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皇子说:“六哥,你说我们为什么?”。
岩皇子说:“事有缓急,人有主次!”。
荣易哈哈大笑,抚着天儿的头说:“吃饭。”。
天儿端起蛋羹,美滋滋地吃起来。
岩皇子说:“鸡生蛋,蛋生鸡,吃蛋也就是吃鸡!”。
天儿含着一口蛋羹,想着岩皇子的话,飞速冲到一边,“哇!”。
哈哈!哈哈!荣易和云皇子大笑。
岩皇子微微一笑。
天儿坐回原位,云皇子说:“你为何不吃茶叶蛋、荷包蛋,惟独爱吃蛋羹!”。
天儿说:“蛋羹的口感很特别!我很小的时候,卓然便喂我喝|乳汁,吃蛋羹和豆腐,我还从没想过鸡蛋和小鸡的关系!”。
云皇子吃了一口蛋羹,送到天儿的嘴里说:“卓然就是这样喂你吃的吗?”。
天儿应声“嗯!”。
荣易向天儿举杯说:“天儿,今晚你要陪易哥哥多喝点!”。
天儿说:“只要易哥哥开心,天儿舍命相陪!”。
许久过后,天儿醉卧在荣易的怀里。
云皇子扶起天儿说:“今晚在仙船睡吧!”。
天儿说:“我~”,她想说她要和荣易一起睡,却醉得说不出话来。
云皇子抱着天儿离开后,荣易说:“不能说的秘密!压抑的爱情!天儿的第一滴眼泪,是为她深爱的将军流下的。将军最好不要让天儿伤心!”。
岩皇子有些吃惊,只说:“清王醉了!”。
荣易说:“将军清醒就好!”。
两人哈哈大笑。
第九章 刻骨铭心(二)
深夜,天儿被一泡尿憋醒,她睁开眼定睛看,旁边熟睡的人是云皇子,又看了看隔间的摆设,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宝船上。天儿头脑晕沉,却还能顾忌到不要吵醒云皇子,她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出隔间,晃晃悠悠地移步到便房。天儿从便房出来后,扶着栏杆走出艏楼,看到宝船,长出一口气。此时,云皇子静静地站立在隔间门外,他与甲板上栏杆边的岩皇子遥遥相望,天儿浑然不觉地走在两人中间。天儿走至桅杆处,接连被一堆绳索绊倒,她摸爬滚打地站定,猛地发现岩皇子就站立在她的面前。本来天儿对选妃的事耿耿于怀,心中有团怒火没得发泄,这会儿岩皇子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狼狈样却不伸手扶一把,她心痛加恼怒,大踏步地走过岩皇子。很快天儿发觉下船的踏板不见了,她正要飞下仙船时,被岩皇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猛地心颤一下。
岩皇子说:“这几个月,你和荣易在一块儿幸福吗?”。
天儿说:“很幸福!”。
岩皇子说:“下午,你和七弟在一块儿很开心吧!我第一次听到你那么爽朗的笑声!”。
天儿默不作声。
岩皇子又说:“晚上,宗政云嘴里的蟹肉好吃吗?”。
天儿说:“很好吃!”。
岩皇子说:“你要永远的离开我吗?”。
天儿说:“岩王有荣华做王妃,还有苍翠做侧妃,我算什么?”。
岩皇子说:“我要你做我的王妃,你不做,你怪谁。”。
天儿说:“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伤心。”。
岩皇子说:“如果你真得想和荣易在一块儿,我和七弟立刻消失!我只要你一句话,你选择荣易,还是选择回京州!”。
天儿说:“如果你和云不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易哥哥愿意永远陪着我,我肯定不回京州!”。
岩皇子点了天儿的睡|穴,抱着天儿转身,云皇子从艏楼飞过来。
岩皇子把天儿交给云皇子说:“你送天儿回去睡觉,其它的事我负责。”。
云皇子说:“清王怎么说的?”。
岩皇子说:“他只要求我们配合,在宝船消失前,不要让天儿醒来。”。
云皇子说:“我不懂!清王既然丢下荣府,乘宝船陪着天儿来南海,可见天儿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即使我们是奉命来找寻天儿,清王也不至于如此主动,将天儿拱手相让!他完全可以乘坐仙船,陪在天儿的身边!这几个月的海上生活,天儿已经将他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这个位置没人能撼动!”。
岩皇子说:“他这次放手,并不代表他放弃了天儿!他只是看透了天儿会回到京州,他与其在海上陪着我们漂泊,还不如回到苏州做点实事。他不告而别,天儿只会怪罪我们,反倒加深了他在天儿心中的地位!”。
云皇子笑着说:“我还是那句话,六哥很在乎天儿!”。
岩皇子依然不置可否。
云皇子诡异一笑说:“我能让六哥吃醋,这种感觉挺好!”。
岩皇子说:“我可以送天儿回去睡觉,剩下的事你负责!”。
云皇子笑着说:“我的天儿我负责!”。
次日,云皇子拉着岩皇子来到隔间,云皇子呵呵一笑说:“天儿醒过来,很有可能杀了咱俩!”。
岩皇子解开天儿的|穴道,天儿醒过来,看着两人的神情,回想昨晚的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天儿冲出隔间,飞上艏楼顶层,仙船已经驶入深海,绿盾岛和宝船早已经消失不见。
