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这是大清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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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这是大清正史-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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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又如何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能找专家组,开会商讨了好久,才得出结论,曰:

其立栅之坡斜而下,而地道乃平进,故坡土厚不能迸裂。

到了地道战宣布失败,傅恒已经无计可施。这时候再点检手下兵将,发现所来四万名士兵,阵亡两万七千名,仅余一万三千名。另有副将军阿里衮、水师提督叶相德、总兵吴士胜、副都御使傅显、副都统瑚尔起、阿第木保等多名将领,因为水土不服,患病死掉。

傅恒被迫从进攻转为了防守,这个意思就是说:清军又被缅军给包围了,最乐观的情况,明瑞的结局就是傅恒的下场。

除非……病榻上的傅恒老泪纵横,艰难的喘息着:除非是……接受缅甸的投降请求,否则连乾隆都没得法子下台。

(10)人家不乐意进化

乾隆四征缅甸,头一次是刘藻调兵万名,全军覆没。第二次是杨应琚集兵两万,覆没了不说,老杨还被气急败坏的乾隆弄死了。第三次是明瑞将军率满汉士兵三万多人,结果是连明瑞自己都自缢了。最后这次是傅恒,四万人死了一多半,再不找个台阶下,恐怕连傅恒都回不来了。

乾隆接到傅恒的请求奏章,脸色气急败坏,转过身去,再转过来,却是满脸的兴奋狂喜:朕赢了!他冲着大臣太监们狂喊:朕又赢了一次,大金川打败莎罗奔,准噶尔先败达瓦齐,再败阿睦尔撒纳,回疆则是摆平大小和卓,再加上这一次摆平缅甸,朕已经赢了五次了,朕真是太了不得了……太了不得了!

众人呆呆地看着乾隆,突然之间醒过神来,齐声赞道:陛下英明神武,真是太厉害了。北疆平定,南疆又平定……陛下你立下了不世功业呀……不世功业!

乾隆兴高采烈地坐在御座上,接受群臣的祝贺,心里却在骂娘:干你娘,朕这么瞎掰,也是没得法子啊,实在是摆不平那些原始人,不瞎掰又能怎么办?

传旨:让傅恒接受缅甸人的投降,让缅甸交出侵占我方的木邦等领土。

接到圣旨,傅恒强撑着病躯,命令使者赴缅军大营,双方展开和谈。

和谈开始了,缅军方面来了一群原始人,领头的,头发梳成一个怪模样,脸上额头俱是花花绿绿的彩纹,鼻子上还戴着一只牛鼻环,看得傅恒两眼发直。通事人员禀报:大人,此乃缅军元帅眇旺模是也,此来是与大人商议表贡之事。

表贡?表贡好啊,傅恒咳嗽着,费力地说道:这位眇……啥玩意儿?对不起,你的名字太不像话了,我跟你说件事,你方要向我天朝朝贡,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必须先将侵占的木邦等领土归还我们。

缅军元帅凑过来:啥玩意?我听不清,你再说一遍。

你……傅恒气得直翻白眼:我是说,你们必须归还我们你们侵占的木邦等领土。

啥玩意?我听不清,你再说一遍?缅军元帅冲着傅恒大吼。

傅恒气得半死: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

缅军元帅:你才听不懂人话呢!

傅恒气结:原来你都能听懂,我是说你们必须还我木邦!

啥玩意?我听不清!一说到正事,这个缅军元帅眇旺模,又听不懂人话了。

想不到对方来了这么一个滚刀肉,傅恒难过得几欲大哭一场。这个判还怎么谈?你一说正事,他就瞪俩眼珠子说听不懂,你解释三遍五遍,还能勉强,无休无止地重复下去,岂不要发神经?

现在傅恒终于明白了,你别看这些缅甸人茹毛饮血,穿树叶穿鼻环,好像还停留在原始社会里,实际上人家是不乐意进化,论心眼只比你多不比你少。单说这一手以愚困智,就比乾隆高明了何止百倍。你乾隆拼了命地想让人家夸你英明神武,可人家不要虚名,宁肯让你拿他当原始人,然后扮猪吃老虎。

这就没法子再谈下去了,人家缅甸吃定了你,你傅恒要是不谈,没法子跟乾隆交代不说,还必然全军覆没。等你覆没了,乾隆再派别人来,照旧是这么一个谈法。

万般无奈,傅恒自己替缅甸人弄了个表贡文书,算是给大清帝国交了差,然后他回到北京后,因为难以承受败兵之辱,死掉了。

事实证明,中缅和谈,是完全正确的。这正确就正确在,当清兵再也不去挑衅之后,缅甸人自己杀成了一团。先是最能打的缅王孟驳病死,他的弟弟杀了他的大儿子,然后又有人杀掉了他的弟弟,导致了孟驳家族就剩下一个自幼落发为僧的幼弟孟陨。

无奈何,小孟陨硬着头皮,登上了国王宝座。然后他发现暗潮汹涌,波动不止,急切地需要清廷对他的支持,以巩固王位。于是再三再四地派使者,苦苦哀求乾隆封他为国王,以获取更多的权力资源。

乾隆磨不过他,只好允许缅甸十年入境朝贡一次,结果是乾隆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到了罢手的时候,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由是乾隆欣然赋诗曰:

