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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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死神-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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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正落着鹅毛大雪,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张使他终生难忘的刀疤脸……

真正拜师入门后武爷果然与起初大不相同,每日老人很早起床督促他们练功,三年来江浩除了砍柴、挑水外,也经常向师兄学习基本功。他的一股韧劲不得不叫武刚暗自佩服,这完全是一种自觉,一种严格的自律。江浩虽未习武,但腿脚已在每日的苦拉猛抻中,变得如面条般柔软轻松自如的可以挑起“朝天蹬”了,武术中一种极其简单的四平马步,江浩却整整练了三年,不但闲暇时练,竟然连吃饭时也不忘记扎马蹲桩。武爷也不得不承认,他遇上了一块绝好的练武奇才,以他如此的练法用不了十年就完全可以继承他所有的功夫,武爷心中暗叹:的确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所以老人家更是手把手的言传身教一刻也不放松,春去秋来,高山上,流水旁,无论酷暑严寒,都留下江浩舞拳弄腿的身影。辛勤的汗水播撒了真诚的种子,收获了丰硕的果实。

这三年来他不但在武爷的成名绝技——风魔腿上小有成就,而且还练就了一手夺命飞针的绝活,这手绝技并不是武爷擅长的功夫,只是略加点拨而已,哪知江浩竟然抓住钢针,走哪?掷哪?几年下来居然百发百中且力量奇大,小小绣花针放在他手中却变成了制人死命的利器。十步开外的白杨树在他抬手间五根飞针直没入柄,这份功力连武爷见了都自叹不如,感到惊奇万分。

武刚虽然也勤练不缀,但无奈武学悟性不如江浩。同样一招武刚已练就多年还不能掌握其中精髓,可江浩只练了三天就完全领悟其神髓。风魔腿本是一门奇功,不但要求有坚实的基本功做基础,还要求习练者能参悟那八路看似简单实则繁复的腿法。风魔腿讲究一个‘刚’字,弹、踢、踹、撩、勾、扫、蹬全部用的是雷霆万钧的爆发力,但风魔腿极其诡异的步法,却深藏五行八卦之理生门、死门大有学问。武刚是个性格外向的爆烈之人,对于这八卦易理中的学问更是一窍不通,所以这风魔腿他只练了一点皮毛而已。可武刚的勤奋与耐心也学成爷爷的一门绝技,那就是‘混元一气功’,这是门硬气功有点象铁布衫等横练功夫,但混元一气功所用的力却是一股活力,既能进攻又能防守,使用起来并不呆板,凝气与手更能开碑裂石。

江浩却整整钻研了三年易理,渐渐打开了通向成功的大门,着魔的江浩如醉如痴的沉浸在浩瀚的武学中,其实三年中江浩不但每日练功还时刻关心着年迈的爷爷,师徒俩的感情也日见深厚,正当武家三口在这青山秀水间过着于世无争的宁静生活时,一次飞来的横祸打碎了所有甜美与和谐的气氛。

一天江浩去放羊,武刚陪着爷爷去县里买些生活用品,谁知一辆外地送煤的大卡车从公路上猛的拐入了市场,眼看要撞倒一位正在买菜的大娘,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瞬间,武爷不顾个人安危腾身而起,一脚将大娘踹出了危险的境地。可他却被急速失灵的卡车撞倒在地,碾过身体当场气绝,几乎疯狂的武刚抱起爷爷痛哭着冲进医院,但医生也回天无术。噩耗传来江浩也发出撕声裂肺的吼叫,在山谷中久久回荡,俩兄弟抱头痛哭。

仲夏的暖风吹起,小草发出沙沙的响声,一个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安息了……

后山竹林间的一块空地上赫然矗立着一座新坟,四周长满了翠绿的青竹,遍地的野藤蔓舒展开长长的臂膀热情的围拢过来。几缕青烟缭绕,坟旁传来轻轻的呜咽声。俩位健壮的年轻人并排跪在墓碑前的石阶上,厄运接连降临在这对苦命的兄弟身上,他们的命运是如此的相象,如此的悲惨,他们的缘分又是如此的巧合,而成为一对真正的难兄难弟。或许这是老天的安排,是老天的作弄,一次最可耻又可悲的玩笑。他们别无选择只有承受,也只能承受。过了好一会儿,江浩才搂着武刚的肩膀慢慢向山下走去……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十章:重出江湖

一九九三年秋季,这是江浩来武家的第十个年头了。自武爷死后兄弟二人守灵也有三载了,如今他们都以长大成|人功夫也练得炉火纯青。忽然有一天积蓄了十年力量的江浩终于找到武刚郑重的说:“大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二弟,怎么了?今天干嘛这么客气?”

“我想出去闯一闯!”

“去哪?”武刚有些激动,这些年来他总有一种想出去闯荡的强烈愿望,只是武爷经过上次的事,就根本不许他出去闲逛,还好有江浩在家二人练功之余,嬉笑打闹,玩得也算痛快,自从爷爷死后,这颗绎动的心又渐渐鼓动了起来,江浩这么一说,刚好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当即追问着。

“去澳门!”

“你想去报仇?”

“是!”

“好,我和你去。”

“不,我要自己去。”

“难道我们不是兄弟了吗?”

