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史诗:犹大之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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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史诗:犹大之裔-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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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有脚步声接近门口。我完全低估了熊斯窦太太。

#1#我将莎拉放回床上,稍微让她躺向右侧,脸朝窗户,以免刀把突起,再盖上棉被,然后迅速躲到门后。

#7#管家悄声进房来,看着莎拉,将棉被拉高盖好。这时,她注意到一堆药盒,显然吓了一跳。“乌尔曼女士?”她小心摇摇老妇人的肩膀。“乌尔曼女士?”她摸摸脉搏,当然感觉不到跳动。“老天爷。”她低呼,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z#现在我有麻烦了。

#小#熊斯窦太太拨完号码前,我跳到她身后,打落手里的电话,电话掉在被单上。

#说#我发誓,我只想击倒她,以争取更多的时间好好思考。可是我做的不只如此。

#网#我张开嘴,下颚脱开,长长的犬齿快速向外突出,牙齿变成一排刀刃,完全在计划之外。我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过来,嘴唇正中她皮肤,闻到她身上夜晚的气味。下一刻便紧紧咬下,夺去她喉间的尖叫。温暖甜美的血液涌入我的嘴里。

更多!我要更多!于是我不断吸吮。她最后瘫软下来,不再反抗。不到几秒,她已失去全身血液。

伤口流不出半滴血后,我才放开她。她一声闷响倒在地毯上,变形的脸宛如表情惊愕的面具。我用手掌擦掉嘴角红色的血液,下颚咔拉一声恢复原位。

这次我一定不能吐。吸入的量大概有六升,分量刚好。说来也奇怪,我竟不感到羞愧,仅仅遗憾一个无辜女子因此丧命。若在两天前,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会渴望咬她的脖子。马瑞克与他的诡计要对她的死亡负责。是他把黑暗时代的贪婪带回给我的。

我努力不让自己陶醉在血液带来的微醺欣喜里,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遗憾怜悯上。通道那次的感觉像无边无际的亢奋,这次则宛如一场渐渐消退的微醺,在经历过一次长征后,唤醒了欲望。这样不好。该死的马瑞克。

熊斯窦太太也将移居到乌尔曼家族墓室。我的时间表被彻底打乱,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我想象即将发生的事情:警方找不到打斗或者暴力入侵的痕迹,推测她们应该出门去,永远不再回来。他们会搜索河谷,但找不到人。两条生命就此终结。

我叹口气起身,寻找可以装衣物的塑料袋。我的责任尚未完结。今晚还有两个无辜的生命等着我去收拾,然后就结束了。

非相关者的部分结束。

【二○○七年十二月二十日】

【德国萨克森州暮比锡,十八点零九分】

我当初——感谢上帝与圣徒——得到一大笔财富,研究上也取得些许成果。研究结果使得血族会中许多人妒忌我,有些人几乎是我的死敌,恨不得将我扑倒,在脸颊上烙印犹大之吻。但他们不敢……

待我一一道来。

过去三百三十年来,我从未记录私人生活,包括想法与秘密在内。现在却有股迫切的需求。这是种告解吗?想用墨水洗涤我的灵魂并请求宽恕?

我握紧圆珠笔,继续写。

此一部分历史滥觞于我从磨坊废墟中爬起的那一夜,我像头野兽般渴望人类的生命之液,只要有机会便吸吮取用。

或许几乎想不起第一年(那血腥的一年)发生的事,对我而言是种恩惠。那年我在森林中盲目游荡,没有方向。曙光乍现,便找个安全之处躲避光亮;晚霞升起后又将我引诱出来。我像头畜生一样艰苦过活,进食、睡觉,不要求更多。

此外,也出现许多困惑的新体验。我的身体、感官产生变化,得以完成|人类做不到的事。我没料到体内潜伏如此多东西,花了点时间学会控制。

正如之前所言,我不太记得那一年的事情,智力几乎全部丧失,由本能与冲动操控。

直到上帝开恩的那一夜。

【一六七八年九月七日】

【鄂图曼特里布兰】

席拉轻松一跳,便跃过倒下挡住去路的树,轻轻落在布满针叶的林地。她迎风抬起头,嗅闻气味:有羊与人的味道。她饥肠辘辘,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她咯咯笑,嘴里还发出大声啜饮的呼噜声,把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吞下去。她继续蹲伏着,往茂密的树林奔去。

她身上的破烂穿着诉说着一个特殊的故事,那是从不同受害者身上剥下残余衣物后拼凑而成的,原来的袍子早已褴褛残破。她拿取自己所需之物。

一头红发纠结肮脏,散乱发臭,粘满灰尘与脏污,漂亮的脸蛋也污秽难辨。她一路不停奔波劫掠,若非遇见小水塘或下雨,几乎没什么机会接触水。她会避开河流、小溪与涓涓细流,不涉足水域,更不会横越大大小小的桥梁。流动的水让她极度恐惧。

