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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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6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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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国则认为,美国在亚洲所作的努力的规模同美国想要达到的目标是不成比例的。所以,他们认为,唯一讲得过去的理由便是美国在加紧封锁中国,并且在把印度支那变成进攻中国的跳板。

但现在中国和美国之间已经出现了一种隐约可见的共同利益。两国领导人在一代人的时间里第一次开始彼此从地缘政治和国家利益的角度而不是从意识形态的角度看待对方,这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令人感到欣慰。

然而,美国人正在为二十多年的隔离付出代价,他们不知道怎样与中国领导人建立直接联系,怎样与他们打交道。中国人想要的不是空洞的恩惠,甚至也不是过去一直成为对话主要内容的实际步骤。诸如承认、联合国会员籍、各种权利要求、交流等等。他们想要的是战略上令人放心的保证,使中国四面受敌的困局被打破。

正是苏联在四千英里的共同边界上集结力量造成的明显威胁,以及拉拢其他国家对中国进行围堵封锁,才迫使中国谋求减少他的敌人,并获得另一股对抗苏联压力的力量。

但这种威胁显然是被中国领导人有意渲染夸大的,作为一个钓饵,就等着老美傻乎乎地咬上去。然后,毛泽东可以继续保持反美旗手的形象,并让美国人感觉苏联入侵中国已迫在眉睫,不得不和美国联盟。

第353章 韩国—遏日的一环

循序渐进的前景是良好的,但如果南洋联邦和美国使中国方面得出这样一种印象,即中国的缓和表示是出于示弱或害怕,那中国方面敏感的自尊和愤怒便会毁了这一切的努力。所以,黄历要想达到目的,便要使中国方面得出这样的结论,即扩大印度支那战争的可能性已经不那么大了,中美交战的可能性已经很小,苏联的威胁是切实的,日本军国主义复活也需要警惕。不管这些理由是真的,还是照顾中国的面子,都是必须的。

访问的日程已经有了计划,既然打着旅游的幌子,就不能直奔中国,总要装出个样子。在外人看来是如此,但黄历还有着其他的目的,肩负着其它的任务。巴基斯坦、越南王国、柬埔寨、韩国、香港等地,都将留下黄历的脚步。

印度、老挝战争、日本,集中了南洋联邦政府关注的目光,作为被延续的外交政策的制定者,黄历有资格、有身份与相关国家进行探讨和交流。印度和老挝战争是老问题,日本是新问题,黄历特别对韩国的访问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和研究。

此时的韩国虽然在经济上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但朴正熙的日子并不好过,也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俱在,令他不敢稍有松懈,也因为如此,他与南洋联邦的关系更为密切,以此来抵消美国的不满和压力。

美国对朴正熙政权的不满由来已久,但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意识形态上的冲突,美国人之所以反对军人政权,是因为他们违背了美国人的自由观念,这是美国人引以为荣的、独一无二的美国特产。美国人认为,他们能够把民主向任何国家简单地传播,因为韩国人民也倾向这一美好的政治制度。

对此,朴正熙曾反唇相讥:“韩国以一九四八年时的条件,套上了美国高度发达的民主制度,这种想法是不现实的,别指望它能深深扎根,这种想法就如同一个婴儿没有经过妊娠期的发育成熟就生出来了,或者象一个一百磅重的人借了一件二百五十磅大汉穿的西服,竭力使自己穿得文雅。”

的确,从韩国一九四八年以来的民主实验中,橡皮图章式的美国民主只是造成了不协作、分裂和骚乱,朴正熙接管了政府之后,使骚乱渐变为稳定有序,同时他大张旗鼓地实施其社会、经济、政治计划,也使美国渐渐地开始对军人政府另眼相看了。在反共的纽带联系下,美国接受了朴正熙,让他参加全球的反共大合唱。

在肯尼迪执政期间,曾邀请朴正熙访问了华盛顿,从而使两国关系出现了一次高潮,访美结束时,两国发表了一项联合公报,重申了两国间“传统的友谊”,表明了美国在军事上和经济上对韩国的支持。耐人寻味的是,美国年轻的、极有个性的总统肯尼迪,在公报中明确地督促韩国必须“尽快”完成政权向民间政府的过渡。这里便蕴藏着朴正熙的军人政府与美国政府之间的冲突另一个方面。

美国认为,朴正熙的一系列稳固自己地位的做法,严重地打击了原有的亲美势力,直接或间接地触动并损害美国在韩国的既得利益,从而引起美国的极大忧虑和不安。而且,军人和政治搅在一起,长期下去有可能被拖入政治上的真空状态,因此,美国几次逼朴“还政于民”,由“军政”变为“民政”。亲美的老政客也乘这个机会上街闹事,抵制朴正熙的军事独裁统治。连朴正熙军事集团内部的李周一、金东河等实力派人物也从这个集团中分裂出来,准备组织反朴政变。

