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骨族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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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骨族传奇-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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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宽宽的罗氏公子晌午后来过,见独摇不在,与她说了些话。今天没见他想买什么,她也没心情理他,只记得他提着一串玉佩在她眼皮下不停地晃,问她喜欢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若是换成银子,她更喜欢。
随后凯风跑进来,俯身在摄缇耳边低语片刻,眼光在罗炎身上转了半天,盯得他不好意思,借故走掉。正想着耳根清静,死对头段合欢提着一壶茶进来,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合欢花。
该不会那天送药时,她笑得太猖狂?
是了是了,这家伙是非常记恨的,定是想扳回一局,才会在今天笑得让她牙痒。
“哈哈,摄公子,我与微凉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叫我合欢就行。来,这些天毒气重,多喝几碗凉茶可去湿毒。呵呵!”
听听,笑那么大声,存心让她听的。
“合欢姑娘,多谢。”微笑接过黑乎乎的凉茶,摄缇道谢。
哼,不过说了三句话、喝了一碗凉茶,他们就这么熟啦?要他多喝几碗,他还真喝呀。不看他、不看他,不看不看……心里念着,常微凉负气扭头,小脸鼓出两粒枣形。
“微凉,我提了一大壶凉茶过来,你不喝吗?”将壶交给兔兔,段合欢端一碗走到她身边,“刚熬好的,喝了吧。”
接过凉茶,她喝一大口,赶紧捂嘴,“咕噜”哽下后低叫道:“好苦。”
“扑哧!”段合欢掩唇一笑,“我忘了告诉你,这次的凉茶没加罗汉果,苦味较重。”
果然是来气她的!放下碗,她贴近段合欢,以耳语的声音道:“你今天来干什么?”
“哦,好像前不久,一长队的喜盒排到我家药铺门口,我好奇来看看。”段合欢将字咬在口中,动舌不动唇,以同样的耳语声回答。
“你不是说我没人提亲吗?”
“嗯,就是因为奇怪第二天就有了提亲我才担心,微凉,别上当受骗。”咬着舌头说话真是累啊。
“知道。还有其他事吗?”声音越来越低。
“当然……有。我听说独摇草这些天染了风寒?”段合欢的声音不觉高了些。
“不用担心,好得差不多了。”呼,终于不用憋着气说话了,“独摇不在,若是听你这样叫他,肯定生气。”
“若是我唤他小摇,你觉得他不会生气?”她叫什么,他都会生气。'奇书手机电子书网 Http://。。' 
常微凉听她语中隐隐含了丝幽怨,不由多看她两眼,“咦?合欢,你不止和我不对盘,和独摇也不对盘?”
“……喝完了记得把壶送回去,我走了。”香帕一挥,段合欢扭着纤腰返回自家药铺,经过摄缇身边时,顿步道,“摄公子,若是觉得凉茶不错,欢迎到对面丑婆婆生药铺。我那儿的许多药微凉这儿可是没有的。”
噗!刚喝下的一口苦茶差点吐出来,幸好忍得快。
常微凉瞪向迈出门槛的死对头,不信她居然跑到店里抢人。正想抱怨,一口茶呛在喉间。
咳咳,完了完了,真的呛到,好苦!
霎时,她只觉又苦又涩的茶水冲得满腔满口,整个人全是苦味。嘴巴苦,鼻子苦,手里苦,就连眼睛也冲进了苦味。
“小姐!小姐!快喝口水。”
耳边是兔兔的声音,眼中有些湿,想是呛出了眼泪。她不甚在意,举袖拭去眼角淡淡的湿气,啜了口送到唇边的清茶化去苦涩;随后,感到柔软的布巾拭净嘴角残留的苦茶,有人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兔兔,我要吃糖。”捂着眼,她低叫。
好苦,真的好苦。涩麻的感觉不仅留在口中,似乎,心里也呛了苦味。那味道一直在胸口翻滚涌动,冲得她鼻子发酸,眼睛发涩。
“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来回跑动,她听兔兔道:“小姐,糖来了。只剩上次没吃完的琥珀蜜糖。”
一颗发硬的糖塞进口里,减去不少苦涩。丝丝甜意顺着舌尖化开,将苦味遣散。可不知为何,口中的苦味散了,心中的涩意却仍在翻涌,又涩又涨。
被莫名的感觉弄得头昏脑涨,常微凉心中一气,不由骂了出来:“臭摄缇。”全是他的错,没事闲在常氏铺里发慌、没事喝什么凉茶、没事……
“我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很近,似乎就在耳边吹着气……耳边?倏地,放下捂眼的手,她侧头,看到几缕黑发垂在颊边,他正低头为她擦嘴,手中拈着一颗蜜饯。
他、他、他什么时候跑到柜台内的?
“你进来干吗?想帮我卖药啊?”推开他的手,才发现自己被他包在怀中。赶紧跳开,她瞪他。
“微凉?”她的神色不善,似乎回到初见时的生疏。
“出去出去。”挥手赶他,却发现有些贪恋他的怀抱。一时间她更气了,莫名其妙地气,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不对盘,不对劲,总之一切都不顺她的心。
流年不利,犯到太岁啦?
