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的手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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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的手铃-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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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远镜内出现一缕青烟,默默估算好方位后,狙击步扛上左肩,收回望远镜。猫腰一溜烟跑下山丘,纵身扎进甘蔗地,右手掏出小型GPRS导航仪,左上角显示指南针,屏幕显示全部和局部地图,移动的小红点向绿点急速逼近。豹一样的速度狂奔,长草呼啦啦地向前点头,身后压出一条土路,再次确定方位后,迅速冲进原始丛林,展开了狩猎之路。

刚冲进丛林,感觉树上有人,从腰后拔手枪瞄准,看到虾米站在树杈上摆摆手,然后指指前方,大喊:“我看得远,在上面带路,让他们跟着你。”他拍拍手掌,说了几句缅甸话,周围丛中钻出二十几个老龙分派的手下,腰别手榴弹等,斜跨机关枪和弹夹,站着等待廖晁音下令。

看看掌中的GPRS,它只能为老龙说的地点指示,但是抓不到马丁这个人的具体位置。把它重新设置了一下,抬头向虾米点点头,把背包上挂着的望远镜扔上去,大声问:“你看到炊烟的位置了?西南方约五公里。”

接住望远镜,他站在树上用望眼镜观察了一下,大喊:“树冠太茂密了,隐约能看到炊烟,这是他们在烧中午饭,三十分钟左右,炊烟就会消失的。”

“我们要快了。打个电话给老龙,让他们的人堵在姐告等口岸,堵住马丁逃亡缅甸木姐的路。”一挥手,说了句简单的缅甸语,“上!”带领这一群人向前冲去,虾米在树上敏健地荡行,在他们前面指路。

像饿狼一样在树丛间奔走,毒蛇在头顶吐信子,各类小飞虫往眼球里撞,蝴蝶和飞蛾斗大如拳飞舞耳边,无数植物枝杈抓挠皮肤,脚下踩着腐烂的树叶和淤泥。丛林里弥漫些许沼气,越往里面走越感觉呼吸困难,用力撕下背心一角布料,拿出水壶倒水在上面,系在鼻子下,蒙住半张脸,一系列动作间没有停下脚步。

二十五分钟后,他们抵达升起炊烟的目的地,在周围的草丛埋伏下,看见山脚空地上有三间泥瓦房,其中一间升起的炊烟正在消散,有凉个伙夫端饭桶和菜桶出来,十几个背枪人叽里呱啦说地方话排队,逐一打饭散坐在房院里往嘴里扒。院子前有个简易的木架哨岗,有一个人在上面来回走动。三辆越野车停在哨岗下,无人看守。

马丁真的藏身在这里吗?他比自己先到瑞丽市一步,会不会早已被买通老龙?老龙会不会对自己撒谎呢?

在虾米的缅甸语翻译下,廖晁音简短地下达指令:“一队人上山推下石头,另一队人放火把空地围起来,然后用机关枪扫射他们。虾米,你扔两个手榴弹把越野车炸了。我打死岗哨上的人时,大家一起行动,上!”一声令下,身边人如鸟兽散,却一把抓住虾米,没让他出动。

这里的地势根本不是保命的堡垒,就是送命的砧板,马丁也是九死一生的老江湖不会选这样的地方,这里也绝不是毒王的藏身之处,老龙对自己撒了谎!恐怕马丁给老龙的钱,也足够让他死个把弟兄,损失几辆车、几把枪了……眼下怎么办?

“这是老龙和马丁做的套,跟我玩障眼法,那屋子里肯定有个像马丁的替死鬼。”盯着下面的地势,“你去下面找辆油箱满的车,我打死上面岗哨的哨兵,你就开车走,在一百米外等我。”说完,虾米点头领命,拍拍肩膀,目送他离开,趴在土堆上架起狙击步,找准时机,一枪干掉哨兵。

一辆越野车如离弦的箭射出,巨石滚落山崖,烈火熊熊燃起,随后机关枪突突扫射,哀嚎遍野,血染整个峡谷。

匆匆穿行密林,盯着山坡下行进中的越野车位置,纵身一跳,侧倒进后座里,开车的虾米加大马力冲了出去。呼啸的风中,他扭回头大声问:“MD,音哥,我去干了老龙?”

“没必要。”在机场已给老龙打了针,等他皮肤上出现麻疹就爬过来了。既然老龙这条地头蛇被买通了,那么就要联络金三角坤沙家的“二少”了……

“音哥,我们现在去哪?”

“缅甸木姐。波斯猫俱乐部。”

缅甸木姐,波斯猫俱乐部,VIP包厢,2009-6-24

包厢内没有其他人,只有长沙发、大茶几和五十寸壁挂电视及KTV音响设备。慢慢从地面爬起身,背后的伤口扯得钻心痛,闷哼一声又趴下了,脸贴在地面上感觉炙热难耐,脖子上扣着铁项圈,一根长长的铁链拴住自己,眼睛睁不开,脑海中回想所发生的事情。

我在哪?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们给自己注射了什么药,为什么四肢动不了,脑袋晕乎乎的?但愿只是注射了海乐神或十字架,不是迷Jian水,否则他们死定了!

“嘭”包厢门被踹开,外面DJ音乐轰地冲进来,一个笑脸弥勒样的中年男人步履蹒跚,搂着三个金发美女走进来,醉眼惺忪地看见地上侧躺着穿红吊带裙的性感尤物,娇嫩修长的美腿稍稍分开,丰满雪白的Ru房挤出深沟,娇喘连连,看过来的眼神仿佛摇尾乞怜的幼兽,推开手边的洋妞们,跪在她旁边仔细地瞧。

是谁进来了——天吖,是马丁!