奉表前年施惠往,请封今岁竭诚归。

赤心那限万里隔,黄诏从教举国辉。

经事自唯老胜壮,化民因识德赢威。

内安外顺胥天佑,益切屏营凛敕畿。

诗成,便听快马蹄奔,势如疾雷,直入京城而来:报,不得了了,大金川那边,又闹起来了。

有分教:以番攻番计失效,乾隆气得嗷嗷叫。三军喋血木果木,大小金川再开闹。行将拉开的二次金川之役,与此前此后人类历史的任何战役,都没有区别:

都是因为女人。

(11)女人的政治冲突

第一次金川战役,以老将岳钟琪十三骑入勒乌围,大金川土司莎罗奔出降而结束,结束的时间是乾隆十四年。

而第二次金川战役再行爆发,时间已经到了乾隆三十六年。

相隔二十二年,恰好一个小婴儿长成直眉楞眼杀人放火的大小伙子。新一代年轻人成长起来了,要钱,要女人!利益的诉求,必然标志着社会矛盾的激化与冲突的白热化。

由是大小金川之地,各土司之间征伐再起,每日里杀得不亦乐乎。打得不亦乐乎最好,全死光了才好——这就是乾隆的阴暗心理,所谓以番攻番是也。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邻居打架,砖头迟早会飞入你们家。举凡幸灾乐祸的阴暗之心,必然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大家还记得,首次金川之战,是因为大金川土司莎罗奔的女儿阿扣,生得太美了,结果引发了规模性战役。战争让阿扣的丈夫泽旺输得很惨,却让阿扣的情人良尔吉赚得盆满钵满。

传说良尔吉生得肥而白,一肚皮的五花肉,结果不幸胖死。死后,他的儿子扳地尔吉成为了杂谷土司,而另有一个叫汤鹏的成为小金川土司。两家为了军事结盟,汤鹏的姐姐,就嫁给了扳地尔吉,但是扳地尔吉却嫌弃汤姐姐容貌丑陋,不时尚,公然将汤姐姐赶出了家门。这导致大小金川安定团结的局面被破坏,甚至一度威胁到了扳地尔吉的地位。

所以等到扳地尔吉死的时候,特意告诉儿子苍旺:儿子呀,你听爹说,男人要做成事业,首先不得不过色这一关。千万不要在女人身上栽跟头,听见了没有?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的男人,你伤不起啊。

儿子苍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老爹一死,他依照当地风俗,举办了盛大的化妆晚会,舞会上他挂甲操弓,且歌且舞:各位乡邻听我说,我是杂谷苍旺哥,昨夜雨狂风波恶,恶鬼把我亲爹捉……歌毕,置扳地尔吉尸体于高台之上,等十年之后再大葬,而苍旺则按传统,娶了守寡的嫂子雍中丹增。

寡妇雍中丹增,乃绰斯甲土司的女儿。女儿再婚,老爹很高兴,当即在家里大摆宴席,席间说:我们绰斯甲与杂谷,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同进共退,血肉相连,任何力量也动摇不了我们岳父兼兄弟的战斗情谊……致辞未了,忽听门外有阴恻恻的哭声传来,众人心里发毛,扒门缝往外一看,顿时大惊。

绰斯甲土司的女儿雍中丹增,正蓬乱着头发,光着脚板,衣不遮体地站在门外失声呜咽。绰斯甲土司大骇:我的女儿,你不是再婚大喜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就听雍中丹增哭道:爹啊,是苍旺嫌我黄脸婆了,没有新鲜感,把我撵了出来,他另娶了瓦寺土司的大女儿阿孟。

当时绰斯甲土司怒发冲冠,仰天长啸:干你娘苍旺,没这么欺负人的,老子不替女儿报仇,就是你养的!

从此杂谷与绰斯甲结仇,按下不表。

过了不久,瓦寺土司的大女儿阿孟死了,苍旺又求娶阿孟的妹妹扣思满。两个女儿接连嫁给杂谷土司,这标志着杂谷与瓦寺两家关系更加密切。为此,瓦寺土司摆下宴席,席间说:杂谷与我们瓦寺,结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是我们瓦寺外交上的重大胜利。现在我建议,为了庆祝这次胜利,大家碰碗……正说着,就听愁云惨雾的呜咽之声大起,小女儿扣思满光着脚板,号啕大哭着奔了回来。

当时瓦寺土司就惊呆了:女儿啊,你不是和你姐夫苍旺新婚大喜吗,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就听扣思满哭道:爹,我被苍旺那个花花公子骗了。他在外边有个情人,是沃日土司的老婆朗金。刚才朗金掐死了她老公,跑来抢我老公……还打我。

瓦寺土司怒极:那你不打跑那个女人?

扣思满幽幽地道:我打不过他们俩,因为朗金生得貌美,我老公苍旺和她合伙打我一个。

瓦寺土司壮怀激烈,仰天长啸:拜托,大家都是原始人,你苍旺竟然进化成了花花公子,比你爷爷良尔吉更能整景。说不得,这事咱们没完。

……大家看到了,出了苍旺这么个花花公子,金川要是不打一场世界大战,那算是老天瞎了眼。更要命的是,金川经过了苍旺的花花公子时代,又诡异地重新回到了莎罗奔时代的布局。

这次布局是这个样子,时隔二十年,大金川的土司叫郎卡,乃莎罗奔哥哥的儿子。他也生了个绝色美貌的女儿,就学了当年叔叔的招数,将女儿嫁给革布什咱土司色楞多敦布,然后他的女儿就控制了老公革布什咱这个怪地方。也仍然和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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