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双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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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双姝-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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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大砍刀的绝招。”
说罢,手中量天尺疾向朱毅面门点去。
鲁南七虎原是以群殴见长,七虎阵更使人闻之胆寒。此时见朱毅抢着救人,被三虎沈槐截住,于是呼啸一声,蜂拥扑向场中。
大虎汤仁原想乘此将七虎阵摆出来,任凭威镇镖局的镖师们如何了得,也难闯出阵外,只要时间一久,还不是网中之鱼,束手就缚吗?岂知丁开杰早料到他有此一着,见七虎蜂拥齐上,忙向镖师们一挥手,率先跃出,挡在大虎汤仁、二虎简从礼面前,一摆手中剑,径向汤仁道:“丁某人自不量力,愿向二位讨教。”说罢,也不待二人答话。一领手中剑,怒向汤仁分心刺去。
这时,其余镖师及趟子手们早也一拥上前,分别围住另外四人杀在一处。
李克清也早将镔铁杖捡回,返身又与王卜全战在一处。
斌儿原走在车队前面,此刻掉转马头,向这边看来,只见丁开杰以一支长剑,敌住汤仁的判官双笔与简从礼的鬼头刀。
丁开杰一招“灵猿献果”,向汤仁咽喉刺去,蓦觉脑后生风,简从礼鬼头刀已自劈到,迫得他不得不先求自保,忙沉腕掣剑,横身疾向一侧跨出两步。但双脚刚刚站稳,汤仁判官笔已然至胸前,离乳泉穴不到三寸,丁开杰忙一翻腕,剑贴判官笔,上身向后一仰,右手顺势横削汤仁左手。
汤仁眼看丁开杰必伤在自己判官笔下,岂料他竟有此一着,要想撤招,已是不及,一咬牙,左手一松,倒纵出去一丈开外。斌儿看得又是惊心,又是钦慕。
丁开杰一招得势,更不怠慢,一抖手中剑,剑芒陡盛,有如龙飞风舞般,将二人圈在一片剑影之中。
李克清原本就不是王卜全敌手,二次鼓勇再战,转眼三十招过去,已是力不从心,渐渐不支。
鲁南七虎武功俱都了得,除汤仁、简从礼双敌丁开杰外,其余五虎都是独战三四人不等,五人各展所学,应付嫖师等十数人,仍是绰绰有余。
镖局虽然人多,大都武功平常,遇上鲁南七虎,虽是三四人合战一人,但时间一久,却仍是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而且有一名趟子手,肩头已然负伤。
斌儿在一旁暗暗着急,他心知自己这一年来,武功确是大有进步,但要挺身加入战团,当可转危为安,但自己又分身无术,总不能同时加入每一战团。
看看场中危急情形,只急得他在马上坐立不安。
忽然,他一转念,忙探手怀中,他稍一犹豫,掏出一把碎银锭,扣在手中,暗暗催马挪前数步。
他为了遵守灵空长老的嘱咐,所以没敢把铁棋子拿出来,手中扣着银锭,却又迟疑不决,因为在他认为,暗箭伤人是最可耻的,不够光明磊落。
正在这时,蓦听当啷一声,李克清双怀杖已二次出手,王卜全点穴镢倏地一分,疾向李克清头顶百汇右肋期门二穴点去。
斌儿一见大惊,顾不得许多,手指弹处,唆唆两声,两粒碎银锭像流星一般,直向王卜全双腕打去。
王卜全忽听暗器破风之声,向自己手腕打来,猛地沉腕撤镢,向后急蹿,但听当当连响,两粒银锭俱都打在双镢之上。
王卜全吓得一身冷汗,脸色惨白,心忖,哪来如此高手?
斌儿暗器出手,也自忖道:“若不一气为其余同伴解危,一旦被七虎发现惊觉,就难有机会了。”
于是,以满天花雨手法,同时打出四粒银锭,分袭三虎沈槐、四虎陈折明、六虎高天坡、七虎杨贯南四人手中兵刃。当当连响,四人间时为之一怔,住手后退,怒吼如雷,此时丁开杰不知发生何事,也忙跳出圈外,其余众人也已然分站两处,朱毅李克清等人奇怪地望着对方;而鲁南七虎正东张西望,一眼看见镖车旁马上坐一小孩,除此之外设有半点动静。
王卜全忍不住怒声喝道:“是哪位高人,既然敢架梁子,又何故藏头露尾的不敢见人?”
连问数声,没有一丝回应。
斌儿见此情景,心想大丈夫敢做敢当,怕他什么?遂一纵马,来到丁开杰身边,在马上一欠身,道:“发暗器的并不是什么高人,就是我一林斌,堂堂鲁南七虎觊觎镖银,我特地施舍一些碎银子,好叫你们人宝山不致空手而回。”
说着,将小手摊开,赫然还有几粒碎银锭。
众人口头又向刚拚斗之处望去,果然发现地上几颗银光闪闪的碎银子。
沈槐见发暗器的竟是个娃娃,不由气往上冲,戳指骂道:“小子,你下来!我沈槐倒要见识见识!”
斌儿早巳打定主意,这时见三虎沈槐喝骂,遂轻轻一笑道:“三虎,不要鬼叫,你能躲过我一颗银锭,我才和你动手呢!”
丁开杰急得浓眉深锁,他虽知斌儿武功已然不弱,但七虎个个了得,岂是他所能斗得过的?连用眼色阻止他,暗地为他捏一把汗。
沈槐怒答道:“好!就依你。小子,出手吧!”
斌儿坐在马上,眼光向沈槐一瞟,道:“留神!小爷要打你的帽顶!”