看马丁的猪脸凑过来,自己恶心得想吐,恨不得起身抽他两巴掌,一种嗜血的快感隐隐沸腾。口臭扑鼻,一股混合酒精和烂叶酸汤的馊味挑战嗅觉,自己一鼓作气地弹起来,一脚踢爆他下身,拉过铁链绕在马丁的脖子上,双手使劲一勒,他跪在地上翻白眼,喉咙里发出吱吱啊啊的呜咽。

“啪啪啪”有人鼓着掌进门,他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个不高却挺拔,眼睛小却有神,戴礼帽穿笔挺的黑西服,身后跟着一大群五大三粗的打手。“不愧是音哥的女人,你可是中国黑道的‘第一夫人’啊。”鼓掌的人说话有些娘娘腔,盯着她阴阳怪气地说,“气概非凡、气概非凡。”

这个人的出行排场和举止气度,一看就是个重要人物,难道是他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他有什么目的?

只见他挥挥手,身后手下有秩序地退出门外,留两个人垂首站立门口,他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玩味地盯着自己和翻白眼的马丁。被那双小眼色咪咪地打量,带些说不出来的怪感觉,让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突然丧失了兴致,抖抖手腕松开锁链,抬脚踹倒马丁,坐在他弓起的后背上,开门见山地问:“非要我的命不可吗?”也许可以用钱买通。

“哪里哪里,谁会敢要音哥女人的命?他一声令下,把‘中国毒王’马丁势力全毁了,也毁了爷在内地的财路。现在只想用他女人发发财,找点心理平衡而已。”

“财路,我有,也正是为谈这件事情而来,”狡黠一笑,“但我不是朱玲。”

第二十七章 蒸发密令(下)

坐在沙发上盯着她,手下弯腰递上一张照片,拿在手里对比看了一下,两个女人样貌有八成相似,但照片上的女人直发垂肩,面前的女人卷发妖娆地蔓延。细看之下,眼神含光完全不同,一个清灵如兔,另一个狡黠似狐,区分两个女人后,确定是手下抓错了人,把照片还给手下。

“道上的人都给过世的老爷子面子,称呼我‘二少’,坤沙家的二少。”双手交叠胸前,故作有礼地问,“小姐,如何称呼?”

“我叫什么无所谓。我可以叫金子,可以叫钻石,也可以叫干掉条子!”狡黠一笑,“最重要的是,能引起二少兴趣,做桩互惠互利的买卖。”起身躺到茶几上,美腿性感地交叠,离二少只有两臂距离,两个手下试图上前阻拦,被他挥手制止。

“买卖?我家有祖传的买卖,守着千年不败的丝绸之路,但是被人毁了中国境内的销路,我想问问为什么,”身体从沙发里前倾,伸手抚mo她美腿,“又是哪个条子干的?”

恶心、脏手,再不拿开,我勒死你!

“二少,既然把我装扮的这么情趣盎然,”扯扯脖子上的锁链,抛去一个媚眼,“不如动点真格的?我们慢慢详谈。”

“我喜欢你这种口味的女人。”比出大拇指,靠回沙发里。

二少挥挥手,左边的手下出去叫人,十个穿旗袍的洋妞立即端托盘排队进来,托盘上摆一个个龙形的玻璃器皿,插长胶皮管,像艺术化的科研器材,还有一包包晶莹剔透的颗粒,像缩小变圆的冰糖,以及矿泉水瓶子。在茶几上摆放整齐后,五个人为二少捶背捏腿,另外五个人打水、点火。随后,又进来十个穿比基尼的洋妞手拿X。O、威士忌等洋酒,却用来展开一场艳舞表演,性感火辣的洋妞们把酒泼在彼此身上,互相嬉戏打闹,再拥抱在一起舔吸干净,像滚在泥潭里交媾的花蟒蛇。

恶心,太恶心了,这个劳什子二少太变态了!我快忍不住了!

吸食了一会儿毒品后,二少抬起头,目光呆滞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条子?”

“嘭”地一声,门被大力踹开,外面的舞厅里尖叫声一片,只听缅甸语和普通话都在说一句:“不许动,警察!”几道穿制服的身影扑过来,二少和他的手下没反应过来前,就被警察们制服并押解出门了。屋里洋妞们乱作一团,互相推挤,无头苍蝇似的东奔西跑。

“Sit‘down;please。”穿红吊带裙的女人坐在茶几上,用英文安抚她们,“Don’t‘worry。This’s‘Chinese‘plice。”

为首的便衣警察英武帅气,伸出手拉起茶几上女人,看她单腿蹦下来,左腿犬起不落地,担忧地问:“小倩,你左腿受伤了?”

“不,我后背受伤了!”穿红吊带裙的小倩皱眉,一脸严肃地说,“但我必须用84消毒液刷刷腿,实在是太恶心了!”说完,蹦蹦跳跳地走向门口,扶门框回头问,“衣腾,我们要带马丁回去吧?”

“是,我们带马丁回去,坤沙家的劳什子二少交给缅甸警方处理。”衣腾整整白衬衣,潇洒地回答。

五分钟后,一辆越野车停在波斯猫俱乐部的街头,看一个个嫖客和妓女被押送上警车,坐在车里的廖晁音盘算:这样做是为了堵住我回警局的路吗?事先走漏了消息,还是行动不够迅疾,被他们钻了空子?这一切是谁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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