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1398之大明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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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1398之大明锦衣卫-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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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天灏渐行渐远的身影,蝶云丸子怅然若失,这个刚给自己留下印象的男人,如此匆匆告别,像来去无痕的春风,刚感受沐浴春风的快乐,瞬间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真让人琢磨不透呀。是哀怨,还是难过,蝶云丸子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意间,她触摸到身上有异物,拿出一看,却是一些银两,竟然不知闵天浩什么时候偷偷塞给自己的。蝶云丸子落寞地想,此人功夫竟十分了得,自己怎么会没发现呢。

不到半个时辰,天灏已经到了白云庄外,只见庄门紧闭,门首也无人护卫,四周是一片冷落。闵天浩随问一个蹲在一旁做买卖的小贩,“请问这白云庄今日为何这般冷清?”

那小贩道:“客官,你还不知晓?那白云庄今儿一大早就出殡,说是送葬回籍。”

天灏沉吟道:“为何不就近出葬,却要送原籍?”

小贩道:“实不相瞒,据说,那白云庄发生什么‘大头瘟’,一连死了几个人,感情那死的是北方人吧,自然是要送回原籍的。”

天灏道:“他们是往哪条路走的?”

小贩狡黠地一笑,摊出一只手在闵天浩眼前一晃,却并不回答,那意思是给银子就说。

天灏瞪了小贩一眼,掏出一纹银子甩给小贩,冷言说道:“若是半点假话,小心脑袋!”

小贩接过银子,“嘿嘿”一笑,指着北面:“客官,出小镇北头,只需顺着一条驿道直接往北走,就可以看见了。恐怕,你追不上了。”

天灏一愣,揪住小贩衣领,面露愠色:“你敢戏弄本官?!”

小贩慌忙辩解道:“客官有所不知,他们走了已经三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闵天浩一怔,现在已是午时,三个时辰,至少走了几十里地,想必也不算很远。想到此,天灏一掌推开小贩,顺手解开小贩拴在树上的马,说道:“这匹马我就暂时借用了。”说着,纵身一跃,上了马。

那小贩没想到自己的马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胯下坐骑,一把抓住马缰不松手,一边喊道:“贼人,光天化日下,竟敢抢我马?我要将你送官!”

天灏哈哈大笑道:“不就是银子么?”说着,从怀里掏出十银子,扔给小贩,厉声说道:“还不撒手么?!”小贩接过银两,用手掂了一下,虽一副无奈表情,但已是眉开眼笑。他松开手,嘴里絮絮叨叨地:“看你有急事,我就吃点亏罢了。”

“闪开!”天灏大喝一声,两腿一夹,那马长嘶一声,已蹿了出去。

见天灏骑马远去,一脚踢了面前的水果筐,将头上斗笠一扔,“嘿嘿”一笑道:“庄主果然神机妙算。”

……

天灏出了古平小镇,顺着驿道一路向北追赶,只见黄土坷路有几道深深的车辙印,显然是这车运载了很笨重的东西,如果是几具棺材,倒不会如此这般沉重,倒不知这出殡送葬的队伍,却为何舍近求远,非要往原籍送几具尸体呢?何况这棺材里装的都是得了“大头瘟”的尸体,沿途极容易传染四方。但是那晚,他和木老六赵虎亲眼看见几具尸体被钉在棺材里呀。

天灏一边想,一边催马快跑,那马起先还精神抖擞,跑了一里多路,步子就越显沉重乏力。闵天浩手搭凉棚,放眼远眺,四周却是一片亮晃刺眼。这个时候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刻,阳光炽盛,空气中裹着令人窒息的暑热,没有一丝微风。这时,坐骑却越来越慢,尽管闵天浩抽了几次马,那马已经不听使唤,最后,嘶叫着,“扑通”一下,倒在地上,闵天浩早是纵身一跃,跳在一旁,那马却肚腹急剧抽抽搐,再也起不来了,屁股后面,却屙了一地稀屎。

天灏一看,情知不妙,这马肯定被人喂了巴豆。“真他妈的活见鬼!”天灏气得七窍生烟,自己居然活活让人给耍了一回,越想越气,忽然一掌朝马拍去,那马惨叫一声,立时没了生息!

行在江湖 第三章 觅踪寻迹(2)

荒僻的山野里出现了一队人马。队伍的最前面,走着一个四十开外,三缕长须,头戴扁折巾,身穿月白色道袍,足登朱履,摇着招魂铃的道长。号称云阳道长。紧跟在他后面的便是五辆拉着棺材的骡车。赶骡车的五个车夫,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将一张脸遮了半边。与五辆骡车保持距离的是二十多个一言不发,神情肃穆的精壮汉子。白云庄庄主徐霆和安良缄默无语,紧随其后。跟在队伍后面的是一辆“吱吱嘎嘎”的骡车,骡车拉的却是一大筐白石灰,上面站着一个人,时不时用铲子将石灰抛洒在路上,扬起的白色粉尘四处飘洒。

天不亮,出殡的队伍就走了,中途一直未曾歇息过,上午出了一阵太阳,路面热气烤人,所幸的是行进在两山之间,山坳里不时刮过的清风,给前行的人们带来不少凉意。尽管送葬的队伍似蜗牛一般慢慢爬行,但还是一路顺风,很少有人注意。

此去北平上千里路,南方地界多山多水,这么一只送葬的队伍,怎么说,也比不得甩手甩脚,一骑千里来得快捷。

眼看快要走出山坳,过了这山,就要到河渡,天一下子就阴沉起来,一团乌云滚动着从山岚上,铺天盖地地曼延过来。走着的队伍,忽然慢了下来,几乎走不动了。

原来是隘口有手持刀枪的兵士扼守,正盘诘偶尔路过的路人。其实,他们早就发现了这只奇怪的送葬队伍。等云阳道长走近,一兵士用长枪挡住云阳道长,大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云阳道长不慌不忙走上前,摇着手中招魂铃,“两位兵爷,贫道这是为送葬的驱邪辟鬼呢,惊扰了。”云阳道长正解释,一个挂着剑的把总从路边帐篷走出,径到道长面前,随瞟了一眼道长身后的队伍,说道:“送葬的吧?”

