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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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 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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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法国皇帝曾有一句名言:“我负责赢得战争,你们负责替我找到战争的理由。”

崔勋成定下了方向,接下来该怎么把目标实现,那就得kao梁浩模自已发挥了。

原来是自下而上的要求!

虽然梁浩模并没有说出具体的事实,但这样的表述已经让叶荣添和吕传科了解的大概原因。

昨天以七比一大胜,今天却又是三比五小败,韩国的年轻棋手们心里大概很不服气吧?

“嗯;梁先生,我觉得这个提议很有意思,不过终究和原先定下的规则有冲突,我们需要时间考虑,而且我方棋手们的想法也需要了解一下儿。嗯,不如这样吧,您先在这里等等,我和吕教练和队员们开个碰头会儿,不管同不同意,半个小时一定给您个答复,您看好不好?”叶荣添想了想后说道。

“好,当然好,那我就在这里静候佳音了。”梁浩模连忙点头称是——不管是真的商量也好,还是缓兵之计也好,总之,自已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本来临时改变既定规则就不在理上,所以即使事情没能办成,崔勋成也没理由怪在自已头上。

把梁浩模留在房间里,叶荣添和吕传科一前一后走出了客房。

“老吕,怎么想的?”在和队员们碰头前,两位带队领导得先自已碰下头。

“呵,还用问,这是冲着王一飞去的。”吕传科笑道。

都是老中医,甭想使偏方。

梁浩模嘴上说得不论怎样的冠冕堂皇,天花乱坠,但只要听到他提出更改后的对阵名单,便不猜看出韩方的目的。

获得连胜的两位韩国棋手中,无论名气还是实力,金炳辉都比崔世海高出一筹,而王一飞则是这次三番对抗中表现最出色的中方棋手,特别是在今天的比赛中,以短短六十二手棋战胜郑在书,使对方的心理受到沉重打击,以至于中途离场,直到下午比赛结束时都没回来。看情况,郑在书的信心因这次序盘速败而被彻底击垮,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正常,所以明天的比赛下也是输,不下也是输。而若真是这样,也就等于王一飞将以三连胜完成这次交流赛的前半程。从赛前对韩国出场棋手的了解中,不难得知郑在书是韩国这一年龄段年轻棋手中的佼佼者,他挡不住王一飞的连胜,那么接下来后两轮上场的其他棋手也未必能把王一飞怎么样(要知道第一阶段的三番棋对抗是这次比赛的重中之重,韩方是精英尽遣,连韩尚秀,崔明哲,金炳辉这样的王牌选手都派了出来,韩国其他优秀的青少年棋手虽多,实力也不可能强过这几位)。这也就是说王一飞以五连胜的战绩回国的可能性相当大。韩国棋院向来对自已年轻棋手的培养体系而自豪,而且成材的比例也的确比中、日两国都高,如果在精英尽遣的情况下被一位十三岁中国少年全身而退,那么即使最后的总比分以韩方获胜而告终,韩国人大概也很难感到满意吧?

分析到这里便也不难想到韩国人打的算盘:用实力已经进入韩国一流棋手中的金炳辉将王一飞打败,这样一来,中主在这次的交流赛中便没有一位全胜的棋手,而韩方却可能出现两位。

“嗯;你想的和我一样。韩国人的好胜心可真够强的,连这种棋都要去争。”叶荣添笑道。

年纪,金炳辉十六,王一飞十三,双方差了三岁;论名气,一位已经进入韩国历史悠久,影响力很大的名人战循环圈内,成为实际上的一流棋手,另一位则刚刚出头,在国内甚至连一次正式的职业比赛都没参加过,等级分排在一百多名以后,连二流棋手都谈不上,这两个人的对阵,简直就是日本相朴中的横纲对大关,根本就不在一个级数上。王一飞输了是理所当然,金炳辉赢了,脸上也没什么可光彩。

早先听说金炳辉这个人不是很傲气的吗?赛前他不是明确表示,只跟中方代表团里国青队的队员下棋,若是安排和国少队队员对战,他就拒绝比赛吗?王一飞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国少队成员,为什么金炳辉又突然改了主意?

“呵,老叶,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韩国人的性格。二零零二韩日世界杯,为了取得好成绩他们连裁判的工作都能做,又何况这只是一次小小的青少年级别交流赛?对他们来说,结果永远是第一位的,至于过程?嘿嘿,赢棋才是硬道理。”吕传科笑道。

“喂,这里是韩国,别把话扯远了,影响不好。话说回来,对韩国人的建议你是什么态度?”怕周围有人听的懂中国话引起麻烦,叶荣添连忙把话题拉了回来。

“呵,简单,就照着他们说的去做!哼,别看金炳辉名气大,真下起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冷哼一声,吕传科答道。

