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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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独角戏-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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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是出来透透气,现在觉得全身舒畅许多,咱们再进去吧!”朱丹毓表现出见到亲人的亲密模样,乘机挣脱男子的箝制,将古苍铎视为救生工具紧紧地攀住。双手在碰触到他手臂的一刹那,她终于了解到何谓释然与安全感。

“走吧!”

事实上在朱丹毓初进PUB时,古苍铎便发现她了,只不过没上前同她打招呼。当然,他没忽略视她为猎物上前搭讪的众男子,见她应付得很好,不会出问题,也就任由她去;没想到刚放松心情准备好好品酒时,眼角却瞄见她被架出去的情形,站在他是她老板的立场上,且还是因为他提及今日要到PUB狂欢不让她跟,她才迳自前来的原因,他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尾随跟上。

“等等!”两名男子快速挡在古苍铎与朱丹毓面前,不让他们离开。

“请问有事吗?”古苍铎佯装茫然地轻问,其实地已有大干一架的心理准备。

“她是我们带出来的,不管你是她的什么人,都不许带她走。”一名男子指着躲在古苍铎后面当缩头乌龟的朱丹毓,一副坚决不放人的姿态。朱丹毓视古苍铎为挡箭牌,将他更加地推上,紧闭着眼睛不看黑道分子。

“她并不认识你们,你们投有权利留下她。”古苍铎淡淡地拒绝留下朱丹毓。说得好啊,为了古苍铎这句话,她亦不能太小人,干脆免费当两个月的书童好了。

“有投有权利,我想我手上的大哥会告诉你。”男子掏出枪来指着他们两个。

天啊!黑枪出现!朱丹毓缩得更紧了。警察叔叔在哪儿?谁来帮她报警?完了!完了!明日她将成为报纸的头版,而她的死因竟是拒绝陪人跳舞!天啊!她又不是舞女也不是公关小姐,没义务陪舞吧?

古苍铎硬着头皮面对黑枪,他清楚的感受到冷汗由额际缓缓滴下,躲在他后头的小丫头则吓得不停颤抖。

“知道我大哥的厉害,还不束手就擒?”黑道分子见他受制于枪杆子,得意地咧嘴一笑,另一名黑道分子似乎觉得事情的经过没啥刺激与挑战性,正无聊的打着呵欠。

此时,电光石火之间,古苍铎撇开身后的缩头乌龟,扬腿踢掉黑道分子手中的枪枝,并以单手接住。呵欠打到一半的黑道分子见状,想快速地由袋中掏出枪来,速度却不及古苍铎的一半,被这古苍铎以枪托重击头部昏厥过去,古苍铎顺手取过另一把枪。

被踢掉枪的黑道分子被古苍铎突来的反抗吓了一跳,他以为所有人面对枪管的威胁时皆会吓得双腿发软无法反应,看来是他低估对方了。黑道分子正欲有所回应时,所面临的是两把枪同时指着他的胸口,教他动都不敢动一下,仅能恼怒的瞪着

昏过去的同伴。被撇下的朱丹毓惊魂未走地踱至古苍铎身畔,瞧着处于劣势的黑道分子,生怕对方会突然再生出一把枪来。

“你确定你是画家?”她以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喃,刚才他的动作简直是帅呆了,跟黄飞鸿有得拼。

“每个人面临生死关头总会奋力一搏,我可不想因为你而提早结束宝贵的性命。”古苍铎双眼紧盯着黑道分子,嘴巴不忘解答朱丹毓的疑惑。

“原来如此。”她似是了解的点点头,不过他未免太神勇了点,活像功夫高手。“你是不是练过盖世神功啊?”

“跆拳道。”从前他便是以学习跆拳道来健身的。

她就说嘛!哪有不会半点功夫的人会突然变得那么厉害,原来他练过跆拳道,害她刚才崇拜他崇拜得要死。

“走!”古苍铎低声命令,见她呆愣毫无反应,干脆以肩骨推她,自个儿亦慢慢移动脚步。

他们俩愈退愈远,黑道分子因受制于自己的枪无法自由活动,恼恨的看着他们俩缓缓离开。

“快上车。”古苍铎打开车门催促道。朱丹毓的脑子总算又恢复正常运作,快速地爬进副驾驶座。

古苍铎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后,摇下车窗扔下对方的枪,右脚则将油门踩至尽头,加速离去。

黑道分子追至他扔下枪的地方弯腰拾起,鼻间吸着轿车排出的废气,留在原地愁眉不展,有些烦闷地望了眼犹倒在地上的夥伴,没有异想天开地以两条腿追逐四个车轮。

今晚回去是难交代了!黑道分子垂首长叹。

◇◇◇

古苍铎驱车载着朱丹毓回到宁静古朴的家,一路上朱丹毓缩着头忍受古苍铎的低气压,大气不敢喘一声,嘴巴闭得像蚌壳般死紧,端坐在车内不敢妄动,深怕会不小心误踩地雷,落得火炮连轰的下场。

“下车。”古苍铎停好车,没好气的命令道。

不说二话,朱丹毓飞也似的跳下车,乖顺的等他开大门。

古苍铎板着脸开门后率先走进去,朱丹毓马上跟在后头,随手带上门。两人进到大厅,古苍铎尚不及对她来个三堂会审,已被室内脏乱的情况气黑了脸。

走在后头的朱丹毓不了解情况,见他浑身僵硬地档在前头,好奇的往右横跨一步探个究竟。碎纸满地!不!应该说碎“画”满地,她眼尖的认出那堆碎画是今日刚完成、明日欲送至画商那儿的“断桥残雪”,惊得她当下瞠目结舌。

而人望着满地的碎画好半晌,古苍铎脸部的神经不断抽动着,两掌成拳,立誓若让他知晓是何人的所作所为,他铁定不放过对方。

今晚他究竟是走哪门子楣运?本想到PUB去放松心情,却因为朱丹毓而被人以枪指着胸口,好不容易全身而退,回到家中却见计划近半年的画作遭人毁坏怠尽,是老天爷想考验他的脾气与修养吗?

