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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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阙-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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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清这个男人的。起先勾引他,不过是想一 出心底的呕气,所以才故意来招惹他,好证明世上没有不受她吸引的男人,结果到了这 ,什么都乱了谱走了调,她还赔上了本,把心都栽了下去。。

这九天来,她不是没有感觉的,相反的,她还认识了一个她从来都不知会那么热情 的凝若笑,那个潜藏在她体内的另一个女人。

在他的折磨下,她所有的热情都被他给引燃了起来,可是他总给得不够多,让她只 尝到了甜头之后又随之撤去,饥渴的感觉常啃蚀着她,一如她当初所做的,让她好恨、 好怨、好想解开束缚好好爱他,可是他就只是以唇舌折磨着她,也不急着强取她的身体 ,但在他的这种作法下,反而唤醒了她想被爱的感觉,她想停留在他身边的欲望。

若笑简直不敢相信她会有这种想法,急忙地甩着头,拚命地否认。

不,她不要束缚。她还不想被任何人牢牢捉在掌心里,她还想要做一只能够自由来 去的快乐翔鸟,她不想被任何一个人掌握住。

在封贞观的眼里,他看见一只就要临风而飞的小小凤凰。

他在她往下跃去前捉住她的腰肢,一掌震合上窗扇,将她拖按在桌前两手只靠在她 的两边。

「想逃?」她以为他睡着了,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离开他?

若笑勇敢地承认,「没错!」承认就承认,她就是想逃怎么样?

封贞观捧着她的面颊,以舌轻画着她每一处的的容颜,浓烈的吻再闯进她的唇内, 将她缠搅得天翻低覆无法抽身。她忍不住喘息,而他讯即捕捉她那小小的呻吟,再将她 卷回如出闸不能收的热吻里。

她变得软弱,变得需要他,两手紧紧环住他的颈项,投入他一直给她却老是给不够 的激|情里。

「还想逃吗?」他诱惑地问,不停地哨着她素白的纤指。

「不要勾引我……」她无可奈何的承认,并且彻底向他服输,只希望他结束这无止 无境的磨难,不要让她输得什么都不剩。

「我不只是在勾引你。」勾引?如果只是勾引他哪需费那么大的劲?他是想要占有 。

她柔弱而绝望地闭上眼,「这不能当游戏的……」

「太晚了。」他扯开自己的衣襟,将她拉向他,「我的世界早就为你而倾倒了。」

一贴上他火热的身躯,若笑骤感不对,意乱情迷地睁开眼,看他也正解着她的裙据 。

「等等……」她赧红着脸伸手去阻止,觉得他似乎因她的想逃,而想进一步付诸行 动地永远困住她。

「已经九天了,我无法再等,而你,也早就准备好了。」封贞观额上的汗珠垂落至 她的胸前,他伸手环抱她的腰,更将她按向桌面,并且将自己安顿在她的中间,一心只 想得到渴望而又不可及的她。

「等一下,我不是……」弱笑情急地想解释,他却深深进入她的体内,令她只能仰 颤着身子低声呻吟。被欲火冲击过头的封贞观这才发觉了什么地方不对劲,她那含泪的 眼、深深后仰的颈项、颤缩的身子,在在提醒了他她的痛苦。

「你……」她又骗他?她不是个妓女?

若笑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在桌上……一切都来得太快,一切也都太迟了,她抹去泪 珠,将他用力拉下,双手抚着他身后的那条青龙。

此时此刻,他得到她,而她也得到了这个龙似的男人。

他允许她的触碰,在她的耳畔喃喃地说着她听不清的情话,不过多久,停顿下来的 封贞观又因她的挑唆而颤动了起来,尽欢之中,万物都不存在,就只剩下他们这对被清 海欲火缠得动不了身的男女,像被彼此掏空了心房,急需要对方来填补,不可收拾。

室内灯火急急摇闪,他们离开了桌,回到软帐内,香气相随。

不知过了多久,封贞观的脑海里总算是恢复了理智,他伸手拥着那个伏睡在他身上 的若笑,看她像朵刚盛绽的花朵,风情无限地锁缠着他,依偎在他的身上细细画着他的 眼眉,屏息笑看着他脸上那份激|情过后的丝丝懊悔。

他的手指勾留住她眼角那未干的泪水,「你是个清倌?」

「你以为我真是个阅人无数的妓女?她嗔怨地瞅着他,以指尖不断地点着他的心房 ,「我只承认过我卖笑,但我可没说过我卖身。」这就是他看人不问清人家底细的坏处 ,好了,这下他们谁也收拾不了这个后果了。

「你该事先告诉我的。」他却压着她的发,送她一记赔罪的吻。

她反而报复地咬他一记,「告诉你也阻止不了你。」

封贞观任她去咬,一手抚上她总用手绢包裹着的左臂,「你还想要装多久?」

「装什么?」若笑愣了愣。

「装不认识十年前的我。」她一定是在看到他身后的青龙时就认出他来了,而她, 却将这事埋起来,一个字也不对他提。

「你……」她讶然地指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不是都藏得好好的吗? 她还自以为什么破绽都没露出过,他怎可能会知道是她?

