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中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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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中的幸运-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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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这么远他们也追得过来!
“可能这里的海盗给他们去了信。”孔秀分析。
“看来我犯了个错误,汇合柯利桑后应该马上离开这儿。”我说。
“这是我们共同的错误,我也考虑不周。”孔秀说。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屏幕上的福门康说:“以我的名义发布紧急跳跃命令,目标3514!马上!”
“那里是边境!”福门康提醒道。3514星区是边境的一个星区,位于第三卦限和第七卦限的交界处。
“是的,我们要到边境去,既然海盗深入我们境内,我们就到他们来的地方去。”我说。
“我同意去3514。”孔秀说。
“好吧。”福门康说。一会儿工夫,全船上下到处都回荡着他发布命令的声音。
“好了,科学家们,等我们到了安全地方再开始你们的手术吧,现在马上准备跳跃。”我对调查小组说,然后和孔秀等人向舰桥奔去。
一路上我们一直和舰桥保持着联系,半小时后我们到了舰桥。
“敌人的动静呢?”我问。
“跳出来后就不动了,他们正在到处侦察。”
看来我们的行踪并没有完全暴露给海盗一直躲在这附近的眼线。现在对我们最有利的一点是,昆兰、高腾、柯岚和柯利桑号一直停在窗口中,不用打开推进器进行移动,这增加了海盗搜索的难度。
幸运之神再次眷顾我们,海盗一直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找,但一直没有发现我们,直到我们一个半小时后安然跳走。
四个小时后,我们跳出在预定地点,然后又是繁忙而熟悉的跳出恢复。派出去的侦察机没有在周围发现任何异常。看来我们这步险棋走对了。当一切又步入正轨后,调查小组申请继续“开刀”。
在反复确定形势安全后,我批准了他们的请求。
四把激光刀同时从四个方向对外星遗物“动起手来”。光刀顺着可能的接缝处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为了避免莽撞,激光刀的能量调得很低,所以剖切过程十分漫长,但调查小组的成员在四周目不转睛的盯着,很怕出一点差池,那神情好似正在注视孩子接收牙医治疗的父母。
终于,四把刀都走到了尽头,外星信标被切成五块。还没等起支撑作用的固定杆有所动作以把五块分开呢,突然监视信号接收器的人员报告了异常:“数据流强度翻了四倍!”
现场人员本来就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固定杆停!”迪生大声道,“其它监视组有没有情况?”
除了信号接收器,没有任何仪器有反应,而信号接收器也在十秒钟之后没了信号。
“数据流传输停了!”

正文 第37章 意外之喜
“停了?‘停了’是什么意思?”迪生皱起眉头,向接收器的工作台漂去,“是传输强度不再增强还是压根就没有了?”
“压根就没了!一丁点儿都没了!那个信标一点动静都不发出了!”
迪生把脚插到工作台的固定环中,噼哩啪啦地检查起来,最后确定,确实是信标自己“闭嘴”了,而不是仪器出了故障。他又换了其它频道,仍然一无所获,连通常频道上的呼叫声都没了。
“操作固定杆,把它分开。”迪生满腹疑惑地说。五根固定杆缓缓拉动,把外星信标的五个部分分了开来。没有连在一起的电线,没有光纤,五个部分没有任何相互关联,干干净净地分开了。固定杆纷纷转动,把各部分的各个面都呈现在我们面前。外星遗物的内部似乎跟它的外表一样简洁,没有灯泡,没有接头,没有任何我们所认为的、同类设备中该有的那些东西。
调查组的人员最后把目光聚集在中间那块“圆柱体”上。其它四块一模一样,所以一定是中间这块“与众不同”的问题最大。可惜,它除了形状之外,不能比其它四块提供更多的信息。科学家们用各种方法激发它,都不能使它有所反应。所有五块“外星蛋糕”在无论探测哪类数据的仪器上都激不起任何信号。
“我们不会把它变成一堆废铁了吧。”迪生喃喃自语。
“会不会是剖开它的时候触动了什么,它把所有能量都用来进行最后的发射,然后因为能量耗尽而报废?”一名研究人员猜测道。
“也许吧。可惜我们没法马上解读出那些信号,不然总会有线索的。”迪生说。
就这样,调查工作在经历了短短十秒钟的新发现后,重新陷入困境。
之后的几天里,研究工作还是不见任何进展,调查小组陷入苦恼之中。由于整个船队上上下下都对那件外星遗物寄予厚望,所以也不免跟着有一点意气消沉。
然而当时的实际情况并非像大家现在从字面上了解到的这么糟糕,因为有一件喜事正在筹划之中,这让船队一直笼罩在欢乐喜庆的气氛中。这件喜事就是——昆兰号食品合成及供给分队长木兰爸才即将与萨木塔科学院外星生物研究所所长冯丽姮结婚!
