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血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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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血神兵-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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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让别家院子把这千余两银子的生意抢过了门去,因此早早便在偎翠楼门前等候,恨不得一把将赵仲谋手里的银子抢了过来,然而后把两张一文不值的“卖身契”塞在他手里。王妈妈等候许久,却一直未见赵仲谋的身影,心下甚是着急,忽听堂前一名伴当叫道:“王妈妈,赵公子找你呢!”急回头一看,只见赵仲谋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忙笑问道:“赵公子可……可有何事啊?快请屋里坐。”心下欢喜无限,竟连言语也变得结巴了。

二人在屋内坐定,赵仲谋道:“敢问妈妈,在下昨日结识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王妈妈奇道:“那是我偎翠楼中最有名的姑娘,名叫清儿,公子如何不知啊?”赵仲谋道:“在下初到江南,这偎翠楼的大名,也是昨日方才听说,因而不知。” 王妈妈心道:“清儿这小妮子倒还真有些本事,哄得这小子连名字也不知便来替她赎身!” 王妈妈明知故问道:“公子问清儿何事?”赵仲谋道:“昨日见清儿姑娘文才出众,品貌又是极佳,只为一时窘迫,卖身葬父,这才流落于此,在下以为在这偎翠楼中,颇为……颇为可惜。” 王妈妈心中暗笑,“连卖身葬父都编出来了,这小妮子还真有你的!”赵仲谋又道:“因此在下想替她赎身,但清儿姑娘说与丫鬟小瑕姑娘情若姐妹,不忍分别,要在下一同赎身,在下也答应了。请问王妈妈,赎她二人,共需多少银两?”

王妈妈冲口而出:“一千五百两!”话刚出口,忽觉自己答得太过急促,便如事先想好的一般,当下解释道:“这赎清儿姑娘是一千两,那小瑕姑娘呢,是五百两,总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交了银子马上便可拿契走人,连同她们平时穿戴的,都可一并带走。”赵仲谋道:“好,王妈妈既然如此爽快,在下自不敢多言,”说着解下肩头包袱,点出一千五百两银子,道:“王妈妈你看数目对吗?” 王妈妈连声道:“没错,没错!”急忙从身边取出两张“卖身契”来,交到赵仲谋手里。赵仲谋心知有假,也不细看,随手放入怀里,问道:“妈妈可否叫二位姑娘出来,随我带走?” 王妈妈连说“可以”,忙叫人唤来清儿主婢二人。二人皆已打理完毕,各背衣物在肩,那清儿笑着向王妈妈眨眨眼,王妈妈更是笑容可掬,向赵仲谋道:“赵公子往后可得好好待我们清儿啊!”赵仲谋笑了笑,说道:“这个自然。”

出得偎翠楼来,赵仲谋也不回头,径自向东而行,二女跟随在后。赵仲谋本想去悦宾客栈取回银枪,但想到一提银枪,便泄露了自己的武功,因而只是前行,不时留意二人脚步声,二人见他无语,也不出言相问,只跟随在后,不时相互嘻笑。三人东行许久,赵仲谋渐感腹中饥饿,便在一家酒楼中歇脚。

三人坐定,要过酒菜,赵仲谋道:“不知二位姑娘家居何处啊?”清儿道:“我原居浙南雁荡山,此刻家中已无亲人,旧居在与不在,也难说得紧。至于小瑕,她自幼便无父无母,更不知家居何处。”赵仲谋道:“那在下便送二位姑娘到浙南如何?”清儿道:“但凭公子按排。”却听那小瑕问道:“却不知公子家居何处呢?”赵仲谋道:“在下原居大名府云龙村,只是离家多年,也不知旧居现已如何。”小瑕又问:“那公子家中还有何人?”赵仲谋道:“别无他人,就在下一人而已。”小瑕便不再追问,只伸手偷偷扯了扯清儿的衣角,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清儿知她在取笑自己,暗示赵公子赎身之意,心中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在赵仲谋面前发作。三人无语,用罢酒菜,便欲离去。

忽听酒楼外人声喧哗,数百兵丁抢上前来,顿时把酒楼团团围住。一名带兵的武将在马上高声喝道:“本将军专为捉拿拐带人口的而来,不相干的闲杂人等都给我滚了出去。”赵仲谋心想原来是官府拿人,却和自己不相干,于是和清儿、小瑕跟着众人走出楼去。但见楼前众兵士执刀在手,排成一圈,围在楼前,只留出三尺余宽一条缝隙,容众人离去。赵仲谋见众人走尽,当下与清儿、小瑕正欲从圈中走出,忽听马上那将官喝道:“好小子,放着本将军在此,却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走人!”众兵丁闻言,一齐挤拢,顿时将出口挡住,把赵仲谋等三人围在当中。

赵仲谋心下诧异,暗想莫非他们认错了人,找到我头上来了。当下一回头,向那将官说道:“军爷何故拦住我等去路啊?”那将官指着清儿、小瑕二人怒道:“好小子,你拐带了人家偎翠楼的姑娘,还跟我假作不知!”赵仲谋道:“军爷误会了,这二人是我用一千两银子从偎翠楼赎来的,并非拐带啊,二位姑娘也可作证。”那将官“哼”地一声道:“她二人现在你身旁,受你挟制,又怎敢开口辩白?”赵仲谋心想:“无端惹上这等官司,偏又遇上个不讲理的。”当下又道:“在下有二位姑娘的卖身文书,亦可作证。”说着从怀里取出二张文书,交到那将官手中。却不料那将官拿近一看,大声道:“假的,这又骗得了谁?”说罢,便将那二张文书撕得粉碎。

