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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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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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再那么痛了吧!可是那到底需要多久呢?又有谁能说清楚呢?或许一生都得背负这种痛苦,只有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出生在荷属东印度爪哇的钟可萍,在那里有一个比较富裕的家。但作为中国人,她和很多华人一样,不愿看到自己的祖国被外敌欺凌,不愿看到自己的同胞被外敌蹂躏,祖国濒临危亡使她们忧心如焚,她决心回国参加抗战。

钟可萍在哥哥结婚的那天,破例地让妈妈给她戴上手镯、项链等金饰,准备就用它们作为回国的路费。她偷偷地给父母留下了一封信,与许可林苹一起登上了太古公司的轮船,躲在甲板上的牛栏里,在牛群中度过了不眠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钟可萍的妈妈、哥哥和父亲公司的总管乘小船追上轮船,劝说她回家。面对慈祥的妈妈,钟可萍却毫不动心,意志十分坚定,她对妈妈说:“如果你一定要我回家,我就跳海了!妈妈!打跑了日本鬼子,我就会回来的!”妈妈见女儿如此坚决,知道无法挽留,只得流着眼泪,默默地祝愿女儿早日赶走日本侵略者,早日回到自己身边。她把身上带着的钱全都留给了女儿,抽泣着乘船回去了。

国共合作时期的武汉,国民党与共产党都在争夺青年。钟可苹以及一群海外青年的到来,立即引起了国民党当局的注意。于是,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进了军统组织的战时特训班,钟可苹以优异的成绩在电讯班毕业,被分配到了隶属天津站的唐山情报组。

谁说“战争,让女人走开”?在这场为捍卫民族利益而进行的神圣的保卫战中,每个人都责无旁贷。象秦怜芳、郝佳琪、丁秋盈等人,不过是其中的沧海一粟。

国军,八路军,新四军等各支抗日队伍中,都有很多的女兵。她们有来自海外的华侨女青年,有不堪剥削的童工,有反抗封建婚姻的村姑,有小康之家、贫苦百姓的女儿,也有名门望族、富商巨贾的千金。她们或是同学好友结伴而行,或是兄弟姐妹携手而来,或是孤身一人千里投军,或是恋人夫妻并肩从戎。

她们在伟大的民族解放战争的舞台上,演出了一幕又一幕可歌可泣却又威武雄壮的活剧。还有不少年轻姑娘,在投军的路上,在兵荒马乱中,有的被日军飞机炸死,有的被流弹击中,壮志未酬身先死。

门一响,程盈秋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汤,钟可萍慌忙抹着眼泪。

“身上还疼嘛?”程盈秋和蔼地将药递过来,劝慰道:“把心放宽,快些把伤养好,不要想那些伤心的事情了。”

钟可萍挤出一丝笑容,对这个精心照顾自己的老人充满了感激。

虽然两个人之前见过几面,但钟可萍和程盈秋并没有说过几句话,程盈秋却始终以女人特有的同情心经常来看她,照顾她。

“谢谢你的照顾。”钟可萍低声说道。

程盈秋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快点养好伤,你可以考虑随我们出外征战,我们需要一个报务员。你可以看着我们杀死那些没人性的鬼子,替你报仇!”

钟可萍抬头打量着程盈秋,半晌轻叹一声,幽怨地说道:“能好吗?”

“当然能好,关键是你有没有信心。”程盈秋很平缓地说道,其实她也拿不准,但此时鼓舞起钟可萍的勇气和信心,是最重要的。

钟可萍沉默下来,似乎在判断程盈秋是安慰她,还是真的能痊愈。

“我曾在北平看过一个没有双手的人,他用脚写出的毛笔字,让我都感到汗颜。”程盈秋继续说道:“好好养伤吧,在逆境中活下来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坚强。”

钟可萍点了点头,询问道:“你杀死过鬼子?为什么没做那些应该属于女人的工作。”

“女人怎么就不能扛枪打仗?”程盈秋的眼睛变得象月牙,“我亲手就打死了十几个鬼子了,那种复仇的快感真令人振奋。你也可以亲眼看着,或者亲自动手把鬼子打得血肉横飞,死伤枕藉。”

钟可萍眼睛射出仇恨的光直瞪着程盈秋,这是她最想干的事情。

“只要你努力,就能做到。而我,可以教你如何杀人。”程盈秋站起身,慢慢向外走去,“好好想想。没有人愿意遭逢逆境,就好象我们无法左右明天的天气是阴雨连绵还是阳光普照,但我希望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情,不要就此沉沦。”

人走了,屋子空了,但言犹在耳。钟可萍的表情变幻,或悲苦,或痛恨,或咬牙切齿,或欲潸然泪下……

人的生命有如一条河,终其一生都不会遇到什么湍流的人是很少见的,关键是采用何种态度去面对。

第217章 催眠的鼓励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美国佬为抗团提供帮助,是因为本身行动力量不足,又担心暴露身份会与日本人搞僵,便想借助于黄历等人的力量。自然,对于黄历等人来说,给予回报也算是顺理成章,只要是打击日本鬼子的,即使没有附加条件,有机会,他们也是要干的。