外星生命研究所来到昆兰号上的那天,木兰爸才可真是把我吓坏了。那天晚上,突然有人敲响了指令长寝舱的舱门,我打开门,门外站着木兰爸才。
木兰爸才老家在孔塔拉山脉南麓的九道湾,他们那里的人名都起得很有特点。至于我们这位爸才兄的形象嘛,很像帕克图一种叫“康师傅”的方便面的商标。
木兰爸才进屋后嗫嚅了好半天,脸胀得通红,却一句话也不说。
“有事么,爸才?”我问。
“嗯……啊……”
“没关系,说吧。喝茶么?”我端起茶杯问道。给他杯茶喝也许能缓解一下他的情绪。
“啊,不……不用了。”爸才说。
“行了,干吗紧张成那样!这里就你和我,有什么怕的。”我呷了一口茶。
“我……”爸才两张得更红了,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大声说:“我要结婚!”
“咳!咳!”我大吃一惊,水都呛进鼻子里去了,“你……说……”
“我……要……结婚……”爸才又恢复了胆怯,声音小得听不见。
“嗯。好,好。坐下来慢慢说。”我努力维持着常态,指给爸才一张沙发。宿舍区在昆兰号上的人工重力区内,滚筒式的舱体借由旋转产生1g左右的“重力”。
爸才坐进沙发,慢慢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高中之后虽然一个进了职业高中,一个上了重点中学,但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大学时代也是这样,而且关系日渐亲密。后来母舰试航在即,二人一起报名成了冬眠者。回到希格拉后,本来两人准备结婚,但女方由于要深造学业,只能推迟婚姻计划。当女方终于结束学业,进入了科学院,又因为迪生的古怪念头随本部迁进了柯利桑号,偏偏爸才同时成了昆兰号的乘务员,这下两人算是真正的“天各一方”了,终年见不了几次面,书信联络也很不方便。随着岁月的增长,女方对婚姻的要求急切起来,一年前一次书信联系中两人约定下次见面就结婚;他们当时以为昆柯两船只能在希格拉上碰头,却没想到现今竟在太空中相遇了。女方登上昆兰号的当天就在工余时间找到爸才,缠着爸才想办法,他只好来找我商量。(按太空船惯例,太空中的红白喜事,都由船上最高长官定夺,而且他也是义不容辞的主持者。)最后爸才说出了女方的名字:冯丽姮。——这次我吸取了经验教训,没有一边喝茶一边听他讲,不然……
哎呀,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如果不是亲耳听当事人讲述,有谁会想到其貌不扬的爸才会是“萨木塔外星生命领域的学科带头人”的内定夫婿呢?又有谁会想到看起来沉静有余而活力不足的冯女士会软磨硬泡不依不饶地威逼利诱我们的分队长结婚呢?——当然,冯女士的温柔一面是只属于木兰分队长的个人隐私,我们就不要去想象它了。
不管从公(为了增加人口,希格拉各基斯都鼓励结婚生育)从私,这都是好事。不过如果他们突然结婚,会不会有很多人受到过度惊吓呢?
“既然是商量这种事,干吗新娘子不来啊?”我问。
“她……她不来。”爸才嗫嚅道。
害羞啊!科学家也有人性化的一面啊。
“那可不行。你一定得把她找来,不然坚决不予批准!”我说,“马上带她来这儿,咱们再好好商量。”
“那……好吧。”爸才说。
趁他去找新娘子的空当,我把福门康、孔秀、总工长四木进喜、心理顾问孔邵云,还有迪生跟他的副院长泰斯坦叫到我的房间。
当我们的男女新人进屋时,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脸羞得更红了。
大家在嘻嘻哈哈中取得了如下共识: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君子当成|人之美。可是事情有些太匆忙,我们的意见是先订婚,结婚还是等以后回了希格拉再说,不过新娘子说他们早就订过婚了,最后福门康一拍大腿:“谁怕谁,结婚就结婚!谁不服气让他来找我!”在婚事如何操办的问题上,我们的意见是:首先,这是昆兰号和柯利桑号上的第一次太空婚礼,应该在各自的船队史上留下浓浓的一笔;其次,科学院到来之后还没庆祝过,正好可以借机好好联欢一下,跟新人同喜同乐;最后,昆兰号最近几个月一直东奔西走、出生入死,是该搞点活动活跃一下了。——所以,婚礼不仅要办,而且要大办特办!
“可是调查小组很忙啊。”迪生皱眉道。
“基斯萨让我们研究出点子午寅卯再交差,时间有的是,何必在乎一天两天!”我说,“再说,正因为研究工作太忙才需要放松一下,这样才会有新的灵感迸发嘛!”
“二十来天之后就是‘六二八回归节’了,不如就那天吧。”福门康说。
“你是不是萨木塔人,办喜事怎么能赶在节日?”四木进喜老工长说,“必须要跟节日拉开六天才行,这样才‘顺’嘛!”
于是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初步定下婚礼二十天后,也就是6月22日举行,地点是一号多功能厅,同时现场直播给柯利桑号、高腾号和柯岚号。到时除了各岗位必不可少的值班人员外,其他人全部参加。具体事项交由工会和后勤部张罗。
当第二天我把这个消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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