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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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是帝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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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一脸讶然与严肃,老徐不禁乐了。

“将军啊,刚才您也说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将军势头正旺,表面上看来大业成就为期不远,呵呵,可将军想过没有,欲速则不达啊!如今,杨氏皇族还是天下共主,我们即使再怎样努力发展,也难以在短期内压过他们,毕竟我们是与整个朝廷作对,天下之大,带甲百万,民众数千万,其中亦不乏能耐之辈,所以贫道认为我们要在短期内成就大业,必须不走寻常路。”

“如今您已然在朝廷里出格了,必须找个替罪羊来帮您掩一掩风头,而这个段文操出现得简直恰逢其时,论身份他是掌握实权的卫大将军,论能力也是当朝名将,加之此人门阀深厚,出身段氏豪族,门生亲信遍布河北,嘿嘿,这是他的优势,可也是致命的软肋,如今皇上的戒心日重,只要我们善加利用这些条件,就会把皇上的猜疑之心转移到这个段文操身上,届时我们便可以借一人之力而把一盘死棋给盘活,嘿嘿嘿!”

我欣赏得打量着这个一脸奸笑的道士,心里真是佩服已极。

在来太行山之前,我刚刚收服了那个在舞阳城射我金镖的“刺客”。

这个叫薛收的年轻人带给我的不仅有喜悦,还有惊讶,没有想到一个年轻人竟然会有如此的见识和智谋,顿让我有一种找到“兴汉之张子房”的感觉。

(张子房,也叫张良,韩国贵族,年轻时在搏浪沙刺杀秦始皇,未成,加入起义军,后来成为汉高祖刘邦的头号谋臣,被誉为“汉初三杰”之一。)

当我安排岚子和薛收作了一次深入的交谈后不久,岚子便开心地将手下的情报以及“黑暗军团”等隐秘组织事宜一股脑儿地全部交给了这个年轻人打理,而自己则退居幕后,整天和同样卸任的慕容燕燕一起,在我的大将军府里栽花种草,喂鱼养鸟,好像也忙得不亦乐乎。

如果说薛收给我的是惊喜,那么这个徐茂功带给我的则是心灵的一次巨大冲击。

为什么我碰到的都是喜欢搞阴谋诡计的家伙,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啊?

老天啊,我真得感谢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居然全都被我遇上了。

哈哈哈,玩阴谋诡计,这在我的头脑中一直就是一个爱好,而且根深蒂固,虽然不晓得是为什么,可是我还是乐此不疲。

这段时间来的一连串事件告诉了我这样一个事实:要想用最小的损失和代价换取最大的成就,就必须用非正常手段来为敌我的正面冲突“助力”,而且越阴险深沉,效果越好,当然被揭露的机率也会降到最低点。

徐牛鼻子,你太出色了,嘿嘿,既然你被我瞄上了,那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家”吧!!!

把你这个鬼家伙放在这个四面全是路的破山寨里,我可不十分放心啊,万一你跟别人跑了(看徐茂功的滑头模样就让人不放心),到时候我可就要头痛了,嗯,就这么办了,回去的时候把他顺便带上好了!

想到这里,我偷偷的奸笑起来,盯得徐茂功心里一阵阵发毛,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了,道长,这件事情我们就先谈到这儿,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哈哈哈,来来来,我敬道长一杯,道长胸中有经天纬地之才,他日必能大展鸿图,本将军虽不是什么慧眼识英才的伯乐,可也断然不会让道长在这里屈才的,哈哈哈,干!”

舒适地长呼了一口酒气,心里颇为有些得意,又一豪杰入吾之袖中矣!

“道长,本座起事需要大量的人才,无论谋臣,还是武将,目前都是奇缺无比啊!而以前禁军那些人虽然忠心可嘉,但是能耐却是有限,有些不堪大用,闻听道长周游四方数年,见识一定广博,不知可有合适人选推荐给本座啊!”

“有!”徐茂功毫不犹豫,痛快地喝了一大杯,眯着眼睛陶“醉”了好一阵儿,“目前天下表面太平,国富民强,然而上面是一潭清水,下面却是暗流涌动啊!如今各地豪强门阀势力庞大,朝廷对他们又包庇纵容,土地兼并愈演愈烈,为富者愈富,贫穷者则不得以,或卖身为奴,或成为佃户,苦不堪言。这其中犹以山东青州和河北一带为重,那里的大户豪阀家中佃农、家丁、护院私兵动辄数百上千,有的甚至还在自己宅院中设立衙门,凡是族中官司一概自行处理,根本不理官府,隐然已成尾大难去之势了!更可怕的是,这些人里面许多本身就是前朝残余,本朝立国才二十年,那些个余孽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复辟祖宗的任何机会,将军以为这太行山的近百个匪寨、数万人马都是不堪官府迫害才从恶为盗的吗?呵呵呵,错矣错矣,仅据贫道所知,井陉关旁井陉山上的寨子就是前朝北齐余孽高开道的人马,而他本人则是上党有名的大财主,号称‘山西首富’,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为过的。嘿嘿,还有那个黑风岭黑风寨,他的主子是前魏朝的皇室余孽,人称‘吕梁狐’的拓跋洪川,他的家族经营数十年,也是邯郸的一方豪霸。将军有心,他们一样有心。这些年来,到金顶收买雄阔海的使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呵呵,不过他们都没有将军幸运而已,因此贫道说将军是上天的宠儿也并不为过吧!哈哈哈!”

