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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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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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二」挤到最前头,将一个红绒锦盒递过来。

「来,瞧瞧这个,我给你带了见面礼。」

宝宝轻声道谢,打开盒盖。

锦盒里静静躺着一串珍珠项链,粒粒个大色纯,大小如一,显得格外珍贵。这是南珠中的极品檀珠,上面还有淡淡香气。

「但可是咱们宝喜坊里头,最圆润的一串珠子。」

眼见有人端出礼物,娘子军们立刻发动攻势,各类的金银珠宝,全一股脑儿的住她怀里塞。

「来,让娘替你戴上。」

为了戴上珍珠项链,黑亮的发被盘了起来,露出黄金富贵锁。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富贵锁?」

「真能集聚财富吗?」

「也难怪齐严的算盘拨得真厉害,有了这个富贵锁,咱们齐家……」还没说完,说话的人已经挨了一拐子。

宝宝、心口一痛,却仍僵着嘴角,挤出微笑。

早就知道,他娶她是为了富贵锁。只是亲耳听见,远比臆测来得伤人……

眼见气氛有些痴,她压下心里的难受,转移话题。

「呃,娘,我想请问,这是什么?」她指着娘子军们衣襟上的红牌子,一脸困惑。

「喔,这个啊,府里家大业大,人口众多,齐严说了,他记不起名字,就一律发了牌子,标明排行顺序,也好辨认。」

「每个人都有吗?」她又问。

「是啊,人人都不缺。」

宝宝偏着小脑袋,为这诡异的规矩蹙眉。

她开始能够理解,齐严的想法了。

他是天生的商人,实事求是得接近无情,除了赚钱之外,不会多花一分心思,更不可能有闲情逸致,为屋子题上雅号。为了省事,索性连人名都懒得记,除了左右手外,其馀一律也以编号称呼。

难道齐严的的脑子里,除了数字,就容不下其他?

那么,他是不是也即将把她列入编号呢?

双桐城位处北方,是以巨石筑成,雄伟而庞大,比起京城的富丽堂皇,更显得严酷冰冷。

入冬之后,大雪不停,整座城银妆素染,一片雪白。

宝宝花了很长的时间,穿过长长的走廊、宽阔的中庭、前院,才到达齐府的大门。小脑袋探出大门,毫不讶异的在门楣上头,看见同样苍劲的笔法,刻了个“一”字。

她若有所思,走回齐府主楼。

「夫人,晚膳备妥了。」丫鬟福身。

这丫鬟也不例外,衣襟上别着牌子,编号「三十二」,伶俐讨喜,才被派来主楼伺候着。

「外头天冷,等爷回来,就先把热汤端上来。」宝宝吩咐着,敛着丝裙,在窗边坐下。

仔细观察下来,地逐渐理出了个概括,看出府内的牌子,是以颜色区分等级。

红色的牌子,是二十四位娘专用的,地位尊贵。

粉红色的牌子,则是妻妾们的孩子,是齐严的兄弟姊妹。除了年幼的,其馀大部分不住在齐府,全被他分派出去,在各处任职。

丫鬟、仆人们,衣襟上则是蓝色的牌子,人数众多。

这几色名牌是齐府的辨识证,齐严下了令,没有佩戴牌子的人,一概不许在府内出入。

这情况让宝宝别扭极了,入府几天,每回听到他以醇厚的声音,叫唤着某个人的编号时,她就觉得不舒服。

店铺、屋子也就算了,每个人都有名有姓,又不是牲口,怎么可以拿来编号呢?

门被推开,高大的身躯踏入屋内,伴随一阵风雪寒气。

「夫君万福。」宝宝敛裙福身.一走上前来,亲自为他解下皮氅。

齐严拍下肩上的白雪,任白嫩的小手,软软搁在胸前,解开皮氅的系带。漆黑的眸子,扫过空荡荡的桌面。

「用过晚膳了?」

「没有。」

「怎么不用?」

她微微一笑。「我在等你。」虽然过了用餐时间已久,她仍坚持要等他回来。

齐严双眸闪动,不动声色,一撩衣袍,迳自入席。

丫鬟按照吩咐,先端上热汤,等到汤盅见底,才陆续端上精致可口的膳食。

宝宝挟了块白斩鸡腿,克尽妻子的职责,为他布菜。

「昨日娘亲们找我去,告诉我许多事。艳娘还说,你爱吃这个。」虽然家财万贯,他偏爱的吃食却很简单。

「谁?」他拧眉反问。

屋里人太多,他水远认不清,父亲娶回来的莺莺燕燕,哪个人是哪个。

「来由自江南的那一位。」

他眯起眼睛,努力思索。半晌后猛一甩头,乾脆放弃。

「算了。」

「十三娘。」她提醒道。

黑眸一闪,恍然大悟。

她叹了一口气,搁下筷子。「你不可以将家里每个人都编号的。」

「很方便。」

「但是太过不近人情。」

他没有说话,显然懒得跟她讨论这件事。

宝宝垂下眼睫,没有继续追究,柔顺的住了嘴,一双晶亮的眼儿,却格外闪亮,不知在盘算什么。

软嫩的小手端起酒壶,为他斟酒。

此路不通,她并不心急,不着痕迹的换了个话题。

「夫君,我想请问,哪一位是你的娘亲?」她仔细观察过,却还是分辨不出,齐严的五官究竟是像谁。再说,他对二十几位夫人都一视同仁,恭敬有礼,却冷淡疏离,她压根儿猜不出,他的生母究竟是谁。

