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山寻宝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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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山寻宝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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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和尚嘴一撇说:“什么红姑娘果!姑娘姑娘的,师父听见又要罚你。”

东郭玉笑着说:“以前给你们带来的那果子呀,叫锦灯笼,也有人叫它红姑娘果,你们可能爱听后一个名字。”一句话逗得小和尚和伴随身边的人哈哈大笑。东郭玉接着说:“红姑娘果性寒,虽味苦,却清热解毒,利咽化痰也利尿,是东北的特产。只是师兄这次来的仓促没能带来,诸位小师弟爱吃的话下次一定带来。”

一个小和尚说:“路捡师兄活着的时候,你经常带来好吃的,他死了之后你就不经常来了吔。”

这句话勾起东郭玉的悲愤,他严肃地说:“近日忙于公务,难能脱得开身,今后方便了,定会常来常往。”

独臂和尚向东郭玉身边靠了靠,皱皱眉头说:“师兄何时也为师弟谋个一官半职,跟着你风光风光。”

“这个小菜一碟,你嘛,论武功够格先锋官的料。”东郭玉一拍他的肩膀,趁机说,“昨日那皇帝李世民可来过兴化寺?”

“来了。”独臂悟能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他哪里像个皇帝,在外面苦苦跪了一夜,今日清早方丈才让他进……”

“悟能!”澄济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呵斥道,“操练时辰已过,快带师弟们去洗浴。”

目送着悟能带小和尚离去,东郭玉脸上洋溢着难以觉察的微笑:“李世民,你就是只飞鸟,这次也休想逃出我的天罗地网。”

东郭玉带领随从围着露天大佛转了半圈。这大佛为弥勒倚坐像,坐北朝南,雕刻细致入微,线条流畅,气势恢宏;他面相端庄慈祥,双目欲睁似闭,形神兼备。左膀的歪嘴人指了指大佛屁股下的巨石坐垫,向东郭玉悄悄说:“觉近和尚曾说,大佛底座的磐石可以旋转。佛像下边是洞穴,能容纳上千人,李世民会不会躲藏在下面呢。”东郭玉瞧瞧四周,诡秘地点点头,对众随从说:“诸位午时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此时,澄济在念佛堂里目光炯炯地瞪着独臂和尚悟能。悟能低着头,鼻涕垂到胸口,喃喃地说:“谁知道东郭玉是高句丽部落的人,不然弟子也不会告诉他李世民在寺里。”

要知东郭玉如何捉拿李世民,且听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二十九回昝彪投靠东郭玉古佛洞中搜劲敌

【云龙山寻宝记】

第二十九回

昝彪投靠东郭玉古佛洞中搜劲敌

诗曰

人间流离奈若何,千般巧计出心窝;

只知阴府皆魂魄,哪料人间鬼魅多。

初善恶?教蹉跎,焉能个个不生魔?

水来必有土去坉,火来必有水去泼。

宁静的春夜月朗风清,给人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仿佛带给人无限的沉思和悠然的陶醉。

然而,越是万籁俱寂,越给明空平添了些许忡忡忧心。禅房里,增成换上一支蜡烛,对盘膝打坐的明空说:“师父,三更已过,您该休息了。”

明空双目似闭非闭,一串佛珠在手里循环往复了不知多少遍。古稀之年的他看起来要比现年庚岁苍老许多,眼袋敦厚,眼帘低垂。听到增成督促,他叹口气说:“兴化寺杀机四伏,为师怎能睡得安稳。”

增成把嘴凑近明空耳边,压低声音说:“要不,咱们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东郭玉抓起来?”

明空瞪他一眼,说:“你以为对付他身边的那些人易手反掌?再说,暗地下手并非我兴化寺做人的准则。”说到此,他耳根肌肉抖动了一下,料知门外有人偷听,接着改口说,“比起李世民来,东郭玉对我寺一往情深,对老衲也百般讨好,一向只有付出不图回报,虽然为师不收他为徒,但是一直视为知己。”

增成哪知师父这番话是说给门外的人听的,他有些不解,不肯接受师父的话,怯懦地说:“东郭玉野心勃勃,妄图灭亡我大唐,作为大唐的子民,保家卫国匹夫有责,师父耳闻目睹,怎么会袖手旁观,善恶不分呢?”

“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明空说,“荣华富贵人心所向,老衲年迈,思前想后还是听之任之,顺其自然为好。”

增成犹豫说:“弟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空说:“你我师徒多年无话不谈,但说无妨。”

“恕弟子多嘴,”增成说,“师父变了。”

“噢?怎见得,洗耳恭听。”

“师父一向嫉恶如仇,爱国如爱寺,当年力助李家王朝,为大唐献计献策,而今却眼看国破家亡无动于衷,这不是您为人之道啊。”

“住口!”明空生气地说,“老衲的一言一行还用不着你来指责,大唐也好,高句丽也罢,谁对得起兴化寺老衲就对得起谁。”

增成也显得不快,瞥了明空一眼,默念道:“有奶就是娘。”

此时,忽听门外“啊呀——”一声惊叫,增成机警地喊声“何人”,拉开门循声跑了出去,但见有一人匍匐在门外石狮上,呼吸急促,像是受了重伤。不远处黑影一晃,增成叫声“哪里走”,撇下受伤的人径直追去。跟随出来的明空把伤者抱进禅房一看,不禁吃了一惊:“东郭玉?”他见一支长箭从伤者左肋下插进,箭尖从前肋凸出。

再说增成见那黑影人腾挪跳跃,身手非凡,跑得极快如飞,追到客房门前不见了踪影。他疑惑地推开客房们,见室内烛光袅袅,东郭玉带来的人皆酣然入睡,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正待转身出门,忽听有人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师傅有事吗?”增成转身,见一个人揉搓着眼睛从通铺上坐了起来,增成白天听东郭玉介绍过此人,回答道:“噢,是于贡施主,打搅了,贫僧随便出来走走。”

增成心中疑惑地退出客房,待他返回刚才出事的地点却不见了石狮子上的伤者不说,禅房里的明空师父也去向不明。

这时,和尚觉近急匆匆跑来问道:“师父呢?”

