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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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天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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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衰人。”

抚着肿胀未消的脸颊,段虹有些口齿不清地招呼道。

皇凌尘左右看了看。“姑娘,你叫我?”

“废话,这里除了你带衰外,还有谁配得上‘衰人’这称号?”

“可是我比较习惯被人称为‘皇公子’或者‘凌尘兄’耶!”

他笑嘻嘻的,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无礼。但见着他的模样,段虹就是莫名觉得脚底发冷。

“随便啦!”

不想称他的意,但又没胆再喊出“衰人”二字,她故做潇洒地挥了挥手。

“咱们打个商量如何?以后,不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状况……只要我们一碰到面,立刻各自转身离去,就当我们未曾相识过。”

“为什么?”他不记得曾被如此厌恶过,印象中,他的人缘一直很好。

“你还敢问为什么?”

她跳起来,气疯了。

“一碰上你,我的买卖砸了、衣服破了,还差一点点被打成猪头!你简直是一锅超级大祸水,人见人衰,你知不知道是这样吗?”

“但……如果你不骗人,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样啊!”皇凌尘觉得好冤。

“没遇见你之前,我从未被人拆穿过。”

“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碰到鬼的。”他还没告诉她,他是在“六扇门”里当差的,专职抓她这种违法人士呢!

“是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碰到你这个衰鬼。”

她气唬唬地吼。

皇凌尘下意识地倾了个身,以为她又要咬人了。“你是我见过最凶的姑娘。”

“我还可以更凶,你信不信?”她狞笑。

他忽然觉得有趣,身边的女子从娘亲到待女,个个温柔婉约,男人说一、女人不敢说二;她是绝无仅有的例外,那样的张狂,像一团炽热的火,又像一株枝叶茂盛的荆棘,怒放着艳艳红花,看似娇美却枝枝带刺,一个不小心就刺得人满身伤。

“我相信你可以更凶,但我还是想奉劝你,别再骗人了。”

他不想有抓她的一天。

“多谢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她冷笑。不骗人等着饿死吗?

“我是说真的,我不想见你自食恶果。”

“只要你别再靠近我,‘恶果’自然就会一辈子远离我。”

她站起身,不想再跟他罗嗦了。

“姑娘……”皇凌尘还想再说些什么。

大鸿一声招呼打断了他的话。“虹姐姐,你的道袍补好了。”

“是吗?那事不宜迟,我们立刻上富来镇去。”

倘若今天还弄不到几两银子买米买菜,石头山上那群人就要活活饿死啦!

“知道了。”丁仔和大鸿跟着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每一个人都把皇凌尘当成透明的,没办法,谁叫他屡屡坏人好事呢!

“姑娘,骗人是不好的行为,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而他也要想想,是不是该将这几名骗子抓进牢里喂几餐免铁饭,以便教训一下他们的劣根性。

段虹歪着头想了会儿,对他咧开一抹不怀好意的浅笑。“我考虑过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

“是吗?”

那他也有了决定——抓人。

当皇凌尘的手一搭上段虹的肩,好快,她猛一回头,一口编贝也似的玉齿立刻咬住他的手掌。

他楞了下。“你怎么这么爱咬人?”

她就是想咬他,还恨不能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喝他的血呢!

“真是学不乖啊!”他看着她的牙龈又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血丝,不禁摇头叹息。“你明知伤不了我的,又何必呢?”

哼!她才不信咧!昨儿个她明明就咬伤了他,有一就有二,她不会失败的。

无奈他就是被她这股固执给打败了,暗暗收回劲猛的内力。

她的牙终于顺利咬进他的掌肉里,在他掌上咬出一圈血痕。

“你满意了?”

看见她得意兮兮地松口、退离他一步,皇凌尘是又好气,又好笑。

“哼哼,这是告诉你,女人并非好欺负的,我才不怕你。最后警告你,别再坏我好事,否则我绝对不放过你。”说完,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皇凌尘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无意识地追了一步。

她的背后像长了眼睛。唬地转过头。“站住!”

“姑娘……”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心里有股冲动便行动了。

她青葱也似的食指俏生生指着他。

“不准再跟着我,不准罗哩吧嗦,在路上遇见也不准与我相认;咱们是后会无期,永远不见。”最后奉送上一张吊眉吐舌的大鬼脸,她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她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错失逮人的机会却不觉懊恼,只有淡淡的不舍。

“啧,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

蛮不讲理、奸诈狡猾、古灵精怪,又凶悍泼辣,真是……拿她没辙!

忍不住望了眼掌上的牙印,很明显,周围还泛了四血债,他伸舌舔去,尝到了鲜血的腥味,还有……她的唇齿在他掌上留下一抹温暖的淡香。

他的胸膛上也有一圈这样的牙印,是她昨天咬的。她说她一碰上他就倒楣,可他呢?第一天吃了她一巴掌,随后又连续两天给人咬了两口,旧的伤疤未去又添新伤!

自遇上她后,他身上的伤痕总是不断,虽然有一半是他自找的,但这依然称不上幸运吧?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谁比较带衰啊?

