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的,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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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别的,就要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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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儿了。”

“丢了一些工作的东西,弄坏了一些东西。”他没再吃,只是喝酒,看着她,似乎在想什么。

“什么东西?”

“Data。”他不知道数据怎么说,不想她纠正他的错误,在这种公共场合。

“你呢,朋友找到没?”他又问了这个问题,几天以前他也问过,她没直说。

“找到了,他出差回来了。”她觉得没必要隐瞒。

“他是什么人?”他追究着,看她会不会回答。

“他……大学同学,后来成了好朋友。”子恒,确实很简单的一句就可以交待他们俩的过去。

“哦。”他又喝完了一瓶。突然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抓起她别后那个客人。

“你要是想靠,就靠着墙,靠着桌子,这里有的是地方靠,就是别碰她!”

说完放开那个人,整个人坐到她身边。他身上,都是酒的味道。

她被他刚才的举动吓了一条,一脸惊愕。他,今天,真的很反常。

“没事,算了。”她试着安抚,毕竟有了蓝的经验,她知道他动手的利害。

只是一顿简单的饭,还是不要惹麻烦好。他,也许喝太多了。他的眉头,还是拧在一起。

沙发不宽敞,他们等于紧紧挨着。他看着她,眼神很迷茫。她能看清他额前的根根黑发。是不是喝醉了?

“你还教那个美国律师吗?”他突然逼近问她。

“没……没有了。”离得太紧了,都是酒的味道。

“那就好。”他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和她买的书,掉头去服务台结账。

她只好匆匆起身跟在后面,不明白他说那话什么意思,为什么又匆匆的离开。

出了酒吧街,他向着公司相反的方向走,没看她,低着头,好像在想事情。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几百米,沉默了几百米。

“明天早上,我去巴西。”他突然转过身,她差点撞在他身上。“三个星期以后回来。”

她站定,看着他,三个星期,去巴西。

“哦。”学生出差很正常,她已经习惯了。“知道了。回来再学习吧。”

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突然瞪着她,一脸严肃,嘴角绷得很紧,用身高压迫着她。

今天,他怎么了?

“不许见他!”

第二十九章他的过去

一早的航班,他飞走了。昨晚的他,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他很关切体贴,而昨天,他不是。

他眼里有一种情绪,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依然要上课,只是他不在,会轻松很多。早晨上完三菱和米其林,在星巴克喝咖啡,等着下面的课。

“不许见他!”他是在说Cris吗?

想到他的话,心里觉得烦燥,看着窗外的大楼,那里有很多公司,没有Cris的律师行。Cris,可能永远不会见面了。怎么还会和他再见面呢?

不知道,David是不是真的离开了,Cris现在怎么样?如果那晚不去蓝,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但是生活里,根本没有如果。

对Cris,可能只有抱歉了。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梁民!想起的却是另一个人的手机。

突然发觉昨晚在“龙椅”,她没听到熟悉的“神话”。他换了和她一样的铃声,Nobody Knows Me!

“喂,俐姐,给你问了。后三个老师你知道了,郑洁,刘思淼,李家桐,桐姐之前是赵芮,第一次见面就没谈成,赵芮前面是马新雯,她教了有几个月,断断续续的,现在已经不在公司了。马新雯前面的老师姓张,好像叫张恩宇,不过也早就不在公司干了,她教的时间好像不是很长,听说是和一个学生结婚出国了。就是这些了。”梁民详细的把她想知道的说了一遍。“怎么了,这些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谢谢。我只是问问。他好像在找一个老师,我不知道他要找的是哪一个?”张恩宇,完全陌生的名字,他要找的是她吗?

“公司几百个老师,还得问清楚了。不过加上你,教过他的也就五个,中间那两个应该算不上吧,面试都没通过。”

“嗯,知道了,谢谢。” 突然想起和Cris的课是不是彻底结束了,“对了,梁民,我教的那个律师行的律师上个月和你结学费了吗?”

“结了啊。这个月前几次的他秘书已经打到公司帐上了。你不是说他出差吗?剩下的回来结就行了。”

“好,到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你。”

挂断电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飞利浦上课。

在中国一年,换了七个老师,这里应该没有他要找的那个吧,找到了应该就不会换。不断在换就说明没找到。

什么时候,他会换第八个?或者第九个?

家桐说的老师到底是谁?在韩国学习的老师吗?他只说过他在韩国学过一年,没说过老师的事,也许,他要找的是那时的老师?

她认识的李东奎,只从这个六月开始,他的过去,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许见他!”他不许她见,那他要找的又是谁?

他为什么把“神话”换成了她的铃声?

