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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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真谛-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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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哈钦森,这是最有趣的一件事。曼妮拉已经去过查尔斯。哈钦森位于海德公园区的住宅,那里的经理说年轻人已经搬出去了。经理非常生气,因为哈钦森违背了租赁契约,提前一个月搬出了大楼。搬运工昨天已把他的东西运走。经理并没有见到查尔斯本人,只是从他的律师那里收到了一封他要离开的书信。曼妮拉向他出示了联邦调查局的证件,进入空荡荡的大楼,她也看到了那封书信。一小时以后,曼妮拉已经获悉,所谓的律师其实根本不存在。

查尔斯。哈钦森要么与坏家伙们为伍,要么被迫成了被他们看管的囚犯。

在他们带邦德回市区之前,莱特纳给了他另一只手提电话。“别把这只也摔坏了,这是我最后一只了,”他说。

“你开始变得像我在伦敦认识的一个军械师了。”邦德道。

列普罗凯亚诊所坐落在第38大街的一幢办公室楼里,靠近为居民提供服务的庞大的医疗中心。玻璃门上写着“列普罗凯亚——治疗不育症,克里奥中心”的字样。

曼妮拉和莱特纳把邦德带到那儿,他走了进去。接待室很小,却是典型的医生办公室。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护土耳朵里塞着耳机正在打字。她抬起头来望着邦德,露出爽朗的笑脸。

“要我帮忙吗?”她带着浓浓的得克萨斯口音问。

“是的,我跟安德森医生两点钟有个约会。我叫邦德。詹姆斯。邦德。”

护士查看了一下登记簿。“噢,是的,我已经记下了。她要耽搁一会儿。但她请您填写这张表格,等您填完表格,有人会带你到一个房间抽取你的首份标本。”

“我的首份标本?”

“你是来申请捐献的,不是吗?”她会心地微笑着,十分清楚该如何与初次到这里来做这类事的尴尬的男士们相处。

这似乎出乎邦德预料,但他立刻作出了反应。“是的。”

“读读表格上的说明,它会告诉您,您将要做些什么。医生事前会和您谈话,所以不必担心。”

邦德从护士手里接过表格,在接待室里坐了下来。表格大约有十页,第一页上解释说捐献者必须年满18岁,还必须经过程序严格的检查,包括既往病史和家族基因史,由实验室主管做个人测试及全面的抽样分析,再由一位物理师做物理检查和主要的传染病检查。能够成为一个捐献者的第一步就是完成调查。要是他在访问诊所前48小时内没有做过房事,那么在经过短暂的谈话后就可以做第一份样品。捐献者的所有信息都是严格保密的。

调查表中的询问相当周全。表格中要求申请者填写病史和人种史。它还询问申请者的兴趣爱好。生活方式与行为方式方面的问题占据了很大的份额。表格中还有几乎所有已知的人类疾病的得病情况的调查,以及性行为方式、近期或过去做过的药物治疗或手术治疗的情况调查。邦德估摸着诊所的要求相当高,而且几乎每一个问题都必须有令人满意的回答。他禁不住暗暗发笑,成为一名Jing液捐献者可能要比成为一个秘密情报处的特工还要困难呢!

填表格几乎花了他一个小时。他伪造了许多信息,然而,出于他特有的幽默感,他如实填写了在他的充满刺激的生涯里遭受过的各式各样的伤害和住院情况。他把它交回给护士。她请他坐下,并说马上就会有人来陪伴他。十分钟后,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打开了房门,问道:“是邦德先生吗?”

邦德站起身来。那男人伸出手来。“你好,我是汤姆。泽林斯基医生。”他们握了握手。“进来吧,”他说。

他们来到一间小小的办公室。“请坐,”泽林斯基医生说。

“安德森医生在哪儿?”邦德问。“我想我是来见她的。”

“她好像正在做一个急诊。不过别担心,我们会小心照看你的。”泽林斯基医生中等个儿,三十七八岁光景。

邦德实在不愿遇到这种局面。他想要跟阿丝丽。安德森谈谈,看看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信息。

“我已粗略地看了一下你的情况,邦德先生,”那医生说,“当然,我们还会仔细地检查,不过初步看来,你的情况非常好。这上面说你的父亲是苏格兰人,而你母亲则是瑞士人?”

“正是。”

“你写着他们死于意外事故。能具体点儿吗?”

“是登山事故。他们死在一块。”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那医生不动感情地说。“当时你多大了?”

“11岁。我跟我姨妈一起生活。她非常宠爱我。”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他翻动着表格,停在了“住院情况”那一页上。他的眼睛开始瞪得大大的。“不错,你住院的次数是够多的!这确实有点惊人。你说你干什么活儿?”他翻到第一页。“哦,在这儿,是公务员?”

“正是”

“什么是公务员?”

“我为英国政府工作。”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说,“我很抱歉,”这是他的口头禅。然后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那么,你将在这儿呆一阵子啦?”

