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亦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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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亦冷-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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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狂笑的花亦冷陆萍与萧湘梦对视一眼均觉这十分有可能,连把一元当成一百这种伟大而崇高的错都能犯,那还有什么错不能犯呢?

“那个,亦冷,”陆萍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你看看自己的票还在不在?”

萧湘梦也在一旁点头,“嗯,就是就是,看看吧。”

花亦冷仰天长叹:“唉,想我一世英明,到头来却被两个小丫头怀疑,罢了罢了,下车后老纳直接找个破庙出家算了。”

嘴上吹着,手却在自己口袋里摸起来,足足摸了五分钟,花亦冷讪讪的笑道:“我还真神了,作梦都那么准,真找不到了。”

陆萍和萧湘梦都用目光功击花亦冷,发现无效后担心开始显露:“要不,亦冷,你再去补一张票吧?”

“不用了,陆萍。”花亦冷摇摇头:“我不想花这冤枉钱,而且根据梦境显示,检票已经开始了。”

陆萍和萧湘梦四处张望,果然看到不远处两个检票员在检票。

陆萍在心里叹气,这是什么人啊,既然作梦作那么准怎么不作个好梦比如娶我什么的,现在怎么办啊?

“亦冷,哪怎么办?要不咱和他们好好解释解释?”

“解释?”花亦冷看傻子似的看着陆萍:“你也太天真了,你看看他们检票时的绝世风姿,他们有可能听吗?”

陆萍抬头望去,一个列车员正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破口大骂。

另一个则双手抱胸,一脸鄙视冷笑着看孙子似的看着老大爷。

虽然每个爷爷都是由孙子走过来的,但人家是孙子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你也不能老用旧眼光看人对不?

更何况那会连你父亲都不知在谁的胎盘里逍遥自在,你又有什么资格鄙视人家老人家?

第二十九章

陆萍被刺激一下,当下无比担忧的道:“要不我们还是补票去吧。”

“我补他大姨妈,就这态度,看了就恶心,走,陆萍,陪我去厕所。”

“什么?”陆萍和萧湘梦同时惊呼出口,均不可思议的盯着花亦冷看。

“你们两个思想不纯的家伙,想什么呢?”花亦冷在两人头上各敲一记,附在陆萍耳边小声嘀咕两句。

“行吗?”虽然还有疑问但陆萍已站起来跟花亦冷走了。

几分钟后,检票员敲敲厕所门。

里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就快完了,麻烦等下。”

听到是一个好听的女声,原本检票的两位凶神恶煞立即化身绅士,“没事,姑娘别急,我们就是检一下票,等下也没什么。”

厕所里的女孩明显很有礼貌,她不想别人为自己浪费时间,厕所门“吱”的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露出票的一角,列车员看过后又从门缝塞进去……

出站口,人流涌来,检票员手忙脚乱的查着大家的票。

“这位先生,请把您的票那来看一下。”检票员对试图挤出去的花亦冷“命令”道。

花亦冷向后面的陆萍一指,“票在我妹妹那。”说完一用力挤了出去。

检票员还不想放过花亦冷,她大喊,“你等会!等你妹妹来到给我看完之后你再出去。”

但是后面的人都等不及一窝蜂的向前涌,只好放过这漏票之鱼了。

看着只拿出一张票的的陆萍,检票员语气中蕴含一丝杀气:“怎么就一张,你哥的票呢?”

“什么哥?”陆萍一脸迷惘。

检票员稍微描述一下花亦冷的特征,陆萍脸上的迷惘尽褪,“哦……他啊……我不认识他,我就一个人,阿姨你肯定被那‘狡猾’的小子骗了。”

检票员光顾着在心里喊“上当”了,没注意到陆萍在说到“狡猾”两字时嘴角的笑意。

出了车站,花亦冷伸开双臂,就在滚滚人流中仰天长啸:“啊------”

毫无疑问,众人莫不以为这哥们长的还可以就是神经有点不可以,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令陆萍和萧湘梦感到十分不舒服。

两人都不动声色的远离花亦冷,一副“我不认识那个疯子”的模样。

花亦冷一看两人的动作表情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他表情夸张的扑向陆萍:“萍儿,你离我那么远干啥呢,过来,我可想死你了。”边说边一把搂住陆萍的腰。

…奇…陆萍这次想撇清关系也不行了,只有对着看花亦冷连带着波及到自己的行人讪讪的笑。

…书…花亦冷将陆萍整个拉进自己怀里,嘴贴在她耳边说:“你感到很不好意思是吗?他们看着你你很不舒服是吗?你在意他们的看法是吗?”

…网…不待陆萍回答,花亦冷又接着说:“他们对你很重要吗?他们认识你吗?你认识他们吗?何必管他们怎么看你?自己高兴就行。”

“说白了,你这就是自作多情,他们也是在自作多情,你以为他们看的是你?不是不是,完全错了,他们看的是‘疯子’,仅仅是这种在大街上大叫这种疯子行为,不是你!而他们更是自作多情,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你TM以为你是谁啊,在我心中根本就不算个单位,别说他们哈哈大笑了,就是他们集体裸奔我也不会眨一下眼,我根本就是直接无视他们。你说好不好笑,还笑人家疯子,孰不知他们在疯子心中根本就是一群SB,别人笑他就跟着笑,连笑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花亦冷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阿轼(苏轼)!

