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耐基口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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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耐基口才学-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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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叙述,前半小时里,他的反对者同意他所说的每个观点。他便从那一点开始领着他们往前走,一点一点地,直到最后他似乎已把他们全都引入自己的栏圈里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演说者与听众争辩,只会引发他们的固执,使他们死命防守,使他们几乎再不可能改变思想。

一开始即强调一些所有听众与你都相信的事情,然后再举出一个适切的问题,让听众愿闻其详,这样是否会有利得多?接着再引导听众一起去热烈地追寻答案。在追寻途中,将你所见的十分清楚的事实,举出陈列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便会被你所引导,进而接受你的高论。对于这种他们自己所发现的事实,他们会有更多的信心。

在各种争议中,不论分歧有多大、问题有多尖锐,总是会有某一共同的赞同点是讲演者能让人人都产生心灵共鸣的。例如,大不例颠首相马克米兰向南非联邦国会的两院发表讲演时,南非当局推行的是种族隔离政策,而他却必须在立法团体之前陈述英国无种族歧视的观点。他是否一开始便对这种基本歧异展望一番?没有。他开始时强调南非在经济上有了不起的成就,对世界有重大的贡献。然后他巧妙而机智地提出观点歧异各根据真诚的信念而来。他的整场讲演精妙无比,“身为不列颠国的一位公民,”首相说,“我切望给予南非支持和鼓励,不过希望各位不介意我直言不隐:在我们自己的领土上,我们正设法给予自由人政治前途。这是我们至深的信念,我们无法在支持和鼓励各位的当儿不违反自己的信念。我以为,我们应如朋友,不论谁是谁非,共同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当今之世,我们间存在歧异。”

不论一个人多坚决地想和演说者意见相左,象这样的陈论,也会使他确信演说的公正坦诚。

假设麦克米兰首相一张口便强调双方政策上的差异,而不提出共同的赞同点,后果将一定很糟。

《思想的酝酿》这本书中在谈到这个问题时指出:“有时,我们发现自己会在毫不抵抗、情绪毫不激动的状况下改变了心理。但是人家若告诉我们说我们错了,我们就会憎恨这样的谴责,硬起心肠来。在我们信仰形成的过程中,我们是极不留心的,可是遇有任何人表示与我们不同道时,我们便会对自己的信仰满怀不适当的狂爱。显然,我们所珍爱的并非意念本身,而是遭受威胁的自尊……。这小小的‘我’是人类事务中最紧要的一个词,适当地加以考虑乃是智慧之始。我们喜欢继续相信自己一向习于接受的事实,一旦我们的任何假设受到怀疑,其所激起的憎怒会导致我们所谓的‘讲理’,就是找出一大堆理由来继续相信自己已经相信的。”

演说者以感染性的热情来陈说自己的意念时,听众很少会产生相反的意念,并会将一切否定的相反意念摒弃于一边。

你的目标如果是说服,请记住动之以感情比抒发自己的思想成效更大。要激起听众的情感,必先自己热切火烈。不管一个人能够编造多么精微的词句,不管他能搜集多少例证,不管他的声音多谐和,手势多优雅,倘使不能真诚讲述,这些都只能是空洞耀眼的装饰。要使听众印象深刻,先得自己有深刻印象。你的精神经由你的双眼而闪亮发光,经由你的声音而四向辐射,并经由你的态度而自我抒陈,它便会与听众产生沟通,使听众渐渐信服。

每次讲演时,特别在自认为目的是要说服时,你的所作所为总是决定着听众的态度。你如果冷淡,他们亦然。“当听众们昏昏睡去时,”亨利·华德这么写道:“只有一件事可做:

给招待员一把尖棒让他去狠刺讲演者。”

一次,在哥伦比亚大学,卡耐基等三位被请去当“寇蒂斯奖章”的裁判。有六位毕业生,全都经过精心调教,全都急于好好表现自己。可是,他们尽力竭智力只是为了赢取奖章,而少有或根本没有说明的欲望。

他们选择题目的唯一理由,是这些题目能很容易滔滔不绝地在讲演上发挥。他们对自己所做的议论毫无深刻的个人兴趣,他们一连串的讲演仅是表达艺术的练习而已。

唯一一个例外是一位祖鲁王子,他选的题目是“非洲对现代文明的贡献”。他所吐的每个字里都注有强烈的情感。他的学说不仅只是练习,而是活生生的东西,出于信念和热情。

他说得如同他是非洲人民的代表,他给人的印象是智慧深、品格高、满腔善意。他带给评委们一项讯息,说明他对人民的希望,他也同时带来一项请求,盼望听众的了解。

虽然在向大群听众讲话方面他可能不比竞争者中的另外两三位表现更佳,评委们还是把奖章颁给了他。因为裁判所见到的,是他的讲演燃着真诚之火,闪出耀眼的光芒。除他奇∨書∨網而外,其余的讲演都不过是火光闪动不定的煤气暖炉罢了。

