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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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黑-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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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上午,两人都没有出去。快到一点钟的时候,唐继良说,“走,去吃饭去。”

邹庭抓起包,准备跟唐继良出去吃饭。唐继良笑笑说:“这里很安全,你带什么包。”说着,还伸手把邹庭已经拿在手上的包拿了下来。

邹庭尴尬地笑笑掩饰着自己说:“是啊,又不是去玩,不用带包。”

两人出了宾馆,来到附近的一家小吃店。小店里只有五个客人,分在两张桌子上,正在吃杂粉。唐继良和邹庭进来时,店老板很客气地迎上来,问吃点什么。

唐继良选了最靠里边的一张桌子坐下,让邹庭去点菜,说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邹庭走到小厨房去点菜,唐继良又起身跟了过去。邹庭想,唐继良肯定是怕她要逃跑,才把她的包留下,才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邹庭随便点了几个菜,就回到了座位上。

菜很快就上来了,唐继良说,“快点儿吃。”邹庭知道,唐继良催她快点儿吃,是想早点儿回到房间里去。怕的是夜长梦多。

邹庭哪有心思吃饭,把饭扒进口里,却很难下咽,因此,又不断地喝水,以免被哽着。

这时,进来了一个警察,大声说:“老板,炒碗粉!”邹庭心里“咯噔”了一下,唐继良也睁大了眼睛,看着邹庭。邹庭犹豫了一下,看了唐继良一眼,摇了一下头。似乎在向唐继良示意什么。

邹庭很自然地站起来,就往外走,唐继良问:“亲爱的,你去哪儿?”邹庭灵机一动说:“我去买发夹,你没看到我头发乱了吗?就回来。”

就这样,唐继良眼睁睁地看着邹庭离开了。他不敢去拖邹庭,他怕邹庭喊叫,警察就在身边啊。唐继良在心里骂道:你这个表子,真该灭了你。知道有警察在我不敢怎么着你。

邹庭出门后,就往右边走了,伸手打了一个的,就催着司机往长途汽车站赶。来到汽车站,见马上要开的车就坐了上去,不管去到哪儿,只要离开新玉不被唐继良追到就行,到了一个唐继良不知道的地方,她才能安全地返回庆州,而到了庆州,她就安全了。她相信,唐继良不敢回到庆州,因为那等于自投罗网,是找死。

唐继良见邹庭一直没回来,总是向外张望。

警察三下五除二就将一盘粉扫光了,小店主接过钱后,赔着笑对警察说,“好走好走。”

唐继良哪有心思吃饭,待警察走后,丢下一百块钱就往外走,店主追在后面说,“不用这么多,只要五十二块钱,我还得找你四十八块。”唐继良头也不回地说:“晚上还到你这儿吃。”

唐继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能看到邹庭还在选发夹,不过,他失望了。

唐继良立即回到宾馆,心中怒火万丈。他不能确定,邹庭会不会去向警方告发他,如果会,他得马上离开。如果不会,他暂时还不会有危险,因为毛福平已经到过新玉。但是,走还是要走的,现在问题是,该去哪儿?哪里更适合藏身?可进可退?去广州方向还是武汉方向?南昌方向还是长沙方向?

毛福平向朱子宽报告,说还有两个女大学生员工不在继良公司的花名册上。

毛福平是在找谭丽米问知不知道唐继良有什么情人时,谭丽米向毛福平说的。谭丽米说:“好像有两个女孩,不知道是不是?”毛福平说:“快说,哪两个?”谭丽米说:“两个都是庆州职业技术学院的女大学生,一个叫邹庭,一个叫程春好。”毛福平问:“你怎么不早说?”谭丽米说:“你又没问我。”毛福平问:“那怎么花名册上没有?”谭丽米说:“她们平时又不上班,我也是留了一点心,才知道的。可能唐继良找她们主要是想做情人,就没上花名册吧?”

毛福平向朱子宽汇报后,朱子宽马上布置,请求全国各设区市以上的警方协助查找当地宾馆住宿登记,并把邹庭和程春好的身份证号及照片发往各地警方。

各地警方全力协助。下午五点钟,新玉传来消息,说有一个叫邹庭,是庆州某县人,已经在新玉住了两晚,至今也没有退房。而且,据房间服务员说,“打扫房间时,还发现他们的包在房间里。目前,新玉警方已经派便衣手持唐继良的照片,在宾馆设伏进行监视,至今为止,并没有惊动唐继良,也没发现唐继良出来过。”

毛福平得到消息,立即带着钱思民等八名便衣警察火速赶往新玉。同时,朱子宽也与新玉市公安局取得联系,请求新玉侦刑支队大力协助。

从庆州到新玉,全线高速,小车按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应该要走八个半个小时。待毛福平带的抓捕组来到新玉市公安局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点半,此时,新玉警方已经做好了全力协助的准备。二十名年轻的侦察员全副武装待命。

毛福平在宾馆总台拿了一把服务员开门的万能钥匙后,给抓捕行动做了简单的安排,两位警察在电梯口守候,两名警察在房间门口守候,钱思民、付小斌等三名警察和毛福平一起,待毛福平将门打开后,一起冲进去,见到唐继良就一齐按住,铐上,如果唐继良开枪,就立即还击,力争不要伤到重要部位,令其丧失抵抗能力即可。

抓捕队悄悄来到一一二六房间门口,毛福平抬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做好准备。然后,毛福平用房卡靠近门锁后,门锁亮了绿光,毛福平猛地一下推开,钱思民、付小斌立即冲进去大喊着:“警察,不许动!”

