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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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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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楼下的红火。二层的情况显然要清静了许多,这一方面固然有二层的收费比楼下大厅高出一截的原因。同时有也大多数普通棋迷喜欢热闹,不喜欢太过安静的因素。

为了管理方便。锦里棋社将楼上的八个包间分别以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相称,其中春夏秋冬四个隔间相对较大,因此对普通棋迷开放,而梅兰竹菊四个隔间相对面积要小一些,所以只对具有相当实力的业余棋手开放,由于这层关系,很多棋迷都想方设法要找机会到梅兰竹菊四个隔间里下上一盘,虽然不是高手。但坐坐高手的椅子。使使高手用过地棋具那也是一种心理安慰,就象时下很多哈韩哈日的年轻人。自已会不会唱歌,会不会跳舞不要紧,只要有那些明星的一张签名照,又或是在百人千人的歌迷、影迷会上同偶像在一张照片上露下脸便开心地要死要活。

这一天,平时难得开放的菊字号房间地门打开了,从半开的房门看去,整间屋子里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人对弈,一人在旁边观战。对局地二个人中一个很年轻,看样子大约二十几岁左右,浓眉大眼,肤色微黑,身上穿着一件浅褐色的短大衣;另外一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刀条脸,窄额头,小眼睛,头发梳得齐齐整整,穿一件深蓝色的西服上装,显得精明强干;旁边观战的人三十五六,圆脸,短寸头,眉毛又短又粗,好象是用浓墨画上去一般。

对弈的两人非常投入,一个用手托着下巴苦苦思索,另一个则两知眼睛死死盯住棋盘半天也不眨一下,棋盘旁边摆着的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但两个人还是不停地将烟灰加到这座小山之上。

“还有官子吗?”在对手落下一颗棋子之后,脸色微黑的年轻人轻声问道。

“没了。”对面的中年人摇了摇头答道。

“呵,很细呀。”脸色微黑地年轻人笑道。

“是呀,反正我现在是搞不清楚白好黑好,大勇,你来数吧。”中年人笑了笑,然后对旁边观战地短眉毛说道。

“好,那我开始了。”短眉毛把桌子上的烟灰缸移到不碍事地地方开始数棋,单手先将双方的死子拿掉,再把黑棋的空整理成易于计数的形状,最后再用棋子把一些零散的小空填满。

“有问题吗?”短眉毛问道。

“没有。”对弈的两个人同时答道。

“好,那就开始数了,二十,三十,四十,六十,一共是八十,对不对?”数完棋盘上的虚空,短眉毛再次确认。

“对,没错。”两个人答道。

“十,二十,三十”,把棋盘上的黑子以十个为一组摆好后,短眉毛一堆一堆地数道。

“一百八十四,白胜四分之一子。”全部数清,短眉毛最后宣布道。

“呵呵,好悬好悬,就差一点点儿。”中年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生姜还是老的辣,和您比到底还是不行。”年轻人摇头苦笑。

“呵呵,没想到,没想到,仅仅一年多点儿没见你的实力就强了这么多,连我都差点栽在你手上,看来你在北京这段时间的收获不小嘛。”中年人笑着夸奖道。

“呵,是呀,小鲍,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照这样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俩的眼珠子大概都该给刮没了。”观战的那个短眉毛笑道。

屋内的三人都是成都本地的业余高手,其中刀条脸的中年男人姓谭,名啸天,是这家锦里棋社的社长,业余六段,观战的短眉毛是谭啸天的弟弟,同时也是这家棋社的副社长,名叫谭啸云,业余五段,这兄弟二人在成都业余棋界的知名度颇高,携手参加市内举办的各种比赛时常常把冠亚军的奖杯一手包办,因此在成都棋界有一个响亮的绰叫,叫作“天云双剑”,特别的天剑客谭啸天,曾经代表成都晚报参加全国晚报杯业余大赛,并在个人赛中进入十强,因此被公认为成都业余棋界的第一高手。

至于刚刚和谭啸天对弈的黑脸年轻人则正是一年前受邀到北京进行盲棋表演,现在在烂柯棋社石景山分社负责管理的鲍春来。

在北京闯荡一年,鲍春来已经初步站稳了脚跟,不仅有了自已的朋友圈,而且在石景山地区也有了相当的知名度,许多孩子的家长慕名送子求学,每天棋社红红火火好不热闹。有了好的表现自然也会有好的回报,梁明泉发现鲍春来不仅教棋很有一套,而且在经营管理方面颇为精明,所以干脆把石景山分社的经营全权交给了他,相应的,工资薪水也翻了一翻,达到了一般公司白领阶层的收入。

在北京站稳了脚跟,生活不再象过去那样飘泊难定,加上离开成都一年多,鲍春来想家了,不仅是家里的父母双亲,还有自已的女友庄晓梦。所谓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趁着春节将至,他向梁明泉请假回家。虽然棋社的工作很忙,但梁明泉不是一个没有人情味儿的领导,明白他一年多没有回家的心情,故此特别批给他一个长长的假期,让他可以好好陪陪家人,陪陪女友。

