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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如果张亦凡没有跟随李大千学习书画，没有得到“惊蛇帖”，悟出率意法，甚至精神力都达到了化蛇显形的程度，关卿的想法并没有错，就算张亦凡再怎么天才，也必然受困于此，想要完全掌握“淬甲术”，恐怕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也只能是痴心妄想。
可关卿又哪里知道，自己这个义子，底牌竟是如此的雄厚？
“第一步，原来是要分解精神力为精神分子，接下来，又要如何去做？难道……”
眼前的变化立刻告诉了张亦凡答案，只见那些精神分子，就好像万蜂归巢一般，猛地向那些金属分子飞去，目标，正是金属分子的空隙处！
在外面高温的作用下，金属的分子链已经被拉长，原本密度极大，仿佛毫无空隙的分子之间，赫然出现了空隙，虽然那空隙也几乎是无穷小，甚至可能只有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微米，可确实是存在了。
而这接近无穷小的空隙，对于精神分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一时之间，分子空间中美景无限，一个个白色的精神分子，仿佛指挥严密的大军，潮水般向暗红色的金属分子链涌去，有的很“幸运”地挤入了金属分子的空隙中，有的却因为金属分子链的突然抖动，或者本身速度稍慢、位置稍偏，撞在了金属分子之上，立刻就是剧烈的爆炸，放射出耀眼的强光。
在这个微观世界中，分子碰撞后所发生的爆炸，是如此强烈，张亦凡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战场上，身边到处都是飞落的镭射弹，地上到处都是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弹坑。只不过这种爆炸，外面的吴师傅、爱贝儿和赵珂等人，是感觉不到的。
就这样一轮过后，准确嵌入到金属分子链中的精神分子，大概占到了百分之五，这些精神分子出现在分子链上后，也和那些金属分子一样，开始了自转，自转的方向、频率、速度，渐渐和那些金属分子保持了同步。但在金属分子链上，还是有绝大多数的空隙中，没有精神分子存在。
关卿显然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分子空间中再次出现了淡淡的白色光丝，先后分解成精神分子，冲向金属分子链……
百分之八。
白色光丝再次出现，分裂、冲击着金属分子链……
一次，两次，三次，关卿仿佛永无休止一般，重复着相同的工作，精神力被大量消耗，赵珂他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关卿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仿佛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吴焰也是大汗淋漓，他的任务也不轻松，要时刻保持着一千五百度的窑温，这是木柴能够达到的较高温度了，如果再高上去，金属分子过于分散，则过犹不及，如果温度低了，金属分子链上的空隙就不过，精神分子就不能完成嵌入过程，所以在关卿没有发话之前，他必须把温度恒定住，否则关卿前面所做的工作，就全都白瞎了。
百分之十……十五……三十！
关卿长出一口气，精神力瞬间撤回体内，有气无力地道：“吴师傅，快降温，一分钟内，给我降到三百度！”
“放心吧，窑主！”见到关卿总算完成了，吴师傅心情一松，哈哈大笑道。
五十秒内，窑温猛降到三百度，张亦凡的精神力故意晚撤出一会儿，留在分子空间中观察变化。
随着温度急降，金属分子链瞬间缩短，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顿时出现，只见那些成功嵌入到金属分子空隙中的精神分子，一个接一个被压缩进了金属分子中，那些原本是暗红色的金属分子表面，顿时流转着丝丝白光，说不出的奇妙。
“原来如此，这淬甲术果然奥妙无穷。”张亦凡啧啧赞叹着，不禁对那位第一个吃螃蟹的机甲工程师佩服无比。
精神分子的特性，决定了它可以和绝大部分物质分子相互穿透，正常情况下，要把精神分子融合进金属分子，是几乎不可能的，可这位机甲工程师竟然能够想到利用金属热胀冷缩的特性，趁着分子链在加热时被拉长，嵌入精神分子，再瞬间降温，利用冷缩时产生的强大压力，将精神分子完美融合进金属分子中，这样的创造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至于精神分子与金属分子相融后，为什么会起到增强金属属性，使之具备能量防御的特性，这恐怕是一个很大的科研课题，估计那位工程师也是通过无数实验才验证出了这样的结果，还没有建立起成套的理论。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对于张亦凡这样的实用主义者来说，只对结果感兴趣，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并不需要他来操心。
第十一章 木魈
“凡儿，你可看清楚了？”关卿接过窑工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汗水，笑吟吟地道：“到了这一步，淬甲的过程已经基本完成，接下来就是吴师傅用文武火炼甲一小时，再封窑闷烧半小时，就可以出窑了。呵呵，你是不是很期待呢？”