齐严扣住酒杯,面无表情。

「都不是。」

「啊?」这个答案,倒是她没猜着的。

「我是被从府外带回来的。」他简单的说道,彷佛事不关己。

他的生母既不是妻,也不是妾,而是他父亲在外头的情人。他是私生子,因为自小难掩的才华与天赋,父亲才对他格外宠爱,镇日带在身旁,培养做接班人。

宝宝咬着红唇,说不出话来。

他这么骄傲,就算是生母的离弃曾带来伤害,那强烈的自尊心,只怕也容不得旁人的同情与怜悯。

也难怪他订下的规矩,冷硬得不近人情,在他的生命里,从来就只有责任,容不下半点温情。

她鼓起勇气,握住他的大手。

齐严的视线从软嫩的小手,挪移到她的脸上。

幽暗的眸光,让她、心头一热,粉脸蓦地变得嫣红,连忙迅速转开视线。成亲至今,她虽然仍旧羞怯,但已不再无知,能猜出他那样的眼神是代表着什么。

噢喔,糟糕,看来,他把她的安慰想偏了!

她连忙想收回手,黝黑大掌却倏地一翻,将她擒住。

「别随意碰我。」齐严徐缓的说道,目光如炬。

热烈的目光,令她的身子窜过一阵轻颤,夜里的亲蔫画面,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令她呼吸困难。

「为什么?」她小声的问。

「那会让我想要你。」

如此坦白的宣告,让宝宝羞极了,要不是手还被他握着,肯定已经拔腿开溜。

她的羞赧,意外的取悦了他,带着酒香的指,恣意的揉了揉她的嫩唇,直到她喘息不已、唇儿嫣红,这才满意的收手。

「明日我要出城,不回府里,你不用等我用膳。」他淡淡的说道,怀疑要是没有吩咐,这个小女人说不定会饿着肚子,等他一晚上。

宝宝的注意力被调了回来,眼儿一亮。

「夫君要去临城?」她先前听九娘提过,临城的钱庄出了此问题,需要齐严去处理。

他点头。

「那么,夫君不在府内的期间,我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做。」

小脑袋用力摇了几下,不以为然。

「不行不行,我是你的妻子,可不是客人,怎能游手好闲?」

「那么,你想做什么?」

她眨眨眼睛,垂下眼睫,避开视线。

「唔,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小改变。」她轻声说道,模样温驯可人,没半点威胁性。

齐严面露不耐,大手一挥,大方的赐权。

「你做什么都行。」这娇小的女人,软弱得像风一吹就要被刮上天,就算他愿意给予权力,她又能做出什么大事?

「什么都行吗?」她求证。

「我从不食言。」齐严沈下脸,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敢质疑他的信用。

「小女子相信,夫君绝对是一诺千金。」

宝宝忍着笑,倾身为丈夫斟了一杯酒,滴溜溜的眼儿,已经转到丫鬟的衣襟上,盯住那牌子不放,心里盘算着该从何处着手。

她已经找到事情可做了。

曙色方褪,齐府开了大门,众多的仆人拿着雪帚,清理屋里屋外厚厚的积雪。

刚送了爷出门,雪上还有深深的马蹄痕。即使主人不在,奴仆们还是卖力工作,不敢怠惰。

窈窕的身影穿过走廊,左看看右瞧瞧,慢吞吞的晃到大厅,在黑檀木椅上坐定。

身穿灰衣的中年男人一瞧,立刻迎上前去。「少夫人。」

宝宝凝目一望,发现他胸前的牌子上,写了个二字,可见地位非凡。

「我是府里的总管,少夫人往后要是有什么吩咐的,请尽量交代。」他一面自我介绍,还嘱咐丫养快点端上热茶,让少夫人暖暖身子。

「如果我有事想请教,也能烦劳你吗?」

「当然。」

「什么都可以问吗?」

「是的。」

地弯起红唇,笑得万分甜美,从袖里掏出一叠宣纸。

「那么,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总管先是一呆,接着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呃,少夫人,请等等,让我想一会儿。」太久没用,他都怏忘了自个儿的名字了。

「慢慢来,不急的。」她好整以暇的说道,持起拦在桌上,那枝齐严专用的狼毫笔,再用笔杆桃开宣纸,上头早写得密密麻麻,全是二十四位夫人,以及府内少爷、小姐们的名字。

总管瞪着宣纸,有些反应不过来。

「少夫人是想练字?」他狐疑的问道。

她莞尔一笑。「不,我是想拟份名单,把府内众人的名字全列下。」笑容更柔更美,简直要令人目眩神迷。「等所有人都将名字记妥,这牌子就能作废了。」

总管双眼发直,无法转开视线,过了半晌,那些话才渗进他发晕的脑袋里。

啊,他懂了!

他脸色发白,双手乱挥,额上爬满冷汗。

「这这这,少夫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啊,爷下过命令,牌子绝对不能除下,谁要是没戴牌子,一律得扔出府去。」一想到爷的坏脸色,他就吓得双脚发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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