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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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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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子究竟有何本事。将军可在后堂等候,顺便听听他们能说什么,若是事有不谐,还可挽回。”

沈月道:“有劳先生。”

张竟精心安排一番,派人去请灵州使者。

闻人寒晖和卢笛住在驿馆里。早上去拜访沈月,门卫说沈月不在家,很显然这是一句谎话,但是两人又不能去拆穿他。两人只好等着。两人商议觉得,这趟使命恐怕不会是那么顺利的。

闻人寒晖正想再想个什么别的办法再去拜会沈月,忽然有人送来一张请灵州使者赴宴的请贴。一看署名是张竟。闻人寒晖问道:“张竟?为什么不是沈月?”

两人在出发前就专门研究过丰城众将领,对这个张竟也有所了解,知道他是沈月的重要谋士。

卢笛道:“会不会这是沈月的意思?他自己不好来见我们,就让张竟出马?”

闻人寒晖道:“有可能,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想要试探我们的诚意,毕竟咱们两个都名不见经传,又太年轻,换了是我,也要怀疑。”

卢笛道:“不知道郡主是怎么想的,她完全可以派别的年纪比较大官职比较高的人来,为什么要派咱们两个呢?”

闻人寒晖道:“你害怕了么?我把这看作是一次历练。你还不知道吧,这是军师提议的,开始我也不太明白,现在我想,他应该是希望我们好好表现,给那些淄州官员看看,我灵州年轻一代英才辈出,叫他们不要小觑了我灵州,也可起到震撼效果。”

卢笛奋然道:“既然如此,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军师必定已有万全之策。咱们照做就是了。”

闻人寒晖道:“你对军师的计谋这样有信心?”

卢笛道:“就像你崇拜郡主一样,我崇拜军师,我希望能有朝一日能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闻人寒晖道:“可是军师有时候太执拗于原则,会错过不少机会,你不觉得军师有时候太过于优柔寡断么?我倒是更喜欢宁雁,他是个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人,他的计划往往充满了冒险精神,我喜欢这种风格。”

卢笛道:“军师珍惜每个人的生命,即使是敌人也不例外,这是一种胸怀。他知道战争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士兵,我会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帅十分安心。”

闻人寒晖笑道:“因为是军师提出的计划所以你觉得危险比较小是吗?”

卢笛摇头道:“非也,我觉得危险一定有,但是军师不会让咱们做无意义的牺牲的。”

闻人寒晖摇头道:“真是没理由的信任呵。好吧,但愿如你所言,咱们可以顺利完成使命。我们随机应变罢了。”

夜,沈月将军府。

闻人寒晖手持请柬,卢笛则作为他的侍从紧随其后。

从府门到举行宴会的大厅,走道两边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执寒光闪闪的大刀利斧,杀气腾腾。闻人寒晖微微一笑,昂然而入,卢笛手按佩剑,也昂首挺胸,对两边似乎随时能落下的大刀利斧视而不见,两人进入将军府。

两人还没有进入大厅,就看到一个文士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正是张竟。

张竟忽然厉声喝道:“把这两个灵州奸细给我拿下了!”

众刀斧手轰然应和,顿时将两人围住,闻人寒晖止住脚步,放声大笑。

张竟呵斥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

闻人寒晖冷笑道:“我笑淄州尽是无胆无谋之辈。我乃堂堂正正的灵州使节,奉征东将军之命,特为灵州和淄州和战大事而来,汝竟呼之为奸细,可笑啊可笑!”

张竟道:“黄口小儿,尽会大言欺人,我且问你,你此来是为和还是为战?”

闻人寒晖傲然道:“国之大事,非见沈将军不可谈,非尔所能问也。”

张竟道:“如今淄州和灵州正处于敌对之中,你们难道一点儿都不怕死么?”

闻人寒晖道:“军人自当为国效命,我等既敢来此,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张竟大笑,挥手示意刀斧手退下,道:“张某出言无状,得罪之处,尚请见谅。请进。”

闻人寒晖和卢笛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发觉这片刻的功夫,虽然在寒冬之中,后背的衣服却都已经被汗湿透了,看来所谓的临危不惧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和战场上面对面对阵杀敌完全是两种感觉。这里只凭勇力已经不能保护你自己,而且同伴也不可能掩护你的行动,你孤身一人,什么都要靠自己,一步行错,就是万劫不复,这里比的是真正的胆色和智慧。闻人寒晖和卢笛真切感受到了吴忧几次出使所面临的压力。对吴忧也更加佩服,毕竟吴忧的任务比他们艰巨得多。

两人随着张竟进入大厅,大厅中已经摆上了一桌盛宴,几个沈月亲信的将官作陪。但是却不见沈月的影子。

闻人寒晖入座,卢笛站在他身后。

张竟和几个军官只说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对于闻人寒晖他们的使命只字不提。闻人寒晖只是应酬,也沉住了气,别人不问,他也不说。

酒过三巡,一名军官借着几分酒意道:“听说灵州的阮香是一名绝色女子,不知道她混在一堆男人中间,嘿嘿……”猥亵之意表露无疑。

闻人寒晖大怒,他向卢笛打个眼色,两人不露声色地站起身来,称要如厕。仆人给他们引路,走到那军官身边时,卢笛和闻人寒晖忽然拔剑,两把长剑一下就横在那军官的脖子上,那军官大惊失色,同时厅内侍卫的刀剑也指向闻人、卢两人身上的要害。

张竟失惊道:“这是怎么说?”

