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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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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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生是被人给催眠了!”赵大树说。

“秦罗衣失踪白书玉的衣冠冢,他之前说看见的五颜六色,”他拿过杨安平手中七彩风车,“他也是被催眠了!”

“多福看见的那个五颜六色,难道也是这七彩风车?他也是被催眠了?”赵大树说。

“七彩风车容易让人产生眩晕,通过这个行为技术让被催眠者进入催眠状态。”杨安平说。

“杜黎生也正是又通过七彩风车,从催眠中醒来。”赵大树说;杨安平点了点头,“那多福和秦罗衣为什么不用七彩风车就能醒呢?”

“因为他们进入了自然的睡眠状态,睡足了就自然醒复。”杨安平说。

“那这个会催眠术的人岂不很恐怖!”陈霖海说。

“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工具!”赵大树说。

“完全是大师!”查理说。

“明湖春血案会不会也和这有关?”杨安平嘀咕了一句。

陈霖海和赵大树眼睛齐看向他,他们没来由的感觉后背一阵阴冷!

“对了,我检查了谭夫人的遗体,没有被人孽待的痕迹。”杨安平说。

“你不会说她是自己吞下曼陀罗花吧?”陈霖海说。

“语言的孽待,肉体上是没有痕迹的!”查理说。

赵大树沉思着,陈霖海说的和查理说的都可能存在,杜黎生被催眠了,那谭夫人呢?他想起了明湖春血案中在血泊中的李木龙他呢?那些猪血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呢?这个谜为什么越结越深,纠缠得如手中的掌纹!原本有一丝光亮,现在又隐入黑暗了。

谭府

新春将至,本该一片吉祥之色,谭府却一片皓洁。谭夫人的灵堂设置在大厅,谭仙菱如泥菩一般跪在灵堂一旁,不过才数日,白发满鬓,真是——世间多风雨,一日已沧桑!

杨渝梅替师傅打理着师母的丧礼,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

一身素色的秦罗衣,身后是同样素色的银奴。秦罗衣看着灵堂上的遗像,谭夫人温婉如玉,这是秦罗衣第一次看见谭夫人,他在想,她此时是不是还停留在这儿,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插上香转身来到谭仙菱面前,深深的鞠躬,谭仙菱依旧木讷,杨渝梅上前还礼。

银奴看着遗像,某些记忆在复苏,同样是这个地方,当年是吉祥一片,师傅坐高堂,一对新人载着满身的祝福。婉玉,在孩童时,她总是在他们练功后送上最解渴的茶,如今就剩下遗像了。银奴在心中祈祷着,在那个通往未知的路上但愿她不再寒冷,依旧温婉如玉,一路好走!

廖涣之行礼插上香,看着被白花簇拥着的谭夫人,不过才数日,伊人已经乘风而去,真是恍如隔世啊!

海疏影看着遗像中的人,十年前的一些往昔清晰了起来,那个总站在书玉和谭仙菱身后婉约的女孩,那个笑如微风的女孩,如今仙游何方了?她看着谭仙菱,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当年的风采少年,如今被风桑洗刷的苍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之手已冰冷,偕老终成幻梦!她想起了书玉来,自己与他跨过生死,依旧隔着千山,不,更远,就像那似血的彼岸花!花开开彼岸,开花不见叶,有叶花已谢,花叶永相隔,彼岸错生生。她抬眼再次看着遗像中的那个女子,“夫人,是否已经走在‘火照之路’上,看见了那些啼血的彼岸花?!今生的过往将在孟婆汤中消逝,来生就又是一个新故事的开始,新故事……新故事……”她喃喃自语。

段云棠上前行礼,看着遗像,他在记忆中寻找那个女子,与书玉同岁,如今也西去了!

赵大树仔细的观摩着那些络绎不绝的人,想在他们中间找到些什么?他总觉得那个神秘的人就在他们之中!可是会是谁呢?他看着遗像,怎么忍心对这样一个无辜的人下手呢?冯有得!赵大树在祭拜的人流中看到了那个人,他想起了那个月高的夜晚,他转身又看向段云棠,段家为什么会和冯有得有关联呢?

“你说,这儿现在有多少场戏在上演?”陈霖海在赵大树的耳边轻声的说,“个个可都是角儿!可哪个才是大——角儿呢?”

站在戏台上的人,谁都想成为大角儿!

小小的一个灵堂,皓色的戏台,黑白的粉末,游走在边缘的灵魂!

第二十九章 火照

前门火车站

快到新春了,李木龙的夫人不得不回安徽老家,赵大树有些愧疚没有找到凶手。李夫【“文】人抱着被【“人】锦布包裹【“书】着的骨灰【“屋】盒,谢过赵大树上了火车:“赵队长,有消息的话,我会给您写信的。”李夫人从窗口对赵大树说。赵大树点了点头:“您一路多保重!”火车的汽笛响起,车身开始缓缓的启动,赵大树挥了挥手,目送着远去的李夫人,可是他心里在想:“那个被冠上他人名字的人;是回故乡了还是再次踏入他乡?”他转身正好离开,在身后的一个柱子旁看见了一人,她一身淡黄|色的披风,有些惨白的脸色躲藏在那披风里。

“盈姐!”赵大树轻声的唤着。

栾盈云是乎没有听见,眼睛呆滞的看着火车消失的地方。

“盈姐!”赵大树再次呼喊,他在盈姐的左肩上轻拍了一下。栾盈云这才回过神来,“您什么时候来的?”赵大树问。

“墓碑上会刻上什么样的名字呢?”栾盈云说。

看着悲伤的栾盈云,赵大树感觉一股悲凉,“盈姐,能陪我去吃点热的东西吗?”

