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执着,一念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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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执着,一念相思-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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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尘子神识已然清醒,这时候自控能力也强了许多,连声色都不曾变:“无事。”

冰冷的硬物嵌入身体,河蚌难得乖乖地一动不动:“知观。”她抱着容尘子的脖子,与他肌肤相贴。容尘子推开她:“别,你要着凉的。”

河蚌用自己体内的储水温暖他,那些水带了她的体温,容尘子只觉浑身暖洋洋的如沐春光。

“感觉如何?”他动作极尽轻柔,河蚌舒舒服服地躺着:“很好呀,知观加油。”

容尘子啼笑皆非,只得当真埋头加油。

时间太长,空做无聊。容尘子还关心他所想的事:“江浩然……和你什么关系?”

河蚌双腿盘着他的腰,答得云淡风清:“我以前的武修呀。”

容尘子不个八卦的人,但面对这个突然找上门来的江浩然,他始终如鲠在喉:“那为何……”

河蚌触摸他宽厚的胸膛,他赶紧将她的手拍下来:“别乱动。”

“他有了其他的内修呗,我就走啦。”河蚌打着哈欠,明显不想多说。容尘子只好不再多问。

次日,雪仍未住。庄少衾那边传来消息,这鸣蛇近几日居然也毫无动静,连道宗的人都怀疑——莫非这岩缝塌陷,将它们也压死啦?容尘子赶过去同行止真人、于琰真人等商讨方案,河蚌精神好了些,在院子里玩雪。容尘子只叮嘱不许玩得太疯,也没有再拦着她。

她小手冻得通红,脸蛋也红扑扑的,正将红辣椒粘在雪人脸上当眼睛,突然她静下来。身后一个声音尽管刻意放柔,仍掩不住其中的威压之势:“你果然在此。可知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你。”

河蚌身边漾开一圈水纹,她瞪起圆圆的眼睛:“你还好意思寻我,寻我作什么?”

来人渐渐走近,积雪盈膝的雪地上,他的脚印不过浅浅一分:“盼盼,要我解释多少次?你不要总这么自私好不好?”他走近几步,河蚌转身就往元符殿跑。

容尘子同行止真人等人俱在元符殿,正商议着如何对付鸣蛇。冷不防殿门被踹开,那河蚌披着半身风雪跑进来。谁也不看就钻到容尘子怀里。容尘子微微敛眉,正要将她推开,猛见殿外一身金色长袍的江浩然也随后跟来。他揽着河蚌的手不自觉便紧了一紧,语带薄怒:“发生何事?”河蚌不说话,他本就个耿直性情,当下起身,峨冠博带,身如山岳,“江尊主,青天白日,你于观中逐吾女客,何道理?”

江浩然亦一方之主,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迦业真人如今再愚钝也能揣测江浩然此次的来意,但他也不知如何打这圆场。眼看二人对恃僵持,河蚌揽住容尘子的脖子:“知观,我堆了一个雪人,你去看看像不像!”

看她活泼如昔,容尘子脸色稍霁,迦业真人这才双手合十道:“知观,这其中定有误会,还莫伤了和气方好。”

江浩然也干咳一声:“在下并无意冒犯……知观莫怪。”

容尘子坐下来,却将河蚌牢牢圈在怀里,他本遵礼守旧的君子,如今肯于人前显露这样的亲密之态,警告之意溢于言表。江浩然咬碎银牙,终究没有再同河蚌说话。

午饭在膳堂里用,河蚌自然坐在容尘子身边,她右手边叶甜。容尘子边同迦业真人说话,边将驱邪避难符化为符水。旁边清玄立刻奉上砂糖,容尘子兑了符水,若无其事地放在河蚌面前。河蚌将水都饮尽了,他才给她挟了几筷子菜放到碟子里。江浩然时而也参与鸣蛇的讨论,当务之急,自然需要灭掉山下的蛇卵,防其再度扩散。

江浩然说不到三句便去看河蚌,容尘子心下大为不悦,有种被别人轻薄了自己妻子的恼怒。他立刻挽了河蚌起身:“清玄,送海皇回房,将饭菜送入房中。”

清玄应了一声,河蚌揽着容尘子的脖子,语声又娇又脆:“知观,人家想和你一起吃。”

容尘子面色微红,却仍柔声回她:“先回房,我稍后过来陪你吃,好不好?”

河蚌这才高兴了,顺从地跟在清玄身后,一蹦一跳地往容尘子卧房的方向走。容尘子眉头都拧成了一团:“好好走路!”

饭桌之上,望着江浩然目光所逐之处,高碧心早已面色铁青,她啪地一声摔了筷子,也转身走了。江浩然告罪一声,跟着她出了膳堂。迦业真人觉得头大,倒行止真人目露疑色:“这位江尊主同那位海皇,倒似旧识啊。”

叶甜冷哼了一声,看看自家师哥的脸色,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我出去一下!”河蚌正在吃点心,叶甜杀气腾腾地闯进来:“那个姓江的不骚扰你了?”

河蚌吃力地咽下嘴里的糕点:“干吗?”

叶甜面色狰狞:“你听着,你若要跟着我师哥,就必须一心一意。倘敢水性杨花,看我不将你砍成七七四十九段!如果你没招惹他,他敢来窥视我师哥的东西,我先将他砍成九九八十一段!”