这步操控分子在微观世界中与金属分子相合，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很耗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要是在以往，关卿吃喝些东西，就要去休息了，可今天是他教授张亦凡的第一日，所以他坚持着没走，要等到最后一步，开窑验甲。
此时窑中的火势，字吴师傅的操控下，已经分出六色，六色火焰在窑中缓缓旋转，最后锻炼着机甲，变异后的精神分子，在这种文武火的熬炼下，也越来越是稳定。
一小时后，封窑闷烧，等到闷烧这步完成，窑工们七手八脚地打开窑口火砖，顿时一股炙热的气流扑面而来，众人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都望向窑中的风影v型。
此时的风影v型，乍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分别，但是仔细查看，却可以看到这台机甲的外甲上，隐隐有着一道道白光，如同水波般流动不止，说不出的诡异神秘。
“小珂，就麻烦你测试一下这台机甲的数据，和淬甲以前又什么不同，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关卿一挥手，几名窑工用拖车将风影v型拉了出来，停放在众人面前。
“好的关叔叔。”赵珂咯咯一笑，已经打开了随身电脑，她是卡恩教授的亲传弟子，peak的主任级研究员，电脑中自然不缺少专业的测试软件。
随着电脑扫描完成，结果呈现，赵珂却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结果，半天没有说话。
众人都是紧张地盯着她，爱丽丝和巴龙更是紧张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任何信息。
“真是让人吃惊啊，关叔叔。”赵珂半天才回过神来：“好神奇的淬甲术，经过您这样一弄，这台风影v型的外装甲，已经拥有了b级能量罩百分之五十的能量防御性能……这……这实在……”
听到这样的结果，爱贝儿还没感觉到什么，张亦凡、爱丽丝等人却吃惊地几乎把眼睛瞪出了眼眶。
可不要小看这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能力防御性能，那可是b级能量罩防御能力的百分之五十啊，而且还只是靠外装甲就有了这样的性能！
在作战中，开启能量罩可是会拖累机甲的，使机甲综合性能下降，如果拥有了这样的机甲，驾驶员又是王牌机师的话，这一台机甲绝对可以让对手喝一壶，起到奇兵的作用，如果双方驾驶技术相当，机甲又是同一代，那驾驶这台机甲作战，绝对可以压制住对手！
这已经不是神奇就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逆天！幸亏这淬甲术对操作者要求太高，否则还了得？
听到这样的结果，关卿也是哈哈大笑，甚是得意，他拍了拍张亦凡的肩膀，笑道：“凡儿，多努力吧，只要你肯下功夫，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像义父一样，淬炼出满意的机甲了。”
“义父，我有个问题……”张亦凡想了想道：“似乎精神分子只嵌入了百分之三十，您就收手了，这是为什么呢？我想，如果嵌入度再高一些的话，这台风影v型的性能，应该还可以更高吧？”
“呃……”关卿一愣，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凡儿，你知道这淬甲术对精神力的消耗有多大？百分之三十，已经是为父的极限了，还要再高，你想活活累死我麽？”
“百分之三十就是义父的极限了？”张亦凡低头想了想：“义父，让我试试吧。”
“你，现在就要试？凡儿，你是在开玩笑吗？”
包括关卿在内，所有人都用极其古怪的目光看着张亦凡，就算是爱贝儿，此时也明白了淬甲术有多难，关卿也曾经说过，如果张亦凡苦学几年，应该会有成就，但无论如何，也不是现在就能动手试验吧？
就算是天才，也要有个成长的过程才对，否则，那就是“妖孽”了……
“我估计，应该差不多吧。”张亦凡嘿嘿一笑：“试下看看吧。师傅，麻烦您了。”
“好小子，我看好你，哈哈！”吴焰哈哈大笑，看了关卿一眼，无比得意。
一台自由联盟的主战机型，三代机“火狮”被送进了窑中，张亦凡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淬甲。
关卿干脆也不去休息了，直接叫人把饭菜送到窑房，他倒是要看看，自己这个义子，能逆天到什么程度，赵珂等人也毫无去意，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最后的结果。
十八个小时，“火狮”出窑，比关卿还整整快了四个小时！
张亦凡微笑着收回精神力，虽然面色有些疲惫，额头也见了汗水，但是并不显得特别疲劳。
这台机甲的外甲上，流动着金色的暗光，偶尔还有一两根光丝跳跃而起，发出“滋滋”的声音，比起那台关卿淬炼的风影v型，明显高了一个层次。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不由呆滞了几分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关卿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小珂，测试一下吧……”
赵珂连忙调出了电脑，现在她甚至比关卿、张亦凡还要兴奋，就连脸蛋都变得有些潮红了。
“好厉害……”半晌，激动地满脸通红的赵珂，终于给出了结果：“外甲获得能量防护属性，防护级别相当于……b级能量罩的百分之八十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