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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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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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见面了。”贺斌附和道,但听得出多少带着几分苦恼,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后背。

“认识他么?”萧云回头,指了指五米外、一脸憨笑的曹阿瞒。

“不认识。”贺斌老实地摇了摇头。

“曹子英的孙子,曹阿瞒。”萧云轻声道。

贺斌心猛地一跳,拳头瞬间握紧,似乎嗅到了一丝死亡的味道,但压抑的氛围让他不能动弹。

“贺斌他也是为张书记除害虫而已!”汪小非也是暗知大事不妙,赶紧出来替贺斌出头。

“害虫?”萧云侧头看向了多嘴的汪小非。

汪小非咬咬牙,将心一横,寒声说道:“曹子英想杀张书记,莫非萧公子想包庇曹子英?”

“很好,呵呵,终于有些骨气了,懂得用张至清的牌子来压我了。”萧云云淡风轻一笑。

一时间,s海饭馆二层的气氛顿时变得犹若风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宁静,安静得不禁令人心悸。

尽管青鱼个个都是高手,可是看着萧云那张越来越漠然的脸,所有人都感到一丝寒冷和恐惧。

很久,萧云忽然笑了笑。

贺斌尴尬地陪着笑了笑。

汪小非也十分逞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然后,毫无征兆地,一笼小笼包就直接砸在了汪小非的脸上,汤汁和笼片瞬间齐飞。

这位臭名昭著的公子哥脸上就像是暖水瓶倾倒一样,脸上的鲜血化作无数道射线,喷洒出去!

紧接着,萧云一手极速摁在了汪小非的额头上,直接把他的后脑勺摁进了大理石制的桌面中!

如此坚硬的桌面,生生压进去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喀喇一声,大理石制的桌面现出了几条细微的纹路,汪小非的颈椎早已全断,血水从他的面骨和大理石制桌面的缝隙里渗了出来,像黑水一样。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这位汪家的宠儿、刚刚在清除天师会暗子的行动中捡了个大便宜功劳的公子哥,就这样被萧云一掌拍进了桌面,变成了一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

汪小非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傻傻地看着桌面上那个深深陷进去的头颅,和满桌满地浑浊的血水,说不出话来,因为根本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幻觉,感觉看着这一幕场景,就像是在看一出十分荒谬的戏剧。。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杀的是身份显赫的富二代!而且还要在青鱼面前,杀了一位连青鱼大佬都要点头哈腰的人物!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也是所有人都不敢想像的事情,所有的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终于,有一位青鱼骨干反应了过来,他惊恐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就侧身挥拳向萧云攻了过去。

萧云下盘坚固如松,上身微微后侧,恰如其分地让过了这一拳,然后两根手指轻描淡写一弹。

咔嚓!

恰好弹在了那名青鱼骨干的手肘处,前臂与后臂的连接点瞬间被震碎,那只右手断成了两截!

在那名青鱼骨干凄惨地叫喊声中,更多的青鱼骨干冲了过来,向萧云玩命地攻了过去,然而只听得一阵风声拂过,啪啪数声闷响,富春小笼的二楼木板上便多了几个昏厥过去的身体,萧云依然静立桌畔,就像根本没有出过手一般。贺斌伸出指头,颤抖地指着萧云,就像看见一个来自幽冥地恶魔,忽然行走于阳光之下,他根本说不出来什么,嘴唇只是剧烈地震颤着。

萧云的双眼毫无感情,指着贺斌,冷漠地回头道:“阿瞒,他就是杀死你爷爷的凶手。”

原本还站在一旁乐呵呵看戏的曹阿瞒顿时脸黑,二话不说,本能一样就张开双手,奔向贺斌。

贺斌忽然大叫一声,像受惊兔子一样,反身就跑,看势头,这位八品上高手准备跳窗而逃了。

曹阿瞒却像一直盘旋在半空中觅食的秃鹰,骤然瞧见了猎物,张开锋利的鹰爪,急速俯冲。贺斌本来有机会回身反扑的,可惜他刚站稳脚跟,不知从哪飞来一颗光滑无比的小石子,整好砸在他的右肋上,顿时使他失去了大半力气,此时曹阿瞒已经近身,就算如来佛祖也难以逃出生天了,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嘭的一声闷响,贺斌的颈椎就在此断裂,头颅也被惨惨地拍进了硬梨花木的窗棂之中,血水顺着窗棂开始向地下流淌,场景看上去十分恐怖。

当众立杀两人。

富春小笼内却毫无动静,即便是楼下那些客人听到楼上的厮打哀叫声,也无动于衷。

萧云看着两条血淋淋的尸体以及满地晕厥过去的青鱼骨干,面色不变,微笑着转过身去。

富春小笼的一名伙计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他身后,递过去了一条热腾腾的毛巾。

“墨白,处理好现场,别留下手尾。”萧云用毛巾仔细擦了擦手,有些厌恶地将其扔到地上。

“会长您放心。”伙计低声答道。

萧云安抚了一下曹阿瞒的情绪,牵起他的手往楼下走去,对那个伙计说道:“可以开始了。”