「你的手心。」封贞观执起她的掌心,「你曾为我受过一刀之痛。」他当然记得她 的这只小手里流出的鲜血,为他身上的青龙带来的色彩,也让他们再也回不了头。

「被你认出来后呢?」她巧笑地弹着他的鼻尖,「我还是不能碰你身后的青龙吗? 」

「我说过,它是你的。」封贞观。稍稍侧过身,拉着她的手放至他的背后,「普天 之下,唯有你能碰。」

她笑开了,这个龙似的男人承认他是属于她的,他身后这条自小就盘飞在她梦里的 青龙,也是她的。

封贞观解开她里绑住左臂的手绢,露出一只小巧的红色翔鸟,抚上那十年前他无法 碰触到的鸟儿。

「而你这只红色的翔鸟凤凰,也是我的。」她再也不能飞离他了,这小小的凤凰女 的身心都是他的。

「十年前,我曾说过我会带着这只鸟儿来找你。」

她伏卧在他的胸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我是个守信的女人。」

他用双手将她环紧,「十年前我就告诉自己必须记住你,现在我捉到你了,我不会 再让你从我的生命里溜走。」

「真只为我而心动?」聆听着他心跳的若笑,依然带着些忐忑不安,很怕他对她说 的,只是一时的玩笑话。

「为你。」他气息平缓地抚顺着她的发,坚定得像誓言的话语传送她的耳里,「只 为你。」

「翔鸟玉的主人呢?」她抬起头,眼睫间闪烁着某种光芒,「不要忘了,你的心, 有一半在她的身上。」

「我只要你,不要玉。」他一脸的淡然,「为了你,我可以连心也不要。」就算他 一辈子心都只有一半好了,但那又怎样?失了心得到她比什么都值得。

若笑却摇着头,声音细得见不可闻,「但我却要你的心。」她不要只有他的半颗心 ,她是个贪婪的女人,她要他的所有。

「什么?」封贞观没听清楚,低下头来想问清时,她却以指按住他的唇。

她但笑不语,「没什么。」

——————冷风轻拂绮罗帐,细雪落地细碎有声。

耳大极好的封贞观在床上扬起头,一手握住龙吟剑,细细聆听着远处的脚步声,由 远而近,步步急逼。若笑爱困地揉着眼问:「怎么了?」

「去躲起来。」封贞观俐落地为她穿好衣裳,飞快地将她推至房内的角落里。

客房大门瞬间被外力击破,一墓蒙着面的男人们,个个亮着尖刀,杀气腾腾地将刀 子指向封贞观。

「是谁指点你们找到这儿来的?」封贞观慢条斯理地穿戴好衣裳,边漫不经心地问 着这些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不速之客。

「段凌波!」为首的蒙面男人,大声地报出告诉他们封贞观藏匿点的人来。

凌波?

封贞观扬起剑眉,对这消息甚感意外,但在此同时,他也在心底猜测着那个两面人 ,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们也想抢飞龙玉?」这些看起来像三脚猫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司马相国的人 。

「益州郡令要取你的人头!』」

原来,这些人是那个不甘心死了儿子的益州郡个派来报仇的。这些年来,他不知判 过多少人的刑、斩过多少人的人头,想来找他报仇的人,只能说数之不尽、前仆后继、 一日比一日多,所以现在多了个益州郡令,他也不感到意外。

官场断是非、刑场夺人命,原本就是他这个刑部首辅大臣应尽的职责,他一点也不 为自己的行为引来无数仇家而感到后悔过。他从不自喻为清如水廉如镜,但是非黑白在 他眼中,只有一条界限,所有的刑案在他的手中,只分为有罪与无罪,不论罪镘者是何 人家的子弟,不管罪获者是道人如何官官相护,有罪,即是罪,而该杀者,则杀。

他伸手扳扳颈子,「回去告诉益川郡令,我下一个要砍的人头就是他的。」派人行 刺当朝官员?死罪。

就在封贞观欲对这众蒙面黑衣人动手时,另一票身着官服的人也从窗外跃了进来。

封贞观认出来者是谁,「司马相国的人?」难道这次益川郡令集结的人手里包括了 司马相国所养的杀手?

犹带着起床气的若笑,气冲冲的声音从房内的另一边传来,「臭男人,不要随便碰 我!」

封贞观回首一看,原本的蒙面人已兵分两路,一路朝他杀近,一路正欲擒下若笑, 这促使他不得不飞快拨剑出鞘,动作迅速地解决眼前的杀手。

「捉住她!」其中一个蒙面人指着若笑大声地喊,「只要捉住她,封贞观一定会向 我们求饶!」

「爱说笑!」若笑巧妙地运转着拳掌,打退一个又一个想要捉住她的男人,「你们 打你们的,为什么每次都要找我麻烦?」

一个男人亮着白森的刀子逼向她,「你不是他的女人吗?」

「是又怎么样?」她纵身一跃,抽去了他手上的尖刀,反身给他一记回马枪。

「是就该死!」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亮着弯长如月的镰刀朝她劈来。

「别逗了。」她吃力的将他的大刀劈砍向另一方,没好气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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