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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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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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叶旋舞将那湿水人儿拉到伞下,“老伯……”

老者摆摆手,“你跟踪了我们这么久,什么目地?”

“没有!”小小的身子缩了缩:“我只是怕下雨,怕淋着一品红姐姐。”

“得了,你怎么知道会下雨,你又不是雨神的亲戚!说白了,你只是在找机会,找可以留下的籍口!”

“老伯……”

童儿娇嗔地跺脚:“您如此说,那童儿便去吧!”腰身一拧,就要冲进雨里,却被叶旋舞拉住,两人都噘着嘴不说话。

“好吧,旋舞喜欢你,今日便将你留下,若你对咱旋舞有什么企图,趁早收着,否则……”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是怎样都有可能!

这是最切实际的警告。

第二十三章试情不归崖

老天爷威风了一阵,终于将雨停了,天边,一道七彩虹弯弯的跨着,彩虹之下,有两点模糊的人影,一晃,又一晃,前后比着脚力。

车畔三人都是满腹疑虑:这是一条荒径,两边是茂密的丛林,少不了会有毒虫猛兽。

老者不怕,是因为他熟悉山径;叶旋舞不怕,是因为有老者带路;童儿不怕,是因为前面有一品红,但那两个人,又仗着什么?

人影更近了些,只见前面的人返身向后踢了一脚,后面人身形一缓,朗朗笑着,在前人转身的瞬间又跟了上来。

这般,两人打打闹闹,未多时已到得近前。

行在前面的人怀抱一把诡秘蛇琴,身着一袭月白长衫,贵族蓝的前襟恰到好处地衬出男性的俊朗非凡;身后的那人则全身银灰,香槟金的紧口袖和同色的窄腰带,在七彩虹为背景的山径中更显他身材的修长匀称。

这两个家伙!

所来之人,让叶旋舞雀跃、眉飞色舞:“飞雪、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怀抱蛇琴之人,正是童飞雪,只见他旋身一笑:“一品红问你来做什么,其实我都不明白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问你飞雪公子啊,哪问我?又不是做抢答题。”

后面答话之人,却是病书生。

“飞雪是指我,公子是指你啊,对不,一品红?”

叶旋舞点点头:“自然是问你们两个,一路的嘛,没淋着雨吧?”

童飞雪从怀里抖出张油纸:“我靠它庇护,晴带雨伞,带张油纸省事,呵呵。”

“我便是钻雨的缝隙过来。”

叶旋舞与童儿被病书生诙谐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童飞雪却一本正经:“他真是钻空子来的,这人,见了雨如见了他娘,那个亲热,啧啧,张着口,望着雨水猛吸,我敢肯定:这家伙小时候不逗他娘喜欢,才没吃过奶。他头顶,一大片雨都往嘴里去,哪还淋得湿他?”

这世间人,真是各有所好,有的食毒虫;有的喜鱼虾,而这病书生,却对烈火猛水情有独衷,平常形容枯槁、憔悴难描,但一接触到水、火,却神彩奕奕,有如换骨脱胎。

又想起那个奇异的梦: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

这病书生,究竟是个什么人?

“咳,咳咳……”老者清清喉咙:“都打过招呼、聊得也差不多了吧?两位公子先请,老夫给你们让道。”

车身移了移,靠在路侧。

“无妨,我本是为我学生送行而来。”

“我却是想看看童飞雪贼头鼠脑的想干什么,他送人,我自然也跟着送人。”

老者将脸一拉,眉皱成“川”字:“老夫喜欢清静,不爱人多,两位要么先请,要么打道回府,改日再来,路也会宽敞些。“

亏他之前还是个生意人,如此孤僻,纸鸢怎么卖得脱手?

童飞雪却是不慌不忙:“老伯,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几年前我还买过您的纸鸢,您交待我要好好保护我的学生,我都照做了,所以,此番送行,自然是要送到目的地才会打道回府的。”

“原来是你,难怪看着眼熟,”老者脸色缓和了些,“只是旋舞这次实在是有要事在身。”

“我们却是无所事事,又不赶时间,正好一路,嘿嘿。”

病书生晃身上前,削肩碰着叶旋舞,挑衅地看着老者,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急就自个儿先走!

老者气极:“旋舞的事,不便外人插手!”

“外人?你才是!天色将晚,我们怎能容许你将一个姑娘挟迫至荒山野地?”

“挟迫?”老者气得眉毛都抖了起来:“旋舞,如果你觉得有半点勉强之意,你就跟他们回去,老夫自收自己的破乱!”

眼见两人就要吵了起来,叶旋舞赶紧劝着病书生:“公子,是我自行跟了来的。”

“那我们也是自行跟了来的!”

胡搅蛮缠,一团乱麻!

“二位可知道这条路叫什么路?”

“小路,山路,管它什么路,能行人的都是好路。”

“哈哈哈,这路,叫不归路!你们不要后悔!”

笑,震着远山,阴沉沉的让人冒冷汗。

“那就更不能任由一品红跟着你去。不归路也罢,我们就是要走一路,看某些人能把一品红怎样,能把我们怎样。”

老人不再多言,推着独轮车,气恼地前行,时不时回头瞥一眼后面的三人。一个童儿已经让他分心了,又多出两个男人,这叶旋舞也真是,无故招惹这些人做什么?一个比一个难缠!

