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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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荡-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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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过后,4人走出房门,见了我就围了上来。悲痛转瞬间化为愤怒,4个女人开始一起狂喷我,气焰十分嚣张。誓要把我当做苦大仇深的阶级敌人。虽然说了很多,但总结一下,主题无非是落在我为什么去开房,一定没做好事,为什么生病不及时送医院等问题上。

而以我方猴子为代表的反攻团也义正词严的展开反击。最后转化为是“流氓”、还是见义勇为好青年的辩论。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落在住院费的问题。

我在一边沉默了许久,看着两帮人你来我往,掐来掐去,煞是幽默,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缓缓地走过去:

“都停~~~这事本来就是我的事,小柳可能要住院几天,所以我想叫你们通知她导员,可能要请几天的假。其他的事我自己处理,既然现在你们也来了,哭都哭了,姐妹情深已经淋漓尽致的得到展现了,差不多了吧,所以这里没你们事了。散了吧,这里是医院。”

泪水4姐妹这才长出一口气,和小柳在门口说了拜拜,匆匆消散在走廊里。

猴子下楼买了几套大饼卷鸡蛋,我们就在走廊的长椅上开吃。

老头哥咬了一口大饼,支支吾吾的说:

“你不是说过小柳她爸是齐齐哈尔一中很牛的体育老师,1米85多,等他爸明后天来了,你要是解释不清楚,老爷子还不叫你消失在秦皇岛啊。”

猴子一听就急了,吐出一个葱花。

“操!恩将仇报!那他tm就是典型的恩将仇报!没事,等来了我就和他说,叔叔你女儿遇到丧宁那是福气,如果您要是看不开叫他消失秦皇岛,您自己也想想,您还回的去东北吗?”

“我操你听听,这是典型的流氓啊,你以为小柳是你女儿啊,说不定老爷子被丧宁一感动,直接就招为驸马了呢。”老赵也添油加醋。

还是大象比较理智:

“事儿没你们想的那么糟,很多东西是命里注定的,这事会很顺利的过去。宁哥别太着急,等这事完了,我们好好散散心。”

一边的我一脸的苦色,自言自语的长叹道:

“可能天意不可违吧,有时候,人们只能服从命运的安排.但是,不管命运怎样安排,人总会拼命抵抗,就像现在即使这次大病几乎把她给废了,却也只有这样了.或许只有这样,小柳那个倔强的灵魂才不会被淹没,才不负那费劲学会的坚强!所以我知道她这次没事的。”

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我们一起泡到了晚上,期间猴子睡着了7次,老赵11次,再不忍心叫他们陪我受罪,我下了逐客令。

临走的时候大象把刚买的手机给我留下,拉住我的手并叮嘱我:

“等她精神点的时候,叫她给家里打电话,如果这边有事你也给我们打个电话。注意身体,能睡就睡会儿,明天记的来上课,不能再逃了哦。住院费别着急,哥几个一起想办法,保重!”

夜晚,我独自到医院的阳台上透透风、抽根烟。夜幕垂下,远方黑幢幢的海面上闪着油轮的点点灯光,俯瞰脚下的城市,却有一番别样的繁华:明亮的路灯下,公路上仍然车水马龙,那些开车、骑摩托车的行人都急匆匆地赶往自己的目的地。

天上布满繁星,有凉风迎面吹来。这是我第一次站在比宿舍楼更高的点去欣赏秦皇岛的夜景,我心中发出种种感慨,或许不是小柳的病,我不会有机缘和雅致观赏夜景,也不会以居高临下的心态审视营营碌碌的众生。在这同一片星空下,谁又能预知命运的走势?

那一夜我一直没睡,照顾着小柳,小柳白天睡多了,半夜的疼痛叫她无心睡眠,我轻轻的陪她聊天,她也给家里打了电话,她妈妈马上会来。

天亮了,我带着一身的疲惫赶去学校,但终不堪阳光,车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到北戴河。

第三十九章 陪护(二)

 从北戴河赶去学校,一进班门,已经迟到了。老邹正好点完名儿,把我拉到一边,皱着眉,用他最擅长的官腔儿严厉地问:

“今天又怎么了?哎?你这身上什么味道啊?”

我正愁编不出瞎话呢,他倒提醒了我。慌忙上去解释:

“邹老师,我表弟住院了,在市一呢,我舅舅太远也赶不来。整整一夜我一把屎一把尿照顾他,还好没有耽误上课。我不和您发过誓了吗,打死也不逃课了,这不儿,澡都没洗就赶来了……”

老邹蹭了蹭鼻子,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再逃两节,你就一定开除,赶紧上课去吧!”