增成说:“刚才这里发生点事,师父不知哪里去了。”

觉近说:“快告诉师父,露天大佛那边出事了,东郭玉的人进了古佛洞。”

“阿弥陀佛——”增成吃惊地说,“早知道李世民、东郭玉一来,不是好兆头,害得大家不得安宁。”悻悻地找师父去了。

露天大佛已经面东而坐,底座下露出一个井口大小的圆洞,洞内伸手不见五指,散发着冷飕飕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几个黑影点燃了火把顺台阶而下,只见洞内格外宽敞,小径盘曲,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如游龙卧虎,惟妙惟肖,钟乳倒悬,石笋擎天,晶莹如白玉,华彩四射;崖洞一侧绘有巨幅佛教壁画,并融有小龛、佛雕悬塑。洞麓飞瀑惊耳。洞下一泉,泉水清澈,游鱼隐隐可现。有诗为证:

劈地开天壁千仞,檐垂百尺浮若云。

苍龙俯首搏翔鹄,螭虺赡幢戏阙门。

种玉仙田烟袅袅,深遂韵悠鸣鼓金。

谲奇变幻可俱状,猱猊骇攫穷断魂。

这些人在洞中打探了一圈,有人对歪嘴人说:“昝副将军,没发现可疑人等。”

这昝副将军不是别人,乃是巨蟒山的歪嘴和尚昝彪,当初他为争风吃醋与玄裕一场恶斗之后,带了十几个和尚叛离了巨蟒寺,一行人脱去袈裟僧衣,占据山头,摇身一变落草为寇,昝彪成了山寨的首领,一边打家劫舍一边扩充人马。这日,昝彪路遇一大家门第,只见门前戏台高筑,锣鼓喧天,台上小生抑扬顿挫地唱道:“……往东看到东洋海,往南看到云龙山。往西看到雷音寺,往北看到饮马泉。往上看到灵霄殿,往下看到鬼门关。龙王爷恋的东洋海,观音母恋的云龙山。佛祖爷恋的雷音寺,鳌鱼恋的饮马泉。张玉皇恋的灵霄殿,五阎君恋的鬼门关。庄稼人恋的犁和耙,和尚恋寺姑子恋庵……”门楣和两侧披红挂彩,左联:琴韵谱成同梦语;右联:灯花笑对含羞人。横批:龙凤呈祥。突然,院内冲出一女子,插花裹锦,俨然新娘的装束。这女子刚跑到昝彪身边,被追上来的新郎按捺在地拳打脚踢,口里骂着“跑你娘个鸟”。昝彪看不顺眼,飞起一脚把新郎挑个仰面朝天。随着“来人啊”一声尖叫,十几个家丁围拢过来,有人呵斥道:“哪里来的蟊贼,竟敢对俺新郎少爷动手!”一挥手,这些家丁吆喝着对昝彪拳脚相加。哪知这些人全然不是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只有趴在地上喊爹叫娘了。唱戏的领班与事主是嫡亲,一位后生还没卸妆,只见他勒紧腰带,步伐轻捷,不摆任何招式,悠闲自得地跳到昝彪近前。俗话说好拳敌不过赖戏子,昝彪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由于嘴巴歪斜,言词不清,嘴角淡出轻蔑地一笑,口说:“你爷今日却有些手痒。”展臂直取后生。两人闪转腾挪斗在一块。这后生练就的形意拳,形意即是心意,心越纯则越灵,正所谓空空静静最难求,举手投足无不自然和顺,快如疾风。昝彪自恃武功高强,一味轻敌,怎奈步步处于下风,不经意间吃了不少苦头。此时,他怪叫一声,亮出《兴化寺秘籍》。那后生再近身时,昝彪铁钉般的五指已经深深嵌入对方肺腑,回手时带出一把血淋淋的肉来。众家丁和戏台上的戏子见后生死于非命,怎肯愿意,纷纷抄起棍棒铁器一窝蜂地向昝彪袭来,昝彪左冲右突,近身者不死也重伤,杀红了眼的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抓住新郎的一条腿,一只脚踏住另一条腿用力一扯“咔嚓嚓”一分为二。见再没有人敢近前,昝彪嚎叫道:“不要命的尽管送来。”看看一个个呆若木鸡无人敢应声,正要走人,被战战兢兢的新娘抱住了腿,那新娘哭诉道:“岚岚被他们强迫完婚,受尽凌辱,如今好汉你一走了之,人命关天的罪孽恐怕都要算在俺的身上,俺绝无活路啊。如今岚岚的爹娘都让他们逼死,别无牵挂,俺愿意以身相许,恳求好汉把俺带走吧。”昝彪看这小女子模样可怜巴巴,却长得千种风流万种俏,不过十八九岁。心中暗想:不是这女子提醒倒差些错过艳福。他牵过马来,将她提上马鞍扬鞭去了。

这些皆让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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