感,令孤冲怀抱玉箫。一席清衫,剑眉星目,冷俊中隐透一股威慑,眼角隐有一丝淡淡的隐忧。

只得抱拳苦笑道:“原来是冷狐大侠,任女侠夫妇在此合奏《笑做江湖曲》,在下与武姑娘被琴韵箫音感动冒昧打扰,得罪之处尚请多多海涵。”

任盈盈见是一个英俊少年与妙龄少女现身,神色为之一缓,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偷听我们吹箫弹琴,背后胡言乱语。

武媚娘见二人眉语问自有一股威慑,不禁花容微变,不敢过份放肆,但其自幼不喜针线却恋琴韵诗书。反应极快,才思过人,婿然一笑道:“姐姐,你的琴弹得真好,犹如高山流水,白云悠悠,引人心灵震荡,非普通之人所能领略。”

“咦……”武媚娘言出论琴道,虽不得要领,任盈盈也不禁为之暗震,惊“咳”道:“小妹妹,你多大年纪了,对琴道也有所涉猎。”

“十六岁”,武媚娘娇声笑道:“可惜我对琴棋书画知之有限,不得要领,爹爹又不让与我学,贻笑大方,尚请姐姐勿见笑哩。”

耶聿长胜见任盈盈与武媚娘有说有笑,暗松了口气,心道:“看来任盈盈嫁给令孤冲后性子随和了不少,若其少女时代,就凭武媚娘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个“狗男女”,定会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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