从富春小笼出来,冬日的阳光依然温暖,萧云伸了个懒腰,对狼屠说:“让人送阿瞒回去。”

然后,萧云徒步,带着狼屠和四名狼士漫步在长街上,路边的梧桐树早已是光秃秃地没叶了。

深冬的寒风在宁州的大街上肆无忌惮地吹拂着,逼迫着人们要严阵以待,羽绒服,口罩,墨镜。

萧云却浑不在乎这寒风的冷冽,沿途走马观花似观赏着宁州的街景,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似乎是想将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一切都铭记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即便死了,也不要忘记。

就在萧云离开富春小笼后不久,一直停在路边的百余辆面包车忽然同时启动,排起长长车龙。

而在离富春小笼所在地的建国东路不远,是崇文西路,那里有一间比较传统的民国三层小楼。

正在三楼办公的青鱼头目田野狐右眼皮一刻不停地跳,许久,他放下了笔,走到窗边往外看。

忽然间一阵朔风吹过,把院子里那株四季常青大榕树的积雪吹落,雪花纷纷,唯美飘了下来。

第七十五章 崇文西

未曾在冬天到过江南的人,自是无法理解,江南偶尔零度左右的冷,是如此的刺骨寒心。

或许,北方人会觉得江南人太娇气,不经冻。而只有那些在冬天来过江南的北方人,才会深有体会,一不小心就会被冻得满手满耳满脚的冻疮,对江南所有的诗情画意在这既痛又痒之间一并消失,此刻唯有一个念头,插翅飞回北方。更难以忍受的是,上午还是暖阳普照,下午这天就阴了下来,两三点钟的时候,冷冷清清的街道,常常让人感觉已是傍晚时分。

从小在北方长大的田野狐就很不适应这种阴冷天气,即便室内开着暖气,也披着厚大衣。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右眼皮的不住跳跃,使他心神不宁,走到窗边眺望,心情仍不见好转。

最近对天师会暗子的雷霆击杀,让他在四大社团的威望逐日攀升,甚至对他有些望而生畏,纷纷在背后管他叫五步蛇,一被咬到,非死即伤。有些控制地盘的实权大佬见到他,都要堆积起比武汉大学四五月份的樱花还要烂漫的笑容。不过,田野狐自己很清楚,他今天的地位,全都是张至清给的,只要他一日还得张至清的宠,地位就有升无降,要是哪天丢了这份信任,张至清要除掉他,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所以,对于张至清的命令或者指示,他都是不折不扣甚至超额完成,这也完全把他推到了萧云的对立面,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田野狐虽然在面上会假惺惺地跟萧云套套近乎,但实际上,他从没想过要去跟萧云修复关系。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局面才是符合张至清构想的,外有儿子看家,内有恶犬守门,固若金汤。

田野狐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眉心,正准备回去把剩下的几份秘密文件处理了,却忽然停在半路。

等他再转回身的时候,面色已经变得好似坟头上的落雪那样苍白,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大街。

大街上,缓缓驶来了百余辆的白色面包车,浩浩荡荡,声势壮观,很多人都走出了阳台观赏。

等白色的车龙驶过崇文西路那座鹤立鸡群的民国三层建筑时,从每辆车上都跳下了五名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手里无一不是拿着明晃晃的砍刀,面无表情,杀气腾腾,像一道道黑色的小溪,最终汇集在了一起,全都涌向了那幢民国三层建筑,而附近的居民们像民国时挖了爱新觉罗皇陵的军阀孙殿英那样,欢呼雀跃,喜上眉梢,纷纷拿出手机拍下了这盛况空前极为难得的一幕。

而此刻,萧云刚刚走过建国东路的末尾,转过天沙河街,在路边小摊那里买了几块臭豆腐吃。

狼屠及狼士们等国际人士则捏着鼻子站在一边,很奇怪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这么臭也能下口。

“要吃不?我请客。”萧云回头问道。

五名国际人士头部赶紧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萧云耸了耸肩,也不强求推荐这闻着臭吃着香的玩意儿,囫囵吞枣完,擦擦嘴,继续往前走。

经过一座人行天桥,走到崇文西路时,整条路都被那百余辆面包车塞得满满当当的,太惊悚。

站在外边看热闹的群众谁也没有想到,大白天的也敢如此猖狂行动,真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啊。

民国小楼,已是血迹斑斑,在这上班的近二十名青鱼总部成员无一生还,只有田野狐还幸存。

这位青鱼大佬,谁也没敢动,只把他堵在三楼的办公室,院子里也派人驻守,怕他跳窗逃走。

下午三点一刻,萧云早前从富春小笼出发,像遛弯一样,懒散地走过来,终于来到了终点站。

天师会三处行动处处长狄绸缪亲自走出院子迎接,并简单汇报道:“23人,无一漏网之鱼。”

萧云满意地点点头,稍微瞄了几眼已经清理干净的院子,背着手往里走,问道:“他呢?”

“堵在了三楼办公室,我们的人守着门口,里面很平静。”狄绸缪当然晓得萧云口中的“他”。

“嗯。”萧云走进屋子,踩着木制的楼梯,登上了三楼,到了门口,他举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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