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不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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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不伤悲-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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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在有限的时间里想出的最好的创意。你凭借自己的直觉就将其全盘否定,这对我们来说太不公平了。第三、四个创意脚本,刘先生已经点头同意使用了,不是吗?”
“这个……”EM集团的客户代表刘先生,为难得看了看齐崇轩。公司把决策权委托给了齐崇轩,他不得不先听取这位大明星的意见。
“我是EM太阳太阳镜的代言人。EM集团全权委托我挑选广告文案,我当然要不负众望,认真负责的挑选好的脚本。另外,广告拍摄出的效果,会直接影响到我的事业、我的形象,我可不想让一支广告毁了我辛苦打拼来的事业。”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用眼角扫了一眼满脸怒气的兰溪。
“我们公司是广告业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我们的创作班底实力雄厚,脚本绝对没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陈总监的脸色骤变,喝斥道:“兰溪,你怎么说话呢?不可以对客户无礼。”
“没关系,陈总监。让这位小姐说。我到想听听,我有什么问题。”齐崇轩双手交叉在胸前,兴趣盎然的看着她。
“你——你公私不分、滥用职权、小肚鸡肠、狂妄自大。”
“这些就是你对我的评价吗?好,说得好,我接受。你想不想听听我对你的评价?”
在座的人们一头雾水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今天不是兰溪第一次见齐崇轩吗?怎么听两个人的谈话,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了似的呢?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冲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惊骇地看着他,害怕他在众人面前说出他们之间的往事恩怨,害怕自己再一次卷入是非之中。
齐崇轩冷若冰霜的凝视着她,看到她恐惧的表情,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浅笑。“你忘记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了吗?如果你忘记了的话,要不要我帮你回忆起来呢?”
“齐崇轩——你——”兰溪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呼吸开始急促、困难起来,不断地咳嗽,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
“兰溪,你怎么了?”同事看出了她的异样,急忙上前关切地询问。
齐崇轩看到兰溪苍白的脸色后,心不由自主地一颤。他不顾众人的差异眼光,旋风般的来得台前,将兰溪搂入怀中,扶她坐在椅子上。
大家全都蜂拥而上,将兰溪团团围住,三言两语的询问她的身体情况。
“大家不要围着她,那样她更就无法呼吸新鲜空气了。”齐崇轩一边动手解她衣领扣,一边心急如焚的问:“你的药呢?没有随身带着吗?”
兰溪摇头,粗重的喘息着。她是不是快死了?如果她真的死了。他应该很开心吧?可是眼前的他,怎么如此的紧张呢?他实在担心她吗?
“她的皮包在哪里?”齐崇轩问一旁的工作人员。
“应该在办公室里,我去拿。”刘惠匆忙的跑去拿皮包了。
齐崇轩凝视着那张因呼吸困难而扭曲的脸庞,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汗水,柔和的问:“感觉怎么样啦?”
回答他的是一声声可怕的、急促的喘息声。齐崇轩紧皱眉头,努力的回想着急救的办法。他蹲下身,开始动手解她的皮带,避免她的腹部受压,阻碍呼吸。
“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对女孩子毛手毛脚?”暗恋兰溪多年的阿维喊着。
齐崇轩瞪向他,怒吼道:“闭嘴!我是在救她!”
气喘吁吁的刘惠跑了回来,把皮包递给齐崇轩。齐崇轩拉开皮包,手忙脚乱的在里面翻找着,终于他找到了急救药物。他从包里取出支气管扩张剂吸入剂,对兰溪说:“张开嘴。”
兰溪张开嘴巴后,齐崇轩动作娴熟的将吸入剂塞入她口中,按动了一下吸入剂的按钮。药物在她体内瞬间见效,她的气喘有所缓解。
“你这个笨女人,你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病吗?为什么不随身带着药物?”齐崇轩气急败坏的喊着。他刚才被她吓坏了,每当她哮喘病发作的时候,他总害怕会失去她,六年前如此,六年后的今天依旧如此。
兰溪病情缓和了些,气若游丝的说:“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掉。”他将唇凑到她耳边,霸气十足说:“在你还没有还清欠我的帐之前,我不准你死。”齐崇轩站起来,整理着略有些褶皱的衣服,说:“我尊重贵公司和EM公司客户代表刘先生的选择。至于具体的拍摄时间,请和我的经纪人商讨。”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会议室。