河蚌咬了一口桃片:“这太血腥了……不所有的事都需要暴力才能解决的嘛……”她又咬了一口桃片,凑到叶甜面前窃窃私语。

下午,高碧心正在瞻仰观中诸神,叶甜为其拈香:“看起来,你也雪肤花容,如何就跟了那没心肝的江尊主呢?”高碧心眸中怒色一闪,然叶甜下一句话更将她气得七窍生烟,“他今日不过见了我师哥的一个鼎器,你猜说出如何言语来?他说你比起我师哥那个鼎器,简直就一团牛粪……”

高碧心怒火冲天,但她还有几分理智在,知道不能这么闹将起来:“你身为出家之人,岂可出此调挑之语?!”

叶甜摇摇头,也叹气:“我本也不想言语,奈何我也看不惯我师哥那个鼎器。我师哥保守单纯,将她当宝贝一样贡着也就罢了,如今这姓江的美色在旁却不懂珍惜,着实让人不平。” 〃

她这番话一出,高碧心五指将手中香尽数绞断:“姓江的,你竟然为了何盼这个贱人这般糟贱我!”她也不上香了,转身出了殿门,怒气冲冲地走了。

大河蚌从神像之后跳将出来,笑嘻嘻地看她背影,还喃喃道:“江浩然啊江浩然,这就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你保重啦。”

叶甜难免也生了八卦心肠:“她好像对你生恶痛绝,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惹人家这般厌憎?”

河蚌打了个哈欠:“江浩然很厉害的,知观打三眼蛇还用得上他,所以现在不跟高碧心置气的时候,不过前情后账,早晚要清算的。”她话到末尾时竟然带了几分狠厉,叶甜回首望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第六十章:日更党的尊严

观中时日十分枯燥;小道士们不是迎送往来香客就是念经习武;连容尘子也忙着寻找对策消灭鸣蛇。河蚌很无聊。身上的伤在灵药和容尘子的精心养护下开始渐渐好起来;容尘子虽然仍不许她使用消耗过大的术法,但已经默许她四处玩耍了。

冬日的凝霞山百花凋败,山巅覆雪、苍松常青;比之春夏时节;又是一番奇景。河蚌活泼得很;经常在后山跑来跑去;堆雪人、玩雪球。这一日;后山一株早山茶开花了;硕大的花朵半覆于雪中,艳丽夺目。河蚌想摘又舍不得;犹豫了半天,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转头便看见江浩然。江浩然今日难得着了一身素服,怕河蚌再跑,他远远站在十步开外:“就算找不到合适的武修,你也犯不着去纠缠一个道士吧。”他轻抚颚下美须,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味道,“我知道你同他亲密不过是为了气我,可是都几百年了,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大河蚌气得七窍生烟:“气你妹啊,格老子的,有多远滚多远去!”

江浩然上前两步,放缓了语调:“盼盼,你看,好不容易千年过去,我功有所成,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你同我回去好不好?”

河蚌气极反笑:“我同你回去,高碧心怎么办?”

江浩然想了片刻,咬咬牙道:“我与她并未成婚,族里的意思……你是知道的。但你我毕竟相识在先,你要嫁我为正妻,也不是不可能……”

河蚌柳眉倒竖,想了想她又换了个笑脸:“我同容尘子睡过啦,你也不介意?”

“什……什么?”江浩然眉目中掠过瞬间的惊痛,许久他才轻声道,“江家家训,失贞之妇不得为正室,我……但我会待你如初。”

河蚌笑若银铃,笑罢之后,她倾身轻掸裙角:“让我回去也可以,但是江浩然,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江浩然闻言色变:“盼盼!我早已说过,那东西与你无用,你又何必……”

河蚌也变了脸:“再无用也是我的东西,总之不还给我,余事休谈!”

江浩然颇有些为难:“可是碧心毕竟是我表妹,族里高、江两家世代交好,我又岂能……”

河蚌冷哼:“那你来寻我作甚?有多远滚多远去!”

她未设防,那江浩然表面同她说话,却不料突然欺身上前,河蚌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牢牢扣住手腕。他是武修,力道可想而知:“你以为单凭那个道士可以护得住你吗?”河蚌怒极,抬脚就踹。双方正自纠缠,突然一声咳嗽,江浩然毕竟顾及颜面,倏然放手。河蚌远远跳开,她可不顾及颜面,当下便出了一支冰锥,锥至面前,江浩然以五指生生握住,先行捏碎。

再一看眼前,那河蚌已经无影无踪了,旁边站着迦业大师。江浩然清咳一声,倒是迦业大师先行开口:“浩然兄,贫僧不知你同这位何施主有何纠葛,但是贫僧奉劝一句,容知观这个人不怒则已,一旦发怒,别说你我,只怕是天王老子他也未必放在眼里。他对何施主……着实袒护得紧,你若当真有事,还是和他当面讲清,免生事端。”

江浩然恼羞成怒:“大师有所不知,这何盼乃是……乃是……”他皱眉许久,终于把话说完,“乃是江某逃妻!”

中午,河蚌没到膳堂,容尘子命清玄将饮食送到卧房,也没有留意。饭桌之上氛围特殊,江浩然面色严肃:“容知观,在下有事,烦请借一步说话。”

自上次他与河蚌争执,容尘子对他向无好感,这时候也想听听他说什么,便自离席,同他到了室外。

“容知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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