……

日子过得很快也很慢。他刚到巴西的时候发来一封邮件,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有了上次一个月没见的经历,时间本来不觉得那么难熬。

偶尔,在写字台前看到那个手机吊坠,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起,会想他在做什么,他走前在酒吧说的话。但是没有回那封邮件,不想打扰他,也不想打扰自己难得的平静。手机吊坠,收到了抽屉里。铃声,没有换。

多出的时间,专心休息。咳嗽好了,人也精神了很多。和木莲、晴美她们在家过日子,还有,就是和子恒见面。快一个月不见了。

他们约在学校后门那个小面馆,坐在窗边看他走进来,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雨夜之后,再见面已经是不同的感觉。

子恒气色很好,那夜的绝望和愤慨早已无踪迹,眼睛里有一种平和的温暖。

他回来了,还是她的朋友,像以往那样聊天、分享。但他也向前走了一大步,让她吃惊却安心的一步——他去相亲了。他说,那个女孩也是老师,安稳、踏实,人很好。

她吃着面,笑着听他讲这些,觉得高兴,也觉得欣慰。八年,她愧疚了八年的子恒,开始找寻他的幸福,而他,还愿意作朋友,留在她身边。

她也许太自私,强求了这个,但是,她真的觉得满足。

子恒带回的那些地图,永远带着她向一个幸福的方向前进。没有子恒,也许这将是困苦而压抑的八年。而现在,子恒也开始找寻他的方向了。她希望,他很快能找到。

子恒吃得很多,胃口很好。她点了他爱吃的茄泥。他们比郑远在的时候更自然、更随意,回到一种简单的关系里。他们谈了很多,比过去几个月说的都要多。

谁也不再奢求什么,只要对方很好,就很开心,是朋友,又胜过朋友。

当然,这一切还需要时间。

让子恒放下八年的过去并不容易,但是他总会放下的。往前走,并不那么困难。她放下妈妈的事情,放下郑远的时候,都走了出来。

她把母老虎耳钉收了起来,她现在,只能给出她做得到的承诺。

对子恒,她承诺了友谊,就要认真做好,默默祝福他。

子恒不再缅怀过去,就是对她最好的礼物。他说,以后,也许不能再给她找地图了。她觉得,那本身就是礼物,笑着点点头。

她很开心,他应该也是。他们都没再提雨夜的事。

分手的时候,子恒的手机响了,铃声已经不是她熟悉的,而是亲切的英文歌曲。她没打扰他,挥手告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铃声代表的,也许是一种生活态度,换掉了,他早该换掉了。

希望子恒和那女孩稳定下来,早点稳定下来。

周末的晴朗午后,见过子恒,心里真的轻松很多。虽然还会负罪很久,但可以用别的方式去偿还,只要他是开心的,她就会释然。

傍晚在上岛喝茶,对面的座位是空的,心里却很满。

只除了,那两个缠人的没有答案的问题……

****有人说过,男女之间作朋友实在很难。她体会过,也知道其中的苦楚。现在,告别了子恒的等待,迎接的又将是什么呢?

她怕木莲、晴美嘴里“暧昧”那两个字,不管用在子恒、Cris还是东奎身上。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关于铃声、吊坠、或他那晚说的话。

就当成,他醉了吧。

她即使深究,也知道自己找不到答案。

十一假期,基本上是一个人在家,有时候去买买书,有时候自己做饭。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巴西回来了,他一直没再联系。

她去SOS帮朗大夫作义工,让时间能充实起来。她和他们去孤儿院,帮他们翻译,看他们给孩子体检、送药。她试着不去想,忽视三个星期。把情绪投在那些孩子身上,看着他们难得的笑容,久违的快乐。

她给大众汽车的瑞士人补课,他要在产品宣传会上第一次用中文演讲,他很紧张。她帮忙翻译校对了两个下午,陪着他反复练习。他邀请她出席宣传会,但是她没去,默默无闻惯了,也不喜欢那种商业场合。她只是想忙碌一些。

夜深一个人的时候,偶尔还是会看着手机发呆,又拿出那个吊坠看着那起伏山脉间的文字,很陌生,很遥远。他在巴西,确实,非常非常遥远。三个星期,其实很长。

他能读懂她的文字,可她读不懂这吊坠上的话。应该问他吗?还是继续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不让那两个字应验。

“暧昧”,他们现在这样,算吗?

她告诉他她的过去,她的真实,而他的过去,她什么也不知道。

友谊的话,她对他还太不了解。

他为什么不许她见他,那个他是指Cris吗?

他的话,似乎又超越了普通的友谊!

十一过后,家桐出国了,打了一通电话。只是一些祝福的话,还有一些工作的打算。家桐对那边的生活很期待,但是毕竟结婚了,只是作个助教,更多的时间,还要留在家庭里。她谈了很多出国教书的事情,提了很多建议。“厉俐,你也应该出去闯闯!”

在中介公司半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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