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重大,但她又不敢离开医院,最后还是拜托医院的人给咱们看守所打的电话。一番折腾下来,电话来的时候,你们公判大会都开始了。我们非常重视,按陈怡所说的,在她铺下面的墙缝里找到了你写给陈怡的纸条。经过与你档案中存留的笔迹比对后。我们觉得是真实的,所以立即按照程序立即向法院汇报了这一情况,在人证物证均比较清楚确凿的情况下,法院的院长亲自向上级请示,得到了暂缓执行的命令。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正说到这里,张所长进到了屋里,我一下站了起来。张所长压了压我肩膀:“坐、坐、秦寒呀!我们工作不细呀!我已经电话通知你家人了,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很激动。还好、还好、只要能补救过来,就是好的,你说是不是啊?”
我只有干笑了两声,腹诽到:“我小命差点完了,精神损失补得过来吗?”
张所长正色道:“秦寒你说,你到这这么长时间了,所里的所长们对你咋样?”
我一脸郑重地说:“好啊!简直就像亲人……”
张所长干咳了两声,神色尴尬地打断了我的话:“咳咳……到也没有那么夸张,只要你觉得好就行。刚才周厅长也和我简单的交流过了,事情已经是这样,有些情况周厅长也和你通了气,你个人也表了态,很好嘛!通情达理对彼此都有好处,你家里就这两天就要来,我们也破个例,在还没判决的情况下让你和家人见一面。到时候劝劝家里人,帮着做做工作,对你也有好处,明白吗?至于你呢,就在在看守所安心呆着,等到改判后,执行通知书来了,你就好好的去劳改队服刑改造。这之前,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我们也尽量在原则范围内满足。不过你也要记清自己身份,啥事不要过于,知道吗?”
我听明白意思了,大脑飞速的转着,从头到尾,不管是梁所,孙大夫,还是张所,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闭口不问我和陈怡是咋联系上的,看来在这个当口,他们还顾不得关心这事。嗯……是的,我要抓住机会。
想到这我抬起头,向张所长恳求道:“您言重了,要求不敢说,我现在就有一个请求。”
张所长呵呵笑道:“可以啊!你说。”
“我觉得挺对不起陈怡的,都是我害了她,我想去医院见见她,可以吗?
张所长和孙大夫显然没有想到我的的要求竟会是这个,我刚一说完,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有回答我的话。
半晌,张所长轻轻咳嗽了一声说:“这个嘛……”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急忙补充道:“您放心吧!我就是看看,决不会给您惹祸的,而且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安排人在场,出格的话,出格的事,我绝对不会干!”
听了我的话,他又看看孙大夫,后者默然不语,张所长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考虑研究一下,回头答复你。你先安心呆着,别的别多想,好好想想家里来了如何说。”
我斩钉截铁地说:“您放心吧!只要您满足我这个愿望,我爸爸妈妈那边您就别操心了。”
张所长闻言正色道:“胡闹,居然还和我谈起条件来了!”停了停他又突然说:“你有把握吗?”
我肯定地说:“没问题,您放心吧!”
张所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哦……这样啊!”他又看了看我说:“要换做别人,肯定是不行的,一个在呀男犯要去看女犯,传出去让人家笑掉大牙!不过别人也没有人敢跟我提这样荒谬的要求。你情况不同,一直配合政府,靠拢政府,而且这件事,又事出有因,我就是跟领导请示,领导也能理解。这样吧!你就回去等信吧!一切我来安排!”
“谢谢张所长!谢谢张所长!”我连声道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张所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老梁将我带回号子里去。
老梁在那头不知正忙什么了,由于这会儿正是中午休息吃饭的时间,所以看守所里没有几个干警。张所长就让我在院子里呆一会,等老梁忙完了再把我关进去。
院子里没什么人,我活动了一下戴着手铐的手腕,走到自来水龙头旁,正准备洗洗手,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大哥,您好!”
这突兀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我寻声觅去,这才发现,水池后面的水管上还拷着一个女孩。由于他是蹲着的,我刚才根本没看到。
这女的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也不知长的咋样,不过身材还可以,个头也比较高,大概有170cm的样子。这么冷的天她上身就穿了一个粉红色的棉马甲,一件白色兰花的衬衣。下身穿着一条裙子,肉色袜裤包裹着她修长的双腿。脚上还穿着一双高跟靴子。
真是要漂亮不要温度,我心里暗叹了一声,向她点了点头就继续洗手。
那女的见我没搭理她,居然缓缓站起来,迈着猫步,绕着水池朝我靠过来!
