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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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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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儿冷冷道:“我只是担心,梅岭那方面,也未尝不是和你一样地心思,或许他们也是想用佛指舍利诱你上梅岭。”

易天行想借佛指舍利上梅岭找马生麻烦,马生也可能借此事诱易天行上梅岭。

说不定双方真存着一样的想法。

易天行愣了愣,看着夜海远处地那轮月儿,下意识道:“那除非马生和尚对自己的境界有足够的信心。”

如果真像秦梓儿说的那样,梅岭马生是存着诱惑自己和叶相去的念头,那他要对马生和尚的实力进行新的评估。

……

……

“这事儿得保密。”

“你已经说过了。”

“没告诉秦童儿吧?”

“放心。”泰梓儿微恚道:“是不是骗过你几次,你就认定我是个言行一之人?”

“哪能啊?”易天行微笑道,心里却想着:“当年被你骗成那样,怀疑一下下也是正常地。”

“饲枭常啄目,玩火必自焚。”秦梓儿望着他认真说道:“有些事情,往往和你我的预期反道而驰,谋虑多,错漏便多,多加小心。”

“知道啦。”易天行无所谓地挥挥手。

二人在海面上告别,其时,海上生明月,银光耀墨水。

佛指舍利在台湾的出巡造成了轰动,尤其是往佛光山金光明寺,与佛牙舍利的会面,更是让信徒们欲痴欲狂。

易天行手撑下颌,看着玻玻罩子里的那截指管,心里就纳闷了,这罩子号称防火防盗防震防弹,当初在香港会展中心前,那个梅岭云台寺的高僧,到底是怎么把它给弄走的?

眼光一转,他又看见了佛光山的镇山之宝,那枚佛牙舍利,易天行心里愈发不爽:梅岭那老贼和尚,你要偷,就来偷这颗牙呀,怎么非要冲着自己保护的佛指来?

初修佛法之时,他便隐约感知,自己两年后地佛指出巡会出问题,料不得如今真出问题了。

他轻轻握着拳头,盯着那截乳白的指管,眉头微紧,若有所思。

后几日,佛指舍利又往台南去,所到之处,万人拜参,场面十分宏大。

终有告别的那日,在台湾呆了十九天之后,叶相僧地那根中指,终于被宝宝贝贝地运上飞机,经香港而返西安。

 。。。
易天行这些天一直很沉默,临上飞机的那天,车上的电台正在放着,是一家叫台北之音的电台。

莫杀问易天行:“回去后就上梅岭?”

易天行愁容满面:“基本上……是这么安排的。”

……

……

电台中,那个姓张的客串主持人问来宾:“佛指舍利就要离开台湾了,您认为此次出巡算是成功的吗?”

来宾想了会儿回答道:“基本上……算是成功吧。”

张主持人没好气的声音从电台里传了出来:“又是基本上,那基本下呢?”

易天行失笑,心想反正得去梅岭打架,就不要管基本上基本下的问题了。
第五部焚城 第十二章 请约伯休息1/4(朱雀记)
回到西安,又是万迎接的大仪式。易天行就奇了怪,为什么这趟佛指舍利出巡,举的万字旗,迎的万人众,都得和万字搭上界,似乎非此不足以烘托庄重热闹的气氛。

坐车去了法门寺,泪眼婆娑地看着叶相僧的中指被郑而重之的关进地宫,易天行掬了几滴泪,便和莫杀拖着叶相回了省城。

下午时刻,车至省城北站。

离开不过一个月,省城自然没有什么大变化,七眼桥还是只有七个眼,府北河还是那么小家子气地流淌着。

墨水湖畔小书店却关了老久,叶相僧打开书店的木门,轰的一下,便有一大群青春可爱、萌气逼人的小女生们涌了进来,把易天行吓了一跳,心想这些小女生难道天天就在巷角守株待僧?

叶相手上有伤,易天行自然不会这时候开店营业,知道那俊俏和尚会当坏人,于是他黑着脸,凶神恶煞地把那些小姑娘们请了出去。

小易朱这时候应该还在省城附小上学,蕾蕾也应该在省大受他骚扰,易天行暂不去接他们,在小书店里洗了个澡后,便和叶相僧相携去了归元寺。

……

……

“梅岭有古怪啊。”

易天行一屁股坐在斌苦和尚的禅房里,情真意切说着:“前几次你让我上梅岭,都因为旁的原因没去成。如今想起来。当时要是上去了,这日子只怕也就到头了。”他看着斌苦微微皱着地银眉,摇头道:“若不是你是叶相的师傅,我真该怀疑你是不是在设计害我。”

斌苦早接着他们打回来的电话。对梅岭的事儿有所了解,也不接易天行地话,反是慈眉善目看着叶相僧,轻声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制造假冒伪劣佛指舍利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没敢和斌苦说,谁知道这个老和尚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万一认为他们是在亵渎佛祖,那怎么办?虽然斌苦应该打赢易天行,可易天行也没那个脸和一老同志以命相搏。

叶相僧愣了愣,到底是不大会撒谎的僧人。憋的满脸通红,半晌之后憋了一句话出来:“被门夹了。”

“喔?”斌苦似乎真信了。但在易天行的感觉里,这老和尚应该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懒得挑明而已。

“梅岭马生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你说他与香港血族有关联,这是从何说起?”斌苦和尚转向易天行,一面问着,一面将易天行手里抛着玩的念珠抢了回来。

易天行瘪瘪嘴道:“只是猜想和感觉。这事儿又没证据。”

“南无我佛。”斌苦大师一合什,德高望重道:“护法身份尊贵,切不可随意以言定人罪名。”

“谁定了?谁定了?”易天行嚷嚷着:“思想是无罪嘀!”