席拉对过往与父亲在磨坊和实验室里共度的美好夜晚毫无印象,也想不起与法兰斯对刀比武,或者血族会上侮辱人的检验。眼前只剩下活着与进食。

饥饿再次侵袭席拉。羊与人的味道蛊惑着她。

夕阳尚未完全沉入地平线,仍可见暗红色的弓形顶端。不过在树木掩护下,席拉能潜伏跟踪,寻找一处不错的地方,伺机发动攻击。

从树桠间望去,两个牧羊人坐在小马车前的火堆旁,一群羊在不远处吃草,两只牧羊犬躺卧草间,在主人准备食物时监视羊群。

席拉龇牙咧嘴。狗是个麻烦,常常泄漏她的行踪,即使与她搏斗毫无胜算,仍尽力保护主人。大马士革匕首系在背后腰带上,她右手置于刀柄。她在狭长阴影处等得很不耐烦,阴影逐渐拉长,太阳终于从天空消失。她像条蛇似的在林中蜿蜒前进,足下树枝没有任何声响。

戈朗,火边比较年轻的男人,视线移开叉在棍上烘烤的面包,抬眼往前望。他跟朋友身上都裹着又长又重的牧童外套,脚穿长靴。他眼睛梭巡林间的灌木丛。

“怎么了?”西纳来回转动着香肠以免烤焦,食物香味四溢,旁边放着装烧酒的酒囊。他伸脚靠近火堆。

“我不知道。”戈朗有不好的感觉,但什么也没发现。牧羊犬安静地躺着,这多少驱赶了些不舒服的感觉。如果有盗匪接近,它们会发出声音。

西纳大笑一声,把烧酒递给他。“喝吧,能让你安心点。”他拿起火中的食物,咬下肉前先吹了几口。“我们很快就能回家,到时你便可与女人厮混了。”他满嘴食物道。“我很清楚那么久没接触温暖的美丽身体是什么感觉。我迫不及待将羊群赶回栅栏里。”

“是啊,我很想念妻子。”戈朗啜了一口酒,舔舔嘴,咬了一口他烤好的面包。可是他觉得有人在注视他,仿佛身后的森林有眼睛。他移近火堆,背倚靠小车轮,盯着树木。林间泛起薄雾,草地上也浮起一层轻纱。

“秋天给我们捎来初讯了。”西纳笑着说道。“眼前的景色不是很壮丽吗?”

戈朗并不觉得。他迅速吹了几声口哨,狗儿随即跳起,听从命令。没多久,羊群紧密挤在小车周围,宛如一片羊毛海。

西纳将一切看在眼里,但没采取行动。戈朗第一天被送来协助他放羊时,他便觉得他过分谨慎胆怯,总将什么都看成征兆,怕巫皮恶怕得要命,好似他们潜伏在每处可以藏身的城墙下。

“你认为雾想吃了我们的羊吗?”他有点讥讽地说道。

“你也听说过巫皮恶,他们能一口咬掉人的喉咙。”戈朗回答得有点大声且强硬。他一点也不后悔斥责面前只关心香肠与烧酒的男人。若非有牧羊犬,羊儿早就跑掉了。

“没错。红发的杂种。”

“是犹大之裔。”戈朗纠正说道,然后画个十字。

“不过他忘了像以前那样,在受害者额头上刻三个十字架。我认为应该是拦路盗匪为了掩饰行径,不让当局察知而下手的。总是有笨蛋会被这种伪装骗了。”

“那伤口……”

“就是伤口!”他叉起第二根香肠,放在跳动的火上。“犹大之裔从未在受害者身下留上别的伤口。一口咬进喉咙撕掉,然后结束。不过就我听到的,却像是屠杀。”

戈朗思索他的话,不得不承认他所言甚是。那些伤口没有一个符合犹大之裔众所周知的行径,倘若没有出现强大的齿印,他便不能认定是巫皮恶下的手。他又望向林子里,阴影已经融成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真的是盗匪所为。”他终于松口宣布道,光这样做就能让自己少点恐惧。

“很快就会有个犹大之裔找上他们,我跟你打赌。”西纳从容不迫地补充。“他们不会容忍有人跟风模仿。”他在空中画了三个大十字。“你还要吃面包吗?”

“要啊,当然。”在对方把面包拿走前,他迅速塞进嘴里。“我祖母说他们以前就存在了。”戈朗将一块木柴丢进火里,让火旺起来。他发觉,平时会跟火堆保持距离的羊,丝毫没有意思要进入急速扩散的幽暗中。动物出现与他雷同的反应。然而他归之于羊和他同样烧酒喝得不够多,才会害怕黑暗,不像西纳。他希望能待在安全牢固的小屋,在那里可拉下百叶窗,将门用粗厚的木头闩上。

西纳大笑出声。“是啊,每个祖母都会讲这类故事,对我来说大同小异。”他站起来,走离营火几步路,羊儿咩咩叫道让路,他走到马车后面。“我要去解个手,戈朗。【。52dzs。】你要注意别让巫皮恶跳上我的屁股。”说完,西纳便消失在另一边。

有条狗倏地抬起头,上唇后缩龇牙,耳朵竖起,又宽又长的嘴指向森林。一头羊咩咩叫得厉害,想挤进羊群中间。它不断地挤,使得其他羊儿也加入缓慢的出走潮,离开火堆,逃向空旷平地。

“别走,停下啊,你们!”戈朗跳起来,拿起牧杖,吹口哨要狗儿过来帮他控制羊群。“西纳,快来!羊群跑啦。”不等回答,他便跑开去追羊。

羊群四散的速度加快,一下左、一下右,狗儿疯狂地吠叫,四处奔跑拦截。

戈朗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他从未看顾超过十只以上的动物。数量如此多,对于这年轻人来说有些苛求。他离马车越来越远,西纳就在车后面。

年纪较长的牧羊人解决完生理需求,看见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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