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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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拥抱-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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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真的满好的,她想。看着一个男人为自己张罗一切,令她忍不住扬起嘴角。不过,这应该不算是偷窃吧?

仿佛读出了她的想法,梓言笑了笑。“不用担心,老金知道我们今晚会过来这里。”

“他怎么会知道?”

“稍早时,我和他联络过。”他解释。

“真神奇。据我所知,他通常不接电话。”所以才会近乎隐居地单独在星星湖畔与森林的边缘之地。听说他经常露宿在森林中,宣称要等待某个星球的访客来拜访他。他真的对幽浮很狂热。

“对。所以稍早时我亲自过来了一趟。记得吗?刚升上高中的那年冬天,我在这里打过工。”

“我想我记得。”她回想地说:“那一年老金摔断了一条腿。那一整个冬天几乎见不到你。”现在她总算明白梓言那把钥匙是怎么弄来的了。

“那时我在这里帮忙老金做一些杂事。老金不喜欢跟人接触,我没有办法说服他让你一起来。”

“为了那件事,我曾发誓要一个月不跟你说话。”

“但支持不到两天就破功了。”

“也不想想是谁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求我不要不理他。”

“是我。”梓言懂得见好就收,赶紧承认。

“当然是你。”她抬起下巴,假装生气。这个举动为她换来一个甜蜜的亲吻。

他吻了她高高抬起的骄傲下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帮我提一下这个袋子好吗?”

“当然好。”她立刻软化下来,接过他手中的提袋。

他扛着两支桨与睡袋走出小木屋,锁上门后,打开强力照明的手电筒。

站在通往森林入口的小径上,他回身朝她伸出一只手。“敢一起来吗?我怕黑的公主。”

她用行动告诉他--她敢;她傲然地走到他身边,将手放到他空着的手上,赋予他全然的信任。

“带路吧,我的神秘骑士。”不管这条路将通往什么地方,有他所在之地,她都敢跟随。更何况森林里其实没有毒蛇,他们都很清楚。

但他仍温柔地为她掌一盏明灯,指引彼此感情的方向。

他们沿着整理得十分干净的泥土小径直直走进森林里。

夜里的雾气渐渐拢聚过来,两人的脚步却未有片刻迟疑,仿佛这条路他们已经走过千遍百遍。

可他们也都明白,这片森林里的小路错综曲折,即使梓言曾在这里待过一个冬天,但十七岁那年,他们仍不可避免地困在森林深处,找不到离开的出路。

娃娃不禁猜想,是否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他才带她重返这片森林?

当年他们曾在这里迷失了方向,换来的结果是十年的分离;而今夜,或许他们将再一次迷失,也或者将会找到正确的出口,不再迷路。

梓言的脚步坚定而有信心。他牵着她的手,不时回头询问:“怕不怕?”

她想她知道他在问什么。他在问,她是否担心会像十年前一样,在这片森林里迷路。所以她回答:“不,不怕。”

尽管置身暗夜,漆黑森林里只有他们两人,但她仍似已预知地察觉到,这一回他们终将完成年少时未竟的寻觅之旅。

大片森林围绕着星星湖畔,今晚虽然不是满月,但湖面上的水气与雾气仍交织在一起,闪动着幽微的月光。

星星湖畔以长木桩系着一艘平底小船。梓言先把从管理员小屋带出来的船桨固定在小船上,然后接过娃娃手中的袋子,与睡袋一起扔到船上,接着跳上船板。

“来。”他伸出一手拉她上船。

娃娃很乐意让他主导今晚的一切,这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他口中戏称的“公主”;而她愿意做他一个人的公主。在这样神奇的夜里,每个女孩都能幻想自己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角色。

小船刚好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他们一人坐在一端,待梓言解开系绳俊,便将船划向湖面中央。湖水很深,稍一不慎就可能翻船,然而她却一点儿也不怕;或许是因为下意识里,她知道他不会让这艘船失去方向或就此沉没的缘故。

她信任他。

而他也很清楚她对他的信任,但不会将之视为理所当然。

要是夏日镇真能够提供一些隐密的地方的话,那么大概就只剩下这里了吧?在湖面上,他们终于能够暂时与世隔绝,周围的森林为他们提供所需是遮蔽。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俩都没有开口说话,四周只隐隐传来船桨划水的声音以及不知名夏虫鸣奏的夜曲。

夜雾很浓,使她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注意到他们的位置几乎来到了湖心处,他才放开船桨,任小船在湖心随着微波飘荡。

“你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经验吗?”她的声音在宁静的夜色中显得有些遥远。

“什么经验?”