两人飞上艏楼顶层,天儿抱着一丝希望说:“易哥哥呢?”。
岩皇子说:“清王乘宝船返航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天儿。
天儿打开信封,只看到短短的两行字:“天儿,对不起!易哥哥没有向你辞行,祝你一切都好!”。
天儿满眼绿光,满腔怒火,咬着牙说:“易哥哥什么时候决定返航的?”。
岩皇子说:“昨晚你离开弦月潭以后。”。
天儿冷笑一声说:“我明明可以挽留易哥哥的!”,她拽住岩皇子的衣领大声喊:“你为什么要点我的睡|穴?你凭什么点我的睡|穴?”。
云皇子说:“我是同谋!”。
天儿恍然大悟,泪眼模糊,她说:“云和我在一起,劝说我回京州,岩和易哥哥在一起,逼迫易哥哥离开!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这样!”。
云皇子说:“荣易是何须人也!就是我和六哥联手,也逼不得他做任何事!”。
天儿泪流满面,自言自语:“易哥哥为什么要离开我?他为什么不告而别?我让他伤心了吗?为什么你们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岩皇子平静地说:“从此刻开始,你辅助我跟踪太阳,监测风云和水势变化,测量航行里程和海水深浅,记录航海日志,辅助云指挥风帆,绘制牵星图。”。
天儿咬牙切齿,狠狠地推开岩皇子,坐在瞭望桅杆下哭泣,哭累了便回到隔间睡觉。岩皇子和云皇子让天儿自在了一天。
次日,一大早,天儿就被云皇子拖出隔间。
云皇子说:“不干活的人,不得吃饭,不得睡觉,不得洗澡!”。
天儿不加理睬,回到隔间,忍受了一天的饥饿。晚上天儿被岩皇子拖到瞭望桅杆上,岩皇子在桅杆下守护,监督。天儿饥肠咕噜,饿得受不了了,她觉得没必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乖乖听话。
天儿对岩皇子和云皇子冷漠,两兄弟有说有笑,他们把天儿当作陌生人。
过了好多天,天儿开始烦躁,时不时的找茬儿。只可惜,任凭天儿怎样无理取闹,岩皇子和云皇子都不予理睬。
子时,岩皇子正在记录当天的航海日志,天儿来到船长室,在岩皇子的眼前来回踱步。许久过后,天儿猛的趴在几案上,岩皇子抬头刚好与她的脸紧贴,天儿心疼一下,脸红耳燥,慌忙从艘楼逃了出来。天儿走到船尾,云皇子拿着一块象牙四角缺刻方块,正在测量北极星高度。天儿站立在云皇子的不远处,静静地注视。随后,天儿跟着云皇子走向艉楼的副船长室。天儿坐在十二块儿乌木牵星板上,看着云皇子在牵星图上做下标记。
云皇子绕过书案时,天儿猛地扑到云皇子的怀里。
云皇子说:“气消了?”。
天儿默不作声。
云皇子说:“你竟为了荣易,如此折磨我!”。
天儿含着泪说:“你们两兄弟,把我当成透明的,你不爱我!”。
云皇子说:“你爱我吗?”。
天儿一边哭一边说:“如果你和岩不来找我,易哥哥也许不会离开我,我对不起易哥哥。”。
云皇子推开天儿说:“我和六哥可以把你送回荣易的身边。”。
天儿紧紧地抱住云皇子说:“既然你来找我,就不能再离开我。”。
云皇子抱紧天儿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天儿破涕而笑说:“陪我睡觉。”。
云皇子说:“求之不得。”。
云皇子搂着天儿的腰走出艉楼,岩皇子站在艘楼栏杆处,望见两人的刹那,转身走回船长室。
隔间内,云皇子和天儿平躺着交谈。
云皇子说:“你和六哥有什么秘密?”。
天儿不吱声,云皇子说:“即使你是天儿,也没那么容易撬开六哥的心。六哥对你不仅仅是动心那么简单,你们肯定有故事。”。
天儿说:“岩将军的左卫小石头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云皇子大吃一惊,沉默一会儿说:“弄了半天我只是个外人!”。
天儿握住云皇子的手说:“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不想连累卓府。”。
云皇子说:“既然这样,为何还要告诉我?”。
天儿说:“我信任你,我不想欺瞒你。”。
云皇子说:“傻丫头!”。
天儿想和岩皇子和好,却不知该怎么做。
深夜,天儿烦闷睡不着,却又不敢翻身,生怕打扰云皇子睡觉。
天儿偷偷地爬出艏楼,对瞭望水手说:“我来值班,你回去吧!”。
水手说:“船长知道了会惩罚我的!”。
天儿飞身将水手给拉下桅杆说:“这样船长就不能怪罪你了!你或者回去睡觉,或者留在桅杆下,保持安静!”,说罢她飞上瞭望台。
黎明时分,雨雾朦胧,天儿睡意正浓,不由地沿着桅杆滑落,岩皇子飞身将她抱在怀里,天儿欣喜之余,岩皇子把她扔到了甲板上。
“你~”天儿怒喊一声。
“你失职!中午出来受罚!”岩皇子说。
天儿睡醒后,走出艏楼。雨过天晴,天边浮现双彩虹。
岩皇子说:“倒吊半个时辰,七弟监督!”。
半个时辰过后,云皇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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