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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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录-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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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当下向着那些仍在呆怔中的天翼队员道:“既然他们想找死,你们就继续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记住,我不想再有第三次了!”
此话一说,他的狠毒用意,已是昭然若揭,先不说其他人的惊骇悚闻,即便是天翼道馆的人,初听之下,也是不寒而栗。
直觉得自家的老大,委实心狠手辣,毒如蛇蝎之极。纵然他天马之人,再是如何的得罪於你,可也不至于非要到这拼生搏死的地步吧?一时间,郑志明的狭小器量,龌龊心态,俱已被人察视一清。
这时的梦瑶,早已离座而起,先是四下顾盼,随即便坐到了天马的阵营里来。须臾之后,佩佩也随之而来,她对于大哥,今日的所作所为,也是失望得很。
数万人望着天马的不屈景象,止不住的佩服万分,即便是武斗裁判,也是暗暗为他们加油,此刻的天马,委实征服了数万人的心灵。
天翼之人亦是无法,时下这场面,除非自己当场退出道馆,不然,就须得照着郑志明的意思来办。无奈下,他们只得重新上阵,再作比斗。可是在细细端详后,却是大吃一惊。
但见此刻的天马众人,已非是原先的猥琐,虽然个个力竭,人人气喘;可他们在诡异的阵势笼罩下,却给人一种泥塑金刚般的威严,一时间,也寻不到薄弱的下手空隙。
虽然不想再下辣手,可若是此趟上阵,万一输给了适才还随意欺凌,予取予求的败将之手,却亦无颜得紧。故而他们重振战意,精神大涨,互相以眼示意后,随即绕着那瞧之不透,观之不明的异阵,游走不已。
须知这天马众人,经三日来的操练,又加上萧枫的悉心传授,纵然是阵法被他们搞成了个四不象,但是本身的功底,实已增进颇多。适才溃败的原因,一是他们出于怕羞,束手束脚;二是战意的低落,内心的忌惮,是故才会兵败如山倒。
而这时的天马众人,早已抛弃了适才的畏首畏尾,心神间的意气风发,使得那‘天马行空阵’的循环往复,无意中被他们运用的如同日月交替,江河入海。随着整个阵法的渐入佳境,来回行去间,更是不留片丝的雪泥鸿爪。

第三三章 圣节狂欢(12—14)
如此一来,天翼之人的进攻,顿感疲于奔命,无处着力,直觉得眼前这些本是朽木粪墙似的人儿,何时竟变得这么厉害。他们原想大举挥师,可对方却坚壁清野,他们想寻瑕伺隙中待机出手,可对方却行云流水的游刃有余。但觉这奇异的阵法,当真是刀砍不入,针刺不进;浑际无涯中却是充满了薰天赫地般的无限威势。
此刻的天马众人,亦觉得这‘天马行空阵’果然行之有效,原先是无法抵御的对手,时下却是被自己耍得团团乱转。心中的兴奋,使他们忘却了肉身的疼痛。与此同时,阵法的威力,也是被他们,推向了更高的程度。
不过眼下,他们真有些悔不当初,悔得是刚才的比斗,为何自己怕羞的不敢摆出阵法。不然,自己也决不会受到那般的折磨和痛苦。又想到自己的改是成非,不能学以致用,以至辜负了老大的盈切期望,便更是痛心疾首得很。
全场的观众,原先也当天马众人,至多是尽尽人事而已,谁知眼下的场面,却是这般的戏剧化。瞬息万变中,天马众人是余勇可贾,作作有芒,面对着天翼之人,狂若潮水般的进攻,竟也处之泰然,安之若素。
而天翼之人,却是如同那满场的耗子,无头无绪的滴溜乱转。想进攻吧,可天马众人就变似一只乌龟,让他们击不破,砍不碎;若想后退,天马众人,却又成了一只刺猬,顺势而上的就把他们刺的哭爹喊娘。
眼下的场景演绎,实是让数万观众兴奋莫名,喜到极点。直觉时下的天马众人,定然是受到了武圣爷的庇护,不然,岂会发生这般样的咄咄怪事。
其时,全场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但感匪夷所思之极。
只有记者们仍秉持着职业的理智和道德,托起手中的镜头,朝着天马的众人,一个又一个特写。无论是赛场上的,还是赛场下的,他们都是拍之不厌,一点亦不吝啬手中的胶卷。今天天马道馆的表现,实在让他们觉得惊喜意外。
即便眼下这场比赛,仅是复赛,可是其中所蕴涵的武斗精神,却是在决赛中,也不定能够遇见。职业生涯,这么多年,象今天这么感人的场面,也是见之少少,如若连今天的事迹,也不去大书特书的话,那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呢!
是故,此刻的记者们,当真是兴高采烈,尽管脑中思绪万千,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快若闪电,一个个天马的进攻镜头,俱被他们摄入自己的镜头。心下也均在思量:自己手中的这个素材,实在是太经典,太酷毙了。相信明日那些看见新闻报道的市民们,一定会追着报纸买的,到时销量上去了,自己的名声,岂非也是大大的响亮。
出于各自的功利心思,再加上他们本身,也被天马道馆的这些小男生们所感染,相信明日的报纸上,一定是对天马道馆,歌功颂德,赞扬如海。
这时,胡匡庸突然走到萧枫身边低声说道:“少爷,赌马赛的赢利,已经出来了。”
“哦,多少啊?”萧枫双目并未回视,仍是紧盯着场上的比斗,心不在焉的随口问道。
“一亿五千万!”
