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没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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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没有皇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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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好像不负责任,他竭力从脑海里搜索,可是左思右想,反复又想,却一无所获。

“也许你有必要去清查一下你的花名册。”

怎么闻得到酸溜溜的味道?

“我没有那种东西。”

孔初露眼光明白写着骗肖款!

“我的人生是一册读书工作史,娱乐版从缺。”

这点孔初露是满认同的。带伤的人不肯认份休息,还不要命的在工地鬼混,这人肯定不知道过劳死三个宇怎么写。

“得了,下次要是还有电话,我叫她们直接去找你。”她只是挂名老婆,承担骂名那种丰苦事还是留给以后正牌的去担。

“我把手机号码给你。”

“在包包里,自己拿。”她手握方向盘,不想闹人命。

厉晚涛苦笑。那几天温柔可人的孔初露肯定是错觉,才两天,轻舟已过万重山,现在这个又是他刚刚认识时算盘精准的都会女郎了。

她可以勇敢,一个人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接他:可以坚强,就算迷路也不慌不忙:可以温柔,看顾发烧的他,让他错觉以为那是妈妈温柔的手。

令人费解的千面女郎。

他想挖掘,挖掘他这虚应故事的老婆究竟有多少种风情耐人寻味?

这点,厉晚涛很确定。

拿了她的手机,他把自己的号码输入。

车子到了大楼地下停车场。

别了卡,一路通行无阻。

七楼A,他久违的家。

一进玄关,他有点呆怔。

这是他的家吗?干净是第一印象。

慢慢拼凑,发现刚结婚时急就章的桌椅摆设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朴实却很有质感的布置。

橄榄绿的沙发,苹果绿纱幔,温暖的色系却不紊乱,渐层的色泽,这屋主有双巧手。

一组杯子彩绘成各式各样的仕女,就随意摆在进门的鞋柜上,或是金色鬈发的英国仕女,顶上的派对羽毛帽是杯盖,还有杯耳挂上琳琅满目大耳环的佛朗明哥女郎,红磨坊抛媚眼的大胸脯女人,单单那两个特别加工过,呼之欲出的波霸就够呛人的了。

他感兴趣的拿起黑人鬈发的小男孩作品,那大咧的嘴,洁白的牙,纯洁的眼睛,俏皮又生动。

“这些是哪来的?”

她有些腼腆。“这是我用压克力原料还有麦克笔画的,你觉得好看吗?”虽然是半成品的东西。

“很有创意。”

“真的?”她先是有些得意,吐伸了下丁香小舌。“网路上给的评语还不错,我上次一口气卖了三组,不过因为都是手工,无法大量生产,有很多地方会因为我的想法变来变去,可是我的客户们都很可爱,他们说都可以接受。”

这六个月她的成绩斐然,她把批发回来、或是以前由国外带回来却卖不出去的货品加工,然后放到网路上去卖,想不到反应极好,于是她就请了一个直属学长替她架设网站,成立自己的部落格,每个月收入居然渐入佳境,比起她以前跑单帮的时候省时省工,充裕的时间就多生产出这么多娃娃来了。

“我记得你是学美术设计的。”

“可是我对艺术、室内设计都有兴趣。”

原来肥水在自家田地。

“你对造桥有兴趣吗?”

“那么专业的东西我是不了啦,不过,我觉得桥梁设计师绝对是天才,不是普通人类。”

“这么高评价?”

“因为我不懂啊,对不懂的东西我通常很虚心。”

他笑,愉悦的那种。

她略带遗憾的说:“你的工作看起来就很复杂。”

“本来你把我当作跑业务的,这次我是什么?”

“建筑工地的工头?”

真是奇怪,婚前,他惜话如金,现在变性啦?

有时聪慧,有时迷糊,有时天真,有时现实,都这么久了,这女人还是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这样好,他喜欢。

他敷衍的点头。“你对工头有意见?”

她一头雾水。“为什么要有意见?你不要觉得自卑,只要脚踏实地工作都是好头路,不要计较工作的职称是什么。”

他确定这老婆是天兵。第一次当他跑业务,这次当他是监工,身为厉氏继承人的他……哑口无言。

莫非她猜错了?小心瞧着厉晚涛的脸色,孔初露重新振作,重整旗鼓,感觉好像在过五关一样。“或者,你是建筑师?”