我见她过来,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她要干嘛!就略微的侧了侧身子。结果她更过分了,脸都凑上来了,我耳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我大惊失色!这女的那来的呀?是不是有阴谋?我吓的头都不敢抬,只是低头默默的洗手,专心的的好像要把自己手上的掌纹洗掉一样。
见我不看她,也不说话,她又接着说:“大哥,你长得挺魁梧的,让人看着就觉得有安全感。我最喜欢长的高高大大的人了,你有一米八几吧!我不会看错的,不信我来比比。”说着话,她又想往我跟前凑。文心阁埨坛。
我已经退无可退了,终于忍不住说:“你离我远点吧!让所长看见我和你一个女的靠这么近,又该骂我了,对你也不好。”
这次我看清了她的脸,虽然画着很浓的妆,但我还是看得出来,她的脸型轮廓,线条有些硬。
真是可惜了,算不上美女啊!我心里暗暗感叹了一下。
那个女的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掩着口吃吃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笑死人家了。”她笑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难以控制了。我很诧异,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话说错了,难不成我进来这才还没有一年,就思想落伍了?难道现在外面男男女女见了面都兴往身上贴?不至于吧?
那个女的见我惊奇地望着她,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笑意,一只手被拷着,另一只手做出西子捧心状:“哎哟!你好讨厌啊!笑死人家了,人家是男的啦。”说着他又冲我抛了个媚眼:“不过谢谢你,你好善解人意啊!就知道人家心里情愿做个女孩。”
听闻此言,我骇地打了一个冷战,又仔细打量一下他,从衣着打扮,到气质外形,突然!我就看到了他涌动的喉结!
我的妈呀!我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恶心的不行了,一个跳步,就逃离了他的辐射之外。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在我们这偏远山区,当年20岁不到的我,在那个年代哪见过这个呀?不由得我不腻歪。
我远远地躲开后,才怯怯地偷偷又看了一眼他,只见他还在凝视着我,眼神中说不出的幽怨……
四目相交,我又被吓了一大跳。心里想着,我宁愿和曹成伟呆在一个号子,也好过面对这种含情脉脉的目光……
“丝——”想到这,我有又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想了。
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还嫌玩我玩的不够。继续跟我开着玩笑,要不然为什么我怕什么,他就故意给我来什么。
这不,我刚在感叹呢,梁所长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一见我就说:“走吧!今天忙死了,狗日的刑警队的人,不知道咋搞的,今天这日子还要往里面送人,还嫌不乱啊?就不能在滞留室多呆一晚,明天再把送人来。”
老梁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到水池边,给刚才那位神仙解开了手铐。扯着他走了过来:“你们号子今天上路走了两个人,把这个加给你们吧!别惹事儿啊!我这把老骨头再经不起折腾了。”
说着又对哪位神仙吼道:“胡刚!放规矩点,记清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不懂得问他。”老梁指了指我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就被这个叫胡刚的打断了。
“哎呀!都跟你说了,胡刚是人家以前的名字,人家现在叫蝴蝶。”
我被老梁的决定深深地雷到了,我探询地看着老梁,指指蝴蝶,又再指指自己,胸中那个纠结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我简直不敢想象,梁所长会把这样一个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神仙爷爷,和我关在一起。所以一时悚然,郁闷的说不出话来。
老梁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指指蝴蝶说:“你觉得,像他这种的我能放心关到别的号子里去吗?还不得让人打死!我可不想我管的院子像3院一样再出个刘三军!”老梁缓了缓有微笑道:“其实要说还是你们号子我放心,李林稳重,梁海军镇得住场,你呢,又一直积极靠拢政府,所以我把它放你们号里,最起码不会出事儿。
我听了只有苦笑,不会出事儿?周正平、曹成伟、商贾、屠富、越狱、夹带、发疯、这事情还不够多啊?看守所能发生的事儿几乎全部上演了一遍,现在又把这活宝人放咱们号里,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花活呢?但是看梁所的意思,我注定要和这个神仙呆一起了。
我无奈的笑笑,跟着梁所长就往号里走,刚刚走了一步,梁所长又吆喝道:“胡刚,把你的鞋脱了,这鞋不允许穿到号里去。”
蝴蝶娇嗔道:“哎呀!这么冷的天,我咋能光脚呢,再说了,这鞋一脱,人家就不漂亮了!”
我清楚的看见老梁也是一副恶心的表情:“少废话!赶紧的,这是咱们这的规定。你看你好好地一个男人,穿这东西,像什么话呀!脱了回号子我让他们给你找一双先穿着。”
蝴蝶看不脱不行了,嘀嘀咕咕地脱下了高跟靴子,还不放心,跟老梁说道:“您可给我收好了,我这可是个牌子。”说着话他居然连袜子都脱了,把一只脚伸到我面前,跑了个媚眼:“大哥,你看我这脚长得好看吗?”
我的亲娘哟!我是做了什么孽啊!要受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