“我现在已在美国定居。”邦德谎称道。

泽林斯基点了点头,仍然盯着那一叠表格。“这一医疗史倒真够那个。手指摔断……二度烧伤……被鱼咬伤!……住院治疗神经中毒……数度枪伤……你的脚踝里还有弹片……还有严重的忧郁症?”

“那是因为我妻子去世的缘故。”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他继续检查着那叠表格。“数次刀伤……脑震荡……数度被电击伤……这儿写着你的睾丸创伤是怎么回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怎么回事?”

邦德不舒服地换了换身体的重心。“在一次打架中被人击中了。”他又说谎道。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医生说道。“但是自那以后,你She精没有什么问题吧?”

邦德尴尬地笑笑说:“没有。”

医生用铅笔在表格上划了些什么,接着解释道,今天取得的Jing液将做精子数目、活动能力以及其他质量问题的检测。如果邦德通过了第一次检测,他将要到这儿来做一次彻底的体格、血液及其他抽样检查。他然后问邦德为什么要做一名精子捐献者。邦德诚恳地告诉医生说,如果他能帮助那些不能生育的夫妇,他将获得某种满足感。

泽林斯基对邦德感到还满意,就带他穿过过道,来到大楼的另一个单元。过道里有四扇关闭着的门,每一扇门上都有一块活动的牌子,上面写着“有人”或“无人”。泽林斯基医生打开其中的一扇,让邦德进去。这房间看上去更像一间卧室,而不是检查室。里面有一张聚乙烯垫床、一张桌子、一个洗涤槽、一台电话机和一台录像机。桌子上摆着空试管、一盒棉纸和一块毛巾。录像机上面放着一些录像带。桌子的搁物架上还有几本男士们看的杂志。里面没有窗户,而且医生把门反锁上了。一架电话机的电话线通向墙壁。

医生说道:“在开始以前,你需要用肥皂洗洗手。请收集一份样本,但不要使用润滑剂或避孕套。它们对精子是有害的。在样本标签上写上你的姓名、时间以及自从你上次She精以来的禁欲时间。请慢慢来好了。我们有大量文学杂志和一些录像带,如果你需要那些东西的话。你可以锁上门。完事以后,把样本放在这个恒温箱里就行了。”他指指桌子上一只小小的白色箱子。“它会保持精子的恒温状态。要是你需要什么,在电话机上拨一下‘0 ’就可以了。行吗?”

“很好。”邦德说。

医生握了握他的手,说:“我今天也许不会再见到你了。我得去让一些精子活动活动。”

“我明白了,”邦德说。那医生一关上门,邦德就补充道:“我很抱歉。”

他等了五分钟,接着打开了门。过道里一个人也没有。邦德溜出了房间,朝过道深处走去。他来到了一扇标着“闲人止步”的门前,轻轻地打开了它,里面是另一条走廊,两旁也都是房间。现在,走廊里没人。他小心地把身后的门关上,沿着走廊走下去。有些办公室的房门开着。邦德偷偷地看到医生和技术专家们正忙于各种纸上工作,或是在显微镜上忙碌着。在走廊尽头,邦德看到一扇巨大的铁门。要想进这扇门得有钥匙卡。邦德估计这大概就是他们存贮冰冻的精子的地方。他想知道列普罗凯亚是否还在其中存放别的东西。

外面那扇门开了,他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邦德溜进最近的一个办公室,把身子贴在墙壁上。他慢慢地关上房门,但露着一条缝。当声音到达他所在的过道尽头时,他听出来这是阿丝丽。安德森的得克萨斯口音。

“你的飞机明天早晨8 点45分到达希思罗机场,”她说,“你的联络人中午离开,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

安德森医生和他的男伴正好停在了那间办公室门口。透过门缝,他看见她正在用一张钥匙卡打开没有任何标记的大铁门。她打开了门,将钥匙卡放回她身上穿着的实验室工作服的口袋,然后按着门让他的同伴查尔斯。哈钦森进去。她跟着他进入里面的隐藏室,然后关上了门。

邦德赶紧从办公室里溜出,侧耳倾听铁门里的动静。但铁门太厚,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得找一张钥匙卡,再过几个小时后溜进去。

他迅速离开了“闲人止步”区域,回到泽林斯基刚才与他分手的那个检查室。阿丝丽。安德森与查尔斯。哈钦森必定会经过这儿,除非诊所还有别的出口。他把房门开着一条缝,静等着他们的出现。

不出所料,十分钟后,安德森医生和哈钦森从过道那边走来。透过门隙,邦德看到哈钦森手里提着一只铁箱子。

安德森医生正说道:“……不管情况如何,你都不要打开小瓶子。再会,祝你旅途愉快。”

邦德听到哈钦森走出了接待室,然后才离开原来的位置。他迅速脱去夹克,摘下腋下枪套和手枪,把它们藏在一只抽屉里。接着他抓起一支空试管,并让他的房门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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