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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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战史-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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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东大将军诛讨朝中三公,此等心事比那当年司马昭还要昭彰,世人哪有看不出之理,只是王敦总领六州军事已久,除陶侃、祖逖、周杞等少数将领之外,俱是他之旧部,因而大军东进,一路势如破竹,望者披靡。

刘隗、戴渊、刁协自然不肯俯首就斩,以朝庭名义,聚军四万,与陶侃共抗王敦。

七月十三日,王敦收沅、湘余势,直逼石头城,周杞临乱变卦,打开城门相迎王敦。

陶侃率兵卒万余众,退守广州,是时,江左朝政尽归王敦,王敦擒获刘隗、戴渊、刁协,俱皆凌迟处死,悬尸石头城门。

王敦破了石头城,上书讨诏司马睿封其王位,冕十二旒,乘金车,驾六马,用天子车服銮仪,出警入跸,不趋不拜。司马睿本就赢弱,经此番惊吓,忧愤而死。

王导被王敦派来的王安扰乱了视线,中了王敦瞒天过海之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王导也有万全准备,司马绍继立,君臣暗组军马,外招祖逖、刘琨,令王羲之连络王家子弟。

杀胡世家和丐帮研判形势,俱加入王导阵营,是以一月不到,王导以天子衣带诏征王敦,自是一场天昏地暗的大战,王家子弟,一分为二,相互攻阀,虽最后以王导取胜而告终,但是亦元气大伤,终于衰败下去,后孙恩又起乱会稽,王家子弟前去征讨,死伤大半,与此却不无联系。

江南江北,中原塞外,这年夏秋,几乎处处有战,天下之乱,自古未有。

王绝之身在江湖,自然听闻这些事情,无奈天下纷乱,自己有心无力,只能摇首浩叹!

王绝之一路北行,径直相会弓真,杀胡世家的消息传递自然一流,待行至许昌时,王绝之已被告知,弓真被安排在临北小镇养伤。

弓真伤势未好,王绝之自知与石勒一战,必定艰险无比,亦借此机会潜心领悟轩辕龙所赠绢帛。

如今中原即将剧变,杀胡世家东奔西走,在其间推波助澜,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姬雪身为少生此时正在李矩、魏浚、郭默、樊雅、张平等人的江右各坞中穿走连横,静待中原大战。

靳准尽得朝政,连横合纵,无奈江右此时朝中大乱,无暇北顾,靳准原来的计划不得不向后推延,此时紧握朝中兵权,静观天下变化。

彰仪殿中,刘粲自得其乐,满朝文武带甲将士,早将这位少年皇上给忘了,他也从不上朝。

刘粲心中有很!

恨那刘聪为何不早死几年,若是早死几年,他就能早几年与靳环共渡神仙生活。

他要补回这几年的损失,没了力气好办,皇宫大内什么奇珍没有,如若没有,就去找靳准,靳准为继续保住这块招牌,自然是有求必应。

“环儿,今天玩个什么花样呢?联有些招法都玩腻了,你给朕出个好主意才好!前些日子,你让人打得那个逍遥车,打好没有,快叫朕见识见识!朕这些日子也有些觉得头昏眼花,那车既然能够省力,还是让朕早些用上吧!”

靳环脆声道:“皇上总是那么急,那车早上才打好送到,你现在就试,此时是正午间呢?”

刘粲此时已是瘦得皮包骨头,双颊深陷,成了鬼也似的人,但他尤是色心不死,胸膛一挺道:“朕乃一国之君,有何要紧,你既怕羞,朕将所有宫女都赶出这德昭宫!”

说罢,唤来一黄门太监道:“传朕令下去,德昭宫中所有人等退出二门,没朕的传唤,勿来打扰朕!”

黄门一听此令,便知皇上“病”又犯了,看他如此模样,黄门只得心中暗叹:“这样也好,你迟早是死,就这么死了也算是福份,省得挨那靳准一刀。”叹息归叹息,但这黄门乃靳准之人,自然不会好心规劝。

逍遥车实乃好器物,此物名既为车,自然能行,内中设计宛若小儿摇篮,只不过此车非但能左右摇动,而且前后、上下灵活异常,人覆其上,以手而控,要快即快,要慢即慢,当真是逍遥无比。

内中有一圆盘,盘名承露,圆盘中高下低,女置其上,自然是门户大开,能趴,能躺,能跪,能立,当真是功能齐全,奇妙处,更胜张宾的武侯车。

刘粲一见,自然眉开眼笑,立时宽衣解带。

刘粲此时之身,倒真令人不忍目睹,骨头关节突凹有致,活似骷髅骨架,如若让那王绝之瞧见只怕会立时以为来到天水城中。不过天水城中之人瘦得阳物尽收,而刘粲却只有那处有肉,吃了无数壮阳之药,那处倒显得分外大了,如同儿臂,浑不应那铁柞磨成针之说。

靳坏自宽衣带,也难怪刘粲如此迷恋,靳环这身皮肉,的确妖娆无双,皮肤明晰细腻,有如温玉,丰乳肥臀,两颗玛瑙似的乳头直挺挺地,确有勾魂夺魄神效。

当然仅仅如此,靳环尚难以“吸”住刘粲,更重要的是靳环的技巧,她的叫声可以刺激得刘粲浑身颤抖,奋勇异常,她的吮吸能让刘粲重振虎威,立时上马驰骋。当然她的那话儿,“武功”也不低,能缩能放,能挤能压,十八般功法,拿得起,放得下,有这么一个皇后,刘粲想不瘦也难。

逍遥车中享逍遥,机关发动,一场肉搏自杀得天昏地暗,有人丢盔,有人卸甲,无奈秦兵耐苦战,不要紧,呐喊声中,抖擞精神,丢了再来!

