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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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枭-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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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三山在万众瞩目当中,以。元的集合竞价,跳高了近百分之二十,狠狠地抽了魏岚教授一个响亮的耳光。

苏三山一开盘便巨量冲高。仿佛是为了挑战魏岚教授的心理承受能力,盘中一度三次达到。,随后多方呈现强弩之末地态势,无法抵挡空方的反攻,股价接连震荡下行,在中午停盘时跌回到了昨日收盘价。

或许魏岚教授被集合竞价这一个耳光打疼了,午盘休息的时候又在电视台里手舞足蹈地咆哮,声称如果苏三山今天收盘价在五毛以上。不仅他一个人裸,他全家上下一起裸!

有句古语叫做“饭不能饱吃,话不能说死”,魏岚教授信誓旦旦嘴巴是痛快了,可下午一开盘,苏三山即放量上攻,层层叠叠往上打的买单一浪接一浪地涌出来。

起初股价要几百上千手才能勉强上涨一个价位,一个小时候后。仿佛做空能量彻底释放掉了一样,往往几十手就可以将价位打高,空方只是象征性地稍作抵抗便放弃了辛苦得来的阵地。

在如此凶悍的做多部队面前,苏三山开盘不到半个小时,便在人们此起彼伏的“脱掉,脱掉”的呐喊声中,一挥而就冲上了五毛阵地。将魏岚教授那张老脸直接踩在了脚下,还狠狠跺了几脚。

外面是欢声雷动,包厢内地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沉着脸的沈放双手交叉在胸前,异常冷漠地盯着屏幕,“春雪。现在动用的资金是多少?”

“已经超过一千八百万了!”春雪说出这话,自己也倒抽了口凉气,可以说今天苏三山的股价完全是沈放一个人给打上去的。

嘴唇微微颤了一下,现在这样惨烈的战况,空方进攻的坚决和猛烈是远远超出了沈放想象的,“如果照此继续进行下去地话,恐怕很难达到预期的目的”,沈放正这样想着,忽然发现邱清荷将手放在了自己膝盖上,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咧嘴笑了笑。沈放安慰自己似的说了声“没事”。然后继续向春雪下达买入的命令,“虽然跟计划偏差较多。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绝对不能退缩。也容不得我退缩!”

第一天,苏三山攻陷五毛阵地,逼进六毛关口,成交量放大到了近三十万手,成为业界笑谈的魏岚教授慌忙避难大西北,而胜利方地黄埔证券报则销量猛增,首度超过了上海证券报在当地发行量。

“情况基本就是这样,至于他的意图,恐怕还是跟集团的收购行为有关。”

单手把玩着桌上的象牙烟斗,付骏沉声问道:“能查出来他总共动用了多少资金吗?”

“很难,营业部的经理口风紧得很,两个报单员又二十四小时都必须待在他身边,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太多……我会换个法子再去试试的。”

付骏想了想,阴冷地笑道,“不用麻烦了,想跟我们抢苏三山地控股权,他还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除非他把自己的公司都卖了,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他应该是想将苏三山的股价打高,直接增加我们的收购成本,只是…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亏本的生意?”

“是的,他建仓成本太高,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很难讲,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啪的一声,象牙烟斗被付骏生生掰成两段,鲜血顺着大拇指淌了下来,他放到嘴边吸了吸,满口的血腥味冷笑说道:“他只是在用金钱换取政治前途罢了,呵呵,他的手法太粗糙太简单了,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你继续盯着他地一举一动,我自有办法收拾他……这一回合,我要让他输得找不着北!”

正文 第【118】章 信春哥,得解套

次日,黄埔证券报发了早报特刊,特刊标题为“神秘资金建仓苏三山,高打高进来势汹汹”,文中不仅深度剖析了苏三山这两天来的异动,还明确指出声名显赫的新泰集团正与黄州市政府洽谈苏三山收购事宜,神秘资金极可能来自于新泰内部。

这样的论调虽然并没有得到太多人的认同,但“七毛阵地空方将必然失守”的结尾,还是引起了绝大部分股民的兴趣,毕竟谁都想赚钱,至于究竟怎么回事,鬼才去管它呢!

一如既往的跳高开盘,随后便是大幅度的震荡整理,紧接着开始缩量下跌,收盘前二十分钟,放巨量迅速拉高,毫不费力就将收盘价顶在了。元。

三天股价翻番在当时来说算不得什么奇迹,但黄埔证券报专栏的预言再一次得到证实,却引起人们的极大兴趣,人们不禁开始猜测,专栏的作者“春哥”究竟是什么人,与苏三山的主力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能如此准确地预测其操作意图和目标价位,一切仅仅是巧合吗?