他转过身子,屁股在蒲团上滑了个圈,嘀咕道:“自然会抓到罪证。”

斌苦年纪大了,耳朵还挺好使,银眉一耸道:“护法这话又错了,即便梅岭的马生大师与香港血族有什么联系,被护法知道。这也谈不上是罪证。”

易天行睁大了眼睛道:“大师,您知道血族是干嘛的吗?”

斌苦大师愣了愣,说道:“好象是某种怕阳光地非人族群……不过在我佛眼中。众生青等,慈航度万品,是什么样的又有何干?”

易天行摊手道:“吸人血过日子,这种人也要渡化?”

斌苦大师想了想,看了看窗外青天,皱眉道:“若马生大师真是有心渡化那些戾恶吸血之徒,此乃一件大善之事。”合什颂佛不已。

易天行没好气地摇摇头,去了后圆,心想这个代沟确实大了点。

……

……

在后圆里,他和自己地老猴师傅只说了两句话。

“如果大势至菩萨追我们进了归元寺,师傅,你打不打得赢他?”

老猴气宇轩昂道:“冬菜!”……他接着干咳了两声,准备回忆当初自己在须弥山上的光辉战迹以及横行狂戾之行。

易天行很干脆地挥挥手道:“那就成,我去接媳妇儿了。”

老猴被噎的不善。

这是易天行第一次去省大附小接孩子。

虽然不识得路,但看着那么多行色匆匆的家长们往一个小路里赶,他也随着人们去了。看着身边那些三十好几,满脸沉重的中年人,再摸摸自己“青春年少”的脸,他不由苦着脸,心想自己这爸爸似乎当的也太早了些。

学校不允许家长进去,大家只能在大铁门外等着。

一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夹着公文包,看来是在机关上班地人。他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打着呵欠的易天行,笑道:“你也是来接学生的?”

易天行点点头。

“噢?”那个中年男人来了兴趣,“是你弟弟吧?”

易天行叹了口气,没有搭话,点头示意一下,就挤到前面去了,感觉有些失败。

学青放学了,就像监狱一样森严的铁门终于被缓缓打开,一大群孩子们嗷嗷叫着冲了出来,害得外面的家长们玩了好一通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易天行捏着拳头,满脸紧张地盯着铁门处,心想如果把孩子给接漏了,在蕾蕾那里可交待不过去。 海 

……

……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啊,又过一个小时。

可是小易朱胖乎乎的身影还是没有在校门外出现,已经等成老蔫黄瓜地易天行有气无力地靠在铁门外,孤单地等候着。身边一个别的家长也没有了。

他忽然醒过神来,淡淡一道神识往学校里递了进去……神识如同微风,刹那间铺满了学校里地每一个角落。

易天行忽然皱眉,发现自己竟然感应不到儿子的气息!

他脚尖一点,道诀轻捏,便准备遁入学校查个究竟。

“您是易朱地家长?”

一个年青地女老师很疑惑地看着他的面容。

易天行愣愣地答道:“是啊。”

女老师就是小易朱的班主任张小白,她嘻嘻笑着:“真想不到易朱的爸爸竟然……”

易天行知道她的意思,是说自己长的太年青了,大像是能有一个七岁大孩子的爹,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张小白穿着一身白色套裙,衣料上印着枝枝青柳。在下午的阳光下,青枝透白纱,再配上她地面容,显得格外清柔美丽。

易天行略一失神,赶紧问道:“请问您是?”

张小白伸手往身后一揪。

“哎哟!”

易朱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耳朵被揪到了班主任老师地身前。

张小白呵呵笑着说:“刚才易朱上课又睡觉,所以我留了堂。虽然这和现在学校的规定不大相符,但希望家长同志能够理解。”

易天行瞪了易朱一眼,赶紧涎着脸道:“理解理解,一定理解。”

得罪谁都不怕,可不敢得罪自己儿子的老师。

张小白拍拍易朱的脑袋,推到易天行的面前,忽然朗声说道:“过几天要家访,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好安排一下。”

易天行愣了。心想自己马上就要去梅岭参加那个贯什么和尚的葬礼,想了想说道:“我马上要出差,这孩子有个叔叔。从小就是他叔叔管着的。”他试探着问道:“他叔叔能成吗?”

张小白有些为难,说道:“那易朱地妈妈呢?”

易天行指尖轻轻掐着掌心,语气十分温柔道:“他妈妈最近比较忙。”他确实觉得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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