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站在那里,看着吕布远远而去的身影。
身后张辽看着貂蝉片刻,也纵马冲了出去。
身边再没有人,貂蝉回望了长安城里司徒府的方向,“父亲,貂蝉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
她得嘴角溢出微微的冷笑,绝世佳人这样的神情也着实让人不寒而栗,她也上了马,纵马而去。
“挡我者死”,他怒吼一声如晴天霹雳,率先冲入了包围的敌阵,方天画戟的上弧形刀气划出,无数的断肢翻滚,血液飞溅,协同身后的并州铁骑迅速破开了缺口,数十息时间已经冲过了包围军最密集的地段。
“散”,他喊道,身后的铁骑立刻分散窜往潼关方向。
他回转身,又一次扑入了敌阵,仗着赤兔马的飞速与自己的强横武功纵横驰骋,破坏着敌人的包围圈,与此同时,长安各个方向由吕布军高手带领,十数只队伍都在突围,长安禁军转入巷战,反而无数的马匹被吕布军缴获,于此终于派上大用场。
“这么轻易”,高丘上的李傕、郭汜一众人有些发懵,虽然包围网并未真正合成,可是仗着人多也不会这么惨吧。
“赤兔马太快,连弓箭都没用”有人唏嘘。
“射的中又怎么样,能破得了吕布的护身真气吗,我看连赤兔马的护身真气都穿不透”,有人有些泄气。
“快看,快看那吕布冲我们来了”,有人惊呼。
“这疯子”,李傕骂了一声“撤,大家撤,避开那鬼神,衔尾追击只杀吕布军士卒,我就不信没了兵马他还能翻出风浪来”。
追逐战在茂林的树林里上演,生命在这样的时候是多么的脆弱。
切换,
一骑白马飞驰而过,身后无数的追兵,“快,快,追上那个女人”,“那是相国大人的宠妾啊”,“抓住她,就是她蛊惑吕布杀了相国大人的”。
她在马上微微的撇眉,她并不想多伤人命,可是这些人死死追着,其中不乏高手,若是被缠住,一旦陷入更多的人包围那就危险了,道门武学,虽然诡谲,可是气脉毕竟不够悠长,一旦被围,陨落就极有可能了。
前面一段燃烧的树木挡住了去路,她一勒马,马儿长嘶一声停住,就这么个瞬间,身后的的追兵已然追近。
突然,一团火影重重的砸在了她和追兵只见,黑色铠甲,方天画戟,赤兔龙驹。
“吕布啊”,对面的追兵不少脚步都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布”,她喊道,这样的关头他出现了,她的英雄。
“快走,貂蝉,追兵全部由我来击垮,我会守护好你的后方”。
“可是。。。”
“你不必担任何心,因为根本没有人能赢得了我,快走”。
貂蝉深深的回眸注视了他片刻,纵马而去。
他微微的嘘一口气,就那么纵马冲入了追兵群中。
。。。。
切换,
光秃秃的树枝上数只飞鸟落了下来看着远处,一支军队在慢慢走近。
吕布军终于逃出了包围网,吕布也成功收拢了残军,他骑着赤兔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后是陈宫和貂蝉,再之后是高顺、张辽等一众猛将,再然后是骑兵、步兵。
虽然人人都是疲惫异常,可是逃出生天的喜悦依然在人群中荡漾,此战吕布军损失极重,所余部曲不及以往五成,无数千锤百炼的士卒就折在了长安巷战和之后的突围战中。
陈宫一脸悲凄,几度欲落泪,可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只有尽快的决定未来的出路才行。
“可恶啊”,成廉一脸郁闷“为什么杀掉了董卓的吕布大人,反而从都城被赶了出来”。
“现在才鬼吼鬼叫也无济于事”,高顺说道“是我下令巷战的,都是我的过错”。
陈宫收拾心情,开解大家“对于那和洛阳一样成了一片废墟的都城,你们还有兴趣吗,强者全部离去,只剩下欲望的都市,没什么留恋的”。
“会有更适合我们的土地的”,貂蝉说道。
陈宫点头“是我放不下了,驰骋于乱世,展示其力量,并掌控天下,这才是布你要走的路”。
吕布振声说道“军师说的没错,我们妄图以长安一座坚城对抗西凉军与背后的天下群雄,只会腹背受敌,沦为天下英雄的眼中钉,肉中刺,恐怕没有人愿意小皇帝落入我们的手中”。
“首先,要找一个地方当根据地”,陈宫说道“幸好,我们还有魏越的潼关守军两万精锐,先到潼关再从长计议”。
“魏越是我们的人,这个消息没有泄露吧”,吕布问道。
身后的魏续答道“族兄定会与郭汜、李傕虚与委蛇,等待我们抵达潼关”。
前方,一股骑兵飞速而来,众人做出战斗准备,近前来却是魏越亲自带兵出关接应。
幸好留有魏越这个后招,不然吕布军的前景极其黯淡了。
第六十五章
几个老和尚盘膝端坐于残破的大雄宝殿殿门之外,满身净是烟熏火燎之色,座下数十名壮年和尚围成半圆,竟是人人带伤,血迹斑斑,四周的火势终于渐小,残垣断壁一片乌黑之色、四周不远处竟然伏着不少死尸,具是盔甲齐全,禁军装束。
怀空带着数十名执棍棒的僧兵从远处匆匆而来。
“师父”,怀空躬身行礼,身后的僧兵默默散开警戒。
