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人的88个动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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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人的88个动物故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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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母牛是否发情大概是人工受精过程里最费时、最磨人的活了。通常要花上好几个小时来观察母牛的动作信号,看看它们是否做好受精的准备。

独眼牛不能再随便地走来走去了。公牛们把它当做是个威胁,奶牛们看到它胆敢靠近小母牛,就会对它发起进攻。它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畜栏里。由于孤单,它开始变得狂躁起来。它高声嚎叫着,直到尖锐的叫声慢慢变成了低低的呜咽。最后,它开始拒绝进食。

“它要死了。”我对比尔说。

“大概到我们把它交给上帝的时候了。”比尔说。

但是独眼牛的求生意识占了上风,它又开始吃东西了。

几个月过去了,二十头母牛中只有两头到了发情期。这时我们发现独眼牛停止来回走动,而是隔着畜栏的栏杆长时间地盯着一头年轻的母牛。它们俩你应我答地互唤了好几个小时。比尔说:“我怀疑,这个可怜的家伙身上是不是有些东西我们还没弄懂?”

“那就把它松开,放出来。”斯歌特说,“反正它也不能配种,坏不了什么事儿。”≮我们备用网址:。。≯

我们打开栏门,独眼牛喷出大大的响鼻,东倒西歪地冲向草场。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它,它朝着自己的目标奔过去。它高声吼着,它被这一幕惊呆了。它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歪着头,用它柔软的牛唇在母牛的脖子上温柔地来回摩擦。最后母牛终于允许它把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我们明白这是它准备与之交配了。

我时常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没有早一点儿想到,在这个性情温和的动物的内心里,也许会隐藏着我们人类所难以了解的奇特的感受呢?

在以后的两年里,独眼牛成了牧场上的“发情期观察员”,它总能替我们发现每一头到了发情期的母牛。第一年,母牛的妊娠率是百分之九十八,到了第二年就达到了百分之百。我们这头养在家里的独眼牛也不再孤单了。

独眼牛死的时候只有四岁半。我们是在它最喜欢待的树阴下发现它的。它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心脏停止了跳动。我跪下来,手指滑过它的脖子,我感觉喉咙里被东西堵住了。我看看孩子们,他们也都哭了。猛然间,我一下子意识到,这头不同寻常的牛不断地渴望别人给予它真诚的爱,它已在我们所有人的内心里,唤醒了一种对那些比我们不幸的生灵所产生的更为深切的同情和理解。

独眼牛只在外表上与众不同,内心里却与世上的一切生灵一样,珍爱生命,热爱生活。它爱我们,我们也同样爱它。

一条寻亲的狗

作者:西克

我们家养过两条黑狗

是一对母子。和村里其他的狗一样,它没赶上几个好年成。狗哪时出生,最终待在哪一家,都由不得自己。有一年七月前后,稻谷还未收割,我们家便没了米,每顿只能吃洋芋。在那样的日子里,人说话有气无力,狗叫声也不洪亮。

黑狗就是在那年怀孕的。九月底,它生了四只小狗。它的窝以前在大门口,小狗出生后,祖父将狗窝移进了柴屋。生完小狗,黑狗成天瘪着肚子,只剩骨架,似乎连肠肝肚肺全变成了小狗。它变得更凶恶了,绝不允许生人靠近柴屋。我每次抱着小狗玩,它都十分警惕,生怕我摔坏了它的孩子。

黑狗坐了月子,生活却没有改善,还是每顿一碗洋芋。我们吃饭时,它不敢到饭桌边来要吃的,只能在门外站着,眼珠随一双双筷子转来转去。有几次它钻空子进了屋,被父亲抬腿踢了个跟头,疼得呜呜直哭叫,连忙夹着尾巴跑开了。我偶尔抛出一块洋芋,它总是迫不及待地跳起来,一嘴接住,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小狗满月后,亲戚来我家认养小狗。第一次来人时,父亲端着一碗洋芋进了柴屋,扔了一块在地上,黑狗摇着尾巴站起来,扑上去吃了;父亲又扔了一块在屋外,黑狗又跑过去吃了。就这样,它不知不觉被引开了。等它吃完洋芋回到窝,小狗早被人抱走了。此后的几天,黑狗坐卧不安,房前屋后四处转,但又不敢走远。不久,又来人捉小狗时,父亲故技重演。一开始,黑狗说什么也不离窝,只是盯着地上的洋芋,舌头伸得老长,嘴里流出了口水。过了一会儿,它终究敌不过食物的诱惑,离了窝,被父亲越逗越远,于是小狗又被抱走一只。

小狗被抱走后,黑狗更烦躁也更警惕了,除了吃饭,成天寸步不离地守在狗窝里。

那时村里几乎家家养狗,狗多而贱,满月的小狗如果没人认养,就会被人装进蛇皮口袋,扔在赶集的路上。小狗被扔在外面,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没人捡回家,它就会饿死或被老鹰叼走。