我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趴在课桌上很快睡的一塌糊涂。

梦里我又去了北戴河,努力的赶3、4路车,但那车终究不在我脚下停留,我疯狂的往回跑,燕大的校舍已经就在眼前,却总也跑不到。

下午没课,中午放学时我被大象叫醒,出去吃了口东西,马上赶回市一。

刚进了医院大门,忽然有人叫我名字,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受伤的胖子向我热情的走来,他的手被纱布包的象个排球,看起来异常的肿胀笨重。

“我操,这不是他河马哥吗,咋的了?又英雄救美了。被人废了?”。我幸灾乐祸的叫到。

受伤的胖子正是我们专业那个说话也可以叫女生怀孕的名人河马,都流传他的目标已经转向校外,现在看他受伤都不在学校附近的诊所,看来的确不是谣传。

河马一脸颓然地的拍拍我:

“哎~~心灵受伤了。”

“别逗了,你不去伤害别人就不错了,说说看,怎么了?”我有点好奇了。

“前一段哥们喜欢上一个本地女人,垂涎她的美色,多次示爱但均遭拒绝;为此啊!哥们悲天悯地;愤世嫉俗……。”

“得~~得~~~咱还是说结果吧。”我听的有点不耐烦了。

河马嘿嘿一笑:

“结果就是哥们给他拿下了!”

“那好事啊,你的手怎么回事?”

“操!你猜他妈怎么的,这女人有男朋友。操了!”。河马大叫,不知是太激动,殃及到受伤的手,他说操的时候,胖脸都在哆嗦。

“然后……”我平静的问。

河马长出一口气,没好气地说:

“她男朋友给我打电话了;我们见面了。”

“我操,你被k了啊?”我猜测着。

“没有,我们见面聊的不错,后来一分析;原来这女人一直在骗我们两个人”

“呵呵,你继续……”我有点听的惊讶了。

“而且这女人跟我一起总给我买东西;吃饭总抢着买单,原来都是这个男人给的钱。”

“看来那男人要比你郁闷多了啊。”我笑着说

“谁说不是啊,是比我郁闷多了,而且这女人她妈也知道我们两个;帮着这女人骗我们两个。”

我顿时大惊:

“你就够神的,这个女人她妈比你还神啊,对了,那男人做什么的,很有钱?”

“那男人家里有几套房子;典型的地主,他跟这女的快3年了,为这女人花了无数的钱,”

说着河马艰难的用那支健全的手费力的递给我一根烟;接着说:

“到后来弄得那男人天天打电话跟我哭;我天天安慰他;操!!!于是我打电话把那女人臭骂一顿;不联系她了……从此!也告戒那个男的如果还是爷们就别搭理她了…。。。嘿~你猜怎么着;没3天,那男的还想继续和那女的好;哭天抹泪的来找我;气的我给他也一顿骂;晚上哥们越想越憋闷;出去喝大了。回来的时候一拳把小区宣传栏的玻璃打碎了;动脉血管割破了;那血跟水枪似的喷了一路;我哥们把我衣服撕了捆住都不行。到医院手心缝5针;手背缝6针;这不今天还要来换药。”随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小子怎么了,还跑市一来了,不会勾搭上小护士了吧?”河马一脸的坏笑。

“滚吧,我对象病了,差点tm挂了,从燕大医院转过来的。”

“对象?我操,就是那个艺术系的吧?什么时候搞定的啊,你小子玩的够深的啊,都弄的医院来拉”,随后又是大笑。

“不和你扯淡了,我上去了,你好好养你的手吧。”

“那行,你也保重,哥们就不上去了,我现在见女人就颤。”说罢晃着胖胖的身体离去。

空气充斥弥漫福尔马林的住院处厕所里,我无限怅惘地吸了一口烟,一点点地喷着烟圈,烟圈越来越大,渐而稀薄杳无踪影,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困于一个个袅袅飘散的烟圈里,圈里思绪万千,空气凝固沉重,仿佛这个圈子里有一种场,里面只有一个极,而自己也和里面的场同极,只好被磁场的排斥力推的四分五裂从而支离破碎。扔掉烟,不知不觉的晃到了小柳的病房,病房里传出了小柳的叫声……

我赶紧推门,原来她在打针,心想知道疼是好事。护士走后,我拿出楼下买的酸奶,在小柳面前晃了晃。

“昨天一晚上没睡,来把酸奶喝了,好好睡一觉吧。”

“没精神,不想喝。”小柳明显憔悴消瘦了很多,唯独那双小眼睛依然清澈明亮。

我皱起了眉头:

“你太懂得珍惜了,在抗美援朝的战斗中,志愿军叔叔一连几个月都喝不到一口奶,来来,乖!快点喝了吧。”

我慢慢的扶起小柳,艰难的喂了她两口酸奶。

“我妈妈估计很快就到了,大象的手机还给你,你也辛苦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见她好吗?我怕不好……”小柳似乎还有话说,却没有说下去。

“那我走了,下午我钱到了帮你把住院费多压点。”此时的我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不知名的生物偷走,只剩躯壳失神地跌跌撞撞的晃出了病房。

在厕所拐角抽烟的时候,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女人,从电梯走出,焦急的打听1102号病房。我知道那是小柳的母亲。

我灰溜溜的下楼。

下午我取了钱,去住院部交押金,那个满嘴牙黄的收费医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真tm道貌岸然。而自己不知不觉地又晃到小柳的病房,隔着朦胧的窗户玻璃见到了小柳的母亲。但终究没有勇气走进去。

在那一刻,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处于两难抉择中,想潇洒地一走了之,又后怕这样的抉择将我和小柳分隔陌路,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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