地上坐着的为首的老和尚睁开了眼睛“如何了”。
怀空一脸怒容“大兴善寺毁于大火”。
“这个我知道”,中间的老和尚说道“伤亡呢”。
怀空悲愤说道“全寺上下千余口活着的都在此地了”。
老和尚一笑“出家人怎会舍不得这身臭皮囊,早登极乐,阿弥陀佛”,言罢开始诵经,四周的和尚也加入进来,为死者超度亡魂。
怀空无奈,也只好双手合十默默诵经。
昨夜,长安火起,大兴善寺未能幸免,更何况从一开始就是有人蓄意的,从藏经阁开始,然后四处起火,大兴善寺僧众拼命想要救火,一片混乱之时,无数禁军闯入,见人就杀,逢人就砍,简直就是人间修罗地狱,寺内虽有僧兵,可禁军中更是高手众多,明显是特别甄选出的精锐,等怀空带领一众佛门高手驰援已是晚了,对方发觉佛门高手到达,丢下不少死尸后撤走,佛门众人忙着救治伤员,不想禁军的报复更是雷霆手段,无数的箭矢带着火油攒射而入整个寺庙,火势自然是没得救了。
佛门与西凉军的关系一向不错,至少在佛门一方没意识到西凉军会向自己发难,虽然董卓死了,西凉军的继任者也一定会努力搞好与佛门的关系,可是在西凉军短暂的权力真空的短短几天,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不用说跟佛门有如此深仇大恨的自然只能是道门中人,长安城内西凉军暂时主事的正是贾诩文和。
和尚们诵经完毕,老和尚再次睁开眼“行事如此狠辣,伤了这么多人命,好,很好,我佛门在长安一脉差点就被连根拔起,贾诩文和吗”。
怀空轻轻应是。
为首的老和尚微微点头“虽然此次我佛门损失惨重,可是从长远来说,我佛门还是应该感谢这贾诩”。
“师父,你的意思是”,怀空发问。
“去吧,派人公布消息,说昨晚的一切都是道门的人主使的”。
“徒儿明白了”,怀空再行礼“如此丧尽天良,道门只会越发失去民心信仰,生存的空间只会进一步缩小”,然后就匆匆而去。
郭汜、李傕进入了长安,一片哀鸿片野,这长安城分明已是一片废墟,幸好,它还有存在下去的意义,至少小皇帝还在西凉军的手上,这长安就依然是大汉的国都。
这两个人谁能真正的继承西凉军呢;西凉军会由此盛极而衰吗。
很快,他们两个也得到了消息,贾诩竟然拖延吕布之余顺便端了佛门在长安的老巢,平头百姓的生死两人自然不太关心,可是死了如此多的佛门弟子,佛门岂会善罢甘休,二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少在此之前,西凉军与佛门乃是盟友关系,大兴善寺的方丈两人也是认识的,这可如何交代。
切换,
潼关。
一座雄关,这就是吕布手中唯一的资产,虽是中看却没什么用。
魏越向长安传递的消息是吕布尚未逃窜到潼关方向,不过这样的谎言并不能隐瞒多久,后方是长安追兵,南下是巴蜀天险,北上是早已解冻的黄河,东南方的更是函谷雄关,路途遥远不说,想要攻下更是天方夜谭,唯有向东,只能去潼关。
至少在这样的绝境之下,吕布军只有覆亡一途。潼关,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两万精锐驻守,凭险而守,易守难攻,长安城的李傕、郭汜已经等着魏越提吕布头来见了,四面楚歌的绝境,吕布分明就是要上演当年的楚霸王霸王别姬,多么相像的两个人。
潼关内,
吕布军的高级军事会议立刻召开,事关生死存亡。
气氛很凝重,不少中阶将领也参加了会议,不少人都建议暂时驻守潼关,以待时机。
陈宫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地图,若有所失,自然,最后还是要听军师的,冲锋打仗这些老粗在行,运筹帷幄还是得听军师的。
“宫,你怎么看”,吕布示意大家静下来转头问道。
陈宫转头问道“若你等是长安之主,可会取潼关”。
高顺沉声道“潼关、函谷关乃是长安屏障,无此二雄关在手,虽有长安,如何能睡的安稳”。
张辽附和“不错,潼关乃是险地,虽粮食暂时充足,却无处筹饷,而且西凉军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攻”。
陈宫接到“没有子民土地,筹饷筹粮募集士兵皆是空谈”。
“那我们该往何处去”,有人问道。
陈宫的手指从地图上的潼关慢慢向东滑去,之后停住。
“洛阳”,下边有人惊呼。
“不错,正是洛阳”,陈宫说道“洛阳城现虽是一片废墟,可是城墙虽残破却犹在,聚集的难民更不在少数,周围州县历来土地肥沃可安置难民,我军一到必定望风景从,稍加引导,则百姓可安,粮饷可期”。
“西凉军如果出关追杀呢”,曹性问道。
“潼关所屯条石不少,可于弘农建城寨,数天可成,驻一支精兵与洛阳互为犄角之势,另派人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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