他有双欣长的手,她早该想到。

他偏了下头。“可以算是,不成气候,‘小小’的公司而已.”撇开其它不谈,太乙建设是他白手起家的事业体。

他对其它经营项目不感兴趣,幸运的是父亲的“公司”本来就聘有专业经理人打理着,长久以来的财务报表也在平稳的成长,他只要专心在他喜欢的设计跟建筑方面就可以了。

他从六岁开始拿画笔画图,画的是旧金山金门大桥,七岁就立定志向要往这条路定,大学主修建筑,副修经营管理,二十三岁拿到日本最严苛的桂冠建筑大赏第一名,成为藤景雄二最得意的入门弟子,又过一年他转往美国参加科罗拉多州皇家峡谷大桥的实际工程,设计出来的密佑高架桥得到法国诺曼第大桥设计师的青睐,聘入建筑事务所成为首席设计建筑师。

一路平步青云,他在欧美各地成为建筑史上最年轻又天才型的人才,各国莫不卯足了劲想对他挖角,直到密佑高架桥真正开工时,厉禹强却因为心肌梗塞进了医院,他匆促返台,这才发现曾几何时在他眼中一向健康的父亲老了。

不做他想,他全无留恋的结束国外所有工作,回来乖乖的当了一阵子的继承人。

几年来,太乙的重要性已经凌驾其它。

但在她眼中,他还是那个小上班族。

不要紧,他享受这样的感觉。

“现在大环境不好,建设公司赚不了多少钱吧,以后别再汇钱给我了。”脱下鞋,她率先走进大厅,挑着不伤人的字眼婉转的说,殊不知男人的自尊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抚平的。

“为什么?”

“我好歹也有几年工作经验,不用你养。”

“不行!”这点他很坚持,他是男人,不养家不够格叫男人。

不想一回来就跟他争吵,孔初露只好翻翻白眼,拿包包进房间去。

男人呐,爱表现,随他去,反正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弧形的单人沙发旁以漂流木当支架,上面是人家不要的裸女洗手台当作茶几,而以横木充当半开放式的隔问,中央一钵素白的花瓶,毫无特色的它却因为瓶腰上以黏土塑上盛放的大马士革玫瑰,以及瓶匠处几瓣艳红整个艳丽闪亮了起来,又因为那玫瑰花捏得栩栩如生,会让人错觉那花会不会瞬间凋落。

她的作品很多样化,厉晚涛猜那金属圈造的大型立灯、地下的拼花磁砖都是她的作品。

她的生产力惊人。

他跟到房间门口,“客厅那些也是你的作品?”

她有些害羞,在衣柜挑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点头,“我闲着也是闲着,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回来,刚好就拿房子来当实验品,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希望你不会生气。”

“不会,相反地,我觉得你很有艺术方面的天分,我公司有设计师的缺,你想去吗?”

内举不避亲,只要是人才,他不会介意。

“不用了,我去会给你丢脸的。”每天要跟他面对面,她会有压力,SOHO的生活还是比较适合她,想睡到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想工作到多晚就做多晚,最重要的是,她应付下来外面复杂的人事倾轧。

见她没有意愿,厉晚涛也不勉强。

“你到外面坐一下,我换个衣服。”

“你想换衣服就换,不用介意我。”

孔初露磨磨牙,拿了平常在家穿的棉T和棉裙进浴室去更衣。

换好衣服的她再出来一身清爽,本来披散的头发绑起翘翘的小马尾,棉裙服贴的把她美好的体态淡淡勾勒出来。

她原本就四肢比例匀称,这样的穿著非常非常的适合她。

看见厉晚涛坐在床沿上,心神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孔初露视而不见的开始忙进忙出。

哪知道她一出来,跟屁虫也跟着。

她先是从外面提进来一个沉重的塑胶袋,里面装的是她千里迢迢买回来的高山蔬菜。

这女人向来都这么逞强吗?不懂男人的肩膀是做什么用的——还是,她压根没把他当男人看?

“我来。”

“你是病人,这些小事我来就好了。”她不以为意,把东西提进厨房。

她就非要这么独立不成吗?

看起来,他要不有所表现,迟早会因为太过无用被扫地出门。

要重新拿回家中的主控权才可以。

“我又没有整组坏光光,有什么好休息的?!”他又不是易碎物品,尽量粗鲁的使用绝对不会反抗。

于是,等孔初露从厨房出来,厉晚涛已经把其它的东西一口气拿进来,示威似的走过她身边放进厨房去了。

孔初露失笑。

真是孩子气啊。

不过他刚刚那神情真好看。

不再自欺欺人,厉晚涛的确是英俊的男人。

以后,会有一段时间,两人无可避免的要同在屋檐下,将来会怎样,她想不出来,也不敢想。

唉,头痛!

※※※

“我真的对不起你,非常非常的对不起!”

鸠占了鹊的巢,居心不良的鹊在暗自拍手叫好之后,面带“委屈”的搬进了本就该属于夫妻的主卧室。

“要你搬过来跟我睡真是对不起,今天就好,呃、明天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清出来,还你干净的房间。”连连鞠躬,这只鸠还在良心不安的致歉。

开门七件事,返抵家门,她跟厉晚涛同居开始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最敏感的“床事”考验。

是她对不起人家,把原来是男主人卧室的客房物尽其用,如今那房间里塞满了她的货品、电脑、工作台,已经变相成为工作室,一下要整理出来是有困难的,公寓又只有两间房,总不能叫他去睡客厅。

于是他们“很不幸”的必须重温同新婚夜的窘境。

表现“大方”下与计较的男人毫不忸怩的提出预谋很久的建议,那就是,“我们一起睡。”

红云一路从锁骨攀升到孔初露的耳后。好了,这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要不你睡床,我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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