云阳道长笑道:“正是。敢问军爷,发生了什么事,在此设关盘诘?”

就在把总盘问云阳道长的时候,队伍里每个人都下意识暗中做准备,十来个巡逻的官兵已经持刀枪呈扇形围了上来。

那把总走慢吞吞走到棺材前,一脸狐疑,躬起指头手轻叩棺材,直敲得众人神经几乎绷断一根弦。即使再沉得住气,这时也是心提到嗓子眼了。

徐霆跳下马,走到牙将跟前,打笑道:“这位爷,在下是白云庄徐霆,因庄里死了五个人,都是北方人,见他们可怜,跟着在下也不容易,发个善心,将他们送回原籍安葬,没想到,惊动了军爷您。”

那把总似乎并不买帐,傲慢地:“哦,白庄主,早就听说过了。只是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奉命在这里盘查通往北去的一切可疑之人,任谁都得接受检查。”说着,又叩了几下棺材,听得棺材发出“噗噗”的闷响声。一边敲,一边说道:“不是本官与你过意不去,一下子死五个人,你说,我能不怀疑么?来人呀,开棺检查。”

安良听得牙将坚持要开棺检查,正欲掏出藏在袖中的弓弩,徐霆悄悄拦住他,喝道:“按军爷吩咐,开棺检查。”

话音一落,后面就跳下几个庄丁走到棺材旁,拿着起子准备开棺。

“慢着!”徐霆蓦地伸手拦住庄丁,那牙将见徐霆突然变故,“呛啷”一声已拨剑在手。“军爷,请退后一步。”徐霆轻笑道:“忘了告诉你,这棺材里死的可是染了‘大头瘟’瘟疫的,小心别染上。”

那把总霍然一听,吓得倒跳几步,赶紧捂住口鼻,狠狠地:“他妈的为什么不早说呀?!”

徐霆悄悄掏出几锭银子,暗中塞给牙将,说道:“军爷,这种事,你就不必亲自动手了,还是让你属下上去检查不就行了?”

“啪嚓!”一声霹雳忽然在山坳上空炸响,顿时,一阵狂风大作,眼看就要下雨了。云阳道长走到牙将面前,说道:“军爷,要坚持就赶紧,小心尸体被雷劈着会诈尸的。”

那把总一个激灵,慌了神,没准真得诈尸,况且自己又得了银子,再一那几个兵士因听说“大头瘟”,就一个劲地后退,生怕自己被唤上前去验尸,都把可怜兮兮的眼睛瞅着自己,一思忖,料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到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随手一挥:“放行!”

队伍这才继续前行,走到最后,那专门负责撒白灰的庄丁,有意将白灰铲得满满的,遂向路上奋力一抛,白灰顿时与风一起飘向半空,一片烟雾弥漫。

等送葬的队伍渐渐出了隘口,不见了踪影,那两个守关的兵士,仍对着路面深陷的车辙印发愣。

兵士甲道:“你说,这棺材有多沉?”

兵士乙笑道:“你白痴呀,里面死的人一发胀,不就沉了么!”

行在江湖 第三章 觅踪寻迹(3)

走江湖,就是走个险。险中不乱,险中机智应对,也是考行走之人定力如何。

刚才在隘口发生的一切,着实让徐霆、云阳道长等惊出了一身冷汗。到不是怕那几个官兵如何了得,万一一动手,总会走漏风声。这条往北的山道,近来时常有官兵扼守,尤其是对那些北上的人,盘查的十分要紧。朝廷派出的锦衣卫也像苍蝇一般四处盯瞅着,一有动静,就像地上有死去的猎物,瞬间就会招来满天秃鹫,不得不小心。更重要的是,不能露一点虚子,万一有甚把柄被朝廷抓住,那燕王立即就会身陷绝境。

路上,徐霆收到飞鸽传书,是一封匿名信。信里密令他抓紧将死尸运回,时间紧迫,决不能有任何闪失。当然,这信只有自己读得懂。看完信,徐霆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咀嚼后,吞进肚子里。做事十分谨慎诡秘。安良与几个庄丁不时围着棺材,跑前跑后。

眼见队伍走出隘口越来越远,乌云也越来越低,一阵霹雳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徐霆暗示安良一眼,随后在棺材上重重拍打三下,豁然,那棺材“啪嗒”一声极其轻微一响,显然中层有人触动一个机关,紧接着,棺材又是“嘎吱”一声,从里面钻出来一个脸色乌青,一身寿服,面目十分恐怖的汉子,紧接着,余下四个棺材先后又钻出四个同样着寿服,脸色乌青的汉子,那骡车也大,那几个假冒尸体的汉子,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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