苏三山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完全按照专栏作者“春哥”拟定的剧本在走,一边继续高歌猛进,一边不断续写着神话。

当苏三山的股价逼近一元整数大关,“被套私募集体自救”的论调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股民大众“信春哥,得解放”的热情追捧,不断有观众将电话打进电视台财经节目的“热线你我他”,什么都不说就一个劲高喊“信春哥,得解套”,一时间几乎无人不谈春哥,就连在上海举行演唱会的张学友,在接受采访时也开玩笑说,幸好自己的档期没有跟“春哥”撞车。

自从沈放来了之后,万国证券延边路营业部一扫死气沉沉的阴霾。天天热闹的都像是在过年一般,想想他们几乎是人人满仓的苏三山,莫说只是散户放放鞭炮,有好些个资金翻番的大户还整车得拉来烟火,大白天燃放也不觉得糟蹋。

墨绿色有机玻璃窗半开着。外面淅沥的小雨被寒风卷进来扑在脸上,沈放身体微微弓着,双臂举起张开着压在窗棂上,他保持这姿势约莫已经有一刻钟了,雨水也打湿了他前额地头发,一缕一缕地垂着,就像黑色满是倒刺的长矛。随时都可能扎进他血丝遍布的双眸。

忘了多久没有离开过这个包厢了,隐约记得电脑负荷过重前后重启了四次,春雪夏雨两个报单员也都因为过于劳累而当场昏倒过,若不是自己坚持,邱清荷恐怕也早就已经旧病复发。

“一点都不困呢。”垂下酸累的胳膊。很少合眼的沈放轻声嘀咕着,听到背后邱清荷悉悉索索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他关上玻璃窗走过去,发现邱清荷睁着一双漂亮地大眼睛望着自己,脸上带着美梦刚醒的惬意。

拉着沈放在身旁坐下,邱清荷搂着他的腰,柔声问道,“你又一夜没睡?”

“睡了。只是刚刚醒……肚子饿不饿。我出去给你买些吃地回来……”

邱清荷摇摇头。闭着眼睛似乎在瞌睡。但不一会又睁开眼睛。微笑着说:“今天我来控盘吧。只是技术性调整地话。我可能做得还比你好些。”

“就是担心把你累着了。”沈放温柔地抚摸着邱清荷地脸颊。随口说了一句。“要不让张妍过来帮帮忙吧。就咱们两个人确实有些顶不住。呵呵……”

“可以吗?昨天我去见若琳姐跟张妍地时候。你不是说要尽量避开这事不谈地吗?”

“估计也瞒不住她们吧……看你累成这样。我心疼。一会就给张妍去电话吧。她来了你也能稍微歇歇。”

邱清荷柔柔地“嗯”了一声。举起双手轻轻揉着沈放地太阳|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建仓已经八个交易日了。集中筹码已经接近了三千万。事实上已经超过了证监会地规定。估计要拖也只能再拖上两三天了。总是得通知证监会发布公告地。”

斜着身子靠在沙发背上,沈放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静静享受着邱清荷的按摩。

“今天是技术性调整,如果情况良好地话,是不是考虑再调整些时日,一方面可以使外围的筹码集中上移,从六毛八增加到八毛附近,减少进一步拉升的阻力……另外,我们自己也需要缓口气,账户上余额虽然还有一千万出头,但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没那么多时间调整了,不管今天的调整情况如何,明天必须突破一元的整数关口。”沈放微微叹了口气,“至于证监会的公告,通知他们发就是了,这也有助于继续拉高股价。”

邱清荷困惑地眨眨眼睛,嘴巴张了张却仍旧没有问出来,沈放不主动解释,她是不会开口问出心中疑惑的,因为她觉得沈放实在是太过劳累了,自己这点小迷惑能不烦他就尽量不烦他。

两人静静地相互依偎了一阵,沈放忽然开口了一句,“从苏三山开始贴牌造假的那一天起,新泰地收购布局其实就已经开始了。”

关于新泰的事情,邱清荷虽然多少知道一些,但却并没有将这次上海之行与它联系起来,这个时候听了沈放说的这番话,总算是明白了他的真实意图,不由思量着说道:“贴牌造假的丑闻会使苏三山的股价大幅下跌,而总市值的大幅缩水,再加上一定的公关手段,必然会导致资产的被严重低估,新泰确实可以从中赚到很大的便宜。”

“何止是便宜,以我们建仓前地股价来计算地话,苏三山简直就跟不要钱一样,是白送给新泰的。”沈放咧嘴笑了笑,叹息道,“可惜啊,可惜上次地假收购事件,无形中给新泰帮了一个大忙,这也是始料不及的事情。”

邱清荷笑着捏了捏沈放地鼻子,安慰道:“那次苏三山的股价确实是跌了不少,不过最致命的还是贴牌造假的丑闻,也算不上帮了新泰什么忙。”

“呵呵,重创了股价倒是其次,关键是给新泰的收购行为,加了一层无形的保护罩……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缆绳,我特意在黄埔证券报的专栏里批露新泰收购苏三山的消息,可是从市场的反映来看,投资者也好,私募基金也罢,都有些踌躇不前,追捧的信心也严重不足,这就是前车之鉴的威慑力。”

“这倒是真的呢……放子,我们操作苏三山,为的只是抬高股价,增加新泰收购苏三山的成本?难怪你那样高打高进,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呵呵……”

“林伯伯说苏三山资产评估最迟在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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