第七百二十八章   不怕

孙志强的棋还没有结束;他是乐观型的棋手;这种类型的棋手在形势判断时有一个特点;感觉多过计算;换言之;他们很少去计算具体的目数;而主要kao自已的心情;他们认为;只要自已没有走出错误的招法;棋就没有坏的理由。这和算了又算;数着目下棋的悲观型棋手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做为一种风格可说有利有弊,有利之处是由于自信,下起棋来气势十足,无形中给对手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特别是在某些复杂难解的地方,这种气势会使对手产生错误的判断。不利之处,就是因为感觉只能定性而不能定量,感觉好和真的好未必每次都是一样,有时觉得自已的形势很好,等收完官后,才发现原来只是错觉。

孙志强就是典型的乐观型棋手,只见他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椅子上,左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右手三指之间捏着一颗白子轻轻捻动,嘴角微微向上挑起,表情轻松非常。

对面的棋手则是两只手按在椅子前端,腰背挺直,头却深深地扎进棋盘,两个人的神态形成鲜明的对比。

忽然感到背后有人站了过来,扭头一看,却原来是史思亮。

“怪了。他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孙志强心中稍感奇怪。

史思亮是苦棋手,作风非常顽强,他的棋无论最后结果是输是赢,肯定都是非常艰难的一局,以往比赛中,最后结束的一盘通常是他这一局。而今天,其他棋桌上的棋手都还在埋头苦战,他却是第一个巡场观战的参赛棋手!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能是对手自知不敌,提早交枪吧?”孙志强心里想到,这大概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释吧?

挑了一下眼眉,孙志强用眼神询问比赛的结果。

脸上lou出无奈的苦笑,史思亮轻轻摇了摇头。

“呃,难道是输了?”孙志强中一惊,眼睛瞬时瞪得比小笼包子都大。

史思亮又轻轻点了点头,他能明白对方吃惊的原因,事实上,连他自已也不相信自已会输,但事实摆在那里,由不得他否认。

错愕,孙志强一时间连自已的表情都控制不住,嘴巴半张,半天都合不拢。

史思亮又是无奈地苦笑,下巴朝棋盘方向轻轻一扬,示意对方把注意力放在棋上,省得万一输了把责任推到自已身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真是见了鬼了。

心中虽然孤疑。但眼前的比赛才是最重要的,自已如果不能拿下这盘棋,其他人的胜负对自已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转回头,孙志强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棋局上。

李柯也投子了。

他已经拼尽了全力,虽然顽强追赶,奈何棋差一招,自中盘做战失利,导致形势落后便一直没有找到扭转的机会,下到两百余手大官子都收完时,盘面差距还是四目,眼看贴不出子来,于是大方认输,也省得忍受痛苦的煎熬。

简简单单地和对方复了下盘,谈了谈彼此的感想,李柯随后收好棋子起身离坐,去看别人的对局。

这时候刚到下午两点半,大多数棋局刚刚进入官子战没有多久,四下一望,却见背后的棋桌空着。

“呃,飞飞这盘比我结束的还快,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是不是输了?”李柯心中想到。

李柯下棋思路敏捷,落子飞速,尤善快棋,在国少队有‘闪电剑客’之称,不过那是从前,自王一飞进入国少队后,数次快棋交锋,无论是十秒超快还是正常的三十秒读秒,结果都是王一飞胜多负少,自然而然,这个称呼国少队内便很少有人再提了。

不过今天的比赛是每方各有两个小时的正常对局,对手又是以长考出名的史思亮,没想到结束的时间居然比自已还早,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环视一周,却见王一飞正背着手站在汪定华那张棋桌旁旁边,而史思亮则站在孙志强那张桌旁观,仔细看,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从神情上看不出心情好坏。

来到王一飞的旁边,李柯轻轻用手捅了一下儿对方的后腰,王一飞把头转了过来。

“怎么样?”光张嘴,不出声,李柯只用口型无声地问道,平常时候这样的哑语未必有人能看懂,不过在此时这种特定环境,是棋手就能明白其背后的含义。

没有出声,王一飞伸出右手中食二指比了个‘V’字,他的脸上lou出了灿烂的笑容。

“啊?真的?”李柯惊讶之下差点儿叫出了声。

史思亮在下半区是实力最强的棋手,这是每一位参赛者公认的事实。王一飞虽然是国少队中的最强者。但和国青队的史思亮相比,感觉上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儿的。所以,尽管赛前王一飞表现出极强的求胜欲,但对这盘棋,大家私下里还是觉得他凶多吉少。因此,中午听王一飞说他的形势不利大家并不觉得意外,可现在,王一飞居然赢了,而且赢的是这一组中最强的一位,这无法不让他感到惊讶。

“你呢?”王一飞以同样的方式无声问道。

摇了摇头,李柯撇了撇嘴,一脸的苦相。相比于王一飞,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糟了,虽说胜败平常事,但第一轮就被刷下来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一件lou脸的事儿。

比赛还在进行中,这里不是聊天儿的地方,尽管心里有着种种问题,两个人还是把目光转向棋局,观看汪定华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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