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相公狐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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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相公狐狸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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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

“放了你!哼哼,为何要放你,竹君,”江浩然声音突然转柔,“莫要惹我,否则,可别怪我弄疼你!”连拖带扯的把竹君拉到书房,刚一走出暗门,竹君猛然大叫一声,抬手遮住双眼,想向后退到阴暗处,可江浩然的力气比她大得多,紧攥着她的胳膊生生扯到了桌边,竹君柔软的纤腰狠狠撞到桌子角,长发甩在空中,再飘落下来,散在桌面上,丝丝缕缕,江浩然突然伸手握住她的纤腰,强行压倒在桌上,脊背下是画纸,寒气和潮气透过薄薄的宣纸渗进她的肌肤,竹君动动腰,正要推开江浩然,突然,她闷哼一声,声音被贴上来的唇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熟悉的律动再次占据了她的身心,她的身体随着江浩然的动作而前后摇晃着,身下的桌子嘎吱嘎吱响,在她快要窒息时,他放开了她的唇,紧贴在她的小耳边,一遍遍的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竹君!竹君!竹君!”

在他频频轻声呼唤中,竹君的墨眸渐渐染上层薄薄的雾般的轻纱,瞳孔慢慢扩散,表情渐渐平静,安静的伏在他的怀中,江浩然的汗水撒在竹君羊脂玉似的肌肤上,汗珠顺着肌肤滑落到桌上,江浩然抱着她,宛如抱着一块冰雕,彻骨的寒冷,每到此时,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以前。

竹君怕冷,偏偏体质茬弱,一年四季,手脚总是冰冷,每当她冷得难受时就会恶作剧的突然把手伸进他的衣襟内,冰得他大叫一声,而她则咯咯笑着,如铃的笑声回荡在空寂的屋内,那时的他们并不富裕,甚至于是贫穷,靠着祖上留下的几亩薄田和她瘦弱却灵巧的双手纺绩,在昏黄的灯下,他在窗前苦读,而她则安静的在一边纺绩,纺车的吱哑声音伴随着沙沙翻书声,在他的耳中听来是如此的和谐,偶尔抬头,看到她乌黑的双眼,透露出无比的温柔,那温柔无远拂界,疲惫的身心在清茶的袅袅香气中得到舒缓,在她温柔的微笑中,振奋起精神,再度埋首书中,他不敢懈怠半分,因为在成亲的时候,洞房花烛夜的那刻,他郑重的发誓要让她过上好日子,虽然已经过了几年,但那承诺时刻印在他的心头,为了竹君,为了他们的将来,他也要发奋图强。

命运总是与他开玩笑,一次次的名落孙山,一次次的讥讽嘲笑,一次次的心灰意冷,他甚至于不敢回家,不敢面对竹君殷殷的期盼,只能在最低等的小酒馆里买醉,靠酒来麻痹自己,当他因为无钱付酒帐而被伙计拳脚相向打出酒馆时,躺在冰冷潮湿的街道上,冷雨浇在脸上,浇在身上,浑身泥泞,每当这个时刻,总会有一顶青油纸伞无声的撑在他的头上,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回家吧,相公。”

每到此时,他就会老实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任由她拉着他的手,在湿冷的雨夜中,她冰凉的小手却是他心中唯一的温暖,他的泪水,他的愁闷,也只有在此刻,得到彻底的渲泄。

江浩然是远近闻名的才子,但是考试不单单靠有才上榜,当他第四次落榜的时候,一个同窗给他引见了一人,正是此届的主考官,当他激动的听到凭着他的文章,完全可以榜上有名时,他的心几乎飞起来,可是听到下一句话,他又跌到了绝望与痛苦的深渊中。

那一晚,他彻底的喝醉了,竹君温柔的小手轻拭着他额上的冷汗,他睁开眼睛,望着那双温柔中透着关切的明眸,脑中却不停回荡着那句话和主考官诡异的目光。

江浩然突然打了个激灵,从回忆中清醒,温柔的环抱住竹君,轻声哄慰着,仿佛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受着他的温柔呵护,一件宽松的外袍披在竹君的身上,袍子很大,穿在她的身上太肥了,瘦弱的肩膀一把骨头似的,江浩然怜惜的轻抚着竹君的肩头,浑忘了怀中的女子已再不是以前柔弱,“乖,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直将竹君送到珊瑚牙床之上,放下粉色锦帐,收拾妥当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过了很久,粉色的纱帐掀开,尖尖的十指轻挑开冰绡般的纱,露出一张冰冷的素颜,水晶般剔透的琉璃明眸轻转:“你已经弄了半天了,不累吗?”

空无一物的床侧传来少女的埋怨声:“喂,有没有更好的法子,我弄不下来!”