回到成都以后,和家人团聚,跟女友团圆这些事情自不必提,不过按国家法定假期,年三十才是正式放假时间,父母和女友白天都有工作要做,他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时间长了也就觉得没有意思,所以到家后的第三天他便开始到各处的棋社去寻朋访友,倒也是过得逍遥自在,轻松写意。

谭氏兄弟是成都业余棋界的名人,鲍春来没去北京以前也经常参加各种比赛,虽然成绩没法儿和这两位相比,但一来二去也混的很熟,今天闲来无事便来锦里棋社手谈一局,一局棋罢,居然只输半目,想想以前经常被杀得中盘认输的情景,他的心里也是非常高兴。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句话果然没错。和你去比京之前相比,你的棋比以前柔软多了,以前碰到复杂的地方你总喜欢以硬碰硬;以攻对攻,拼的是一股气势,现在再碰到这种情况你已经懂得顺势而为,不再强求,在棋的境界上上了一个台阶。说说,是不是在北京找到了名师?”谭啸天问道。

“呵呵,我这个年纪就算想找人学也没人原意教呀?不过北京不愧是首都,高手就是多,不说别人,我们棋社的梁明泉梁社长的棋就够我学的了。还有忘忧清乐道场的李飞扬,沈怀运,那都是真正的一流高手,从他们那里我没少学到东西。”鲍春来笑着答道。

“哎,听这意思你似乎和忘忧清乐道场关系很熟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谭啸云好奇的问道。

第四百五十八章 有客将至

“是呀。忘忧清乐道场在马莲道,跟烂柯棋社总部的距离不是很远,去总部办事儿的时候我经常会去转转,一来二去自然也就混熟了。”鲍春来答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问一个人你认识不认识。”谭啸天问道。

“呵,有名的便知,无名的不晓。”鲍春来笑着答道:忘忧清乐道场的工作人员上上下下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十口子,又不是在道场工作安家,他怎么可能全都认得。

“唱戏呀你?呵,我问的这个人以前有没有名不清楚,不过以后肯定是大大的有名。”谭啸天笑道。

“呃?您到底问的是谁呢?”鲍春来好奇心起:既然要问的那个人现在还不是很有名,谭啸天又怎么知道千里之外忘忧清乐道场里的情况。

“王一飞,听说过吧?”说出这个名字,谭氏兄弟一起望着鲍春来。

“王一飞?呵,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您问的是他呀!”听到这个名字,鲍春来立时笑了起来,别人或许不太清楚,但是这个小孩子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哦,这么说你认识他了?”兄弟两个对望一眼,随后谭啸云开口问道。

“认识,当然认识。他是忘忧清乐道场的镇山之宝。道场上下全都拿他当眼珠子,别看年纪很小,棋却下得极好,寻常高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您以前见过他?”鲍春来问道。

“呵,没见过,他的名字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地。”谭啸云答道。

“呃?这是怎么回事儿?”鲍春来不解地问道。

从北京回到成都以后的头几天都忙着陪家人。陪女友,也就是这几天才有空寻朋问友,到各家棋社里转转,因而对王一飞的行踪全无概念,在他想来,这个小孩子此时要么是在道场修习棋艺,要么就是在家里陪着家人准备过年。

“你还不知道呀?那个小孩子正在做一件非常惊人的事情。圈子里现在都传开了,你真的不知道?”谭啸天奇怪的问道。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呀?”鲍春来越听是越糊涂。

“呵,那个小孩子八天前离开北京,先是到济南赢了彭连城,然后是郑州赢了孙飞虎,合肥赢了赵世普,武汉赢了周宇良。虽说都是让先棋,但以一个七岁大点儿的孩子居然能连胜这么多位一流高手,实力之强实在是令人咋舌。”谭啸云答道。

“彭连城,孙飞虎,赵世普,周宇良都是各地一方霸主,都具备进入全国十六强地实力。偶尔一个人失手可以理解,但连着四个人都输给了王一飞说明这个小孩子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真不知道高兴宇运气怎么那么好,这样的好苗子居然落到了他的手上。”谭啸天叹道。

象他这样人到中年的人对自已还有多少发展已不是太在意,近几年。他甚至已经不再参加各种大型比赛,而是如高兴宇那样把主要精力投入到棋社经营和青少年棋手的培养。但是,虽然他投入不少,其间也出过几个好苗子,可成绩却远远比不上高兴宇,前年出了个陈海鹏,现在又出来个王一飞,难道天底下地天才少年都跑到忘忧清乐道场去了吗?

“呵呵,没想到,没想到。他还真是说到做到。真的出来了。谭大哥,看来您也要做点准备了。”鲍春来笑道。本以为小孩子只是突然奇想。等那阵热乎劲儿过去也就算了,万没想到王一飞真的开始效仿自已以前年轻时的举动,搞起了游遍全国大挑战,只不过人家小孩子比自已可是出息多了,八天内连续战胜四位国内业余一流高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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