说罢,右臂微抬,手指轻弹,嗖地一声,一颗耀眼生辉的银锭,直向沈槐头顶飞去。
两旁众人也都认为斌儿口气过大,手上功夫却也平常。
沈槐暗笑,凭这种手法也想打得着我三虎?
眼看暗器距头顶不足一尺,沈槐将头微偏,举手之间,已将暗器操在手中。陡然又听唆地一声,一颗暗器快逾闪电,已迎面飞至。
沈槐大吃二惊,忙身形微塌,将头一低,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沈槐低头躲避之际,一粒银锭已不偏不倚地打在帽顶,余劲将帽子带得向后一歪,沈槐见此情形,感觉大丢脸面,也无心再战,转身喊了一声:“我们走!”带着其余人众一溜烟消失了。
一个趟子手望着斌儿道:“要不是小师傅这一手,恐怕我们都得挂彩。”
朱毅也咧着大嘴道:“好小子!你从哪学来这一手暗器?恐怕总镖头的飞蝗镖也不如呢!”
镖师及趟子手们纷向斌儿道谢,斌儿谦虚地道:“我只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你们不要这样说。”
丁开杰拍拍他肩背道:“真想不到你有这一手,要不是你,真不知作何了局呢,不过,如此一来,前途凶险更多了。”
斌儿不解地道:“七虎走了,还敢再来?”
丁开杰点点头道:“嗯!恐怕还要引出大魔头来呢!这是鲁南七虎的门口,你想他们会认栽吗?”
斌儿问道:“什么大魔头?”
丁开杰缓缓说道:“鲁南七虎虽不是亲兄弟,却是同门师兄弟,平日狼狈为好,为非作歹,但从不在鲁南境内作案。他们武功个个了得,更练就七虎阵,江湖上能闯过七虎阵的,除了三老二毒一癫丐之外。恐怕无人有此功力。而且他们背后还有一位与三老二毒一癫丐齐名的师父,人称鬼才人魔杜衡,是毒蜂马其熊的师弟,为人介于正邪之间,早年是个独行大盗,黑道宵小闻名丧胆,自从十多年前收了七虎为徒后,很少亲自出手,这次七虎铩羽而去,只怕引出这魔头来,那就只有认命了。”

第五章人魔

丁开杰说得众人心里惶惶不安,一起人黯然上路。
路上,丁开杰避开众人,暗问斌儿道:“斌儿,你这一手同时打出四五颗暗器,命中不同方向的目标,是谁传授的?”
斌儿作难地道:“丁伯伯!并非我敢瞒你,只因教我的人不准说出他的名号,还请伯伯原谅。”
丁开杰追问道:“他是你师父?”
斌儿忙答道:“不是,他老人家说他不会武功。”
这更弄得丁开杰如坠五里雾中,原想问他有关归藏秘笈的事也不再问了。
翌日,正当镖车继续向前,哪知在距徐州约有五十里的地方,迎面驰来八骑快马,片刻间已到面前,一字儿排开,拦住去路。
但见为首的是一个干枯清瘦的老人,面容黄淡,发髯皆白,两眼精光如电,威煞凌人。那枯瘦而冷漠的面庞,比隆冬时节的天气还令人党得冰冷,直使人望而生寒。错后两步一字儿排开的,正是鲁南七虎,这时八人纷纷下马。
丁开杰一看,就知道这老人定是鲁南七虎之师鬼才人魔杜衡,遂也连忙下马,躬身一揖,道:“敢问来者可是杜老前辈?威镇镖局丁开杰问候老前辈安好。”
老人冷冷地道:“你这娃儿原来就是长臂猿丁开杰,算你照子还亮,认得老夫,但是我问你,你可知道七虎是我的徒弟?”
丁开杰不敢惹这魔头,只得忍气答道:“晚辈知道,不过……”鬼才人魔杜衡怒道:“既知是我徒儿,为何还敢如此无礼?你这是渺视我老人家教不出好徒弟!现在我老人家在此,快点亮了你的宝剑,倒要看看你这娃儿有多少斤两,竟敢目中无人?”
丁开杰已是五十来岁的人了,让他左一名娃儿,右一句娃儿,叫得很不是味,但又不敢碰这魔头,还忍着气道:“晚辈不敢在前辈面前舞刀弄枪。”
鬼才人魔杜衡道:“你既不敢和我老人家过手,只要你愿意受罚。
从来犯在我老人家手上的,重则死罪,轻则自断一肢,现在你自己断去一手和一脚,我就放过你。”
此话一出,众人俱都大惊,丁开杰更是进退两难。
斌儿见此情景,暗忖:“为了我的事,可不能让丁伯伯代我受过,我得自己承当。”
于是,越众上前,朱毅在他身边,一把没有拉住,他越过丁开杰,向杜衡一躬到地,道:“老前辈请受小子一礼,小子有两句话,想问问你老人家。”
老魔头见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孩子,居然不为他威凌所逼,而敢向他问话,暗地里已经赞许,双眼开合之间,寒光逼人,道:“小娃,有话只管问,但如没有理由,或问得不当,别看你人小,照样断肢处死。”
斌儿从容地道:“老前辈是武林奇人,相信你老人家绝不会有意为难后辈。”
斌儿说着,望望社衡,鬼才人魔杜衡当下点点头道:“嗯!你说。”
斌儿接着道:“老前辈说,犯在老前辈手里要罚,为了对前辈尊敬,这是应该的,不过要依我看,处罚的方法有些不当!”
鬼才人魔杜衡两眼一瞪,怒道:“我老人家说的还有什么不当?谁敢说不当,我先废了他!小娃娃,你既然当面说我不对,你也自断一肢!”
斌儿仍甚镇静,缓缓答道:“好!老前辈既如此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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