“第一次约会就将女孩子带到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

“你放心,我不是变态杀人魔。”他幽她一默。

“很高兴听到这一点。”

她假装轻松的语气使他笑了出来。他一向喜欢她的幽默感。

“而且我也没有很多次类似的经验。”他的声音穿透雾气,直直透进她的胸臆中。他说:“这是我第一次追求一个女孩子。”

“或许你之前都是在追求男孩子也说不定?”她半开玩笑地说。“你看起来似乎很熟悉这种事。”

过去十年来,他应该或多或少有过类似的经验吧?但她一直以来却都只有他而已。不是因为没有其它机会,而是因为早已为他心动。十年来,从来没有另一个人能在她心中停驻,但是她并不打算承认这一点。她不想让他认为她没有别的选择、很好到手,如同珍珍她们一再提醒的--为了女性的尊严--她想。

“你知道我只有你。”隔着水雾,他捉住她的手,轻轻一句就打破她试图维持女性尊严的迷思。“而我之所以会带你来这里,其实也只有一个目的。”

“真的?什么目的?”这时候装傻,似乎是最好的回应,她很乐意让他来主导今晚的一切。他说他只有她,她相信,并为此欢喜不已。

他声音沙哑地说:“我相信你已经注意到,当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被困在船上时,除了所乘坐的船以外,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我想我注意到了。”她有点紧张地舔了舔唇,不安地看了一眼船舷外晃动的湖水。尽管现在是夏季,但常识告诉她,深夜里的湖水仍然十分地冷;除非必要,夜泳并不是吃过晚饭后最好的休闲活动。

“我不会游泳。”他干脆坦承自己的弱点。“那意谓……”

“你没有退路。”

他下巴一紧。“对。我没有退路。”

“梓言,你让自己无路可退,为什么?”她有预感他会说出很令她震撼的话,她得稳住才行。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了解,这不是一时冲动下的决定,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

“什么样的选择?”她不自觉地颤声问道,睁大着双眼企图穿过雾色,直直看进他心中。

“选择把我自己交给你。”他轻声回答,字字句句清晰有力地轻扫着她心扉,而她再也守不住那道最后的藩篱,无法再有任何的保留。

就那么简简单单地,她终于明白自己这辈子就只可能爱着他一个人,也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爱他了。他们相识得太早,心动得太早,是年少时对爱情的不安,让他们因犹疑而锁上心扉。

然而就在今晚,那些无谓的不安与犹疑再也无法阻止他们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打开上了锁的心门,她爱他。

船的那端久久没有传来回应,梓言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敢打破这骤然降临的宁静。她太过安静了,使他紧张不已。这是个好现象,他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再将她的感情视为唾手可得、理所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有义务对另一个人付出自己,他是何其该死的幸运才能拥有她对他的关切。

仿佛岑寂了一百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娃娃柔声询问:“全部吗?”

“什么?”他太过紧张,以致于没听清楚。

“全部都要给我吗?”她语气有点太过危险地再问了一次。“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地给我,一根头发都不保留吗?”

这回他听懂了,并且放下所有的尊严与骄傲,将自己摆放在银盘中,任她取用。“如果你要的话,当然……全都是你的。”他挤出一抹紧张的微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

她又沉默了片刻,仿佛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他的提议。也许她会认为他终究不合她的胃口?毕竟他们从来没有机会往这方面更进一步发展,说不定她对于他所提供的东西不满意,而这想法令他胃部翻腾,嘴里发酸。

“那好,张开你的手臂。现在。”终于,她下了一道命令。“别问为什么。”

他早已投降,只能完全照办。

当他温顺地张开手臂时,下一秒钟,她便毫不迟疑地投进他的怀里,双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腰。“傻瓜,傻瓜梓言,你本来就是我的。”她压在他身上,来回亲吻他的眉心和下巴。“而且全部都属于我。”

“包括我的白衬衫?”他紧抱着她,怀着一线希望地问。

“包括你的白衬衫。”她轻轻吻着他因紧张而紧绷的喉咙。

她肯定的语气使他如释重负,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才微笑地任由她触摸,感觉那美好的抚触。老天!她好温暖。他用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身。“我听说你对白衬衫有特殊的癖好。”

“嗯哼,我知道镇上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

“我在想……你有没有可能会愿意进一步说明,你对我身上这件白衬衫的打算?”

“你可以猜猜看。”她放松地枕在他肩上,轻巧的手指头在衬衫钮扣上来回移动,而后灵巧地解开其中一颗。

“我猜不到。”

“发挥你的想像力。”她鼓励道。

“当一个男人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某一个部位的时候,我想他不太可能还有办法用脑袋思考。”他老实地说,低头看着她的发旋。

“哦。”突然会意的她低低笑出声。“我想我知道你的血液都流到什么地方去了。”

此刻顶在她小腹上的隆起令她既惊奇又羞怯。上过健康教育,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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