“我本来想警告你的,房子外的围墙不高,屋内又投有现代的锁,难怪小猫会溜进来撒野。”朱丹毓有感而发,她甚至猜测是隔壁老王家的小白所为。好可惜哪!一幅画就这样被毁了,幸好古大师没花几天工夫就画好了,明日再重来便成了。她乐观的想,殊不知每幅画的主题虽然相同,景致亦同,但画者的心境不同,画出来的味道便不一样了,要古苍铎如何再画出一模一样的画来?

“你脑袋瓜里装的是浆糊吗?任何人见到这场面也晓得是人为的。”天!她不是普通的笨,试问有哪只猫会无聊到攀上墙只为抓幅画下来大肆破坏。

“啊?”她不好意思地再看一眼案发现场,对喔!隔壁的小白肥得像只猪,哪攀得上直立的墙壁。“哎呀,外头的大门的锁像没锁般,难怪会有宵小潜入。“她赶忙移转话题,以免再被他笑

话。

“这不是一般宵小。”古苍铎肯定地说,拿起一旁的电话报警处理。

朱丹毓等他讲完电话后,才提出问题,“你怎么会知道?”

“表面上我的房子像门户大开欢迎小偷光顾,实际上大门

处有电眼装置,关门的横木不是随便人能轻易开启的,唯有我认可的人才能进入。到了夜晚,安置在围墙上的电流会启动,甭说是隔壁家的小白,普通宵小亦会被电流电昏。在电流电到人时,会同时启动保全装置,通知保全公司与警察局。照今夜的情形看来,对方是个中高手,避开了电流与电报装置,以至于警报未能启动。”他特别留意到厅内的电眼亦遭人破坏,所以他没乐观的以为有录下对方的长相。

“喔!”朱丹毓庆幸的拍拍胸脯,原本她打算今晚爬墙偷偷溜进来,躲在车厢中跟他一道出门的,幸好她没有这么做,否则被电昏再抓到警察局,她肯定百口莫辩,有谁会相信她的目的仅是想到PUB玩乐,而非窃取名画呢?

古苍铎神色凝重地看着被撕毁的画作,没道理!假如对方想盗取钱财,就算他屋内没有贵重财物,对方何需毁画?难道对方是冲着他的书而来?不愿他发表作品吗?

不可能!同样从事艺术工作,他不认为有人会卑鄙到藉毁画来打击对手,更何况每个人的画风不同,各有各的特色,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但到底是为了什么?

古苍铎猜不透其中原因,警方人员快速来到,保全公司亦派员前来查着破坏的情形。

每个人皆面色凝重地保持现场完整让警方采集证物、指纹,可惜对方事先准备齐全,连指纹都没留下,令警方找不出蛛丝马迹来。

古苍铎带着办案人员晃过每一间房,地上皆躺满碎画纸片,朱丹毓看得有些于心不忍,怎会有人狠心破坏他人的作品?那可是画者投入全副精神创作出来的。

心血遭人恶意破坏的古苍铎沉默得吓人,教旁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为何,领着办案人员来到最后一间内室,他的身形益显僵直,强作几次深呼吸后才开门与众人一道进人。

初进到内室,里头除湿设备相当齐全,由此可见里面放的全是古苍铎呕心之作,曾有人多次开高价向他购买,他不忍割舍,结果竟换来被毁的下场。望着被他珍藏已久的画作,古苍铎已失去表情,死命的盯着地上破碎的纸片。朱丹毓不晓得如何安慰他,可以肯定的是若换作是她,她一定会尖叫大哭。办案人员徒劳无功地进行搜证工作,朱丹毓偏着头想由碎片中看出是怎样的画作能令古苍铎青睐。“大……风……歌……”她轻声念道,忽然又见到有幅画上题了“垓下歌”三个宇;这幅画被毁坏的程度较轻微,可以看出画中主角慷慨悲壮、抑郁凄凉的意境,至于“大风歌”中主角的心境为何,她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画被撕得碎碎的,而其他的画遭破坏的程度比用碎纸机搅过还来得厉害,连字都不见了呢,更甭提哪晓得里头画些什么。

心底有股冲动,想将所有被毁坏的画作一一拼回,但主人没有说话,她也不好有所行动,仅能静静的立于一旁,独自惋惜叹气。“古先生,请随我们到大厅去做笔录,还有旁边这位小姐。”警方似乎忽然发觉到朱丹毓的存在,补充说道。在嫌犯尚未落网之前,人人皆有嫌疑,古苍铎与朱丹毓亦被列为调查对象。朱丹毓无所谓地点点头,随着众人到大厅做笔录。

第三章

折腾至天大白,警方终于做完笔录与保全人员一道离开。

一整夜投合眼的机会,朱丹毓未老先衰、要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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