然而,毛福平、钱思民等警察冲进去后,房里已是空无一人。

毛福平发现了一个包,包内有一张身份证,确实是邹庭的,可是,他们走了,为什么不把包拿走?毛福平让大家立即全面检查。

钱思民检查后说,“确实有男人住过的痕迹,应该是唐继良。”

毛福平想,为什么邹庭的包留下了?是出去吃饭或者游玩去了,还是在他们到来前,人已经走了,不退房而且把包留下是让服务员误以为他们还在,以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如果他们已走了,那么,唐继良是一个人走的,还是带着邹庭一起走的?

钱思民说,“唐继良独自一个人走的可能性大,因为如果两人一起走,就是要把包留下,给人误以为他们还在的错觉,也不至于把邹庭的身份证也留下,他们应该从包里拿出来。”

毛福平想,对。但接下来的问题是,邹庭到哪去了?是借机(;文;)逃离了唐继(;人;)良还是逃(;书;)跑未遂被唐(;屋;)继良杀了,或者关到了什么地方?唐继良将会去哪儿?

为以防万一,毛福平留下付小斌带着两个便衣在十一楼观察,毛福平说:“提高警惕,随时保持联系。”

毛福平带着钱思民等人来到总经理室,大家围着地图分析唐继良可能出逃的线路。

各种看法都有,也都可能,因为新玉地处江西中部,交通极为便利,现在买火车票和汽车票又不需要身份证,上哪儿都不会留下痕迹。

毛福平向朱子宽报告了新玉抓捕失败后,朱子宽告诫毛福平说,“据专家分析,唐继良心理素质特别好,人也狡猾,他和一般的黑老大不同,因此,要从一般的思维方式和特别的思维方式两个方面去分析唐继良可能会往哪里逃。我相信,我们的队员会有鹰一般的眼睛。”

毛福平放下电话分析,如果按常人的思维分析,唐继良肯定离开了新玉市,如果用特别的思维方式,唐继良可能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新玉市,一个是庆州市,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是特别危险的,但有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说法。可是,唐继良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还敢留在新玉或者回到庆州去?

反正目前没有迹象表明唐继良会逃到哪儿,眼下,只有用这一独特思维的办法,一旦侦察员们发现了别的什么线索,再考虑。

草草吃过早饭,毛福平正准备离开时,手机响了。朱子宽说,“邹庭被杀,唐继良可能已经潜回了庆州。火速赶回。”

果真如朱子宽所说,越是危险的地方,他越是要去,毛福平的抓捕组立即返回庆州。

唐继良确实回到了庆州。邹庭趁着在小店吃饭时有警察在唐继良不敢怎么着她逃跑后,唐继良立即回到了房间里,他气得火冒三丈,本来,他计划好了,在邹庭假期到了之后,他仍然留着邹庭,让邹庭继续做他的掩护神,他可以拿着邹庭的假身份证逃到长沙去,继续流亡。他知道,他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如果温江有大后台的话,他就等候着哪天温江的大后台能把温江做一般的生活腐化堕落的干部做一些党纪处分,温江大事化小后,一定会想办法为唐继良开脱,那时,唐继良即使归案,也是大案变小案,最多两三年就自由了。一种结果是,温江没有大后台,最后招供,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他也知道,俗话说,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不可能一生都在逃亡之中,不仅不可能,而且那提心吊胆的滋味也不好受,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邹庭一逃,就坏了他的事,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很容易引起注意。于是,唐继良火了,他一定要把坏了他大事的邹庭给杀了。唐继良知道,邹庭肯定是到庆州回学校去了,因为邹庭只有二十一岁,这个时候,以二十一岁年龄的邹庭生活经验来判断,唐继良是怎么也不敢回庆州的,因此,对她来说,庆州是最安全的。

而唐继良知道,他不能在新玉等着警察来抓他,如果他回到庆州去,庆州警方肯定不敢相信他有胆子回到庆州。想到这,唐继良突然笑了起来,他心中有了一个与警方周旋的妙计。

事实上,唐继良回到房间十分钟后,就下了楼。他将自己的奔驰开到一处地下停车场后,用车蓬盖上,然后,打的来到长途汽车站,坐上了新玉直达庆州的高速大巴。新玉警方按照庆州警方的请求立即向各宾馆了解情况时,唐继良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唐继良确实是故意不退房,他考虑到,如果邹庭会向警方报告,那么,警方就会和宾馆联系,新玉警方是不会轻易去他的房间里,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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