对,她一定是犯到太岁,否则,无缘无故家中为何会闹鬼?还会飞呢!哼,自从他出现开始,她就什么都不对劲起来,居然连喝茶也呛到。
他说他叫摄缇,是古骨族木星骨宫的木尊。什么古不骨的族,听都没听过。心思一转,不由念起他的名字。
摄缇、摄缇,大元朝内,以摄为姓的少之又少,倒是前不久,在路边听一位算命先生提到过——
“木星者,太岁之星也,东方木之精,仍摄缇格,又曰应星、曰经星、曰纪星,也名摄提。岁星色明而内黄,天下安宁。岁欲春不动,动则农废。或逆时令,伤木气,则罚见岁星。”
算命先生原本为一群农人推算开土种地的时机,说的话文绉绉又听不懂,若非听到“摄提”二字,她也不会驻足细听。
念了长长一篇东西,她只知道那算命的想告诉农人,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逆时令,伤木气,则罚见岁星”——是这个意思吧?
木、木尊,岁星?摄缇,星骨宫?
如此推算,这个闲得发慌的男子,算不算得上是个太岁?
换衣换鞋要人提醒,除了找黑人骨,没见他发过什么愁;住着城中最贵的客栈,穿着看上去很贵重却不知名的皮靴子,还养着一只凶狠高大的狗。左看右看,看得出他家境富足,也看得出他很……嗯,算是很不好惹吧。
他的笑憨厚又老实,这种人发起火来,才是最厉害的。他的眼深邃漆黑,近看时只有狂傲,哪有半分老实。更可气的,他能毫不在意地吻她,是不老实的如山铁证。
也全是因为他,才害得她心头发苦,眼睛发酸。
唉!自怜地哀叹,心中酸意再起。摄缇何时离开她不知道,心里只绕着这么一句——流年不利,她果然犯到太岁了。
“扑通!扑通!”物体剧烈撞击窗棂的声音。
乌云将弯月完全掩去,黑沉沉的宅院内,只见两只庞然大物凌空翻飞,巨大的翅膀扇出呼呼风声。一只在柱边徘徊,另一只胆大包天地撞击着紧闭的窗扉,气势汹汹。
巨大的声响惊醒睡梦中的人,也引来两道阴戾的目光。数道人影不知从何处闪现,而人影闪现的瞬间,脆弱的窗门已被撞开,一只……有翅膀,可以称之为“鸟”吧,一只大鸟乘机飞入屋内,另一只盘旋在窗外,察觉到四周出现的人影,似乎正守卫着冲入屋内的大鸟。
“啊——”
娇脆的尖叫引来黑影的震动,顾不得盘旋窗外的那只鸟,人已破门冲入。
“微凉。”
“呀!”惊醒的常微凉眨眨大眼,只听到漆黑中响着扑拉扑拉声,脸上感到阵阵凉风,“什么东西?”正想点灯,大门被“啪”地推开,来回撞击着墙壁,可见推门人力道之大,“你……你是谁?”
“是我。”低沉的声音让人心安。
“摄缇?”她正想问他为何在此,他已走到床边,扑拉的扇风声仍响在,在床边打转,“有……有什么东西在飞?”
“鬼。”这些东西在常家绕了半个月,目的何在?以往只在屋外盘旋,今夜竟胆大到强行闯入,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它们目的非常明确,不去打扰常独摇,也不去打扰兔兔,仅在微凉的房外徘徊。这屋里,似乎有它们要的东西?是要人,还是要物?
而今夜,是他们的最后期限?
“啊,好像……好像有东西扑过来。”吓得裹紧软被,她坐起,往高大的黑影缩了缩。
想让她别怕,可惜话未出口,院中已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点灯,快点灯”的叫唤,随后,仅着中衣的常独摇跑进来,身后跟着提灯笼的秃宝。
灯烛忽亮,霎时室内一片明亮。
“姐……”
“啊——”惊吓的尖叫。
明晃晃的灯烛下,常家众仆倒吸冷气,惊得脸色发白。秃宝的灯笼抖啊抖的,抖到地上,火焰吞了竹纸,在室内闪起一阵火光。虽说脸色发白,秃宝仍细心地踩熄烧毁的灯笼。
早在尖叫后,常微凉掀被下床,顾不得许多,跳到摄缇身后一把抱住,小脸埋在背上不停地颤抖。
“杀……杀人啦!”
娇弱的颤语让人心怜,她紧紧抱着他的腰,他很高兴;可抱得死紧,细弱的手臂表达出的是心惊和害怕,这,让他高兴不起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面色发青的常独摇吞了吞口水,语气还算平静。
室内,盘旋着一颗圆圆的——人头,会飞的人头。
那是一颗活的头,眼睛会眨,眉毛会皱,脑后还长着长长的头发,唯一异于常人的是它的耳朵——从它的耳根处,长着一对翅膀,如老鹰大小的翅膀,翎羽完整而黑亮。
它看到众人完全不害怕,径自在床边盘旋不肯离去,时不时穿过纱帐飞入床内,在枕边嗅一嗅,又在床纱上闻一闻,似找寻什么。窗外,另一颗相似的飞头扑上扑下地盘旋,急速的拍翅声似在提醒同伴快些。
自始至终,除了翅膀的扑打声,它们未发出任何叫声,也未吐一句人言。
床内的飞头沿着帐纱绕了一圈,开始急遽盘旋,样子很焦急。当飞头与常独摇正面对上时,他脱口惊叫:“罗炎?”
罗……罗什么?惊颤的小脑袋在背后蹭动,慢慢从臂后探出一双眼睛。飞快一闪,又缩了回去,细臂抱得更紧。
犯太岁,她就说吧,果然犯到太岁了,才会这么倒霉。哪有人一睁眼就看到人头到处飞的?瞧瞧,她就是。害她以为自己做梦到了刑场,吓死了。
这人也可恶,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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