闻人寒晖冷冷道:“郡主是我灵州将士的首领,决不容许有任何人当着我们的面侮辱她。即使拼着性命不要,我们也要维护郡主的清誉。今天要是这位乐将军不道歉的话,我们就血溅五步,灵州不受淄州一个降兵,尽数斩杀!”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环的余地,两人的表情也让人绝不会怀疑他们会马上实现他们的威胁。

张竟陪笑道:“两位误会了,乐将军不过是酒后失言,当不得真的。”

那乐将军此时酒也吓醒了,忙不迭声道:“是啊是啊,在下一时失言,希望两位不要见怪。阮香郡主以一介女流之辈,居然能统领大军,实在是很让人敬佩的。”

闻人寒晖和卢笛各自收了长剑,冷哼一声,回到座位。

下面的宴会气氛就很沉闷了,谁都不愿意多说什么。

闻人寒晖忽然用手捣了捣卢笛,卢笛悄悄伸出一只手。闻人寒晖用手指在他手上写道:堂后有人沈月。

卢笛回握他的手一下,表示了解。

这时候,忽然外边高声通传:“郝公子到!”

张竟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他这次宴会十分秘密,并且特意瞒过了郝坤,不知道郝坤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私下接见灵州使者,麻烦可就大了。他正想让两人暂时回避一下,郝坤的声音已经在厅门口响起。

“张大人请客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啊?”

因为郝坤的身份,所以门卫都没有拦阻他,他毫无阻碍,直接就进来了。郝坤倒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赶过来的。事实上,他只是路过这里,忽然心血来潮,就进来看看,门口的卫兵告诉他将军府内张竟正在招待客人,本来想让他打消进去的念头,但是郝坤坚持要进来看看。卫兵阻拦不住,只好高声通报。

看到两张陌生的面孔显然让郝坤吃惊不小,“这两位是?”他疑惑地看着闻人寒晖和卢笛。这时他才发现大厅里有比平时多得多的全副武装的护卫,这个吃饭的大厅弥漫着不相称的沉重气氛。

郝坤就是再麻木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看跟着自己进来的只有五六个侍卫,心里感到不妙,他一边警惕地向后退,强笑着对张竟道:“张大人好兴致啊,既然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咱们回见,回见。”

闻人寒晖和卢笛对视一眼,同时一跃而起,长剑出鞘,直袭郝坤,闻人寒晖叫道:“张大人还等什么!快动手!”

郝坤急退,他的侍卫拔剑上前,拦住了闻人寒晖和卢笛。张竟跺脚道:“怎会这样。”

沈月见事情不对,赶紧从后堂转出来。

郝坤一见他,大叫道:“好你个沈月,居然敢聚众谋反!”

张竟急对沈月道:“事急矣!将军快做决断。”

沈月看看正和郝坤的护卫打成一团的闻人、卢两人,还有厅内护卫们困惑的眼神,蓦地他的眼神对上了郝坤那充满怨毒的眼神,猛然醒悟,不管今天事情如何了解,郝坤都不会说自己的好话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沈月果断地命令护卫们堵住大门,不要放一个郝坤的侍卫出去。众护卫以众击寡,很快就将郝坤和他手下的侍卫制服了。

闻人寒晖和卢笛还剑入鞘,对沈月拱手道:“沈将军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沈月摇头苦笑道:“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太莽撞了。要是我选择保护郝坤,你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闻人寒晖笑道:“有时候,不博一搏怎么知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太年轻,只要看到机会就不想错过,或许这就是军师派我们来的原因。现在看来,我们赌对了不是吗?”

张竟叹道:“灵州人物果然不凡,敢问小将军在灵州军中担任何职?”

闻人寒晖道:“我们不过是灵州军中一名中队长而已,当不得将军的称号。我们之上还有大队长、支队长,才能远胜于我们。”

沈月道:“灵州能有如许人才,我输了也心服口服了。”

随后沈月和张竟为首,先诈称郝坤命令取得兵权,随后在丰城内开始清剿郝坤的残余党羽。另一方面,向飞云关阮香那里派去通好的使者。

吴忧到达火云城比闻人寒晖他们到丰城晚一天,他还没有收到沈月归降的消息。其实吴忧倒是没想到闻人寒晖和卢笛居然这么快就能完成任务,吴忧原来也就是打算先逼降于成龙,到时候沈月不降都不行。

令吴忧困扰的就是自从出了飞云关,这几天来,不断有刺客光顾他。而且这些刺客水平都不高,手段倒是不少:下毒、迷香、陷阱、放火等等不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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