赵仲谋见他如此武断,不禁心下大怒,但想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又不愿意表露武功,只得稍加忍耐,当下上前几步,离开清儿、小瑕二人三四丈远,说道:“军爷说小人挟制了二位姑娘,以致二人不敢求救,那现在小人离二位姑娘四丈有余,又有将军在场,二位姑娘所说,当可为证了吧?”那将官不答,径问清儿、小瑕二人道:“你二人可是被他拐带?”清儿、小瑕齐道:“不是!”那将官怒道:“你二人如此不识好歹,定要维护这小子,好,那就一并带走,待本将军慢慢审来。”言罢,便有二名兵士持索来绑赵仲谋。赵仲谋见那绳索并不甚粗,凭自己功力,当能迸断,当下也不抗拒,有心要看看这清儿、小瑕二人是否出手相救。

果听清儿娇喝道:“且慢!”那将官对她倒也不敢得罪,似是见她美貌绝伦,未敢侵犯,问道:“你有何话说?”清儿道:“确是这位公子替我们赎的身,我二人当可为证,赵公子未曾说谎,军爷为何不信呢?”那将官一时无言以对,只道:“是非曲直本将军自有公断,待到了大堂,你等再说不迟。”清儿冷冷地道:“好一个武断的军爷啊!我们若是不去呢?”那将官怒道:“那还由得了你们么?”清儿不语,向小瑕略使一眼色。

小瑕一点头,身形一晃,已欺近一名兵丁,夹手夺过他手中单刀,刀光一闪,砍断了赵仲谋所缚绳索,跟着单刀横劈,在身前三名小卒持刀的右手上各划了一道三寸来长的口子,三人单刀落地,几乎是同时发出“当”地一声响。赵仲谋见她刀法娴熟,运转如风,适才一刀砍断自己所缚绳索,但手臂上却不留半道刀痕,可谓深浅把握得极准,自己自忖武功稍胜此人,但单以刀法而论,却有所不如。只见小瑕又接连踢出两腿,踢倒了身边两名小卒,乘势跃起一丈来高,提刀直向马上那将官头上劈到,那将官猝不及防,待想到要侧身闪避时,单刀已劈至头顶,小瑕右手略缩,单刀刀尖从那将官鼻尖闪过,轻轻一刀砍断了他坐骑的缰绳,跟着又是一腿踢出,重重地踢在马腹上,那马吃痛,长嘶一声,顿时人立起来,把那将官摔落在地。

清儿见那将官狼狈地爬起身来,伸手摸了摸鼻尖,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好笑,上前问道:“将军大人,现在还要拿我们么?”那将官大怒,但又心中惧怕,不敢发作,一时间不知何言以对。清儿见他不语,笑道:“如果没事的话,我们这可就走了?”当下轻轻拉过赵仲谋的手,从小瑕适才打开的兵丁缺口中缓步走出,小瑕提刀跟随在后。赵仲谋心道:“没想到我今日花一千五百两竟买来两位武功高手,真是有趣!”当下也不作声,和清儿、小瑕一起走出,众兵士见将军不语,未敢出来阻挡,任由三人走了出去。

三人刚走出圈子,便被一人拦住去路。赵仲谋见那人约模四十多岁年纪,穿一袭青衫,拦在三人身前,神情倨傲。小瑕上前几步,走在二人前面,向那人招呼道:“劳驾,请让个路。”那青衫人道:“你胜得了我,我自然让道;若是胜不了我,那就只能得罪了,劳驾三位随身后那位将军大人走一遭。”言语间神色冷漠,似乎对此战胜券在握。小瑕气道:“好,姑娘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说罢提刀便砍。那人冷笑一声,侧身避过单刀,右手成虎爪之形,疾取小瑕双目。小瑕急回刀格挡,那人却乘其招式变化间的空隙,一抬腿踢飞了她手中单刀,跟着身形一纵,跃起丈许,轻轻巧巧地把单刀接在手里。那青衫人冷笑道:“三位现在可以走了吗?”小瑕又气又怒,心知此人武功远胜于已,自己若再出手,也只能自取其辱,当下凝招不发,回头看了看小姐。

清儿见那人身手,自知不敌,想先稳住形势,再作计议。当下笑道:“这位大叔果好本事,既是如此盛情相邀,那我们也只好跟你们走一趟了。”当下向小瑕一使眼色,与二人一起转身走回适才兵卒所围的圈内。赵仲谋见那青衫人身手不凡,举重若轻,虽猜不透他武功究竟如何,但看清儿神情,想来也当在清儿之上,与自己相比,却甚难估量,心想:“且看你们两个小妮子怎能生应付。”那青衫人微微一笑,却不发话,想是心中称赞这小妮子果然识时务。

那将官向青衫人拱手行礼,说道:“多谢项先生出手相助!”青衫人微一点头,也不还礼,道:“将军拿人吧。”那将官忙命人取过绳索将三人绑了,招呼众兵士一齐向南而行。众兵士押着三人走出里许,赵仲谋回头,见那青衫人兀自远远地跟随在后,心中疑虑,不知何故会无端惹上这不白之冤,忽记起昨日秦公子等人那副倨傲的神情,心下大悟:“定是那秦公子欲留清儿姑娘,才假借我拐带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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