阿轼很有才,只有他才能吟出“多情却被无情恼”的绝唱。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庸人自扰的就是自作多情。

不过聊以自蔚的是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自作多情是为了配合一下小轼的诗句。”

小轼真是厉害,一语道破了多少看似不是太薄的脸皮后那种脆弱的心情。

也真苦了广大自作多情的爷们。

因为多情,所以敏感,因为敏感,所以受伤,因为受伤,所以希望,因为希望,所以失望,进而就在不断希望与失望的轮回中辗转。

可悲的是因为多情,又很少绝望,于是常常一陷就是无底洞。

这些人活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恼身边的人,但又疑神疑鬼,自相惊扰,只因自作多情。

所以他们献殷勤似的胡乱讨好,脸皮在不知不觉中成长,血压在日复一日中飙升,表情在理所当然中痛苦,早晚会遍体鳞伤直到挂掉。

唉,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与此,愿主赦着他们,阿门。

阿轼的伟大不在于没有多情的走火入魔,而在于能多情的不着痕迹。我辈望尘莫及,顶多不着痕迹地走火入魔,自作多情到伟大。

其实用脚指头想也该明白啊:你是谢霆锋吗,有几个人在乎你在干什么。自作多情,何苦呢。莫要束手束脚,让脸皮变的更结实吧。

多情却被无被无情恼,阿轼说的真好。

自作多情,何苦呢。

陆萍在花亦冷的怀里听到花亦冷这番“离经叛道”的话后心里一震,花亦冷,你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货”呢?

可以想象,你这种与社会主流相逆的人,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极端。

要么像麦田里的守望者一样“隐居避世”,要么就是像苏轼一样处处被人排挤,只是,你能有苏轼那样的胸襟吗?

陆萍心里竟莫名的生出一些担忧,步入她一向鄙视的“杞人忧天”的后尘。

看着陆萍突然兴致突然降下去花亦冷还以为自己把陆萍“批评”伤心了,他温柔一笑:“能聆听我的批评,你应该高兴。”

陆萍知道花亦冷的意思,正因为他在乎自己才会对自己说这些话,要是换成一个漠不关心的人,他恐怕懒都懒得理。

“好了好了,别哭丧着脸了,我们去哪玩呢?”

陆萍和萧湘梦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花亦冷大奇:“你们竟然不知道,以你们的家庭条件是不应该没到这座旅游城啊?”

“我们确实没来过,”萧湘梦为花亦冷解疑:“这是我们第一次假期在国内过。”

“------”花亦冷直接无语,要不是自己现在有些钱连这座旅游城也不敢想,现在倒好,竟然有人根本不把她放眼里。

“早说啊,”花亦冷埋怨,“要是知道你们没来过我就买一张地图了。”

“你还怪人家,看你一定要坚持来这我还以为你以前来过呢?”萧湘梦嘟起了小嘴。

“好好,小丫头,是哥不好,哥一会给你买棒棒糖怎么样啊?”

“哼,不理你!”

观看《三傻》其实是个美丽的邂逅,皆因一众室友那连连不断的吃吃傻笑让花亦冷好奇万分,这才一看见影院张贴的《三傻大闹宝莱坞》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踏进从未打过交道的影院。

结果当然是毋庸置疑:花亦冷被深深吸引住了。

吸引花亦冷的不仅有诙谐幽默的搞笑段子,还有感人至深的兄弟情谊,更有令人深思的人生哲理。

作为被“填鸭式”教育“压榨”了小半辈子的90后,花亦冷对《三傻》可谓是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尤其是“追求完美”“做自己想做”的兰彻更让花亦冷有喊哥的冲动。

但花亦冷不是兰彻,他注定是这个“制造白痴的工厂”里的一件半成品,偶尔做一下在校长门口撒尿的小梦,然后继续和一帮同样水深火热的难兄难弟们在体制里遨游,对,是遨游。

花亦冷不会像电影中的兰彻那样反叛,因为生活不是电影,他也不是可以“逍遥游之,无有所待”的庄周,他只是一个肩负无数使命及沉甸甸未来的普通祖国花朵。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这便是现实。

人生活在本就是束缚的自然规则中又怎麽可能完全自由自在呢。

这里的束缚不是指由于某种原因而导致的陷入执着无法自拔,而是指逍遥游中的有所待。

试想一下:着急过马路,有红灯,闯;看那小子的熊样,不顺眼,杀;大街上的MM真漂亮,追上,亲。

酷是酷,可在现实中可能吗,就是在电影怕也见不到吧。

只是这些束缚被我们深深的习惯而变成了理所当然,我们只会觉得天经地义而不会觉得是束缚。

从这个角度看,自呱呱坠地那一天直到挂掉为止,我们的生命就是一个个不断接受束缚承认束缚习惯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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