迫于这种形势,朴正熙为了缓和美国和亲美政客的压力,缓和人民对军事政权的不满和反抗,于一九六二年采用国民投票的方式,通过了新宪法。朴正熙的目的是想避免各党成员频繁地改变初衷和派别活动,使党派政治稳定化,更是为了遏制反朴势力的丛生和蔓延。

而朴正熙为了缓解国内外压力,曾多次言辞恳切地表示,“当革命任务完成时,将把政权归还给有良心的政治家”,“自己无意参加总统竞选,还是要回到本职岗位上去”。

到了一九六三年初,朴正熙对是否全力进行总统选举这个问题举棋不定,因为他曾多次许诺“还政于民”,言辞恳切地表白自己不参加总统竞选。但他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他心中的权力欲向他呼吁:现在不是退下的时刻!

这个问题一直苦苦折磨着他,从他一早醒来到进入梦乡,角逐总统大权现在无疑是他前进的导向标,他希望戏剧性地、出人意外地冲上权力之巅。但他又必须对作出的保证负责,从名义上讲他必须从政治上退出。

朴正熙在用自己的感觉加以分析后,深深地陷入了一种苦境:从个人角度上看,连他自己也很难分清他的行动是出于个人野心还是对国家利益的考虑。但他历来信奉的原则是,“任何决定都应出于对形势的考虑和关心,而不是个人好恶和求荣欲望”。反对派的政治家们一直指责他利欲熏心,现在他不得不扪心自问:在事实上,这些指控是否有一定根据?

其实朴正熙对个人声誉并不十分看重,他一直是个内向不露的人,但名声却像一个令人讨厌的不速之客不停地叩着他的大门,但休想钻进他的思想与行动中去。

正如一位作家所说,想扬名就得有大象般的厚脸皮和禅师一般的冷静。言犹在耳,实际行动却完全是另一回事,这些漂亮的言谈只是朴正熙所惯用的一种权术罢了。

对此,朴正熙辩解道:每一个韩国人必须从国家的整体利益出发,锻炼一种内在的自制,最好不喜欢自由,至少不向往绝对的自由。因为韩国不能为了装潢宪法的门面,而把自由镌刻在大理石上拼命标榜,人民在晚上睡觉前要吃饱肚子,自由并不能解决饥肠辘辘的问题。

第354章 崛起的身影

对于朴正熙的专制和独裁,黄历有着自己的看法,这种看法是一分为二的,既表示一定的赞同,又对其中的某些做法表示批评。

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很多现实并没有被西方世界的政治家所理解,发展中国家的领导人之所以未能从理论上说服批评他们国家的西方舆论界,是因为发达的西方国家难以理解发展中国家在经济方面所承受的巨大的压力,发展中国家控制政治是为了避免经济大起大落的影响,而这些影响对大国来说却无所谓。

韩国仍然是个发展中国家,而发展中国家经常处于一种朝忧夕虑的境地,经济发展必须以政治稳定作为充分的保障,内乱常常把国家搅得不得安宁,不稳定的政治将给已经取得的经济成果造成严重的威胁,从而阻碍国家的发展。

所以,对于朴正熙起初采取的集权专制,黄历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在南洋联邦的建国初期,他也采取了这种方式,只是更巧妙更隐蔽而已。而且,朴正熙对发展经济的策略是正确的,这是韩国人的幸运,不致被剥夺自由,又失去经济上的改善。

但朴正熙却在韩国经济大有起色的成绩面前野心空前膨胀,总统也没有能满足他的欲望,他开始考虑怎样把总统一辈子当下去,“终身总统”这四个字强烈地吸引着他。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中国的古话仔细研究起来,确实是回味无穷。朴正熙以发展了韩国的经济而居功自傲,野心无止境。但也正是韩国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给他的“终身总统”之路制造了巨大的障碍。

当人们把自由的概念等同于充足的面包的时候,是不会关心国家的政治活动的。但韩国的经济发展,政府扫除文盲运动的成功,使得朴正熙用符合韩国国情的幌子来随心所欲地解释民主,遭到了越来越多的反对,他想无限期地拖延民主化进程也面临着在野党越来越猛烈的抨击和挑战。

该集权则集权,该放松则放松,形势在变化,思路也要转变。黄历已经知道太多所谓“英明神武”的领导人权欲熏心,去谋求“终身”总统却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了。所以,他虽然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但有戒惧在心,便懂得进退取舍。做三任总统,全一世英名,从国内到国外,谁不赞颂他是华盛顿似的人物。

因此,在一个贫穷、动乱的国家实行民主自由的政治体制是危险的,为了避免政治动乱带来的羞辱和困扰,避免灾难性的后果,必须实行高度集权;但在国家已经稳定,经济已经发展起来的时候,不实行民主自由的政治体制同样是危险的。不要求你将民主化进程一步到位,只要徐徐缓进,让人们看到希望,也能平息民众的不满和愤怒。

韩国的政治动乱关系到黄历编织遏日锁链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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