听到他的话,兰溪感到脊背一阵寒凉。她隐约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维持这种平淡的生活了。眼前的这个那人总能牵动她的一切,改变她的一切,甚至是毁灭她的一切。而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默默接受,因为这是她欠他的。毕竟是她背叛他在先,她不敢奢望得到他的谅解,只求他不要恨她。她不想看到他蓝色的眼眸中充满怨恨。
这里是城市中偏僻幽静的一角。没有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车潮涌动的街道、繁华喧闹的购物区,在这里很难找到城市中的匆忙与喧哗。这里是城市中难得的净土,唯一没有被开发的平房住宅区。
兰溪来到曾经生活过十几年的老房子。这座老房子中珍藏着太多的美好记忆。她习惯性的从包中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钥匙还没有插入钥匙孔内,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瞪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大铁门。铁门被重新刷新过了。她伸手小心翼翼的触摸铁门,上面的油漆还没有完全的干透,有一点粘手。兰溪的心狂跳不已。他刚刚来过,他现在还在房子里吗?她该不该进去?如果他们碰面了,她该如何和他自然的打招呼?她紧紧攥着钥匙,几乎要将它嵌入自己的掌中。
收回飘远的思绪,她犹疑的旋转钥匙,打开了大门,走入院中。干净整洁的庭院,说明不久之前有人精心打扫过。看样子他已经离开了。广告公司一别,再也没有见过他,关于广告片的拍摄安排等细节研究,都是由他的经纪人出面和公司的工作人员在讨论。
她庆幸的微笑中划过一丝失落。从澳大利亚回国后,这两年来,他和她都时常来到这座老屋,不知是故意躲避,还是无意错过,两年来他们从未碰到过。只是默契的轮流来打扫老屋。
打开屋房,兰溪进入屋中。她环视着四周,试图找到一些他来过的痕迹,但是除了一尘不染的桌面,光洁如镜的地板,她再也找不到任何他出现过的痕迹。这也是他们两年来心照不宣的游戏规则,不给对方留下一丝来过的痕迹。
这个年代久远的老房子,有三间各自独立又相互串连的屋子组成。正中的一间是客厅和饭厅。西边的那一间就是齐崇轩曾经住过的。东边的房间是她和奶奶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动过,和六年前一模一样。客厅里依旧挂着奶奶的遗照,奶奶笑的是那么的和蔼慈祥,眼睛是那么的炯亮有神。她注视着照片,突然有种错觉,觉得奶奶并没有离开她,仍旧端坐在古老的木椅上,等待她回家吃饭。
兰溪面带浅笑的转过头,朝餐桌望去。餐桌上空空荡荡的没有食物,餐桌旁没有奶奶,也没有齐崇轩。她的笑容瞬间冻结,坐到曾经是她专署的座位上,黯然神伤的怔怔望着对面空着的两个座位。在那段日子里,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虽然没有父母的疼爱,但她有爱她的奶奶和崇轩哥。幸福为什么总是特别短暂?幸福为什么总是和她擦肩而过?先是最爱她的奶奶离开了她,然后她又不得不离开她最爱的崇轩哥。
她伸手抚摸着被擦得光亮如镜的餐桌,整间屋子里看似没有跟齐崇轩任何有关的物品,实际上这里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和气味。她感觉自己就在他的包围之中,耳边仿佛萦绕着他弹奏的纯朴自然的法国民谣。
那天在公司见到他时,他虽然带着黑色的墨镜,但她依旧能够感受到从镜片背后射出的缕缕怨恨的寒光。如今的齐崇轩像座活火山,不知何时会突然喷发,而她就是引他喷发的重要元素。六年来,积压在他心底的怒火、怨恨不知会在何时何地,一股脑的朝她喷射、将她掩埋。他恨她!也好,至少她不曾从他的生命中消失过。
夏磊重重的敲了几下录音室的透明玻璃墙,示意让齐崇轩出来。这首歌整整录制一天了,到目前为止齐崇轩还没有投入歌曲之中,感觉、声音甚至节拍都还没有抓准。夏磊简直快要被他气炸了,他恨不得揪着齐崇轩的衣领痛揍他一顿。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首歌是整张专辑里最琅琅上口的一首歌,你自己听听你把它唱成什么样子啦!”夏磊把耳机摔到工作台上。一旁的助理吓得不敢出声,胆战心惊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夏磊可是音乐圈里鼎鼎有名的音乐制作人,与他合作过的歌手都是大牌明星,经他指导过的新人都已经成为了当红的一线歌手,齐崇轩就是其中之一。
半晌,齐崇轩才开口说:“抱歉。我今天状态不佳,改天再录吧。”
“你以为录音室你家开的?你想什么时候录音,就什么时候录音?”夏磊深呼吸试图平复过于激动的情绪,对助理说:“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助理识相的走了。夏磊坐到沙发上拿起瓶子猛灌水,以此来浇熄心中的熊熊怒火。他开门见山地问:“最近你很反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是歌手与制作人,更是相见恨晚的好朋友、好兄弟。
“没有。”齐崇轩刻意闪躲夏磊的目光,坐到一旁的转椅上。
“你骗不了我的。说吧,或许我能帮上忙。”
齐崇轩后背紧靠在椅背上,仰首低沉的说:“没有人帮得了我。”
夏磊看到他这副表情,会心一笑说:“女人。”
“你又知道?”他的第一张专辑是法文专辑,在国内的反响不大。自从夏磊为他量身定做了一支中文单曲后,他在国内立刻打开了知名度。之后,夏磊便成为了他的“御用制作人”。他的首张国语专辑里的大部分歌曲,也是由夏磊亲自操刀。他在夏磊面前就像是玻璃人,即使是心里最微妙的变化,都逃不过夏磊敏锐的观察力。
“男人心不在焉无非是为了女人。”夏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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