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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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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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晚些会过来的。”

菜上桌后,服务员又给两位倒好饮料,说声慢用,出了包厢。两人碰碰杯,随便聊了些别的话,郝龙泉这才以不经意的口吻说:“如果蔡润身真变了心,不想再跟你往来了,你怎么办?”文小芹鼓大眼睛,望定郝龙泉,说:“是表叔你逗我的,还是蔡润身真有这个意思?”郝龙泉说:“我不说是如果吗?”文小芹说:“如果蔡润身有这个想法,我跟他没完!”郝龙泉说:“他一个有妇之夫,莫非你就这么跟他一辈子?”文小芹说:“我不管他是有妇之夫,还是无妇之夫,我把什么都给了他,他总得有个交代。”郝龙泉说:“什么交代?你从他身上得到的实惠难道还少吗?”文小芹说:“我得他的实惠不少,可他得到的是我的贞操和真感情,这是实惠换得来的吗?现在我不要他任何实惠,只要他的真情,要他的人,要他好好爱我疼我,真心对我好。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也要有个说法。”

真是乡巴佬,你那所谓的贞操和真感情算个屁!如今只要有权和有钱,还愁没女人上门奉献这些廉价的玩意儿?至于什么孩子,也许是文小芹故意捏造出来哄蔡润身的。郝龙泉心里觉得好笑,嘴上说:“当初让你跟他好,是考虑你刚从农村来,无依无靠,他可以做你靠山,给你解决点实际困难,哪知道你异想天开,会动这方面的心思?”文小芹说:“正是当初我一无所有,钱对于我来说才那么重要,只要有钱,别的可以不在乎。可慢慢我发现,钱还是不能代替一切。何况人是感情动物,彼此来往多了,要我仅仅想着钱,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可做不到。要知道我这辈子,还从没爱过谁,好过谁,蔡润身可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我舍得下他吗?”

怪不得蔡润身不愿再见文小芹,听她这口气,就知道今日的文小芹已非往日的文小芹,不再那么好对付了。不过郝龙泉有的是办法,让她打消再去纠缠蔡润身的念头。就在饮料喝到一半时,郝龙泉提出还加个菜,要文小芹去包厢外叫服务员。文小芹才转身,他便趁机在她杯里放了些无色粉末进去。

喝完饮料,吃些米饭,郝龙泉送文小芹回房,说是等候蔡润身。文小芹觉得头有些眩晕,郝龙泉说她可能感冒了,要去给她买药。文小芹说:“不用不用,过一会儿就会好的。”话没落音,人已歪在床前。郝龙泉笑笑,从包里拿出一只小型摄像机,搁到桌上,揿下自动拍摄键。这才转身上前,扶文小芹到床上,将她身上衣服剥光,然后趴到她身上,大张旗鼓地动作起来,一边喃喃道:“倒看蔡润身还是不是你唯一的男人。”

第十三章

第二早上文小芹还没醒,郝龙泉就离开了宾馆,留下昨晚的录像带,还有十万元现金,以及一张名片。出城走在通往桃坪的路上,才打了文小芹的手机。文小芹刚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还以为蔡润身来了,连喊数声蔡润身,没有任何回应,四下瞧瞧,也投有他来过的迹象。正感觉有些不对劲,手机响了,是郝龙泉打来的。文小芹对着手机大声喊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郝龙泉不紧不慢说:“你看到床上的钱没有?还有那张名片,是广州一位老板的电话和地址,你马上离开桃林,到他公司去打工吧。他是我和蔡润身的朋友,不会亏待你的。”文小芹说:“我干吗要去广州?”郝龙泉说:“你去不去广州,我也管不了你。不过你把桌上的带子插进录像机里,先欣赏欣赏里面精彩情节再说吧。”

文小芹打开录像机,一眼看到自己一丝不挂,正被个男人压在身下。这个男人竟然就是自己的所谓表叔郝龙泉。文小芹顿时就傻了。

郝龙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录像效果怎么样?告诉我,蔡润身还是不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现在还好意思去找他吗?”文小芹张张嘴,想吼句什么,却什么也没吼出来。只听郝龙泉又淫笑道:“我手里还有这盘带子的复制件,正要给蔡润身送去。你认真想想,看了这盘带子,蔡涧身还会不会理你?”停停又说:“现在你有两条路可先,一条是拿着带子去公安局报案,一条是拿着钱乖乖到广州去。不过我提醒你,公安局的人都是我和蔡润身的哥们,你把带子送给他们,他们转手就会还到我们手上的。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放聪明些,这就离开桃林,不要让蔡润身再看到你。广州是个好地方,那里有体面的工作等着你,这样你好,蔡润身也好。”

文小芹个弱女子,又能拿郝龙泉和蔡润身这两个畜牲怎么办呢?想起几位一起进城的小姐妹,在发廊里过着人皆可夫的日子,几年下来弄得一身是病,也没赚到什么大钱,相比起来,自己从蔡润身和郝龙泉那里得的好处确实不少,光现金就有十多二十万,算来还不是太亏。当天文小芹就登上火车,去了广州。

走了文小芹,蔡润身会感到寂寞的。郝龙泉记起前天夜里跟曾玉叶开的玩笑,给她也打了电话,要她找个机会,代他去给蔡润身表示表示,不是他的关照,部门的人怕是早进了矿山。曾玉叶故意气他说:“蔡太爷不要钱,一般女人又看不上,拿什么表示?莫非你还让我老娘豁出去?”郝龙泉用怪怪的语气说:“你真有这个意思,我不但不会有什么想法,还会真诚地感谢你。能把蔡润身给我套牢,你就是我的大功臣。要知道蔡润身绝对是只优绩股,他的官只会越做越大,到时有他这个坚强后盾,我们还愁事情做不大?”