王子在这遥远的地方以自己的方式学得了一课:仅运用理智,不能在讲演中把自己的个性投注于别人身上,必须展露出你对于自己所讲的有多深挚的信念。

“人类的个性需要爱,也需要尊敬,”诺曼·文生·皮尔博士在论及专业喜剧家时这样认为,“人人皆有一种内在的价值感、重要感和尊严感。伤害了它,你便永远失去了那个人。

因此当你爱一个人、尊敬一个人时,你如告诉他,他也会同样地爱你、敬你。

某次,一位无神论者向威廉·巴利挑战,要他讲讲无神主张的错误。巴利非常安详地拿出表来,打开了表盒,说:

“假若我告诉你,这些小杆、小轮和弹簧是自己做成自己,再把自己拼凑在一起,并自己开始转动的,你可不是要怀疑我的智慧么?当然你一定会。但是抬头瞧瞧那些星星。它们颗颗都有自己完美而特定的轨道和运动,地球与行星们围绕着太阳,这一整群每日在太阳系中以百万余哩的速度向前运动。

每颗星俱是另一个“太阳”,各领一群自己的世界,在太空里如我们的太阳系般往前奔去,然则却无碰撞、无干扰、无混乱,一切都安静和有效率,且有控制。这样的现象,使你相信它们是自己发生的,或是有人将它造成如此的?”

如果他一开始就反驳对手说:“没有神?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结果会怎样?一定是引起一场文字之争,咬子嚼字的大战必定随后跟至,既无益,又火爆。

这位无神论者可能会一怒而起,疯狂死命地为自己的意见而战,象只被激怒的山猫。何故?因为它们是他的意见,他珍贵而不可或缺的自尊受到了威胁,他的骄傲已岌岌可危。

骄傲既然是人性中一个基本而易爆的特性,聪明的作法是应让一个人感觉到骄傲为我们所共有,而不是与他作对。如何来做呢?照巴利的要求,展示给我们的对手看,使他感觉到,我们所建议的与他已经相信的某些事情其实也是很相似,这样便会使他易于接受和信服我们,便会避免相反或对立的意念在他脑海里滋生,从而破坏我们的讲演或谈话的效果。

巴利巧妙地展示了他对人的尊严的尊重。然而大多数人都缺乏这种细致的能耐。他们误以为,要攻夺城堡,就必须对它猛轰,藉正面攻击,把它夷成平地。结果如何?敌意一旦产生,吊桥即被收起,大门紧闭上闩。身披盔甲的弓箭手拉开了长弓,文字之争和头破血流的战场一样。这般的逞勇斗狠,最后总是以平手结束,无一方能够说服对方一丁半点,更不用说使对方信服了。

其实,这种较明智的方法并不新颖,很早的时候便为圣徒保罗所采用。他在马斯山上对雅典人所做的著名的演说里即是使用这种语言技巧,而且用得这样圆熟,即使仍为我们赞叹不已!他受过完全的教育,于改信基督教之后,藉着自己汹涌机敏的辩才,成为基督教的主要拥护者。一旦他来到了雅典,所有的雅典人和寄居该地的异乡人,都将全部时间用在了传述和打听他所传述的新事物之上。

没有收音机,没有电报,没有通信新闻稿,这段日子里的雅典人不得不在每日午后东寻西觅地抓点新鲜事来谈论。

保罗适时而致。他们挤在他的四周,觉得真好玩、真新奇、真起兴儿。他们将他带至艾罗培哥斯,对他说:“我们可不可以知道你所说的新教义是什么?因为你为我们的耳朵带来了新奇的事物,因此,我们想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他们这是请他发表演说。保罗毫无勉强,一口答应。事实上,他正是为此而来的。或许象所有的好演说家一样,他一开始时有些儿紧张,也许双手还干搓了几下,并且开口前先把喉咙清了清。然而,他并不赞同他们邀请他讲演的措辞:“新教义……新奇的事物”,这是毒药,他必须把这些概念连根铲除。他不希望把自己的信仰当成新奇的、异常的事情来陈述。他要将它和他们已经相信的事情相联结、相比较,这样方能遏止异议。但是如何着手?他想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高妙的计划,然后便开始了他千古不朽的演说:“你们雅典人,我知道你们非常具有宗教热诚。”他先称赞他们,让他们欢喜,他们遂感到温煦起来,高明的演说术里有条法则,是以例证支持论述,他就是这样做的:

“因为,当我路经此地时,见到了你们的虔诚。我发现一处神坛,上面题着‘献给不知名的神’。”

你瞧,这就证明了他们非常虔诚。他们极害怕会忽略了任何一位神祗,因此竟建立神坛献给不知名的神,有点象多项目的保险,对一切未查觉的疏忽与无意的遗漏皆提供保险,保罗提到这一特别的神坛,便是要指出自己不是在奉承,他说明了,自己的评论乃是出于观察之后真心的赞赏。现在,就可以做这最贴切不过的开场了:“你们一无所知和所崇拜的神,而今由我来将他宣告给你们。”

“新教义……新奇的事物?”只字未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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