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掐指算来,不过是苦短地数十年。有人说,我能活8岁。有80个年华!
我认为这是个错误的概念,我们的一生有一半的时间实际上都用在了睡觉上;剩下一半的时间,似乎有点紧促,结婚、生子、年老、见证着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亲人、故人死去。
什么是我们值得怀念的?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异口同声地说,童年!对,正是这无忧无虑地似锦年华,我们却被一个又一个地洪水猛兽吞噬掉了纯真。这便是我们对一次次考试地理解!
猴子根本不具备一个说客的基本素质。但对于考试。他却有充足地发言权。慷慨激昂的论述,加之灵长类肢体语言辅助,很快把叫他专心致志看书的沫沫说动了。
“咱去哪儿呀?”沫沫问。
“找地儿吃饭。”猴子张望着说。
“不是才刚吃过吗?”
“这不是也没什么去处,不找地吃饭,站大街当冰棍?”
“要不我们去丧宁哪儿走走吧。”沫沫提议。
“这……”猴子嗫嚅。“太早了点吧。”
“要不我们去市里转转吧?”
“对,去看电影吧!”
猴子如释重负!和沫沫发展到这阵儿,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可只要一想到会遇见熟人,他就感觉心里渗得慌。事实上他虽谈不上爱,抑或是不懂爱。但是他心里清楚,他是喜欢沫沫的,对她有好感也喜欢和她在一起。那为什么还会渗得慌?时间时间!他暗自告诫自己。时间会抹煞这种奇怪扭曲的心态。
阴郁的天空下起了细小地雪粒,先是稀稀疏疏的几点,随后密集,再后来便是漫天的鹅毛大雪。
很快鲜有人走地马路、屋顶、路边停滞的小汽车、绿化带上的杉树都郁结上松软地一层白皑皑的雪。
温度进一步下降,行人骤减!
海浪花影院门前。沫沫、猴子头上都黏上了不少松软的泡雪。
这是间小型影院,几乎在每个城市人流密集、租金又不太昂贵的地段扎堆开设这种小影院。
以前门口放着的广告牌,上面经常贴着一些打擦边球的海报。用一些搔首弄姿地女人招揽生意。
猴子顿时回忆起当年老赵推荐他看地性教育大片《少女十八岁》,忽然一阵的眩晕。慌忙走向前。看见即将上映地电影名字。顿时放宽了心。一边想这一定是严打后没多久,一边慢慢走到沫沫身边:
“又他妈老片儿?”
“什么啊”
“《星雨心愿》想看吗?”
“那…。那看吧!”
门票不是太贵。每张票五元。
卖票的是一个三十来岁光景的中年人。此君,穿得相当厚实,不停地在原地踱步,以此来暖身。手上戴着有手掌和拇指之分的大棉手套,头罩一顶橘色毛线帽,一副是时运不济的嘴脸,没人知道其青年时是怎么度过地,导致如今伫立在寒风中靠贩卖小影院的门票以此来维持生计。
猴子从裤兜里掏出10元买了票,拥着沫沫顺着肮脏阴暗的走廊一直走到转角,上了楼梯径直来到二楼。
两张大毯子便是海浪花影院的大门,掀开毯子进到厅内,旋即被一股浑浊发霉的空气充斥。
此时正是中午,外面飘撒着鹅毛大雪,加之刚刚严打过后,影厅内的看客寥寥无几。猴子、沫沫沿着黑暗的斜坡式阶梯,下到第二排就座。
眼前的环境不好恭维。设备简陋陈旧,投影布往往因长期裸露在潮湿的空气中发黄变色,使得投放出来的影像不仅失真,而且黯然模糊。
投影布两角的顶上挂着两个黑乎乎的音响,正播放着某部电影的谢幕曲。随后一连串的演员、幕后工作人员及赞助公司名单自荧幕上一一闪过。
“知道这部片名叫什么吗?”猴子问。
“陈浩楠?”沫沫说。
“古惑仔!妈的,害了不少人的就是这东西。”猴子笑着从包里掏出烟叼上。
音响的谢幕曲终于停歇,荧幕一片空白,整个影院漆黑一片,随即荧幕又一亮,伴着缓缓而又熟悉的开场音乐,星语星愿”几个艺术大字出现在荧幕中。
这片子曾在新千年的时候在中国大陆掀起一股收视**。讲的是一个瞎子,死后重新回到福利中心与一个护士的爱情戏。
男一号,瞎子,是一个凭借“心太软”一举成名的红歌手;女一号,是香港一位著名影星,和我们同岁。整部片子事实上噱头大过片子本身的可看性。
正是这种强调噱头而引起人群蜂拥影院,或许这是当时香港电影的潮流。
赋予浪漫色彩的电影情节中,天马行空的想象几乎包含了所有青春期懵懂的春心。
影片本身是一遍遍的欲擒故纵,客观地看形同鸡肋。现实生活中是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的。
影片最后,看到男女主角离别时的悲凄场景,沫沫控制不住,眼泪哗地流了出来,虽然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观看了。
这使一旁的猴子颇感手足无措。
“沫沫怎么了?是不是任贤齐太丑了!”