“朕不畏死,焉能以死惧朕,大丈夫马革裹尸,死了也值!”刘粲悍不畏死拼命苦干,汗下如雨,呜呼,气壮河山,壮哉,壮哉。

逍遥车吱吱呀呀响个不停,车中搏战正酣,忽的一条人影迅快无比的穿入德昭殿。

皇宫大内本是守卫森严,此人能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德昭殿中,这身轻功倒也惊世骇俗。

德昭殿中,黄门宫女早被刘粲轰出,是以并无一人,此人进屋之后,身形不掩不藏,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逍遥车中忽的一声脆叱:“何人如此大胆?”

那穿入德昭殿中之人乍听叱喝,怔了一怔,显然是没料到车中之人居然在快活无比时尚有如此耳力,显见功力非浅。

车中只有两人,这声脆喝自然是那靳环所发。

靳环为靳准之女,聪慧机灵自不消说,能在刘聪身边坐稳皇后之位,没有谋略怎的能行,但谁也不曾料到靳环深藏不露的却是她的武功。

一听足音和微加判断,靳环便觉出来人绝非皇宫之人,是以一声叱喝,拉过长袍向身上一裹,便欲冲出逍造车。

刘粲兀自不肯放松,依旧想骑在靳环背上,靳环心知来者不善,轻嘱一句皇上小心,便跳出逍遥车。

来人乃是一中年汉子,清风道骨,行功举止间竟有说不出的高雅。

靳坏不愧为靳准之女,乍逢惊变倒也不慌,扎好长袍冷冷向来人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淡然一笑,却不答靳环,只是道:“德昭皇后好‘身手’!”

语调中含着讥讽之味,显然不单是赞靳环听力惊人,轻功高明。

刘粲极不情愿穿好衣服,人还未出,使厉吼一声:“何人大胆!擅闯德昭宫。”

刘粲也身有武功,只是不太高明,此时更是已近昏眩,待一阵昏眩,满天星星过后,看清来人时,却懵然怔住,连声道:“你…你…怎么来了?”

你道此人是谁,正是那算无遗策,计不虚发的张宾。

张宾见刘粲已出,躬身一礼道:“臣张宾见过皇上!”

靳环心中一震,心道:“怎么竟会是他,这下只怕有变故了!”

刘粲好事被扰,心中自然恼怒非常,只是他知张宾此来定有所为,并不好惹,况且他身后尚有那如恶虎似的石勒,倒不敢发火。

“你来朕的皇宫做甚?”

张宾沉声道:“臣奉石大将军之命,前来相救皇上!”

刘粲面色一沉道:“朕好好的,要什么救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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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宾道:“皇上此时形容枯槁,气血尽头,如若再不相救,只怕时日不多。”

一旁的靳环厉声喝道:“皇上正值英年,你却在这里诅咒皇上,你身为外臣,擅闯皇宫该当何罪?”

张宾不气不恼悠然道:“如今这皇上还称得上皇上么?平阳城中有民谣:‘流云不久,立见青天’,这流云当然指刘姓皇上,这青天是不是指靳姓之人,却不得而知!”

靳环厉喝一声:“来人呀!给我将此人拿下!”

皇宫后院,皇后自然有此权势,只是靳环呼喊半天却不见一人前来。

靳环心中一紧,立知事情有变,这德昭宫中只怕早已被张宾的人控制,但她自恃身怀武功,倒也不是太慌,盯着张宾冷冷哼道:“看来你今日带来的人手尚还不少呢?”

张宾摇摇头道:“不多,不多,你爹与杀胡世家、丐帮相互勾结,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哪里敢多带人手,此来皇宫,只是救驾心切,倒也顾不得太多危险!”

刘粲道:“你准备怎样救朕的驾?”

张宾道:“请皇上随微臣离开平阳,前去襄国!”

刘粲脸上色变道:“你要劫持朕么?那石勒要效法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张宾长叹一声道:“果真还是让石大将军说中了,你的确不愿离开平阳!”

刘粲道:“平阳乃京城,朕之皇都所在,石勒居心叵测,朕岂会随你而去。”

张宾冷哼一声,再已不称刘票为皇上,而是直呼其名道:“刘粲,你也太小看石大将军了,石大将军对你家可算是尽忠尽责,虽知你乃无用之人,亦不忍取而代之,以致坐失良机,让那靳准钻了空子!”

张宾此话绝非虚言,刘聪一死,张宾、徐光等谋臣便劝石勒挟兵入京,取刘粲以代之,石勒却道:“大丈夫行事,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终不如孟德、仲达欺他孤儿寡妇,狐媚取天下。”是以只是观望不肯发兵。

靳环听闻张宾揭出父亲意图,早已大怒,挥掌便向张宾攻去。

张宾冷笑一声道:“若要救出刘粲,尚还有一法,便是除去你这狐媚之人!”

语毕,双手一封,便将靳环之掌劲封出。

“轰”然一声响,靳环与张宾已对了一掌,张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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