胡四手脚并用,正在和寒铁八卦较力,这次她学了乖,没有直接去生掰,而是用了潘玉所给的一个小抓子,扣在铁八卦上,用力向外拉,她都将床拉得吱吱响,却撼不动铁八卦半分,沮丧间,她想问问竹君是否有好办法。

不过胡四没有料到方法居然如此的简单,只见竹君轻巧的走到她面前,优雅的抬起胡四的手腕,樱红的小舌轻舔了舔胡四的皮肤,嘴微张,露出一口细白贝齿,狠狠的一口咬落,胡四长声惨叫,还未等甩脱竹君冰冷的箝制,她已经将胡四的血抹到铁八卦上,一道冷光闪过,血渗进铁八卦中,喀,一声轻响,八卦应声而落,咣当,掉到地上,竹君扯着胡四,拽到另一边,依样将血抹上。

“你,你是怎么知道,知道这样做的?”胡四很害怕,她发现,自己成了傻瓜。

竹君睁大眼睛,有些迷惘,晃晃头,“我,我是怎么知道的?”自言自语,完全忘了胡四的存在,只是抱住头,秀眉紧蹙。

“你还是躺会吧,不用想得这么辛苦,”胡四悄悄向后退,“睡一觉,也许就想起来了也说不定。”

胡四抱着腕子,好在血已经止住,她害怕的瞪着眼前的冰美人,通过刚才的接触,她已可断定,这个女人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而是一种非人非鬼的生物,这让她更加害怕,想起故老的传说,她有些发颤。过了好一会儿,胡四才想起来,赶忙从身上找了个包袱皮,把两个铁八卦撂在一起包好,她认为潘玉很奇怪,连包袱皮都是特意给她的,古怪至极。

从头到尾,竹君都没有正眼看胡四,只是呆呆的瞪着顶子,连胡四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在意,出了暗门,胡四从窗子翻到外面,躲到竹林中,长长出了口气,刚才的她,吓得连汗都出不来了,拍拍心口,连叫好险。天色渐晚,胡四赶忙背着铁八卦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放到床底下,这才松了口气,正要擦汗,门外人影一闪,迎春带着满脸的怨气进屋,看到胡四,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揪住胡四的脸颊,胡四痛得大叫大嚷,迎春骂道:“死丫头,疯到哪去了,知不知道多少人找你!”

胡四有些自恋,她总认为所有的人应该围着她转,可是现在,她无比的恨这种想法。动了动膝盖,刚要直直腰,啪,后背就挨了记竹棍,竹棍打在肉上,既不会打坏,着肉又很疼,正是居家必备的打人工具,胡四暗地里咧了咧嘴,抬头却换了副笑脸,“夫人。”

江夫人换了身鹅黄刺绣如意纹的衫裙,裙上精致的花纹如同她面上完美的妆容,眉长眸亮,唇红如丹,轻瞟了眼跪地的胡四,一滴豆大的汗珠从胡四的额上滚落时,她才动了动唇:“以后还会再犯吗?”

胡四如聆纶音,赔笑道:“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

江夫人似笑非笑:“起来吧,别再跪着了,省得有人心疼。”

胡四一呆,还未反应过来,啪,牙筷与桌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江浩然皱眉不乐:“夫人!”

江夫人笑颜如春花初绽,举起手中的白玉杯,放到唇边,“相公,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说罢举杯一饮而尽,手抚着略略发红的颊,笑道:“今天的梨花白,怎么格外的醉人。”

“夫人,你醉了!”江浩然尽量压抑着胸中的怒气。

“醉?哈哈,我何时醉了?”江夫人笑不可抑,娇躯几乎伏在桌上,江浩然叹了口气,让丫环把江夫人扶进内室,胡四只能和迎春一左一右的搀着江夫人,打湿了布巾,把江夫人额上的细汗擦净,江浩然一直默坐在一旁,直到胡四和迎春收拾完毕,才挥退众人,房内很快就剩下夫妻二人。

默坐半晌,江浩然突然一笑:“夫人,还要装到几时?”

“装!”细白的纤手紧攥着纱帐,直到青筋迸出,微一用力,半张床幔飘落,露出一张娇艳的媚颜,只是此刻秀目如刀,闪着凛冽的光泽,掠了掠鬓边的秀发,嫣然一笑,“相公,你好冤枉人。”

江浩然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抬手轻拢了拢江夫人的秀发,蓦然抓紧,不顾江夫人的痛呼,将她的身子扯到身前,另一只手轻抚着那张芙蓉秀颜,唇畔挂着一缕浅笑,“如果还想让我叫你夫人,就不要再监视我。”

“监视?真是好笑,我怎么会监视自己的相公。”虽然头皮被扯得生疼,江夫人面上的笑容未减,反而更见娇媚,纤手轻轻攀住江浩然的胳膊,轻轻抚动,温软的身子紧紧贴到江浩然的身上,轻轻蹭着,“相公,亲亲相公,不要再说了,人家痛得很,慢些,松开些,让人家喘口气,”脸贴在他的胸上,闭上秀目,声音娇懒如醉,“相公,今晚留下吧,嗯,好不好!”

望着江夫人露在衣外的一截雪白的秀颈,江浩然忽的一笑,低头轻嗅着江夫人颈中的幽香,引得喘息阵阵,很快,衣襟半解,露出一痕雪脯,江夫人轻轻蠕动着,娇喘着,似拒还迎,头上的金钗拔掉,掉落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的散落在雪白的枕上,映着红润的玉颜,格外引人,江浩然的手指在她的身上顽皮的轻跳着,拨弄起火热,然后再寻找下一处起火点,突然,江夫人身子剧震,握住江浩然的手腕,涂着凤仙花汁的尖利指甲深深扎进肉里,一缕血丝慢慢滑落,秀目愤怒,“相公,你在做什么?”

雨过天晴

江浩然的指尖捏着一根牛毛细针,针尖在柔和的灯光下发出惨淡的蓝光,一如江夫人惨淡暗味的脸色,不过短短的时间,红润的玉颜转为灰白,娇艳的樱唇发青,恨恨的瞪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慢慢站起身,江浩然小心的把针插到一个鹿皮套里,瞟了一眼喘息不定的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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