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日本丑女在协和医院露过一面,便被迅速接走,毕竟这里是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投资援助建设的,其中有大量的美国工作人员,十分的不安全。但仅仅如此,也暴露了目标的行止,美国人可以完全确定这个潜在的威胁就在北平,在美国佬和抗团,以及军统的侦察刺探下,终于在日军占领的原卫戍医院再次找到了目标。

很快,卫戍医院的平面图纸就摆在了黄历等人的面前,为了慎重起见,黄历还亲自去踩了点,然后才制定了行动计划。但这个计划却最好需要有女人来帮助,黄历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又出城来到了周二的家里。

居住在沦陷区的人们,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市井小民,除了被强加了一个名字——亡国奴之外。原来的生活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在城里,平日上街,他们必须设法躲避开大街上的日军坦克与横冲直撞的日伪轿车,不然一不留神,就做了轮下冤鬼;在茶馆酒肆,说话也必须谨言慎行,一时失言,就会马上被日伪汉奸安上个“反日分子”的头衔;即使在家中,也不得过安生日子,随时可能有宪兵闯人,进行搜查与质问。即使是在乡村,原来那种朴实安稳的日子也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即使想与世无争,莫问国事,你也躲不开不知时候就会遇到的鬼子和汉奸。

当黄历再次看到李倩心的时候,差一点就没认出来,头没梳,脸没洗净,好象还抹了点锅灰,衣服也缝上了补丁。看着他诧异的目光,周二絮絮地诉起了苦。

“日本鬼子太不是人揍的,时不时地就进村中转一圈,弄得鸡犬不宁。他们到村里真抢,真杀人哪!”周二摇着头不停叹息,“看到谁家有鸡就抢走,到鸡窝里捡起鸡蛋生着就吃。前几天来了一个鬼子和一个高丽棒子……”

五天前的上午,一名日本鬼子和一个高丽人闯进了村子,日本鬼子穿着带钉子的皮靴,腰里别着龟盖匣子;高丽人脚穿橡胶鞋,鞋尖处分为两半,大拇脚趾单放一半,腰里插着枪刺。

那时各村子里都有人应付公事,连忙烧水伺候,问他们要猪还是要菜,鬼子不住地摇头,大喊“花妞妞、大妞妞”。虽然称呼有所不同,应付公事的也明白鬼子是在要“花姑娘”,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想胡混过去。

这两个家伙坐了一会儿,没达到目的,便走出来贼眉鼠眼地在各屋门口东张西望。然后,鬼子和高丽棒子又爬上了墙头,上了屋顶。村内房屋都是平顶,左邻右舍房连房。两人在房顶上走来走去四下搜寻,忽然看见了一个小媳妇坐在自家院中。两人立刻狂叫起来:“花妞妞,花妞妞的给!”边叫边顺着梯子下来,闯入院里。

小媳妇儿看见鬼子,慌忙往屋里钻,鬼子边叫嚷边拼命往外拽,这个女子挣扎着哭喊“救命”……

黄历皱着眉头,明白李倩心为何如此打扮了,他有些不忿地问道:“村子里没人去救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那个时候大家伙都在地里干活,留在村子里的都是些老头儿老太太,干着急没办法呀!”周二脸上有些惭愧,尽管有借口,但这件事情确实让全村人都脸上无光。

黄历不想再追问下去了,现在不光是乡下人因为鬼子的奸淫掳掠而痛恨之极,在北平城里,这种情绪同样蔓延到了方方面面。

当时,在北平居住的日本侨民有五万余人,加上朝鲜人,侨民人数可以达到六万人左右。他们从军而来的较少(真正的军人是不与居民混住的)。大多是来华经商,开设洋行。或者从事行政工作,也算是属于日本的老百姓。但北平老百姓与这些日本百姓间,存在着一道很深的鸿沟。北京的胡同文化是最讲邻里走动,和谐共处的。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嘛!但对待日本邻居,即使住在对门或者隔壁,中国居民也是不敢走动的。一方面,与日本人“亲善”,容易落下个汉奸的名声,更为重要的是,日本居民的很多行为,北平人也是看不惯的,避之惟恐不及,更不要谈深交了。

日军酒醉后胡作非为的事情屡见不鲜。就是普通日本人,虽然不会满大街抓“花姑娘”,醉酒后也是相当失态的,起码是相当扰民的。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他们是“一等公民”,做事比之本土,也就放荡不羁了起来。许多日本男人在家里喝醉了酒,就穿着内衣内裤,拎着酒瓶冲到街上,嘴里不是叽里呱啦地说着日本话,就是扯着嗓子唱让中国居民难以入耳的日本歌,那调子活像死人出殡时候和尚念的经。有时还在街上“载歌载舞”,扰得四邻不安,完全不把在中国人放在眼里。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女人尖厉的狂叫,象恐怖,象愤怒,又象痛苦,令人毛骨悚然。这声音来得实在太突然,连黄历都是一愣,李倩心更是吓得一抖,手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疯了,鬼子造的孽,该天打雷劈。”周二满脸的痛惜,“这就是前几天被鬼子祸害的那个女子,现在疯得连羞耻都不知道了。整天连衣服都不穿,光着脚丫满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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