“讨厌,比你好看多了!”沫沫笑了。
“那你怎么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沫沫带着哭声道。
猴子脑子乱了,竟不知如何作答。
你觉得我…………沫沫欲言又止。
猴子猛的一把搂起沫沫……
他们走出海浪花时,外面的世界已经是白茫茫一片,雪依然下得很大,踩着吱吱作响的厚雪漫步在雪的世界里,几乎和雪融为一体。他们的身体轮廓在雪中模糊再模糊。
在瑞雪中,我们挥手告别了这个学期。不久后那个春意盎然地春天,我们翘首以待,新的彼岸……
第二十七章 怀孕风波
初春的海滨,有时候看,真象是一个老丑而又酷爱打扮的老太太,在厚厚的阳光照耀下,在她的面部,偶尔还可以看到一点灿烂,当你的眼睛再往下瞧时,却发现了她脖颈处,在岸边一层层海藻构成苍老的褶皱,简直就像沙皮狗,太惨不忍睹了。
上学期的补考刚过,我发觉每个人都像重生了一样。活力四射,听起来过于诡异,但的的确确是这样。考试前,忐忑不安。考试后逍遥自在,到底我们是怎么了?
无从知晓!
大家闲逛在满是咸腥味的海边。老赵抽着小烟。我领着小柳,老头哥、大象和瞎子在一边吹着牛比。我们三三两两、伊始惬意,新学期也无限憧憬!只是美中不足猴子已经彻底享受两人生活了,只是偶尔过我这里督促下我的游戏进度。而大多时间被沫沫逼着晚上出去散步,还一起打打台球。小柳是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
“你看人家猴子,现在对沫沫多好,我的命苦啊。你除了泡网,还会干点什么啊?”
“呵呵,我那是为了事业啊,是吧!瞎子!”
“狗屁事业啊,你现在好好的看着我的眼睛。”
“哦,你眼睛好象大了。”
“滚!我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流露出一丝伤感,就像我心中的疤一样,恐怕这辈子跟定我了,别拦我,我要跳海!”
“别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滚!老娘不再相信你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以及那些假惺惺的感动,有不少已被我忘掉了,那些忘掉的东西已沉入时间与空间的深渊。无法寻觅与打捞|Qī|shu|ωang|,它们与那些被我记住的话永沉我心中的海底!”
“你和江湖那个叫平凡的哥们聊人生聊的傻了吧!”我惊讶地问她。
“滚!,我现在不想理你,我现在不再想做什么,只想坐以待毙。看天地辽阔,海天一色!”
瞎子的小灵通这时响了。随后瞎子激动的说:
“猴子和沫沫约我们晚上去他们家吃饭啊,据说还有海鱼呢。”
“滚!你们都滚!嫉妒死我了!!!”小柳咆哮了。
那天晚上沫沫、猴子。可谓是极尽地主之谊。一边张罗大家可劲地吃,一边做着整场饭局的司仪。
“华灯霓裳,春暖大地,你们送走了补考,迎来了春天。今天我们欢聚在一起,我提议每天人为大家献上几句伊始的祝福。”沫沫用筷子当麦克风。一把将身旁猛吃的猴子揪起来,
“首先请猴子先生给大伙来一个。”
猴子正胡吃海喝,蓦地别提起来一脸的不高兴,小眼睛斜了眼沫沫。还没将嘴里食物吞下便嘟哝说。
“都是自己人。整这些玩意儿没用。”
沫沫瞪了他一眼,猴子旋即改口,铁板着脸,一拱手,
“有幸了各位,谁出地点子?三生有幸了啊!我长见识了。”
大象一敲筷子。大笑着站起来。
“啥时候变孙悟空了?我来说一个。这去年吧对不住大家。委屈大家了,所以今年我决定代表党代表组织宣布:今年鸭子不吃了。我们改偷鸡。”
大象说完,大家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老头哥大怒一拍桌子。
“要去你去。别总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轮班也该到你孙子了!”
大家又一阵大笑后,老赵站起来,想了一下,腼腆的一笑。
“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就说说几天前的补考吧。为什么我们每次考试都心有余悸呢?一颗小心扑腾、扑腾的……因为……”
“去去去。”我打断老赵的话。
“这会儿是吃饭呢。回头你再说那些痛苦的补考吧。受小柳地熏陶,我来给大家吟首打油诗。来来来手闲着也是闲着,赶紧地鼓掌。”
大伙噼里啪啦的一阵瞎起哄后。我作昂首状。一手已把酒杯高举,“莫使金樽空对月。举杯共会有缘人!来干。”
大家齐站起来碰杯豪饮。
小柳把酒杯放下,一撇嘴,开始闹别扭了。
“哎,我说丧宁啊,你怎么把我说话的份儿挤兑没了?不是说,一人一语句吗?”
“没挤兑你,这不是一时激动吗?我哪敢呀,你说,我洗耳恭听。”我连忙给小柳陪不是。这才使小柳心情稍稍好转。
“光喝酒,吃饭多没劲啊。我们来玩行酒令吧。”
“行酒令好!”沫沫复合,随后又慌忙地询问:
“什么行酒令,我要玩。”
“简单的没意思。”小柳白了我一眼。“我们来玩难度大地。数青蛙。”
“哈哈。”我得意地撩膀子。“这是我地强项!你们就等着翻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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