嗯!这问题值得研究研究。

第三章

段虹走后,皇凌尘款步出了林子。

一手牵着白马缓缓走在平坦的官道上,他脑海里满是那名奇怪的姑娘。不知她是何出身,竟能培养出那一身特立独行的气质?他真想见见生养她的人。

远远地,一骑飞驰到他跟前。

“头儿,原来您在这里,我找您好久了。”宫良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

“什么事?”皇凌尘抬头一笑。

宫良眼底的紧张逐渐消退,皇凌尘的笑容一向拥有稳定人心的作用。

“我们发现花氏兄弟的下落了。”这姓花的七个败类本是无恶不作的来花贼,专毁闺女清白,再予以杀害。上月中旬,他们奸杀了兵部尚书千金,惹恼朝庭,派下大军围攻,却只杀了七兄弟之三,剩下四人逃逸无踪,军队防查无无门,遂将任务交托到皇凌尘身上。

“立刻召集兄弟们,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们跑了。”皇凌尘翻身上马,却发现宫良仍立于原地不动。“有麻烦?”



啸天王爷他……连下了三道指令召头儿回京,还说……”宫良一脸为难。

“我若不回去,他就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皇凌尘大笑。

宫良心脏怦咚、怦咚乱了拍数。跟着皇凌尘也有五、六年了,头儿的脾气一向很好,连对待抢匪恶徒都不曾以暴制暴,独独在提到啸天王爷的时候……头儿眼底那一片凄风苦雪,真足以冻毙方圆十里内所有生物。

“头儿,那王爷的指令……”

皇凌尘的眼望着无边无际的穹苍,几朵白云在强风的催促下匆忙前掠,行过的地方不留半丝痕迹,湛蓝的天空依然蓝得纯粹,令人目眩。

人生如果也能如此该有多好?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不影响现在,更不会渲染到未来。只可惜,这样的想法是春梦。除非他死,否则这一辈子他是忘不了父亲的残忍与无情了。

“我是领有皇命在身的一品官员,父王想调我回京很简单,请张圣旨来不就得了。没有圣旨,你理他那么多做啥儿?”

“可是……”宫良担忧地喃道。

啸天王爷乃当今圣上的胞弟,掌天下兵权,为为人冷血残酷,听说王府里的下人不小心打破一只花瓶都会被鞭上数十下;他统领的“黑骑军”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常对部属说的一句话就是:“谁能攻下此城,女人财宝任取,男人尽数杀了以彻效尤。”这样一名凶狠的魔鬼,得罪他会很惨的。

“怕什么?我有‘斩恶玉令’在身,上斩昏君、下斯逆臣,谁能奈何得了我?”皇凌尘冷嗤一声,拍马疾行。

不怕的,就算小时候他曾怕过那个男人,但现在他长大了,拥有一身超凡入圣的好武艺。对于那个男人,他只有很,再也不怕了,再也不怕——胯下的骏马越跑越快,官道两边的景物被远远地抛落,他的心也随之震荡起伏;童年时亲爹的血腥打骂、娘亲的委屈求全,交织成一篇又一篇的血泪史,在他脑海里翻涌……握着缰绳的手蓦然抽搐,他的背也变得又热又烫,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浮上额头。为什么?小时候所受到的鞭笞责打明明已经好了啊!为什么现在却突然痛了起来?

那个魔鬼般的男人掌控了他近十年的人生,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他……该死、该死!他不会认输的,那恶鬼休想控制他一生!

强忍着背上的痛,他加紧策马疾行,宫良在他身后紧迫不舍。“慢一点儿,头儿,我跟不上您啊!”

奈何皇凌尘已经听不见了,他正在跟心底的魔鬼交战,而这一仗他万万输不得。

“喝!”夹紧马腹,雪白神驹像生了翅膀似地—快速奔驰了起来。

官道上原本顺畅的行车被这两匹跑马弄得乱成一团,几名行人被逼得差点儿落入官道旁的水沟里。

“该死的,又是你这个衰人!”段虹亦是半只脚踏入水沟里的倒楣鬼之一。“马路不是你家开的,自私鬼!”错身而过后,她仍气怒地对着他的背影嗔骂不休。

熟悉的咒骂如雷霆般劈进皇凌尘脑海,他心底的血雾倏忽一散——“是她吗?”他慌忙转过头去,连停住胯下的马儿都忘了,只是急切地搜寻着那抹在心头缠绕不去的影子。

“在那里!”终于找到了,视界里迎入一张好笑的脸——眉清目秀,却偏爱在下领贴上一簇山羊胡,果然是那名泼辣的女骗子。

她正在对他做鬼脸,大骂他是天底下最带衰的扫把星、超级大祸水、人见人衰的大烂人……啧!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姑娘?她那满肚子的诅咒到底打哪儿学来的?

他一直偏着头看她,狂风不停地将她喃喃不绝的骂声送进他耳里;这一瞬间,他心底的烦躁尽数消失了。

白马依然快速地往前奔驰着,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依常理而言,相距越远,她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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