栾盈云和赵大树随着人流而去,阴沉的天空,开始飘着星星点点的小雪花。

城外盈姐家

栾盈云和赵大树远远的就看着盈姐家的院门口站着一位女子,栾盈云加快了脚步,赵大树感觉那背影有些熟悉,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那个女子转过身来,栾盈云急速上前,赵大树却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他对栾盈云说:“盈姐,我先回去了!”

栾盈云没有挽留,赵大树礼貌的对那个女子点了下头,那女子也同样回礼。赵大树此刻想的是陈霖海,他摇了摇头,知道那家伙是怎么被迷上了,雌雄难辨;双性同株!不过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看见那两个女子亲密的挽手往屋中而去。“他不是一直隐瞒他的性别吗?为什么对盈姐如此坦然呢?就因为她曾经救过她吗?会是这样吗?”赵大树隐约感觉到什么,不过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栾盈云给初静泡了杯茶,她双手接过,因为在院外等了一段时间,全身有些冰冷,暖暖的茶由喉咙而入,传递着温度,也唤醒了身体的知觉。

“盈姐!”初静轻声的呼唤着。

“嗯!”栾盈云自然的应声着。

“你说那条冰冷的路上,为什么开着那啼血的花呢?”

初静没来由的这句话,让栾盈云郑重的看着她。

初静笑了笑:“彼岸花!我……我……我曾经也见过!像血……也像火焰!”

“小丫!”栾盈云温柔的叫着,上前拥着初静,用手在初静的背上缓慢的拍着,初静用力的闻着栾盈云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经常在她的梦中出现,她轻声的叫:“姆妈!”栾盈云眼眶湿润了。门帘被掀开,一个身影探了进来,正好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那人全身一僵,她没有打扰,轻轻地离开了。

天色越来越阴暗,她全身打了个冷颤,全身冰冷。十年前那个孤独的女孩又回来了,“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她在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为什么要丢下我!……丢下我……我……”牙齿咬破了下嘴唇,鲜红的液体流了下来,“为什么要丢下我!……我哪不好……哪不好……不好……我可以改……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让我一个人过这样的冬天……我讨厌冷……讨厌冬天……”

小戒意外的看见了印碧儿:“你怎么会在这儿!”他欢喜地叫了起来,可是他看见了印碧儿的那双眼睛,他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他伸手想擦去印碧儿嘴角的血,不过被她给挡住了,只听见她冰冷的说:“我喜欢这味道!哈……哈哈……哈哈哈……”这笑声让他毛骨悚然。

“发生什么了?”小戒强行地拉着印碧儿,印碧儿挣扎着,“一定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是什么?”他用尽力气抱着她,她在他的怀里撕咬着,就像是一头受伤的母狮。

赵大树看着眼前的一切,世间人的因缘真是千丝万缕!

外二警察分局

回到外二分局,因为快到新春,案件的发生率高了起来,分局里的人多了,也忙了。赵大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桌上一大罗的宗案,他翻了翻,可是脑子里想的却是其他的。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两幕景象不停地在脑海重复着,他找出以前那些案件自己画的关系图出来,在其中的一些人物上标上他们的新关系。

“他们四人原本是相识的,并且不仅仅只是相识!印碧儿与小戒和栾盈云的关系可以说的通,可是……”他用朱砂笔在“秦罗衣(初静)”的上面画上了个红圈,“她呢?”他想起了印碧儿刚才那个可怕的样子来,自己竟然用了“可怕”这个词,“那可是个倾城美人!”不过他马上摇了摇头,“她看见了什么?会变得那般可怕!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头儿!……头儿!”小李在外厅大声的喊着。

赵大树闻声出来,看见小李,小李一脸阳光,和今天这个天气真是两个极端。

“娶媳妇了,还是捡到金元宝了?”

“娶媳妇了……嘿嘿……在梦里!金元宝……土元宝都没我的份!”

“那干嘛一副天下我最美的表情?”

“嘿嘿嘿……”小李让身,原来他的身后还有一人,佝偻着身体,“我说你是皇妃还是皇后啊?给咱爷露个脸吧!”那人畏畏缩缩地扭捏着,小李急了,“嘿,我说,真长脸了,知道自己还有这二两薄皮,你别干那缺德事儿啊!”

赵大树上前,来到那人的跟前,用手掰过那人脸,赵大树一惊,“怎么回事儿?”

“我正查呢?没想到他自己撞了进来!”小李说。

“他犯什么了?”赵大树问。

“断子绝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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