“我们当然是好兄弟,但这是我的家仇。”

“家仇?你的家仇难道不是我的家仇吗?你难道不把我爷爷当爷爷吗?”

“那到不是,我……”这是江浩这几年来说话第一次如此犹豫不决。复仇的火焰在心中已燃烧了十年,且越烧越旺,到了难以偈制的地步,武者的坚韧与顽强拼搏的个性,又象冰水一样时时压制着这种火焰,他的整个灵魂都在这冰与火的斗争中不断的磨砺,沉浮着,最终完成了他独树一帜的精神塑造。他变得深沉,忧郁,言语不多,但言出必行,行出必果。可是今天面对他亲如手足的大哥真诚的请求时,他却手足无措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当然知道报仇的代价可能会付出生命,可为了报仇他又怎能让自己的哥哥去送死呢?

“你说话啊二弟?我们不是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你怎么要反悔呢?”

“不……”

“那好,我们一起去。”

“大哥……”

列车拼命的嘶叫着奔驰在辽阔的平原地带,矮小破烂的土坯房屋象一群拄着拐杖的老妪,在飞速向后掠过的树木间歪歪斜斜摇摇欲坠。晚秋时节收割后的田地,大快大快的袒露在阳光下,秃秃的田埂土灰色遍布野草、麦节的地面,象牛皮癣一样使人看了恶心。目光可及的土地上除了一两条笔直的公路,及四五辆突突冒着黑烟,剧烈咳嗽,颤抖着前进的手扶拖拉机外,就只剩下没完没了的荒凉与秃废。大多旅客都转过头去昏昏欲睡,惟有五号车厢的两位年轻旅客自上车起就一直坐在窗口边,贪婪的注视着窗外的每一寸土地。无论窗外的景色是否美丽他们依然如此,就象俩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孩子,迫切好奇的观望所有未知的领域与陌生的事物,的确如此他们脱离尘世已太久了……。他们的社会阅历和思想仿佛还停留在少年时代,而如今的世界使他们完全感到惊奇与陌生,但同时也激发起他们特有的冒险精神与猎奇心理。他们眼中此时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热情之光,那是火焰,可以燃烧大地,燃烧所有的一切。他们瞅着各个站口停留的人们喜、怒、哀、乐的样子,学习与分辨着人们的衣着、举止、手势都代表了什么?尔后在各自的大脑中又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所有新的事物全部倾倒在里面,接着慢慢的旋转、咀嚼、体味、思考。

列车此时正行驶于湖南境内,窗外景色也渐渐增添了些新意,恰好满足了这两位旅途中痴迷的看客,气温的差异决定了植物的生命延续过程与速度。此地仿佛依然是夏季的景色,小块的田地生长着绿油油的各种蔬菜,茸茸的青草间还开出美丽的花朵。越往南行景色就越迷人,以前枯干的树干此时已被一株株挂满果实的香蕉树所代替。幽雅的竹楼,精巧的草屋,一池池碧波清漾的小塘,互不相连的远山重叠辉映出一派生机盎然的南国风光。空气中充满了潮湿芬芳的泥土气息,路边的人们服饰也有所不同,他们衣着简单明快,他们的身材相对矮小头脑却发达,在改革的浪潮中稳稳的操控着舵柄,把持着航向,追求着市场竞争中日新月异的变化,如今更是如日中天各地的打工一族也纷纷下海来此淘金,美丽的珠江三角洲竟一下子成为全国流动人口最多的地区。

“广州车站到了,请旅客准备下车。”播音器里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

他俩对望了一眼,各自提着一个不大的旅行袋跟着嘈杂的人群向外走去,旅途中的疲劳与满身的尘埃都没有妨碍他们留给别人的极其深刻的印象。他们穿着同样的黑色中山装,同样的软底轻便布鞋,提着同样的浅蓝色旅行包,连发型都如出一炉,清一色中分,左边长长的发梢遮住了眼睛,走起路来,来回震颤飞扬着。不同是他们的气质与长相,左边的青年拥有一张俊俏尖削却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目光低垂显得无限忧郁,仿佛心事重重。偶尔也抬一下眼帘,那是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宁静时闪烁着深思与探索的光辉,而此刻正流露出一种大胆、狂野孤傲的神色。乌黑的头发左右都无法完全遮盖住那宽阔平坦的前额,挺直的鼻梁勾勒出这俊美的脸庞上最雄伟的长城,还有那张积聚魅力的嘴,明朗的唇线极其自然的划向嘴角然后轻轻上挑,以一种略带桀骜的表现划上完美的句号。右边的黝黑脸膛上却到处写满了勇气和彪悍,浓而粗的双眉下一双不大的豹眼放出夺人的精光,似刀似剑凌厉且霸道,宽而厚的嘴唇紧绷着,下巴至俩鬓都长着浓密的短须,许多路人见了他都悄悄的向两边避让。行路中他们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朝前走。突然,一个车站便衣警察走了过来拦住他们:“你们的身份证呢?”

“在这。”

“江浩?武刚?你们来广州干什么?”

“探亲!”

江浩还是简洁的回答着他。

警察又打量了他们一下,才极不情愿的把身份证交给他们转身走了。兄弟俩依旧朝前走,就在快出站台的时候,几个半大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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