潜意识里,老者的想法与祖母不谋而合,总希望与叶旋舞接触的人越少越好,就象一块稀世之宝,知道的人愈多,争夺和杀戮也就愈多,而叶旋舞,不仅仅是祖母手心的宝……

面前的这些人,似乎都对她极好,这,于叶旋舞,到底是好还是坏?

皱眉,决心暗下……

五人一车穿过丛林地带,转尔上了一条羊肠小道,路段高低起伏,两旁艾草及膝、周遭野花飘香。

又行得一段,独轮木车突然停了下来,老者擦了擦汗,“到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入眼处,是万丈悬崖!

这就是目的地?

“这崖,叫不归崖!”

带着半边石滚来到悬崖,莫不是要葬石?

“到了!”

不满众人的反应,老者又说了一遍。

“那么推这石滚下去吧。”童飞雪伸出手,抵在车的后部:“一路行来没机会帮老丈,现在助一臂之力与你。”

老者一声冷笑:“好吧,推啊!”双手抱怀。

不就是个三、四十斤的破石滚?

车头一低,石滚便“嗖——”地一声直奔悬崖而去。

“好,一介书生倒也有些力!”老者淡笑着,“今日,你们有的是要跟着旋舞,有的是要送旋舞到地头,老夫现在就问你们:谁认为自己对旋舞最好?”

童飞雪与病书生同时迈进一步,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我!”

音之齐整,如出一口!

童儿也迈进了一步:“我也是!”

“那好,老夫告诉你们:这深渊,便是旋舞的去处,谁先下去为她势底?”

深渊是她的去处?

深渊里有祖母吗?有师傅吗?更有小金蛇吗……

要不,老伯为什么要她去死?

“你真是蛇蝎心肠!我愿意!老天不会答应!”童飞雪逼近老者:“她那般善良,何处得罪了你,竟要逼人于死地?!”

“哪那么多话!下去!”

只一掌,童飞雪便投身悬崖,姿势优美,如展翅的鹤,一滞,便渺成白点,消失在云雾迷朦之中。

剩下的人,都抽了一只凉气,这老者,动作之快,用心之狠,让人咋舌。

“你这老骨头,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大可再投胎,却为何要害我朋友!”病书生狠狠抓住老者的肩膀:“你纳命来!你还我朋友!”

“轮到你了,下去陪他吧!”

老者脚一扫,病书生立足不稳,步入了童飞雪的后尘。

“老伯……你怎么这样?旋舞不明白,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都是好人啊,老伯……”

老者没理会叶旋舞的质问,只是阴恻恻的看着童儿:“你呢,要老夫动手吗?”

“你不得好死!”

童儿将手脚一抱,圈成一团,状如石块,一滚,也落了崖……

“你……”叶旋舞气血功心,“我看错了你,害了我的朋友,我也无颜再活在世上!要记得,恶人自有恶人报,你这种人,会有天收!”

老者神情一黯,声音颤抖,“旋舞,你也怨我,很多的事,并不象表面看到的那样,希望你不要恨我……”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下去吧……”老泪纵横。

“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去吧,保重!”

叶旋舞目眦欲裂,咬紧银牙:“记住你做的孽!”

纵身处,裙飞带舞,若仙之姿,在云雾深处落下幻影飞鸿。

卷三我为卿狂

第一章倩影觅芳踪

午后,阳光猛烈,院子里死气沉沉,野草、树叶都怏头耷脑的卷着叶,水份的蒸发,让植物也挫败。

慵懒的猫儿,打个滚,将肚皮贴着地,睡去。

“起来,小懒,我还没睡耶!”

秋雨薏赤着脚,蹭了蹭猫爪,软乎乎的毛,说不出的舒服。

懒猫将胡须倒了倒、眼皮抬了抬,很快进入呼噜状态。

“小金蛇,你看它好过份,我还没睡,它……它就撇下我……”

紫砂壶内一阵鼓动:你和猫,也没多大区别!

果然,没多时,秋雨薏就和懒猫奏起了呼噜交响曲,独剩紫砂壶里的蛇,在高温下的酒中,如处练狱。

阳光又斜了些,树影投下,总算凉爽了不少。

这时,门槛外人影一晃,来人皱纹交错的下巴以上,都被旧草帽沿遮着,看不清脸。

人影略作迟疑,蹑手蹑脚地抱起地上的紫砂壶,在斑驳的树荫里悄然而没……

原本,这紫砂壶又算不得古董,谁这么无聊地做这种盗劫行径?再不,就是谁看上了壶内的小金蛇?笑话,他蛇三王子已经有十五个年头没在世上露面了,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壶、一壶酒、一条蛇wωw奇書网,哪敢劳任何人之大驾?

只是,那真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如果是秋雨薏抱他出去玩,都会边走边说话的,从不会这般沉寂!

真想跑出来看看真相,可是,他发过誓:放她出来的必须的叶旋舞!

否则,打死不出来!

…………

好惬意的午睡!

秋雨薏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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