剩下的两只小狗再没人要了,父亲说必须扔掉。他说这话时,黑狗正带着小狗规矩地坐在门外。那时小狗早已学会吃东西,黑狗不再争抢我扔在地上的洋芋,总是让给小狗。

父亲说要扔小狗,我当时就反对,并且提高了警惕,每天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正如黑狗斗不过父亲,我也斗不过他。他趁我上学后,将小狗装进了蛇皮口袋,真给带到路上扔了。我放学回家后,看着空空的狗窝开始哭闹,并以不吃饭相威胁,结果我也敌不过饥饿。吃完饭,我出去给狗喂食,却发现黑狗不见了。

那天晚上下起了雪,我躺在被窝里,一直睡不着觉,为两只小狗担心。第二天一早,我又到狗窝里看了看,还是空空的。

雪一连下了三天,大雪掩埋了村里的路,连树也压断了不少。

三天过去了,黑狗一直没回来。

第四天早上,我和姐姐去上学。我俩穿着棉衣棉裤,还穿着父亲新买的靴子。雪足有齐膝深,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像两只移动的蜗牛。

在经过屋前那片小树林时,我看到草丛里有一团东西。猛一看以为是个化肥口袋,走过去才发现是我们家的狗。

黑狗看到我们,喉咙里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下子见了面,忍不住要抱头痛哭。它嘴上血迹斑斑,血已经凝固了。我伸手摸了一下,它身上还有一丝热气。小狗蜷缩在黑狗怀里,冷得瑟瑟发抖,低声地呜咽着。我将小狗抱在怀里,黑狗的眼里顿时充满了哀求。它挣扎着想站起来,结果只是蹬了几下腿。它已叫不出声了,似乎连嗓子也冻僵了。这些天,它肯定只顾着找小狗而来不及找吃的。它一路找一路呼唤,终于找到一个,而另一个一直没找到。

我连忙跑回家,喊来了祖父。他将两条狗放进背篓,然后叫我们去上学。我那天在课堂上老走神,一放学便飞快地跑回家。

我只看到小狗。黑狗一回家就死了,祖父将它埋在屋旁的竹林里。我去竹林时,小狗跟在身后,一看到那个土堆,便飞快地跑了过去,不停地用前爪刨土,似乎想将它的母亲刨出来。它刨了一阵,便抬头望着我,漆黑的小眼珠一动不动,像在求我帮忙。

我蹲下身抱起小狗,它看着我“汪”了一声,然后转头对着坟堆也“汪”了一声。我的心似乎被什么咬了一口,痛了一下,隐隐约约地持续了好一阵子。

我抱着小狗往回走,它回头又“汪”了一声,并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像一个孩子的呜咽,接着是一阵的沉默……

给小狗让路

作者:冯俊杰

2003年11月6日,在北京南三环万柳桥附近,一只小狗遭遇不幸。它在三环主路上,被来来往往的车压死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它旁边的三个同伴,居然不顾正是高峰的滚滚车流,忠实地守护着死去的小狗,舍不得将它丢弃。

过往的司机都惊呆了,本来匆忙赶路的车,开过三只小狗身边时都纷纷绕行,或者干脆停车。交通为之阻塞,两辆车因为躲避小狗而追尾。

平时在路上遇到堵车,所有的人都心急,谁都想快点走,互相挤来挤去,要是剐着一点蹭着一点,吵架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那一天,所有人都不再埋怨,也没有彼此责难。大家看着那三只围在自己死去伙伴身边的小脏狗,心里有的只是感动。

想起另外一个故事。1928年3月,纽约繁忙的百老汇和沃尔克大街上,一只名叫“小黑人”的母猫阻塞了交通,因为它有五只小猫需要救护。警察詹姆斯·卡德莫尔拦住了过往汽车和行人,让“小黑人”把五只小猫一一叼过了马路。有人拍下了这一动人的情景,题名为《为小猫让路》。

很多时候,我们这些情感复杂的人类常常把爱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因为害怕把它拿出来,会被嘲讽,会被伤害,会不被接受。但是,三只小狗和母猫“小黑人”不懂这些,它们只知道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悲伤,或者,对同类的爱。

你可知道,这种爱,最原始最粗糙,却也最纯净,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嘲笑它。

而有爱存在的地方,就是天堂吧。

来来

作者:颜峻

我家的猫。

昨天我见了它一面,正在睡觉,被我从沙发下拽了出来,然后恹恹地趴着,然后悄悄逃走。

在重庆的时候,伟棠催稿,说他拍了一本猫摄影集,要请各家的主人写文章。在网吧里写了下面的话。

打电话的时候,老婆说,来来在蹭电话呢。我在重庆的网吧里,一耳朵的键盘声、游戏配乐声和笑声,怎么也听不清哪一声是它的呼噜呼噜。不过可以想得到,它伸长脖子,歪着头在电话听筒上蹭脑袋的样子。

已经四年了,来来从胡吗个家搬到我家,不用再姓胡,也渐渐不再胡来,甚至学会了趴在工作桌上睡觉,灌一耳朵我的键盘声和音乐。它已经不经常跳上饭桌,把花扯得满地都是,打印机开始打印的时候,也老老实实蹲在前面看,而不是探头探脑最后把爪子伸进去探索。每天,来来会为两件事情纠缠我们,一是吃,二是玩。没有人陪玩,就发出悲愤的叫声,开始疯跑、跳上沙袋顶端、挠沙发、破坏一切可以破坏的以示抗议——现在它不那么破坏了,只要有一个可以用来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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