曾玉叶非常明白,郝龙泉这并非全是玩笑话。这是个什么男人,她比谁都清楚。别看他表面对你不错,好像你是他的心肝宝贝,其实骨子里并不怎么把你当回事。说穿了,在他心目中,你也就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这个世上,像你这样有些姿色的女人还不多的是?女人就像玩具,郝龙泉有兴趣,一天换一件都行。玩过的玩具若还能换些剩余价值回来,他更是求之不得。就是他的老娘,如果还派得上用场,对他开矿赚大钱有用,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出卖给人家。他说得够明白了,蔡润身是只优绩股,用像你这种随处都找得到的女人换这只优绩股,这样的生意谁不会做?

曾玉叶有些伤感,毕竟郝龙泉是她倾注过心思的男人,她还洒脱不到对他毫不在乎的地步。电话打完好久,她还悻悻地站在地上发呆。过去她对郝龙泉还充满幻想,以为跟他有了这层关系,就可把他牢牢控制住,无论感情还是别的东西。渐渐才意识到这家伙太狡猾,你这么个小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可以跟你上床,可以把数百万资金放在你手上,任你随意开支,可他绝不会对你动真情,更不会让你插手矿山和公司的经营。这样你就只能永远做他的二奶,或者说做他手上的玩物,他玩厌了,随时都可将你扔掉。

不自觉的,曾玉叶脑袋里浮现起蔡润身的影子来。与郝龙泉比较,这个男人不但年轻,也有品位有意思得多。尤其是最近几个星期,为完成郝龙泉交给的任务,多跟他接触几回,便发现他身上有种无形的磁性,很能吸引人。自己这么年轻,老侍候郝龙泉这么个不温不火的半老头,也确实太不合算了。曾玉叶心想,真能设法套牢蔡润身这只优绩股,我曾玉叶的分量自然也会跟着加重,到时郝龙泉也就再不敢小瞧你,视你为玩物了。

这天打听到蔡润身回了桃林,曾玉叶试着拨了他的手机。也许是给领导做过秘书,蔡润身耳朵很灵敏,曾玉叶的喂字还没落音,他便听了出来,说:“是曾会计吧?”曾玉叶受宠若惊,说:“我又没给蔡太爷打过几回电话,您也听得出来?”蔡润身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嘛。何况曾会计的声音跟你人一样,这么甜美。”

如今的男人一个个舌头开叉,跟年轻女人说话,嘴里吐出来的都是带露的花瓣。曾玉叶乐不可支,说:“蔡太爷真不愧做领导的,语言艺术就是高。”蔡润身说:“还不是你的声音好听,我受到了严重感染?”曾玉叶说:“感谢蔡太爷的抬举,我都被您说得心花怒放的。”蔡润身说:“是吗?你那是牡丹花,还是玫瑰花?”

有这么个开头,曾玉叶胆子大起来,说:“据说您回桃林开会来了,我想去看看您。”

开玩笑是开玩笑,没有什么正当事情,要蔡润身随便跟曾玉叶这样的女人交往,他还是有些戒心的,说:“这次会议安排得太紧,恐怕没有时间。你有事吗?可以电话里说呀。”曾玉叶说:“没事就不可以去见您了吗?当领导的也要密切联系群众嘛。”蔡润身只得敷衍道:“这样吧,有空的时候,一定给你打电话。”

女人就是这样,什么只要认定了,就会义无反顾,一往无前。蔡润身不同意见面,曾玉叶也顾不得那么多,先赶往会议地点,查明他的房号,再侗机登门。会议惯例,家在市区的领导一般也会安排房间,住不住没关系,主要用于体息会客或会议讨论。

下午开完会,蔡润身才出会议室,就有好几起人等在外面,要请他出去吃饭。都是关系不同一般的,有各种各样的老板,也有桃坪县各部门头头,或是一些经常到下面去打秋风的市直各单位大官小员。要在平时,蔡润身也会去应酬应酬,可眼下正面临桃坪班子调整的特殊时期,他不太想抛头露面。同时也要趁在市里开会的机会,抽空走走有关人士。于是一回绝掉,逃进宾馆餐厅,规规矩矩吃了顿会议餐。

才回到房里,上完卫生间,曾玉叶手上拿着一支玫瑰,敲门走进来,说:“对不起蔡太爷,太想见您了,等不及您的电话,就贸然跑了来。”人家既然已经上门,又不是自己的下属,蔡润身当然不好耍态度,忙笑着说:“欢迎欢迎!”

曾玉叶将玫瑰递到蔡润身面前,说:“听蔡太爷问我是牡丹花还是玫瑰花,我就知道您是惜花之人。本来想送支牡丹,考虑牡丹是富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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