“啊!什么?你再说一遍!”萧枫不敢置信的回首问道。对于这个数字,当真是令他始料不及。要知道这些时日来,他对眼前的一些日常知识,已然了解甚多,特别是钱的概念,在慈善宴会上,他更是影象极深。
这一亿五千万是多少啊!他还真清楚得很,就凭这些钱,相信就能挽救三成的闹灾灾民。可以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并且还能在灾后,帮他们重新建立起一个安居的天地。谁知,现在不过是一场赌马的赢利,就能获得这么多钱财,这如何不让他惊讶骇然。
胡匡庸见到萧枫讶异的神色,也是暗笑心头,当即笑着道:“少爷,其实这赢利,我们亦算是来之幸运。只因这马赛开始时,看好我们道馆的人,委实是少之又少,可以说简直没有。即便是有,那也不是看好我们,而是看在了高赔率的份上,才下了几十元的注。”
说到这,胡匡庸顿了下,接着又道:“当时买我们胜出的赔率,是1比1000。我替少爷你下了二十万的注。所以在大通胜出后,我们才会赢利这么多。经过了各种税务的洗礼,现在还足足多了一亿五千万。”
萧枫听到这番有条有理的解说后,方才有些相信,当下说道:“没想到我们道馆的坏名声,竟然会有这么出人意料的收获。呵呵,还真是幸运啊!不过,以后恐怕是没这种机会了。”言下之意,颇有还想再干一番的想法。
胡匡庸听着萧枫的语气,不禁更是失笑,当下接道:“是啊,就凭道馆今天的表现,那种实力,那种坚韧,相信以后再亦没人会小看他们了。”胡匡庸为这些小男生们的成功,亦是欣慰无比。故而话语里,那种赞扬,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萧枫微笑着说道:“但愿他们能坚持住,能一如既往的保持下去,那样,才真的让人高兴呢!”对于自己劝人为善的巨大成就,萧枫也是轩轩自得。
“哦,对了,少爷,你看这马赛的赢利,是否全部捐献出去,还是留下些?”胡匡庸,原本也没料到这赌马,竟而赢了一笔这么庞大的巨款。所以,一时他也不敢照着前面的说法,把这钱一下子捐献出去。是故才会跑来问一下萧枫的意思。
萧枫沉吟些许,说道:“捐吧,全都捐出去,能多出一点力,那就多出一点力。看看电视里的那些灾民,还真是苦不堪言,反正这些钱,也等如是从天而降,既然是老天爷赐的,那便替老天爷再赏给他的子民就是!”
这般视钱财如粪土的澹泊风度,顿时让胡匡庸油然生敬,心忖:姜大将军的外孙就是非同一般,本来的纨绔公子,在幡然悔悟后,竟会有这么意外的巨变,看来这龙生龙的说法,确实有它的道理。
就在两人切切私语时,场上的比斗局势,已然完全由天马道馆掌握了主动。
天马的整个阵势,在蔚蓝萤光的照耀下,天倾地覆般的,正缓缓凝结成一朵圣洁的莲花。这种感觉,仿佛是从春江碧水中冉冉升起,敛容聚蕊,粉薄白暮。恍惚中,莲花的叶瓣上,似还滚动着犹如骊珠的露水,漫地摇荡。随着阵势的散开,哪莲花,也是愈益的巨大。便似要在场馆里开放,花翼粲然,香气氛弥。
而且更为奇妙的景象,渐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哪莲花就似要吸尽周围的所有能源,白兰强加的电火在莲花与场馆的顶蓬间,漾成一片。原先炽烈的灯芒,随着电流的稀少,忽明忽暗,如此一来,哪莲花,氤氲缭绕中也就更添迷幻。
望着眼前的异象,天翼之人除了惊叹世事的无常,也就是感叹风水的多变。自己的进攻,完全是牛入泥海,毫无反应;这种撼山、山不动,舀海、海不干的无奈,实应为此吐血。不但如此,天马的阵势,却是愈用愈熟。运转变换间,忽散忽聚,忽进忽退;时而全线压上,恍如海啸奔袭,无可阻挡;时而散开如花,仿佛宇宙星辰,无处不在。
那种被人予取予求的滋味,使得他们俱自无心求胜,只盼着能有个体面的收场。
对于这个结果,郑志明是无地自容,恨极欲疯,直觉得时下的氛围,实是他一生中最为尴尬,最为难堪的时候。他望了望主席台上闭目端坐的父亲,又瞧了瞧躲得自己远远的汪玄才,继而打量了下在天马阵营里俏笑吟吟,低声喁语的佩佩和梦瑶。
这种无依无助、众叛亲离的感觉,使得郑志明的心理,产生了严重的扭曲。不自禁的忖道: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俱都弃我而去,一个个俱都想着高攀萧家,难道我会让你们如意吗?哼,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把我今天所受到的屈辱,百倍于还给你们。让你们知道,抛弃我,背叛我的下场,是你们永远也承受不了的。
极度狭隘的心态,业已扭曲的心理,使得他竟连自己的父亲和小妹,也恨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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