我没有插话,只是谦虚地笑了笑。

徐老道的话给了我太多的震撼,自己以前总是洋洋自得,以为什么事情都是先走一步,占据先机主动,没有想到事实并不是想当然那样的美好啊。

看来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见我双目炯炯,若有所思,老徐满意的暗中点了点头,起身而立,拉起一面竹帘,任由西北寒风夹着雪尘迎面扑来。

“将军要想招纳贤良,贫道以为可以从两方面着手。其一,网罗豪侠,收纳亡命,这些人混迹江湖,好仗义执言、为民请命,因此把个‘义’字看得比命还重要,只要将军施以恩义,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让他们效忠必不难办!将军回京时,不妨在路上多多留意打听,关中一带素来民风骠悍,相信定会有所获!这里贫道向将军推荐一个,如何?”

“哦,是谁?”我顿时来了精神,忙起身拉住了他的道袍,一脸的贪婪之色(这个时代什么最值钱?人才!!!)。

“将军轻点啊,贫道可就这么一件压箱底货了,如今化缘可不容易啊!要是扯烂了可就没得衣服穿了,啊哟,你看你看,破了个小洞(我靠!本来就有个洞,一看就是讹诈嘛!!!)……”

看着老徐那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着急样子,我连忙讪讪地松开了手,转而躬身恭声道:“成都鲁莽了,道长莫怪!还请道长赐教!”

心疼地抚摸着被揪皱了的道袍一角,徐茂功嘴角露出了一丝招牌式的减小,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赔偿”。

他那点子心思怎能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靠,不就是一件道袍嘛,你要是给我推荐的人真是个人才,老子给你到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做他个百八十件的,都不是问题,到时候统统套在你身上,看不捂死你!

“并州石艾县有一个人,他叫王君廓,自幼孤贫,以贩马为生,善于偷盗,而且勇力绝人。据说有一次,他背着一个安放了倒刺的竹笱(安放在堰口的竹制捕鱼器,大腹、大口小颈,颈部装有倒须,鱼入而不能出)出门,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卖丝绸的商人,便用竹笱套住商人的头,然后趁机将丝绸抢走。待商人取掉竹笱后,却不知是谁抢的。由于此人品行不端,乡里都引以为患。贫道曾经和他谈过一次话,此人天生无赖,却是有勇有谋、敢作敢为。将军若是能将其收到麾下,可作一员虎将,他日为将军攻城略地,必是猛虎一只。”

见我沉默不语,徐茂功又续言道:“如果将军向大量招纳豪侠的话,贫道建议您有空到山东青州合并州北部一带走一走,山东恩县豪霸窦建德、章丘杜伏威、临济辅公祏、东海豪侠李子通,还有并州上谷人王须拔、魏刀儿、宋金刚等人,这些俱都是难得之当世豪杰,只待风云际会,便能搏于乱世,称霸一方。嘿嘿,将军若是有意,可得赶紧下手,人才紧俏,可不是那里都有的哦,那些个有妄图的余孽可不会坐等这些人投向他方啊,嘿嘿嘿!”

我素来不喜在别人面前太过流露焦急,嘴上只淡淡一笑,心中却默默记下了这些人。

“娘睐,可得赶紧派人去看住这些人,能被老道看上眼的人估计也是英雄人物,奶奶的,能招的一定要招到麾下,不愿意的话绝不能留在世上,哼哼,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我打定主意,一下峰顶就用飞鸽传书给薛收。

徐茂功似乎看到了我眼底一闪而过的森然杀意,马上就明白了我心里的想法,不由得浑身一阵寒颤,连忙扭过了头,空茫茫地盯着桌上的酒菜,琢磨着下面该怎么说。

“道长不必惊慌,本座向你保证,绝不会对那些人不利(归顺我自然不会不利,不过要是硬扭的话,嘿嘿嘿……)。对了,敢问道长,这其二又是什么呢?”

徐茂功被揭破了心事,尴尬地坐回座位,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说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我也不逼迫他,自个儿背着手漫步走到石亭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锋利的宝剑可以刺穿犀牛和大象,但用它砍折石头必会缺损;骐骥可以奔跑千里,但让它拉犁耕田必将趴倒。江河不恶小谷之满己也,故能大。君子贤而能容愚,博而能容浅,粹而能容杂。得其主则可建功立业,名垂史册,逢其时而不得约束,则只能危害天下黎民,孰去孰从,天意耳!顺者昌,逆者亡,千古乱世不变之法则,难道非要纵虎为患,方显大丈夫颜色吗?迂腐啊!真是迂腐!”

徐茂功端着酒盅的手顿时一抖,满满的温酒洒了一多半在桌上,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良久,老道才叹了口气,目视远方,口中似乎念念有词,猛地将剩下的已经变凉的酒一饮而尽,似乎还有些回味,眼珠子转了转,摇了摇头,认命似的来到我的身后,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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